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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   我出生在一个小康家庭,老爸在百货公司打工,因为出众的外表,在满是雌性荷尔蒙的柜台姐姐中很是吃香,妈妈在市场开了一间修表店,因为常年的家务劳动,已经退居到了家庭主妇的行列,整日的灰头土气,还有日渐丰盈的体态,自然是让流连于个个打扮花枝招展的老爸看向老妈的眼神中多了些鄙夷。
      但是,老妈不是吃素的。
      作为我们这个小城市第一大表铺掌柜的掌上明珠,美丽自信就是她的代名词,还在老妈豆蔻年华时,每天出家门最爱穿着当时流行合体的荷叶领花裙子,肩上背上小羊皮邮差包,乌黑及腰的头发编成了两个大辫子。一蹦一跳就像打着小腰鼓,洋溢着青春的气息,成为了街道上的一道亮丽的风景.路上行人总会停下脚步,眼光随着老妈的移动久久离不开目光,当然这些画面我是看不到的,我还没出生,是在老爸无数次狂轰乱炸的诉说第一次见老妈那时有多么惊艳,多么心动,之后锲而不舍的追逐守护,才给老妈拿下,我脑海中才有的画面。现在望着老妈大大的脸盘,水桶般的腰围,汗水打湿的头发,我实在想象不到荷叶领花裙子,套在她的身上是什么样的。、
      “发什么呆呢,端盘子”
      “额,嗯”
      老妈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发呆,我忙跑过去,端起手里的菜向客厅走去,
      又是土豆炖豆角,一到冬天,老妈就喜欢炖菜,土豆炖豆角,西红柿土豆炖豆角,茄子土豆炖豆角,排骨土豆炖豆角,这是多爱吃炖菜。
      老爸早早把三碗米饭盛好了,正在扒蒜皮,我放下菜后,拿起子启开了啤酒,把这瓶子喝了一口,果然啤酒还是把瓶喝畅意,灌了一大口,把啤酒推回老爸身边,老爸把手里扒好的蒜瓣扔进我的碗里。又开始继续扒,厨房发出水哗哗的声音,看来老妈收尾了。等老妈上桌就可以开吃了。
      “姑娘,今天上学累不累?”
      老妈边擦手边从厨房走了出来,手里还端着一盘子砂糖西红柿,
      还是老妈了解我,我最爱吃西红柿,不管是西红柿炒蛋,还是生吃,西红柿我的最爱。
      老妈落座后,老爸又扔过去几个蒜瓣,老妈拿起筷子,一起开吃。
      “姑娘,你今天怎么不开心呀,还眼泪转眼圈的。”

      “没有呀,妈我挺高兴的,”
      “哎呦,我姑娘今天真怪,好像一下长大了”
      “嘿嘿,老妈我可不想长大,我想一辈子都这么大多好呀”
      “那我可不要,那我多累呀,你快长大嫁人,我好省心”
      “妈妈,我不嫁人,我想一直在你身边”
      “姑娘,你这是干嘛,怎么哭了”
      我被拥在一个怀里,确空荡荡的,我努力挥舞着双臂,老妈呢,意识慢慢变得模糊,身子开始往下沉,脑袋被挤压着,难受的不能呼吸,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她明明就站在我面前,一声一声叫着我姑娘,为什么我抱不到她。

      “姑娘,姑娘”一声又一声
      我头疼得厉害,只想赶紧结束这种痛苦,我挥舞着四肢,发现有人在束缚我,我更愤怒了,豁上全身的力气,想要挣脱。
      “这样不行,拿绳子”
      ‘不’我抑制不住的嘶吼
      ‘我不要,我不要绳子,不要,我不要绳子’
      我大声的喊着,除了后背所有过来的一切,我都要打掉、谁也不可以接近我。
      ‘我不要绳子’
      绳子太可怕了,
      它让我不能动,不能跑,它让我不能上厕所,它让我饿肚子,它让我疼,
      放开我,我不要
      “姑娘,姑娘,我的姑娘。”
      “妈,妈救我,救我”
      妈妈你怎么不救救我
      我害怕,我不要绳子,绳子太可怕了。
      妈妈你在哪
      ‘妈!!!’

      我用最大的力气喊出这个字,全身突然像被人拉直了一般,我不能动,不能说话,不能挥舞着四肢,就像时间被定住了。
      这样持续了很久很久,突然一滴泪滚到了我的脸庞,那是泪水吧,像是要验证我的怀疑,又一滴,又来了一滴,渐渐变得有温度,滚烫,我尝试着控制我的手脚,还是不听使唤,我又尝试动我的眼球,或许动了,或许没有。我想看看身边发生了什么,确怎么也动不了。
      这样又过了很久,我的身体不在那样被人使劲拉直了,我感觉眼前有人在揉我的脸,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是谁,眼前的世界越来越小,终于变成了一个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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