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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杂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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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柳修哲穿过石道来到大厅时,已经不见其他修士的影子,想来应该是谢殊衡把他们带离了石洞,便放心了几分。
朝着石室大厅右侧的石道那边走去,这石室与刚才那个石室结构差不多,似乎就是呈现着对称关系建成的。石室内的墙壁上也有着一些奇怪的壁画的文字,碍于救人心切,他并没有过多的停留。
等柳修哲赶到沈辞所在的石室时,虽然提前做了一些心理建设,但还是难免有一些心惊。
沈辞被的锁骨由铁钩挂着,手脚都被寒铁舒服。地上的血迹层层叠叠,有旧的也有最新的,虽然探测了一番还有气,但是在这个状态来说,却也绝对是受了不少折磨。
柳修哲一挥手,将寒铁和铁钩挣开,然后用灵力托举着让沈辞缓缓落地。
“喂!你没事吧!还能听见吗?”柳修哲语气略微带了一点焦急,手中输送着灵力治愈哪些伤口。
沈辞微不可闻的抬了抬眼睑,轻轻点了两下,喉咙可能是因为被折磨时喊伤了,此刻的声音都是嘶哑的:“你…你是…谁?是…是…来救我的吗…”
一句简单的话语,足足用了许久才拼凑完整。柳修哲见他似乎伤的不轻,忙让他别说话,从袖中取出几枚长针,咋在穴位上引导着体内淤血排出。随后又拿出一小瓶淡黄色的粉末洒在伤口上。
伤口接触到皮肤的时间,沈辞不免的皱了眉头,柳修哲赶忙安慰:“乖…不痛不痛,我给你吹一吹。”然后就真的在伤口的地方轻轻吹气缓解疼痛。
处理好伤口后,便继续输送灵力。
柳修哲的灵力储存并不多,刚才又经历了一场战斗,所以很快就输送的差不多了。
再次检查了一下伤口发现一些细小的伤口已经愈合,而那些大的伤口如穿过锁骨的孔洞也已经结痂。见沈辞的伤好的还不错,便暗暗叹了口气。
不多时,沈辞就已经完全恢复了意识,虽然精神还是没有那么饱满,但是已经很不错了。柳修哲见沈辞应当没有什么大碍后,起身就准备离开,却被他轻轻拉住衣角,
“你既救了我,何不留个名字日后我好报答你。”声音没有之前那么嘶哑,倒是听得出是一个干净的带着一丝低沉的青年音。
柳修哲现在特别想走,听着沈辞想知道自己的名字,他只能呵呵了…真要告诉他自己是原著里准备害死他自己的名字,那天要是惹到了男主,那不就玩完了。
柳修哲抽回了自己的衣角,弱弱的笑道:“在下柳闻。不用报答,救人是医者本分哈哈哈。”
沈辞垂了垂眼眸,半张脸淹没在黑暗里,“你既救了我,那便是救命恩人,这个恩情无论如何也是要还的。若不是你,我现在怕是已经死了吧。”
大哥!你可是男主,你会那么轻易的狗带吗??不会!你只会黑化然后回来复仇所有人!
柳修哲心里演着小剧场,面上还是那副淡淡的表情:“那你执意要报恩的话,日后就留我一命吧!”
沈辞被柳修哲这没来由的话搞得迷糊,脱口道:“啊?什么?难不成柳兄让我我会对自己的救命恩人动手?柳兄把我沈辞想成什么人了。”
柳修哲打个马虎:“没事没事!我就随口一说!别放在心上。”随即转了个话题,“你的伤如何,现在感觉怎么样?”
沈辞应道:“先前受的伤已无大碍了,只是仍有一些内伤难以一下痊愈,多休息几日便好。”
柳修哲又去上前用灵力探了一下脉息,发现的确如他所言,先前受损的经络已经修复的差不多了,只偶尔有一些伤得深了的地方仍有撕裂的迹象。沈辞不动声色的看着柳修哲做完一切,然后才问道,
“柳兄是医师?医术这般了得,想来必定是出生于大派子弟。”
柳修哲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本身他在原著里就是一个擅长于医术的术修,只是后来为了更符合反派的身份则专攻于医术中的用毒之法。所以柳修哲其实本身于用毒之处上是高手,但在用医之术上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柳兄不愿告知沈某身世,那沈某也不再多问,只是如今是真心想与柳兄拜为兄弟,不知柳兄可愿透露些许联络方式,沈某日后也便于寻找柳兄。”
沈辞说这话的时候神情真诚无比,柳修哲总感觉自己一味的推拒反倒容易起疑,于是道:“沈兄若是想与在下拜为兄弟,柳某自然是乐意至极。日后你我便当互相帮助,若是沈兄想寻我,便来清遥派落雁宗就是。”
沈辞见柳修哲没有拒绝,脸上顿时绽起了笑意。此刻只觉得神清气爽,除去隐隐约约的伤感,倒是没有什么不适之处。
柳修哲扶了沈辞一把,问道:“你是怎么被墨贤抓来的?他抓你的目的是什么?”前一个问题柳修哲是真心好奇,后面那个确实是他明知故问了。
沈辞回道:“我先前与师兄弟们一块准备去狩猎捉拿妖物,遇到了墨贤,本以为是一路的便好心上前打招呼。谁知他居然背后偷袭,我与他交手数十回合终究不是他对手,便被抓了过来。他将我囚禁在这石室里,将我穴脉和灵力封住,确实不知他到底是想做什么。”
柳修哲道:“他应当是想吸取你的修为功力一类的吧。毕竟他连魅都能养,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沈辞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的神情:“魅是他养的?怎么会这样。”
柳修哲的便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和他说了,包括怎么找到这的,又是怎么击杀了五个怪物以及刚才和墨贤打斗的过程。
沈辞认真的听完后,神情有着些许严肃:“柳兄,那墨贤似乎是大宗门一类的弟子,你这般逼死了他,日后莫不是会引火烧身?”
柳修哲倒是不害怕这个,毕竟清遥派的名头可不小,况且这墨贤也不是误杀。为民除害的事情怎么能算引火烧身呢?
沈辞还是不放心,便提议去左石室再去看看墨贤恐有变故。
柳修哲也正有此意,二人便迅速朝着那边走去。
不过,赶到之后见到眼前的景象柳修哲神情愈发的复杂。
原先他的地牢已经被破除,本该困在牢中的墨贤此刻也已经不见了踪影,与之一同消失的还有那只魅。
“柳兄,这下怕是真的不好应付了。”
柳修哲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怕的就是模型背后还有更加强大的势力,若是如此,只怕着地牢就是他破掉的了。不过自己的术法不能说是无人可敌却也是属上乘,一时之间他倒还真的想不到有能在这短短时间内不动声色破除这术法的人。
沈辞这时又出声道:“柳兄你放心,你我既已结为兄弟,若是他等寻仇,我沈辞定当为柳兄出力遏敌。”
等等!柳修哲突然从沉思里抽出意识,刚才他没听错吧?男主要跟自己同一阵线?
这是正派才有的待遇吧!!
柳修哲看看自己,哪里像正派了!
于是乎,他的脸上肉眼可见的出现了一个大写的问号。
沈辞误解了他的意思,以为是他不信,随即立刻言辞凿凿的道:“我沈辞在此对着上天发誓,若今后柳闻有任何需要沈辞帮忙的地方,我沈辞必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说罢就要举着手指发毒誓,柳修哲赶紧一把拦下来,忙道:“使不得!使不得!”
沈辞心意已决,柳修哲劝阻无果,只得随了他的意。
他又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石室,终于在先前囚禁着修士的地方感觉到了一丝灵力波动,将地面上的杂草拂去,忽然出现了一个使用过的传送阵法。不过这传送阵法只能使用一次,此刻看来已经失效,也就无法获悉这个传送阵的目的地到底是哪里。
但传送阵在这个地方必然不是临时做好的,应当是以前就布好术法,只待逃跑时使用。可先前这里关押着众人,按理来说不会发现不了这么大的一个阵法,哪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先前那群人里至少有一个是假意被擒,实则是墨贤的眼线和同伙。
柳修哲觉得这愈发的有意思了起来,论起术法,他在所有宗门里怕是都找不出一个比自己更精湛的人,眼下居然有人可以在他的眼里偷梁换柱,实在是有点本事。虽然那阵法使用过后已经有些残缺不全,但是柳修哲只用一眼就能分辨的出来这并不是什么高级的传送阵,而会这种法术的宗门虽多,但真正应用的人却少,自己只需要慢慢试探,总能找到。
既然墨贤都能用传送阵逃走,柳修哲也索性不想靠走出这个山洞,于是招呼了一声沈辞便开始做法创造一个临时的通道。
其实以他的能力来说,做个法阵不过是一眨眼的事情,但是为了不让沈辞察觉出端倪,这才放缓了速度,还故意画错了一两个无关紧要的法咒,磨磨蹭蹭的花了小半刻功夫才做好一个二人可行的通道。
折腾了这大半夜,柳修哲和沈辞走回山下后,天空也已经有浅浅泛白的趋势,估摸着时辰确实也是日出的时辰,于是跟其他人山下汇合后便由着他们去讨论分析,自己只顾着回客栈休息。
谢殊衡看出柳修哲并不愿意多说,便也没有去问为何师尊知道沈辞被关押的地方,只轻轻替柳修哲掖好被子,将窗帘和床帘统统放下后,才静静的退出让柳修哲好好休息。
柳修哲确实也是累着了,毕竟又是打怪斗殴又是救人的,又一个晚上没休息,依着他娇弱的体格,那肯定是恨不得出门都是八抬大轿,现在更是累的眼皮打架,察觉到徒弟已经走远了便沉沉合眼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