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语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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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澈望向任华，心想这学校原来这么大度吗？
“老师，我上台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寻澈语气认真，提醒道。
就像寻澈想得那样，没有一个班主任甘愿放弃这个在全校师生面前露脸的机会，任华也不例外。
可要是让曾彪上场，也间接默认打架这件事情全部都由苗堇禾一人承担。
任华从入行以来，心中便有自己的一杆秤，比起荣誉和脸面，更加重要，更加值得追求的便是学生间的公平以及老师对每一个学生的一视同仁。
所以叫曾彪来办公室之前，任华其实已经就做好了让曾彪不登场的决定，只不过还未说出口，曾彪便先一步说出来了。
还些有理有据地推荐了寻澈，只不过新生典礼上台演讲的人一般都是年级前几，更何况寻澈还是个转校生。
但这语文成绩加上获奖情况－－省级和市级写作和演讲比赛的大奖，任华仔细思考了下。
去找年级主任说换演讲的人时，清楚有些强人所难，但还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提了嘴。
但惯例就是惯例不会因为一个人有所改变。
换人的消息马上就下达，演讲的人落到了隔壁班。
要知道隔壁班的班主任向来和任华不对付，任华看不惯她的教学方式，和她心平气和地去讨论，却总是以争吵的方式结尾。
任华带的班常常稳居年级第一，年级第一第二名也是，成绩放在那里。
隔壁班的班主任不服气也不行，可打架的事件一出，加上换人换到了她的班，她却来了底气。
阴阳怪气了好几遍，正当任华忍无可忍想要站起来，好好讲讲的时候，年级主任背着手，从门外走来，拉起椅子在任华身侧坐下。
“我好好想了想，虽然你的提议有些离谱，但是把寻澈的理科成绩抛开，他的文学成绩确实已经达到了年级第一的水准，准确来说，比往年的任何学生都要好。”
“算的上千年一遇了。”年级主任慈眉善目地笑着，眼神扫着周围的老师，像是在炫耀。
然后恢复严肃的神情，把最后的决定告诉任华：“所以除了出一个高三代表，我打算设置学科优秀代表上台发言，不过只是某一学科极致优秀的，你们班寻澈算一个。”
隔壁班的班主任提出疑问：“转校生，有资格上台吗？这是不是有些不合适？”说完还有些讽笑。
年级主任眉头轻舒，放任周围的老师低声讨论，而后慢慢开口：“这件事我也慎重考虑了，虽然寻澈是转校生，但是迈进咱们南江附中的那一刻便就成为了附中的一员。”
“咱们学校没有那么小气，只要是有利于学生发展的，都可以吸收借鉴。”年级主任这番话打消了周围老师的疑惑，甚至有些振奋。
“你说是吧？”年级主任朝隔壁班的班主任望去，设问道。
一侧的隔壁班主任脸上变得有些难看，羞愧低下头。
眼眸里面甚至有些湿润，在那一刻任华在年级主任面前笑得像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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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彪把自己从墙边偷听的话完完整整的复述了一遍。
徐迪仁放下手中的筷子，望向寻澈，感叹道：“寻澈，你语文这么牛！”
“148哎！我们班以前最高的，不，整个年级最高的是苗苗。”
“还是他厉害，我最高也只有125。”苗堇禾连忙摆摆手。
寻澈温柔地笑笑：“也挺高的。你那是均衡发展，我偏科偏的厉害。”
四舍五入这事也是曾彪给整出来的，曾彪和苗堇禾解释了下，推延了两人之前的约定，决定先请寻澈吃饭以示感谢。
订的是校外小吃街上新开的那家兰州拉面，听说还是回族人开的，手艺正宗。
怕苗堇禾一个不自在，还叫上了徐迪仁。
徐迪仁很认同地点了点头，想到什么：“我突然有一个很惊人的猜测。”
“寻澈，你语文这么好，其他的文科肯定也并不差吧？”
寻澈靠在椅子上，平静地回答：“确实不错。”
“那你文科这么强，要是选择文科肯定能稳居第一，为什么选理科呢？”不光徐迪仁很疑惑，曾彪看到他语文成绩的那一刻便早已经产生这样的疑问。
寻澈脑中闪过邱焕玲的神情，搭在桌角的手动了动，只一瞬，面色恢复平静，思考片刻，语气里满是嚣张，像是没什么所谓：“那多没意思，这样不更有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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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什么原因，苗堇禾听到他说这话并没有像徐迪仁和曾彪一样，对寻澈表示崇拜。
脑子里甚至回忆起小时候，妈妈打着为自己的名头，把自己最喜欢玩的滑板给没收，从那以后苗堇禾就咋也没有接触过。
现在提起滑板都有些反应性退却。
曾彪见眼前的苗堇禾拿着菜单发呆，附身细声低语地，完全不是平时和徐迪仁怼天怼地的样子：“苗苗，你怎么了？”
苗堇禾的眼神像被勾住似的，不自觉的往寻澈的方向扫了眼，顿了顿，望向曾彪：“没事，你们吃什么？”
曾彪：“听说这里的牛肉拉面是招牌，可以试试。”
几人点了点头，曾彪又对照了下菜单：“那就四分牛肉拉面，你们要大份还是小份？”
寻澈早上为了测试机器，搞了很多的早餐，秉持着不浪费一粒食物的原则，全吃了，不然按照平时到了这个时间，寻澈的肚子早就开始咕咕叫了。
寻澈思考了下，见徐迪仁道了句小份，顺着说：“小份的，谢谢。”
“我要大份的。”苗堇禾直接说，又嘱咐句，“不要葱花。”
曾彪最后总结：“两个小份的牛肉拉面，两个大份的牛肉拉面，一个不要葱花，谢谢。”
一侧的服务员说了不客气就朝后厨说了句很陌生的话，应该是他们家乡的语言，带着些很强的异域风情。
苗堇禾这个角度正好对着后厨。
这个店的规模不是很大，后厨和前厅就只有一扇门之隔，而且哪门还是开着的，门框上挂着半个帘子，底色是蓝白，上面浮着一条鳞片闪闪的鱼。
那女服务员倚靠在门边，和厨师用那听不懂的话交谈，像是在诉说着什么有趣的事情，有说有笑的。
苗堇禾：“你们说她们说的是什么话啊？”
“我觉得是新疆话，他们长的就很新疆。”徐迪仁一脸认真地分析道。
“兰州拉面、兰州拉面，兰州兰州应该就是说的新疆。”苗堇禾双手抱胸，心里觉得自己真是会抓重点啊，一脸骄傲，一种大题得破的自豪感。
一道清冷的声音无情地否定，尾调还带了些笑：“兰州是甘肃的。”
“兰州拉面这个招牌确实很响，但其实一半以上的都是青海人开的，剩下的是新疆人和苗族人，这两个占比类似，也就一半一半。”
苗堇禾瞬间感觉像是被洒了一把灰，说好听点叫卖弄失败，说难听点就是不懂装懂被当面揭穿。
你尴尬我更尴尬。
“原来这样啊。”苗堇禾拉长声音，装作一脸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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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曾彪请三人喝完奶茶便回了学校。
苗堇禾吃饱喝足就只想安安静静地睡个午觉，可偏偏徐迪仁的精力满满一直在自己的耳边叽叽喳喳她那些爱情小说情节。
还一直在说自己和曾彪有些太规规矩矩了，要不是亲耳听到，根本不会以为这两人在谈恋爱。
苗堇禾觉得这也不正好，徐迪仁这个八卦雷达都发现不了，别人就更发现不了了。
高二之前，他们一直都是前后桌关系，苗堇禾有些自闭，性格内向，一般不会主动和别人交流，除非必要。
但曾彪是第一个。
苗堇禾第一眼见他其实印象很不好，总感觉这人有些拿腔拿调，且嘴碎，即使两人距离很近，苗堇禾也尽量避免和他交流。
直到曾彪解出了那道困惑自己许久的数学题。
那道题第一问还算容易，越到后面综合的知识就越多，很难，把苗堇禾卡了好几天。
而她其实很想看答案，她习惯把答案和题分开，专门把答案装订在一起，结果晚上准备看的时候，被家里的猫猫捣乱，不光抓破还给叼走了。
于是苗堇禾只好那道题誊抄道便利贴上，粘在桌角，心里打了好几次气，准备豁出胆子问问老师。
结果午饭回来，桌角便利贴还在，而且下面还多了张白纸。
上面工工整整写着很多的数学公式，逻辑清晰，步骤精简。
当徐迪仁说那是曾彪写的，苗堇禾还一脸惊讶。
很难想象这是后面那么聒噪的人写出来的。
从那之后苗堇禾便对曾彪改观了，油然而生一种崇拜，徐迪仁和曾彪说话的时候，自己开始留一只耳朵。
慢慢地两人也开始有些交集。
但也不多，他大部分都是再和徐迪仁斗嘴。
以至于当曾彪和自己告白的时候，她懵了。
但苗堇禾还是答应了。
要问为什么，理由或许有两个：一是他是值得自己崇拜的人；二是她不想只当个书呆子。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语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