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操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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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外校参与且人数众多，校长尤为重视，为此召集全校体育老师，展开为期两天的培训。
一般培训在下午结束，体育老师就可以直接下班。但还是有不少负责任的体育老师决定留下来对将要参加比赛的学生们进行指导。
理科一二三班共用一个体育老师，他这学期教授篮球，每次出现不是一身黑就是一身灰，衣服从头到脚都是一个牌子，小勾子。他姓金，名飞，大家都喜欢叫他飞哥，但是他说咱们是在学校不是□□也不是在演电视剧，乖乖地叫老师、金老师。
青春的学生是收敛又叛逆的，金老师最后变成了老金，虽然他也不老。
老金从操场入口进来，就被三班的一群女生围住了。
“老师，这个铅球怎么仍远啊，我这个姿势对吗？”
“老师，这个跳高的时候要是不助跑可以吗？”
“老金，长跑可以戴耳机听歌吗？”
“为什么，我听歌跑的快啊！”
“对了，老金......”
苗堇禾在老金来之前一直在努力地练习跳远，成绩都不是很理想，连一米九的边也只是勉勉强强，照这样下去拿第四都不太可能了，更何况还要面临四中学生的竞争。
小梅从接力的位置下来，看到坐在沙坑前面的苗堇禾，坐在她旁边，“苗苗，你没事儿吧，我看你额头上都是汗。”
苗堇禾接过纸巾，“哦，应该是累的，歇会儿就行。”
廖小梅低眼看到苗堇禾在地上用粉笔画得一道一道的，“练得怎么样？”
“不太好，好久都没有练过了。”
廖小梅听到不远处的嘈杂声，站在阶梯上才看到被人群围住的老金，“老金，来了，要不让他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
苗堇禾都没站起来，看着不远处的架势，“我看他到训练结束都过不来。”
“今儿是怎么了，我看平时上课也没有学生问问题啊！”廖小梅跳下来，又拍了拍苗堇禾的肩膀。
“这就叫做群体效应吧，一旦有个人问了，旁边的人也会不自觉地追问自己。”苗堇禾打了打屁股上的灰，把裤腿又往上带了带，休息够了再试试。
“说什么你俩，人怎么这么多，差点儿找不到人。”徐迪仁没参加任何项目，理由很简单，她觉得在众人期待下行动自己可能会直接尴尬到同手同脚。
几乎从小到大，不管是懒散的班、还是有秩序的班，在运动场上就会变得异常团结，一旦场上奔跑的人是本班的，不管那个人是谁也不管愿不愿意，都会收到本班热烈的呐喊，甚至专属应援声。
徐迪仁自从小学参加过运动会领略到那种“专属光环”后，就发誓再也不参加运动会。
于是她这么一个喜欢热闹的人，把目光转移到了开幕式上的啦啦队舞蹈上，也成功赢得老师喜爱，挑起了队长的大旗。
廖小梅戳了戳徐迪仁脸，“化妆了？”
“今天试了试妆。”徐迪仁看着周围，不禁感叹，“四中的参加似乎给这次的比赛加了火了，之前运动会的时候那有这么多人来训练的。”
“都赶着回家打游戏呢。”徐迪仁坐在苗堇禾之前坐的地方，开始看着苗苗跳远。
之前都是徐迪仁陪着苗苗跳远，地上画的线一看便懂了，“差一点儿，不用着急，今天才第一天。”
苗堇禾：“恩，我也知道。”
“但你着急了。”徐迪仁看透苗堇禾的顾虑，“奶奶说过着急是什么事情都做不好的。”
确实，的确有些心急了，苗堇禾把裤腿拉下来，耷拉到鞋面。拍了拍身上的土。
“不练了，时间也不早了，明天再练。”
徐迪仁从阶梯上下来，“那咱们先走吧，小梅说她还有些事情。”
“手上都是土，去厕所洗洗手。”
在操场上没见到的人，反而是在厕所外面的大厅见到了。
寻澈站在大厅的墙边，好像是在等什么人。
苗堇禾还以为他没来训练，看这样子应该也是刚训练结束，不过自己明明在操场没有看到他。
“Hi!”苗堇禾还在想呢，徐迪仁这才注意到那人是寻澈，朝着他的方向挥了挥手。
徐迪仁：“你报项目了？”
寻澈没回答，先是看了眼苗堇禾，“恩，男子跳远。”
虽然男生跳远的地方和女生跳远的地方没有挨着，不过也很近的，徐迪仁过来的时候只看到曾彪在那儿，压根没看到寻澈。
徐迪仁：“跳远？操场上没看到你。”
徐迪仁侧眼看了眼苗苗，苗堇禾回应道：“恩，我也没看到。”
寻澈：“我来了，刚还看见班长，只是——”
一道声音从厕所方向传来，“你俩在这儿干嘛呢？”
老金对徐迪仁和苗堇禾两个人有点儿印象，总的来说就是一高一矮。
寻澈：“老师，我们是一个班的。”
“哦，这样啊。”老金突然鼓了下掌，“那正巧，这学期我就教他们篮球课。”
“这下跑不了了，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说着老金转了转腕上的手串。
寻澈也很巧，之前都没上过体育课，要知道两个人也不用纠缠这么久。
徐迪仁：“老金一向都是看高度选人，你也难免被他盯上。”
“那恐怕让他失望了，我对篮球没兴趣。”
苗堇禾：“那你怎么不拒绝他。”
“我拒绝了，他不听。只是单纯教教我，不要求什么。”寻澈无奈地摆摆手，“不过既然他是班上的体育老师，我也没什么拒绝的理由了。”
苗堇禾点点头，“他迟早会教你的。”
“小梅？”徐迪仁看到从楼梯上来的小梅。
“迪迪，还以为你走了，班主任让我叫你一起过去下，好像是拉拉队的事情。”
徐迪仁对着苗堇禾说：“那你先回教室收拾东西，你在教室等我就行。”
苗堇禾让她先去吧，继续和寻澈一起上楼梯，寻澈配合着苗堇禾的步调：“今儿，留什么作业了？”
“数学作业就是卷子，语文也是卷子，英语——”
寻澈：“还是卷子。”
苗堇禾突然停了下来，寻澈比她低了一个台阶，两人正好可以平视，她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还举起了食指，“英语还要练一篇字，然后其余科复习课本就行。”
冬天黑的很快，楼梯间安装的时声控灯，苗堇禾话落后，寻澈也没有回应，灯一下子灭了，不过还能感受到旁侧吹来的冷风，只有身后没有风，被寻澈挡住了。
苗堇禾朝着地上跺脚，跺了好几脚，灯还没有亮，寻澈也在身后拍了拍手，灯还是没亮。
寻澈语气淡定，依旧能在黑暗中看清苗堇禾的轮廓：“应该是灯坏了，先上去吧。”
“好。”苗堇禾应答，没一秒，苗堇禾就开始叫寻澈的名字，“寻澈、寻澈，我有点儿看不清。”
“你能不能——”苗堇禾话还没有说完，便感觉到自己的胳膊隔着衣料被人拉住了。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操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