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楼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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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堇禾只想把人拉出来，远离那个那些不友善的目光，但是到了教室走廊，依旧有不少人低语猜忌，但落入耳中的却是与班里同学完全不一的看法。
“果然帅哥都得必备些打架的技能。”
“这不妥妥的温润毒蛇型校霸，据说他和四中的于旭还挺熟，有人看见两人还在南街吃饭呢。”
“同性相吸，咱们学校终于有个校霸吧！”
寻澈任凭苗堇禾拉着，乖乖跟在后面，看着她左看右看跟做贼的一样，来到一层楼梯的下面。
楼梯正对门口，冬日的光泄进来，点亮那个通向楼梯正下方的小空间，路过人也只能看到通路，里面是视线盲区。
久不开口的寻澈出了声音，摸着黑往四周看看：“苗同学，咱们是在做贼？”
苗堇禾摆摆手，放下扯着寻澈那温润的手指，自己的手上也沾了他的护手霜的味道，淡淡的茶味：“不是，班里太闷了，出来透透气。”
寻澈睨着她，在浅浅的黑暗中抠出她那张圆圆粉粉的脸，谁们家透气到这么黑咕隆咚的地方透气，怕不是来吸尘的，见寻澈一脸不信的样子，苗堇禾踮起脚，有些急：“我认真的，这个地方是我打扫楼梯卫生的时候发现的，一开始我也以为这里又黑又土，但是只要你细细闻闻就有一股湿湿稳重的木香味。
这个味道会让你冷静淡然下来，脑子放空，像是去了另一个小世界。”
寻澈借着旁侧的微光，看清她指的木板，这股木香味很浓郁，应该被忘记，丢在这里很多年：“你这小孩儿怪实诚的，大概除了这里很久没人打扫了。”
“我太勤奋了。”苗堇禾被夸的笑笑，抬眼那人嘴角也上扬着，没有了教室里的那份淡漠，心情变得好了。
寻澈向那堆木板走去，从兜里掏出包纸巾，抽了几张擦擦落灰的木板，然后又垫了好几张，示意苗堇禾坐下：“站着怪累的。”
虽然这个空间的不低，但寻澈的个子太高了，站直了就会打脑袋，只好一直低着头。苗堇禾看着他旁边那个位置，慢慢地移过去。
沉默几秒，苗堇禾想到什么，扭头兴奋地对他说：“你不是想吃抹茶蛋糕吗，下次我家阿姨做了我给你带。”
寻澈停下脚尖的动作，扭头眼帘上扬下，昨天自己暗示那么久这人都不带松口的，想想那破帖子和那些不入眼的评论也还是有点用的。
禾禾软硬不吃，就是爱疼人。
“什么是时候？”寻澈追问，不想这是安慰人的一句客套话。
“后天，后天吧，我奶奶出院，我让阿姨做，你一半奶奶一半。”
寻澈点点头，把曲着有些僵的修长的腿伸伸直，问：“一个人接？”
“嗯，我一个人。”苗堇禾并不落寞，这种情况都是家常便饭，自己能依靠的从来都只有自己和奶奶。
但眼里那么转瞬而逝落寞的情绪还是被寻澈捉到了，寻澈转移话题：“巧克力吃了吗？”
苗堇禾从兜里掏出那枚巧克力，想到进过垃圾袋，莫名地心虚：“没来得及吃呢，然后就忘了。”
寻澈低眼看，大手附在小手上，夺过巧克力，干净利落地打开包装袋：“现在有时间，尝尝。”
可他却没有递给自己的动作，轻捏着包装往苗堇禾嘴边递，苗堇禾抬眼看了他那认真的眼神，头往那边靠靠，咬住巧克力，嘴唇不小心擦到了寻澈的指尖，心跳像打鼓，镇定地保持着呼吸的频率，把整个放进嘴里。
立马恢复安全距离，木木地嚼着犹如一个上了发条的机器人，自己难道计算错位置，明明不会碰到的，看脚底偷偷扫着寻澈的神情。
没有什么异常，而且还看起手机。
“甜吗？”寻澈见苗堇禾停下了动作问。
苗堇禾刚才都是嚼，还在想一些乱七八糟的，压根没注意什么味道，故作镇定地勾了下舌尖：“刚刚好。”
“你眼光挺好的。”又夸一句。
寻澈看着她，眉眼弯弯轻笑：“你是不是夸人就只会这一句。”
“啊？”苗堇禾想想上次在蛋糕店也是这一句，“也不是，这话我很少对别人说的，毕竟很少有人和我口味相同。”
“哦，原来你这是间接夸自己。”苗堇禾这么一听，确实那么回事情，摇摇头又点点头。
语言游戏真是门技术活，自己的脑子也是一会清楚一会宕机，想到很久之前自己问寻澈短路是什么感觉，想在有点懂了：“我现在就是短路的状态，不知道说什么。”
“你这是百口莫辩的感觉，不是短路。”
苗堇禾尴尬地笑了笑，还是有些倔强地说：“就是短路。”
寻澈宠溺地妥协道：“也算吧，你只要知道咱们说的不是一种就行。”
看着手腕上时间，苗堇禾也没再计较，点点头，回想着班里的场景，拍着自己的小胸脯子说：“寻澈，我信你的。”
“倘若我就是他们口中的坏人，背景强大，看不惯谁就揍谁，遭人唾弃，你当着全班人的面，坚定地站在我这一方，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你不是。”苗堇禾连说两次，眼神坚定，“你都假设了。”
寻澈眼眸深沉，阴影罩着他的上半张脸，只留下棱角分明的下巴，和一张冷峻的薄唇，像极了反派，而且两人还相对。
“我不是，你便是黑夜里的一道光；我要是，你便会被我拉下深渊。”寻澈冷冷阐述。
“这种话不要轻易地说。”寻澈严肃道，而后看着她那顿圆的黑眸，“这种事情，你可以选择旁观，等待事情最后的走向，这种东西，假的成不了真的。”
寻澈说完，便慢慢从位置上站起来，轻拍了下尘土，苗堇禾抓抓手心，有种好心当成驴肝肺，捧了一颗真心却被人教训一番，那些糟心的话人家无所谓。
“寻澈，我原本以为我是一个够独的人，没想到你比我还独。”心底的气不打一处来，把那木板上的巧克力包装袋扔到他的身上。
刺痛他：“你这种肯定没有朋友。”
“像她们说的一样，我也眼瞎真的看错你了。”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楼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