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姜悦很坏，丁咚不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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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秋他们想要你的答案，就只能干活喽。”丁咚得意道，猫咪尾巴快要翘到天上去了。
事实是，郑秋几人正如白术所料，白干了，最终是她们几个在恒源水库找到姜悦。
哪怕如今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回想起当时的情形，几人依旧背后发寒。她们亲眼看到柳林消失，紧接着姜悦无法承受巨大的体力消耗、跌倒在地的瞬间。
“我门还没跑过去呢，剧情就结束了。”丁咚郁闷，“然后大家就一起被传送到教室做卷纸。”
维多利亚：“你还能喝水，真是上帝保佑，相必汤姆叔叔家的大黄狗，也会惊叹于你的生命力。”
于是她们将就着给姜悦喂了些葡萄糖溶液，等待她醒过来。
“你都不知道，白云白天等不及，差点抢过电脑答题，咱们差点被他害死了。”丁咚现在想起来，还是很生气，那是刚进入教室二十分钟时发生的事，如果不是白术聪明拖住他们，根本等不到悦悦醒来。
“哼哼，白术姐姐太坏了。”她望向天花板，再次感叹，“她三言两语就把冯宁远拉到了咱们这边，还把白云白天的怒气引到了战斗美少女那边，他们想靠悦悦的答案出去，总得付出点什么。”
维多利亚纠正她的用词：“是极富智慧，而非坏。”
丁咚俏皮地眨眼：“这里的‘坏’是个褒义词呦，维多。放在这句话里的意思就是，白术很聪明很会为我们争取利益。”
维多利亚很快接受这个新知识：“中文真复杂，看来……我还有很多要学。”
新知识装入大脑，维多利亚立马模样认真地学以致用：“姜悦很坏，丁咚不坏。”
丁咚：“……”
这是在夸她还是贬她，她身为native speaker，竟然懵了。
丁咚：“哼哼维多，昨天教你的绕口令会背了吗？”
“打南边来了个喇嘛，手里提拉着五斤鳎犸。”丁咚提醒她。
维多利亚的语言天赋惊人，即便不认识字，听别人多说几次，她也能完全记住并灵活运用，简直是天生的语言学习天才。正因如此，丁咚这才敢教她这么难的东西。
“打北边来了个哑巴，腰里别着个喇叭。”维多利亚顺口接上，“南边提拉着鳎犸的喇嘛要拿鳎犸换……”
“换……”
“换什么呀维多利亚女士？”丁咚眉毛起飞，憋着坏水的笑意溢出来。
“换……”
维多利亚觉察出她是故意的，赌气道：“换你这个坏家伙！”
坏家伙小脸一挎，试探着抓住维多利亚手腕，轻轻摇晃，软软地撒娇：“你原谅我嘛维多，看在人家年纪还小不懂事的份上。”
“你怎么舍得说你可爱的小猫咪是坏家伙呢？”
维多利亚被她这么一撒娇，彻底没了脾气。
八岁那年的夏天，她在沼泽附近的树林中捡了一只脏兮兮的小猫咪，很小很小，小到她一个手掌就可以将小猫咪一整个包住。
她当时就取下贵族淑女常戴的大沿帽子，将这蓝灰色的小家伙放进帽子底。
她还不经允许，给它取了个名字，叫沼泽，只因它是在沼泽附近被她捡走。
维多利亚清晰地记得，当时她和母亲还被父亲养在外面，是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女和第三者，母亲不允许她养这些东西，她只好将沼泽偷偷养在阁楼上。
沼泽很乖，又很聪明，不过几天相处下来，它就知道，自己生活的地方是维多利亚的家，维多利亚是对它很好很好的人。
它开始偷偷溜出阁楼，钻进维多利亚的被窝，用毛茸茸的肚皮给她取暖，会在她认真阅读散发岁月味道的厚重古籍时，乖乖卧在书桌上，为她踩住书页，会在她练习油画时，悄悄用爪子沾点油彩，在绿油油的草地上，流下几个明黄的猫爪印。
那段日子快乐得像是梦境，最终在一个阴雨连绵的雨天，梦境被她的母亲亲手打碎。
沼泽的存在根本瞒不过那位女巫，尽管维多利亚已经足够小心。
她一直用那双冷漠的、毒蛇一样的翠绿色眼睛，注视维多利亚和沼泽的一切，她亲眼看着她一天比一天更喜欢那小家伙，将维多利亚日渐变多的笑容尽收眼底。
最后，精心选择了一个适合告别的日子，亲手扼杀女儿唯一的朋友。
“记住今天的雨，嘀嗒的雨声，是妈妈送给你朋友的葬曲。”母亲宽大的裙摆在她面前划过，高高在上地赐予她虚伪的怜悯，“我亲爱的孩子，妈妈希望，你以后再也不用听到这样的葬曲。”
她甚至罕见地蹲下身为她抹去颊上的眼泪，温声细语地安慰她：“妈妈不是一个合格的女巫，我爱上了你的父亲，但是妈妈希望你会是妈妈的骄傲。”
母亲的体温很高，维多利亚被她抱在怀里，只感觉到了她胸前宝石散发的寒意。
后来她终于被父亲承认，维多利亚天真地以为父亲会是她的神，会救她脱离苦海，可她忘了，自己的不幸就是这个贪恋母亲美色又不愿意负责任的男人一手导致的。
她再次为天真付出代价，这次是自己的生命。
酒精淹没肺泡的灼烧感压至今仍旧鲜明，维多利亚翠绿的双眼中闪过一丝隐痛，被她很快压下。
丁咚正双眼亮晶晶地仰望她，很像小时候的沼泽，躺在她双腿上，仰起肚皮，用毛茸茸的爪子勾她藻红的发尾。
如果它再长大一点，会不会像丁咚这样顽皮？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维多利亚不由失笑，丁咚这家伙，可比沼泽伶牙俐齿多了。
“嗯，小猫咪……不是坏家伙。”维多利亚自己都没发现，她用来防备别人的高傲之态，正在逐渐散去。
丁咚开心地用被子捂住头，声音听上去闷闷的：“好耶好耶，维多美女大好人！”
她从被窝里伸出脑袋，丸子头已经散乱：“红毛狐狸，你今晚想吃什么？”
维多利亚：“……”
像丁咚这种顽皮的小猫咪，就得时刻管教！
于是她沉下一张脸，故作不悦：“我想吃三分熟的牛排，你有积分吗？”
说起积分，几人这才从喜悦的蜜糖中拔出心神，点开医学牲鲜采APP，查看此次的分数。
丁咚手心里出了些汗，心脏扑通扑通的。
这就跟每次考完试出成绩那天似的，谁都不敢去看自己的排名和分数，生怕自己考得不好。
丁咚将眼睛眯成一条细缝，生怕积分不多，白费了这一番辛苦。
！！！
看清分数的一瞬，她低声喊了句“卧槽”。
一定是她看错了，丁咚看见分数的瞬间就闭眼，拳头狠狠揉了双眼，再次睁开。这次她睁开得很慢，生怕分数被她吓走。
“哇！”
“27分！”
积分明细板块，分成了两大块：收入和支出。
支出板块把她每一笔花费都分条记录下来，很是零碎。
相比之下，收入板块就非常简洁舒适，只有两条记录。
【默认考试，+11分】
【丢、丢、丢手绢，＋27分】
点开“丢、丢、丢手绢”几个字，是本场考试的积分明细。
随着考试等级的提高，考试入场花费的积分更高，但是通过考试和解锁成就的积分也更高，总的算下来，在解锁相同成就的同时，还是高等级考试更划算。
【考试入场，-3分】
【通过考试，+10分】
【香蕉滑板代言人，+5分】
【偷白大褂的无耻小贼，+5分】
【老年运动参与者，+5分】
【优秀头颅缝合匠，+5分】
前两个成就是在去急诊会诊的路上得的，第三个是她和白术、维多利亚去太平间找线索时，那些尸体突然开始围成圈跑步，她们几人差点卷进去得到的，还好姜悦及时赶到，才阻止了那一次的丢手绢游戏，至于第四个，是在清河大学法医实验室，她凭借优秀的逢袜子技术，给死者缝合头颅得到的。
果然是一份耕耘，一份收获啊。看到几个成就的右上角红色的成就标志和紧随其后耀目的积分，丁咚胸腔胀满，一股要努力赚钱养家的责任感油然而生。
“27分呜呜呜，孩子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积分。”丁咚非常夸张地抹了两把眼泪，凑近了维多利亚，“维多维多，快让我看看你多少分。”
“32分。”维多利亚将手机扔给丁咚。
“福尔马林供应商，很贴切嘛。”丁咚拿着手机，评价维多利亚的成就，“这个心地善良的实习生是什么啊？”
“大约是因为维多把福尔马林洒到了保安身上。”白术抿嘴一笑，虽然这东西闻起来不好，却也经常帮她们大忙呢，说不定过上一段时间，维多利亚就能逐渐接受它了。
丁咚一拍脑袋：“对哦，还是白术姐姐聪明。白术姐姐，你这次多少分啊？”
“我和你一样。”
她们只有一个成就不一样，白术没有“香蕉滑板代言人”的成就，取而代之的是“一块优秀的裹尸布”，大约是因为她用白绫，把尸体捆起来过的关系。
“悦悦呢？悦悦是不是更多？”
丁咚吃饭有个习惯，她会把最喜欢的放在最后吃，这点体现在查分数上，具体表现为她会把姜悦的成绩留在最后查看。
即使早有准备，丁咚还是被姜悦的分数闪瞎了眼。
“还好我从小就是个小瞎子，看不见字，悦悦的积分很多吗？”她假装一脸茫然地望向天花板，关键时刻不忘cue另外两人，“我相依为命的小瞎子维多利亚女士，你也看不见，对不对？”
“还好我从小就目力极好。”白术在她cue自己前先发制人，故意拉长了声调逗弄她，“让我看看悦悦多少分。”
“哦我的上帝！”白术学着维多利亚的语气故作惊叹，“竟然是……”
作者有话说
第50章 姜悦很坏，丁咚不坏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