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Chapter1开学大吉 ...
-
Chapter1开学大吉(背景)...
短泾高中,高三最后一个寒假。
有位教|育家说得好,假期无非就是换个地方写作业。在短泾高中高三最后的一个寒假,为了最后的一战,老师充分利用寒假上网课。
“叮”地狱式线上学习已开始!随堂检测、晨昏签到、拍照上传、在线连麦、随机家访之类的新模式、新方法如雨后春笋般涌现。想要划水的人,都只能仰天长啸,哀:“吾生之多艰”。
寒假,不管是忙碌地玩手机,还是忙碌地学习,二十来天就这么消逝。
元宵节刚过,学子脸上的笑容还没完全散尽,短泾高中高三下学期紧锣密鼓地开始了。
各位尽职负责的班主任老师三令五申校规校纪,其中最严打的就是青春期的puppylove.
然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压抑太久的感情不是不会爆发,而是在地下潜滋暗长。常言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短泾高中这一千三百多只高清摄像头也不是装在那儿看看样子的。通过保安大爷的火眼金睛,几对情侣在班主任的眼前人赃俱获。
班主任姓樊名鹏。吃饭时常常看见他用脸大的盆吃饭,兼之谐音,遂私下里唤他叫他饭盆。饭盆乐呵呵的,总是以弥勒佛的形象出现在我们的视野。
别看我们平时和樊老师没大没小,但是他身兼年级主任,位高权重却又没有一点架子,身高不高但是本一率很高。他自诩:“全年级师生友好和谐关系的带头人”,总是很好说话的。就算扣了卫生分眉头也不皱,拍着肩叮嘱几句就算过。
这几对情侣事件由年级主任樊老师处理。这次饭盆算动真格了,拉着学生家长三方会谈。一对情侣只能留下一个。
在残忍无情的现实面前,昔日的言笑晏晏仿佛过眼云烟。家长总是向着自己家的孩子的,互相职责起来,“肯定是你家的小赤佬先来勾搭我们家的宝贝囝囝的。”“瞎说八道,分明是你们的毛丫头先带坏我们家囡囡的。”
上一秒钟,仿佛提前见到亲家的家长们,转眼变成互欠千八百万的对头,当真是“爱就像泡沫”。毕竟终究需要以学业为重。樊鹏看着几位小友从千年好缘分变成万年大仇人,萌芽直接掐断,顺带还看了一出国粹变脸。樊鹏维持着一贯的浅浅笑意处理完这些事情,又陷入了沉思。
樊老师痛定思痛,决定打乱宿舍和座位,平时比较爱讲话的就分开来坐。座位直接按照考场规格布置,每个人单着坐。排好之后也不许私下调换,直接把坐位表甩在班级大群里。还觉得不够,他又把宿舍也换了一遍,要的就是互不熟识,不熟悉就不会讲太多废话。终究需要以学业为重。
一时之间,班级小群里炸锅了。要么笑得像只鹅一样,曲项向天歌,真想让人抓来炖了喝;要么鬼哭狼嚎,抽刀断水水更流,叹一声一世冤家再聚头。
任曦爵看着座位表,脑海中稍稍回忆。门口,靠墙,二排,左边只有张煜稷,前边不设位,只有一张凳,是老师有时休息和暂时堆作业的地方。左前方是徐祀捷,后面分别是武阳和曹夕。
周一返校,待48人全都到齐,换座位这一重大事件就紧锣密鼓地开始了。团结向来是14班代名词。武阳主动帮助力气小的人搬桌子,任曦爵也撸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
翻转腾挪就少不了磕磕碰碰。桌子太大,挡了视线,曹夕放在地上的玻璃杯子被武阳不小心碰倒了。“咔哒”一声,阴着史迪奇的玻璃杯四分五裂。
曹夕吃了一惊,不知应该作何表情,盯着一地碎片和满地水渍。武阳赶紧把桌子摆好,向曹夕连连道歉,“不,不好意思啊,曹同学,我,我马上打电话叫我妈给你买个一样的。”
曹夕的反射弧有点长。反应过来的他摇了摇头,宽慰武阳,“原是我不好,耍懒把杯子放在地上。你好心帮我搬桌子,碰到也是不小心,莫不算了吧,我自己换个新杯子就是了。”
武阳听了曹夕进退有礼的一番话,被他身上的文人风范和如水的性格触动了。不知是搬桌子累到了还是被谁撩动了心弦,武阳的耳尖泛起一模可疑又憨态可掬的红。武阳又朝着曹夕拱了拱手,才暗自压着着砰砰乱跳的心坐下。
张煜稷看着瘦,实际上是精瘦。搬桌子无意间绷紧的肌肉在无形之中彰显这他的力量。他慢而有序地自己搬好了桌子。张煜稷一看右边空空,下意识在教室里找人。他一回头,看到和娇娇弱弱的妹子混在一起,一边搬桌子一边说着闲话的任曦爵,默默地给此男贴上了“拈花惹草”的标签。
任曦爵最后才搬好了自己的桌子,气喘吁吁,脸上蒸腾着红霞。伸出手来望张煜稷侧前方招了招,“你好呀,新邻座。”举手投足之间,张煜稷似乎闻到淡淡的莲花香。
他心想,“该不会是从这厮身上飘来的吧”默默又给此人加了个tag:有点娘。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地露出一抹浅笑毕竟自己的邻座还是要自己惯着的,张煜稷点了点头,“你好。”
任曦爵看着左边一头狼尾,白到发光的少年,羡慕极了。毕竟自己发质太粗糙,只适合锅盖头,也懒得涂防晒,黑成土狗,却也没有注意到那一抹浅笑。
听着张煜稷客气且疏离的回应,感觉“冰山美人”的称号并不是浪得虚名的。任曦爵抿了下嘴唇,这冰山虽美,却不能当饭吃,还是看看就好。
社交恐怖分子怕说的就是徐祀捷了。他一听到后面的对话就转过身来,开口胡编,“既然我们这么有缘地坐在一起,那么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是要做家里最小的。我就是团宠。”
任曦爵一愣,一生要强的他立马加入了口嗨,“那我要做你爸爸”徐祀捷开口反击,“你个吊儿郎当的屌丝,还想做我爸?最多做我们家烧饭的伙夫~”任曦爵挠挠头发,确实他也挺会做饭的,“也行,等毕业了都来我们家吃饭。”
徐祀捷将话题转向张煜稷,“咱老张可是品学兼优,颜值能打,又有一家之主的威严,对吧,张爸?”果然每个只要是个男的就对叫爸爸抵抗不住,连老张也点了点头,摸着徐祀捷的头喊“乖儿子”。
徐祀捷一脸高兴,毕竟口舌之间卖个好就可以让张大神以后带着自己飞,何乐而不为呢。
排好座位差不多也要开始上课了。一遍遍重复又拓展加深的知识就是为了在一百多天以后的厚积薄发。
高三党学子走路的速度始终是个迷。它可以是晨跑的时候累的半死不活,直接掉队,也可以是在淦饭的时候的一阵狂风呼啸而过。任曦爵和徐祀捷就是狂风中淦饭王之一。虽然他俩学习上干啥啥不行,但淦饭总要得个第一名吧。
吃完饭,抹干净嘴上的油花,整理因过度跑动褶皱的白色校服,坐在座位上,任曦爵开始了他平凡的晚自习。
饭盆敲了敲张煜稷的桌子,让他出去说话。任曦爵身在吃瓜一线。饭盆晚自习极少抓人出去谈话,老张莫不是犯了什么事。忧心忡忡,他又怀着对老张特别的欣赏,面上好好学习,暗地里竖起耳朵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