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The doll‧Tezuka-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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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标：重逢还有再会
只是一切都是谎言，自欺欺人的谎言。
在不二心里的那个盒子，里面装着什么？
那一撮用红线扎起的蜜色头发，用无法抹灭的痕迹提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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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身子发着颤环抱自己蹲了下来。
看似弱不禁风。
虽然他明白，她不是他，但是那发着抖的背影，
让他无法移开目光放着不管。
彷佛眼前的，是那个曾经悲伤无助的人。
就算闭上眼，当时的情景依旧重迭在现在的时空、
──没有任何缝隙
那一天，他第一次紧紧的抱住她像是害怕再失去什么。
而她，只是不断的哭泣而已。
只是眼泪，又可以洗净什么呢？
紧抓着手中的广告传单，他站在某栋建筑物的楼梯口。
那张看似保存得当的纸张也不掩已经泛黄的颜色，反复折迭过的痕迹甚至将上头的印刷给抹掉一些。
犹豫了约莫一会儿，他走了进去。
楼梯相当窄小，只能容许两个成人同时并肩而行。
上了几层楼，他望见一个雾面玻璃门，上面大大的写着：
『 Doll’s maker 』
应该是这了，他想。然后走上前拉开门。
里头空间不大，而且没有想象中堆放很多生财工具，唯见一张办公桌还有尊等身的女性人形娃娃穿着黑色的哥德式洋装侧坐在窗前。
没有人在。
也许不应该在这时间过来，他考虑了会儿转身…手已经放在门上却听到背后有人说话。
「有事吗？」
方才环顾屋子四周时并没见到有什么人，那“说话的人”又是谁？
手冢一头雾水地回过头，却惊愕的发现刚刚那尊人形娃娃竟然已从坐姿变成站姿…但那还不打紧，『娃娃』眨了眨没有什么波动的大眼睛开口：
「你不是看见我了，怎么又要走？」
那既然你已经看见我了怎么又不说话？他默默地想，不过不敢说出口。
原来说话的真的是那尊娃、不对，是那个人。
「欢迎光临 Doll’s maker，好久没见到人类出现了呢。」女人轻轻笑了笑，整个没有表情的脸才终于像个活着的人。
你也是“人类”啊小姐，他默默地想，不过还是不敢说出口。
拉拉裙襬，女人走到办公桌旁坐下，「说吧，你想要订什么样式的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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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其实跟不二长得并不完全相像，但是每次看着她的脸，盯着她青蓝色的眼瞳，总是不由自主和印象中的那个面孔重迭在一起。
[不管如何我都替代不了他，还有她。]
真要说相像，或许明才符合那样古灵精怪的他。
[纯，你不会是他的替身。]
光是笑起来的模样，没有谁会说，不相仿。
[你，喜欢他吧？她问。]
看着纯，让人心安，心脏上头的重量彷若轻了一点。
[他看着外头没有说话。]
你不是谁，你谁也不是。
[只是一切都是谎言，拿来自欺欺人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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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前，他犹豫了。
见手冢不说话，女人马上从抽屉抽出一份表格递给他。
「通常会知道这里的，会想要来这里订做的，都知道自己想要怎样的成品。」她手对交叉顶着下巴，「你、也不会例外。」伸出带着白色手套的指头点了点手上的纸张，「请在这儿填上你的要求，」
「然后我们会替你完成你的梦。」微笑，但同样没有什么温度。
表格上只简单的印着定制的基本诉求，像是身高、发色、瞳色等等，没什么特殊的字段…
但有一行字吸引他的目光。
心脏的颜色？那又是什么？
或许手冢的视线在某个地方停顿太久，女人撇了那张纸一眼后解释：
「娃娃们会在制作过程中放入一颗心脏，不同颜色的心脏代表着不同的意思…」
「你想放什么？」她淡金色的眸色瞅着自己，锐利刺人的感觉稍纵即逝。
手中的原子笔在纸上顿了顿，过会儿手冢放下笔──
「他并不需要心脏。」抬眼，直视着女人的眼睛。
她的眼神略带诧异，但很快露出一丝兴味，像是忽然觉得眼前的客人不同于一般。不过她没再说些什么，只是拿回那张纸看了看上头手冢写的部份。
不知怎么的，手冢觉得女人脸上原本生硬的表情彷佛柔和许多。
她叹口气，慢慢说道：「世人都说娃娃们没有心，我认为是颇为偏颇的概念。倘若都相信鬼神之说，又怎能否定其它物体没有灵魂呢？」
对方一直无起伏的声音忽然有了那么一点波动。
「有时候，没有心的，或许应该是人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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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宛若又见到不二周助的背影，他第一次紧紧的抱住她。
眼泪那样珍贵的感情结晶，绝对不可以轻易落下。
你说，它又可以洗净什么？
假如我无法保护你，那我就只能保护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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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拿出一样东西递给她。
「这是…？」女人困惑地问。
「我希望这个能够代替心脏放在他胸口。」
望着握在他手上的东西，她沉默不语。
『手冢，我只能是安道纯了你知道吗？』她睁着天空蓝的色泽看向自己，眼神里盛载着悲伤。
「做成之后，你会替它取名字吗？」
「还是，你早就想好要取什么了？」
女人站起身，一袭华丽的哥德式洋装在灯光下显得有些发亮。
「有取了名字等于给它灵魂的这个愚蠢想法，我们果然、都是执着的人啊…」
然后伸手接下那样东西。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The doll‧Tezuka-2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