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在脑袋里和在心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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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大真的不屑东大。
但是今晚海大真是把东大往死里刮了一顿。
花形因为体力透支被换下去三次，又因为赛势危机被推上场，最后被逼得想骂娘，不对，他想骂
牧绅一——你就不知道什么叫客气啊？要杀就杀吧干嘛玩我们哪？！
南烈也感觉出来了。
他知道东大和海大的实力差距，所以打的旗号才是友谊赛，但这TM完全不是友谊赛！完全是SM！
而且，整场SM就只受一个人控制——牧绅一。
他了解牧绅一，这个人向来不爱花哨，海大的球风老实巴交的，不要一点多余动作，但是今天牧
绅一搞出太多多余来了，第一节上来就朝自己猛打，打到将死，又突然压下来，不急不缓，给了
他点复活的希望，等复活了，又接着一阵狂打。
总之，就是想让你生不如死。
南烈折头看看，自己这边，连花形都疲了，上气不接下气的，直往观众席上瞟，藤真坐在观众席
上，旁边两个观众拿着加油号吹得挺欢，就这人一脸默然，没表情，眼神跟着篮球转。
南烈想花形大概是开始怀念了吧，毕竟能不被牧绅一满场牵制反倒还能牵制牧绅一的，也就翔阳
而已。
牧绅一队长一直留在场上，打得太开心了——很多次越过区域满场飞，神知道他什么用意——第
一节他还在一鼓作气进攻时，牧突然朝他递了个眼神，阻止进攻，神笑笑，本来要投的球脱手传
给其他人，海大就把速度压了下来，知道队长想玩，全情配合吧。
牧绅一从不轻视对手，不过球场上实力总有悬殊，不过这时候才更有趣，他会慢慢抽丝剥茧把对
方逼到绝路，爆发着潜力反抗，这场比赛牧绅一就必定打得很舒心了，他当然不喜欢对手放弃，
如果放弃，海大就要布局引对方进攻，然后，反过来穷追猛打。
藤真坐在观众席上，觉得很有意思。
翔阳和海南对抗三年，他极少见过牧绅一这种打法。
藤真一直盯着球，要是球到了牧手上，他就顺带抬眼看看人。
其实以前对战，他们极少关注对方，应该说，当牧绅一截到自己的时候，对方并不在自己眼里，
而是在自己脑袋里，以一个数据库什么的方式存在，关于身高体重跃高冲力等等精确的数字，以
光速结合经验球风等等虚无的感受运算出一个是突破还是迂回的结果。
藤真一直对做战术分析乐此不彼——尽管他数学成绩容易垫底——他相信的并不是数据本身，而
是经过计算一定能得出正确结果的过程。
但实际上结果正确并不等于成功。
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藤真总是对牧绅一为何能在自己计算出结果的同时就预见到这个结果，
随即便能根据这个预测作出相应的变化。
这种百思不得其解的感觉曾经让藤真感觉非常糟糕。
糟糕到他有时会觉得自己是被扔到脱毛桶里的鸡，而牧绅一就是那只严丝合缝，外表朴实，内心
充满钉子锥刺的脱毛桶。
现在他这么看着他，仍旧是毫无花式地打球，布局，组织进攻，小麦色的脸上有些浅浅的笑意。
对方不再是个让他时常暗地里抓狂，高高在上，不可突破的数据了，也就没有数据相应的冷酷和
压力，藤真想。
那些数据带给自己的印象，类似于不可一世此类，在自己停止计算的时候，突然变成很具现的景
象——谨慎又执着，自信但很警惕，并不是决胜于千里之外，只是细细计较紧接下去每一步，大
部分时候都实在，不过也没有完全缺乏幽默感。那张城府挺深的脸上时而会有些耍什么小心眼的
涟漪，或者诡计得逞的满足样……
看着看着，藤真有点魔怔。
他突然想起有一次自己问过高头，翔阳的实力到底差在哪里？
高头教练很认真说：藤真，你就是想得太多，球不该装在你脑袋里，而该装进你心里。
藤真想，当时自己应该是懂的——至少一路上都保持了恍然大悟的样子。
但当他终于搞清楚为什么牧绅一总能一巴掌刷了自己的球的原因，甚至开始计划下一次对战，自
己一定要把这个人从脑袋里彻底移到心里去的时候，他再也没有机会了……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在脑袋里和在心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