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梦志》六十摆渡

10、志十 青铜犽

　　瑶瑶被程松的叫声吓了一跳，警惕回头，但是什么都没看到，空旷的走廊里除了几个深夜上厕所的女生再无其他。
　　“你喊什么，别人都休息了，你干什么啊？”“不是，瑶瑶你没看拿到吗？”“看什么？”“那边的安全出口旁边还有一个什么东西，你看啊。”程松被吓得捂住了眼睛，直挺挺的杵在了原地。大胆的瑶瑶走过去，抚了抚那个东西。竟然是一个夜光贴画。
　　“我说，你连这个都怕吗？”说话间，瑶瑶扯下了那张
　　......
　　又是那片荒原，这次我要看清楚那到底是什么，因为这是在梦里，不是吗。烈烈秋风吹起得尘土四散，顶着风，程松拿胳膊挡着吹入眼的风沙，但是风似乎越来越大，甚至都吹到了嘴巴里，程松向地上啐了一口，一边艰难前行一边眯着眼睛张望。随着她的脚步，身边的场景似乎发生了变化，上次见到的人高的芦苇不见了，目光所及之处都是无人的荒野，风卷携着沙子形成了旋风，直冲程松而来。程松掉头就跑，哪知道那风像是识得她一般穷追不舍，裹挟着更多的沙土形成了更大的旋风。程松加快脚下写着大大的泡泡糖贴纸，递到了程松眼前。惊恐未定的程松缓缓张开了眼睛，“这，不对啊，我刚刚看到的不是这个，是一个可怕的什么不知名的怪物，你要相信我呀，瑶瑶。”
　　“切，信你还是信我们的眼睛。好了，今天肯定是太累了，你昨晚也没休息好，赶紧回宿舍睡觉了。这件事可别和其他人说，别人真的会以为你因为失恋得了什么失心疯的。”
　　“哎，不是，我真的......”看着走远的瑶瑶程松只得做罢，此刻身后的“贴画”又发出了阵阵幽光，甚至还有讥笑声。不敢回头看，程松加快脚步跟上了瑶瑶。的步伐，使出了中考时跑800米争第一的劲儿，“小样儿，在我的梦里你还想欺负我不成，你看我答不答应！”低头狂奔的程松猛然发现自己的鞋子似乎变了样，顺着目光发现自己的衣服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红黑相间的步行衣。放下挡在前额的双臂，程松握拳时竟然看到之间迸发的精火，碰撞的瞬间迸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哦吼，什么情况，我这看起来不像是什么凡人啊，虽说是梦境，这种体验可是不多啊，既然如此，我可不是孬种，那就来硬碰硬吧！”程松猛然停下前进的脚步，双脚在沙土上滑下深刻的印记，扬起阵阵沙尘。转过身，程松大喝一声，“来，show me what you got!”此刻的旋风似乎逐渐清晰，甚至在中心出现了一张不知名的脸，不，这不就是昨夜看到的那张脸吗？好啊，害我被瑶瑶冤枉，今天别想再欺负我！
　　程松双手握拳，指尖的精火似乎愈发炸裂，没学过武术的程松只能一阵乱武，想着自己是天选之子，即便是随意的挥舞也必然能够战胜邪魔。那团旋风似乎别激怒，中心分裂出另外两张脸，它们怒吼着，朝程松袭来。陈松稳立如泰山，双手格挡至眼前。像程松预料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那股邪风直接穿透了她，没有丝毫的伤害，径直穿过了她。
　　这是什么意思，它刚刚明明就很怒不可遏，似乎想要杀了我。怎么反而靠近了却是如此的不堪一击，我还没有出击啊。想着眼前出乎意料的一幕，猛然间天地突变。天空出现一道裂缝，将这漫天的沙土吸食殆尽，绿色的光从天空洒下夹杂着紫色的闪光和震天的爆裂声。程松哪见过这场面，吓得连连后退。忽然，紫色的裂口处走出了一个绿色生物，与程松对视的瞬间就咧嘴笑。那声音从天灵盖直冲脚底板，似乎能渗透每一个细胞，带着电和不明的语言，每一声都像是来自地狱的魔鬼的索命声。
　　此刻的程松已经完全僵硬在原地，她想离开却被那声音锁住了，完全动不了。满身绿光的怪物从天而降，停在了程松的眼前然后停住了。
　　“滞空？”程松不敢抬头看它，内心已经被恐惧填满，那怪物有摄人心魄的能力，光是看上一眼就能让你命丧当场。
　　“抬头！”带着命令般的口吻，怪物用人类的语言说着，声音中还带着斯啦啦的电流声。程松感到一双有力的大手擎住了脑袋，任凭她怎么用力都挣脱不得。仿佛头皮都被掀起来，程松对上了那怪物的眼睛，也是这时她才看清楚眼前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幽绿的光包裹着一个玩偶般大小的青铜器，不同于我们所知道的，它浑身被紫色的线条勾勒。头顶有两只向前向后的犄角，拳头般大小的脸上生着一双硕大的耳朵，耳垂处还挂着一只淡紫色的耳环。那耳环中间还悬浮着一颗绿宝石一般的东西。最可怖的是那双眼睛，几乎占满整张脸，狭长上扬，中间还有血红色的瞳孔，每转动一下似乎就能夺走你的意志。它没有鼻子，一个三角形的嘴巴立在下方。四肢像是小狗一般，但爪子看起来异常锋利。
　　用尽所有勇气，程松站直身体让自己不立于这个怪物之下，但是颤抖的双腿出卖了她。
　　“救世主？算了吧。”那怪物说话间，三角形的嘴巴瞬间裂开成锯齿形，幽绿的舌头一侧是一排并不整齐的牙齿，那牙齿呈现不规则的锯齿状。每次动嘴，嘴巴的裂口都能达到耳环的位置。身后的幽光与天边的裂口相接，那似乎是它的能量源。
　　“什么？”程松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字眼，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哼，算了吧。”那怪物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
　　许是好奇心作祟，程松都忘了害怕，伸手拉住了那怪物。“你刚刚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触摸的瞬间程松感觉到一阵头晕，那触感像极了已经腐朽的枯木上面铺满了铁锈。
　　“好奇就来找我，我叫犽。”漫天的绿光似乎得到了召唤，变得激烈狂躁。看向那双血红色的眼睛，程松渐渐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