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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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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膳
一连几天都是又凉又硬的隔夜菜让池愿一天的好心情都没了，她轻轻皱眉，手里的筷子无从下手。
仲秋一旁服侍，道：“小姐，你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好好吃东西了，还是吃点吧……”
池愿放下筷子，淡淡道：“没胃口”
［唉，肯定瘦了好几斤了，就当减肥了］
门外传出动静，仲秋见池愿起身连忙去搀扶，二人刚到门口，门就被一脚踹开，仲秋被吓了一跳，池愿很是从容不迫的看着这一切。
两个小厮退下，两个佣人扶着一位衣着华丽的女人出现，女人头戴珠翠，上等丝绸面料，外衫绣花很是精巧，模样清秀，但眼里透着一丝狠厉，应该是个不好惹的角色。
女人连忙张嘴去责备两个大手大脚的小厮：“你们弄坏了九妹妹的门！让她怎么休息？”
“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要你们有何用？”
小厮低头不敢说话。
女人笑了笑靠近池愿，道：“九妹妹，我是你的四阿姊”
池珂，池愿脑海里隐隐浮现这个名字，她连忙恭敬行礼，一脸乖巧的张嘴：“阿姊好，”
见吃珂还未开口，她又道：“阿姊生的俊俏，妹妹看着欢喜”
这句话，古往今来，那个女人不喜欢，池珂被逗得掩嘴笑了许久，眼神柔和了不少。
［我池愿可是出了名的嘴甜，以前爸爸妈妈他们，那个不是被我哄得团团转］
池愿现代虽然废材，但为人处世做的很周全，若不是池棠手段高，她脾气也差了点，还轮不到池棠陷害她，毕竟她当初针对池棠，陷害池棠也不计其数。
池珂摸到她冰凉的手，池愿立马抽出道：“太凉，伤到了阿姊身子可不好了，天寒，阿姊多注意身体”
这无疑又拉近二人的关系，池珂说到底还是个小孩子，不在意的拉起她的手道：“无事，看小九住的这般落魄，阿姊心里也不好受，这样，我把房间的暖炉和多的棉被差人给你送来”
池愿微微摇头，一副有气无力的开口说，“谢谢阿姊，但妹妹不能要的，要是让旁人知道，连累阿姊，小九这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
说罢。
她轻掩口咳嗽了两声，红着眼睛道：“阿姊先离开吧！这里年久积灰，对你身体不好”
池珂一脸心疼的样子看着池愿，“妹妹身体这样，我找郎中给妹妹看看”
［看什么看！饿的！饿的！你看看你们发的饭，学校食堂都比这良心，你这菜淡的我都要吃斋了］
池愿微微摇头，“阿姊，我想见见父亲，昨夜听嬷嬷说府里进了刺客，父亲差点受伤，我昨夜一夜未睡……”
仲秋：“……”
［我怎么可能担忧一个陌生老头？我睡得可好了，仲秋被吵的喊了我三次，我都不好意思了］
池珂想了想，“不是阿姊不帮你，我也不经常见父亲，父亲在忙大姐的事情”
说着，她看了一眼桌上已经发凉发搜的饭菜，对着身边婢女道：“你们就是这样服侍主子的？”
“管理饭菜的嬷嬷呢？喊来”
婢女着急忙慌的出门，池愿看着池珂微微一笑，不敢多言。
［这个大腿待抱］
她赶紧扶着池珂坐下，开口说：“妹妹这里简陋，热茶都奉不上给阿姊，委屈了阿姊”
池珂看她素面朝天，衣着连下人都不胜，苍白的小脸没有一丝血色，看着没有一点力气可言，她杨了杨胳膊，门口守着的婢女端着各种衣物用品走进房间。
她笑道：“平日咱们姊妹几个的衣物用品，父亲交给我打理，这些本应该昨日送到，但阿姊有事耽搁了，今日一大早才亲自给妹妹送来”
池愿起身微微屈身道：“谢谢阿姊”
谈话间。
李娘跌跌撞撞走进屋子，一脸嫌弃的看着四周，在看到池珂后立马笑脸相迎开口说：“四小姐，你怎么来这里了？”
池珂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走的李娘面前，伸手拍了拍她肩膀道：“李娘，九小姐不是你们的主子吗？”
一句话给李娘问怕了，她慌忙跪下解道：“这……我们有给九小姐吃食，从来没有亏待”
池愿听到撸起袖子之后，又赶紧默默放下装她的软若无骨样子走到池珂身边轻声道：“阿姊，别怪李娘了，小九不怪的……”
李娘一听连忙点头道：“四小姐，九小姐她……”她抬头看向池珂，被她瞪了一眼赶紧低头颤抖着：“四小姐，奴婢冤枉啊！”
“拖出去，当着膳房掌嘴十下，让那群下人看看，亏待主子的下场！”池珂甩袖冷厉道。
“四小姐！四小姐……九小姐……”李娘被脱拉出去大声哀求。
池珂面色缓和的看着池愿开口说：“小九，你随着阿姊去见母亲和几位姨娘”
池愿看了看自己的着装，池珂心领神会的看了一眼仲秋，“服侍你家小姐换上新装”
仲秋笑着弯腰：“是”
屋里一番折腾，不时传出池愿的尖叫声，她还不习惯有人伺候。
池愿再次从屋内款款走出，池珂眼前一亮，面前女孩虽然瘦小，但模样俊秀，放眼这豫洲，这惊才绝绝的面貌无人可比！
池愿穿着淡黄色的衣裙，头发梳的规规矩矩，她慢慢走到池珂面前，“阿姊，这样可好？”
池珂点头“不错，九妹妹天生丽质，母亲见了肯定会怜爱”
池珂口中的母亲是正房夫人元莺，池珂的生母是卫姨娘，卫姨娘是最早跟着池岷的女人，早年池岷一届穷秀才时就娶了卫姨娘，二人很是恩爱，
后池岷被人举荐，受了皇上青睐，日子才算好过，因卫姨娘服侍几年未孕，不受老夫人待见，张罗着给池岷娶正房，要不是池岷当初坚持要给卫姨娘一个名分，卫姨娘现在就是一个侍妾。
后面经郎中治疗，卫姨娘才生下池珂，但大出血差点一尸两命，虽然命救回来了，此生不能有孕，因为心疼卫姨娘的付出，池岷对于这个来之不易的女儿也是这疼爱有加。
加上池珂聪颖，大夫人也对她很好，才把府上衣食住行交给她打理。
随着池珂来到正房，刚踏进屋内，池愿就感觉心口一阵压抑，她看池珂一直低着头，自己也不敢抬头，余光中，看到左右两侧椅子坐的都有人，
“母亲”池珂问候。
“嗯”应的声音有力，不禁让人背后一凉。
池珂站到一旁开口说：“这是九姑娘”
“嗯，抬头让我看看”
池愿迟疑了一会才敢抬头，元莺虽然年岁大了，但皮肤很好，皱纹也不多，一副严厉风行的样子，她一身暗红色大衫，如画像坐的恭敬。
池愿看的痴了，竟忘了行礼问候，还是池珂面色慌张小声提醒才慌忙跪下磕头。
可把屋内的人吓了一跳。
池珂大惊：“九妹妹！”
池愿听到抬头笑着看了一眼元莺：“母亲好，我是池愿，母亲好漂亮”
元莺虽然差异但看池愿一副傻样嘴也不笨便平静道：“先起来吧！”
仲秋连忙扶起池愿。
“这九姑娘行事粗鄙，真不愧是在乡下长大的”率先开口说话的是坐在右手第一个椅子的女人，池愿闻声看去，女人年纪看着二十七八，一身粉红衣襟，手里拿着青色绣花手绢，倒有些风韵。
元莺看了一眼池愿开口说：“长相大气，虽然在乡下长大有些没有规矩，日后珂儿调教一番就可，再不济我给她找个嬷嬷，总会和你的桃儿一样落落大方亭亭玉立。
正房夫人话一出，说话女人自动的闭上了嘴巴，神色很不服气。
元莺伸手，“你来”
她露着和善的笑容，池愿开心的伸手走到她面前一脸笑容，“母亲，四阿姊刚刚在路上就和我说，你生的漂亮又待人和善，真的和四姊说的一样”
元莺拿着手绢笑了笑，池愿大大咧咧的样子倒惹得几人喜爱，池珂听着悬着的心也悄悄放下。
“姐姐，这小九伶牙俐齿的，长相也像东家，叫人喜爱”插话的是池珂的生母卫氏卫丝丝，她和池珂的模样几乎是一个样子，坐在左手边的第一个凳子上，
“是啊！”卫姨娘身后坐着的女人笑着附和，和卫丝丝不同，她的衣服更素净，妆容也干净，身上的首饰几乎没有，看起来很面善。
元莺扬手道：“小九，这边是卫氏姨娘，你四姊的母亲，后面那位是霍氏姨娘，在后面的那位是李氏姨娘。”
说着，她放下的手换了一下，落到了刚才说话的女人前，“这位是陈姨娘，后面是沈姨娘和凌姨娘，记住了吗？”
好在池愿记性好，在池珂的指示下挨个的给几人行礼问候，问候霍姨娘后，霍氏霍浮专门起身去扶她，令她倍感亲切。
而到陈茹面前时，她直接视而不见的摸了摸头发。
池愿虽然面带微笑但心里骂了一百遍。
“母亲，时间不早了，我想带着九妹妹去熟悉一下家里和见见姊妹几个”池珂开口道。
元莺点头道：“珂儿果然最细心”
卫丝丝欣慰的笑了笑。
池愿见要走，就大声道：“母亲，我明天还来看您，”说着晃了晃胳膊给几人拜拜，对于这样怪异的动作，陈茹嗤之以鼻，“野丫头”
“咳！”元莺瞪了她一眼，“再怎么说都是老爷的孩子，你我都应视如己出！”
“是啊……”霍浮笑着附和。
陈茹白了一眼，霍浮只能笑笑安静坐下。
她本是将门之女，征战沙场，策马奔腾才是她的梦想，怎料被人陷害成了丞相府的姨娘，服侍十五年，膝下一直无子女，若不是夫人待她亲如姐妹，霍浮根本活不到现在。
“姐姐……”凌玲起身，被婢女搀扶走进，“离开这么久，川儿该闹了，我先回去了”
没等元莺开口，凌玲便转身走了，一身傲气十足，凭着年轻受宠爱，又先后生下十小姐和五公子，几乎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元莺只是脸一黑未说什么，就因为这样，凌玲才很放肆。
“罢了罢了，都回去吧”元莺开口。
坐上几人相继离去，霍浮起身走到元莺身边轻轻搀扶起她，“姐姐不必和凌妹妹一般见识，她年纪小，做事张扬”
“别伤了身子”霍浮嘱咐道。
元莺点点头说道：“老爷喜欢她，她有这个资格，不同你我，虚如摆设”
听元莺话语不满，霍浮开口：“姐姐何必这么伤身伤心，以后，说不定比她更年轻漂亮的进府得老爷喜爱，我们也是不能制止的……”
元莺若有所思接话：“是啊！后院的女人哪来的幸福呢？”
“走吧！陪我去后院逛逛，听早儿说后院梅花开了”
霍浮微笑点头。
出了正房，池珂带着池愿来到后院凉亭介绍了四周，“东边西边的房间住着几位姨娘，后面厢房是几位兄长和姊妹居住”
看他们一个个都住这么好的房间，池愿可谓是酸溜溜的微笑：“四姊，大姊在什么地方？”
池珂道：“在皇宫，皇上为齐王设宴，父亲也在”
池愿点头，“四姊，皇上是什么样的人？”
池珂脸有些红，“我不知道，听父亲说，才貌无双，气宇轩昂，”
池愿又点了点头，“皇上年纪多大？”
“二十有一”池珂耐心回复。
池愿再次点点头，“四姊，你饿吗？”
池珂听到看了看池愿，“我先带你去膳房弄点吃食，随后去看姊妹”
池愿高兴的点头，跟在池愿身后，一脸期待。
膳房的所有人都在忙绿中，管事眼见，还未到时就看到二位赶紧笑脸相迎，“四姑娘，来这里有何事？”
“需要什么？”
金掌事也是府里老人，一脸褶子，笑起来看着有些猥琐，爱酒爱钱，
“金掌事，有吃食吗？”池珂从容淡定开口。
“有～”
“稍等”金掌事蹦蹦跳跳的挤入人群里，随后端出一盘糕点，“梅花糕”
“四姑娘尝尝，这可是要给老夫人和大夫人的”
金掌事小声说道，池珂想要拒绝，但池愿看到两眼放光伸手拿起塞到口中，被绵密的组织差点给噎死，她一手摸着喉咙，一手乱晃找水。
“姑娘！”仲秋慌张大喊。
眼看翻白眼了，金掌事赶紧舀水递给池愿，池愿大口喝下，才活过来，她嚼了嚼口中的食物甚是满足，“真好吃，就是不能大口吃”
说着，她又喝了一口水，看她如此埋汰模样，金掌事有些嫌弃，他看向怔在原地正盯着池愿的池珂，“四姑娘？”
池珂赶紧恢复神态，“何事？”
“这位？”金掌事问道。
仲秋开口说：“这是九姑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