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而远之》七月 初

6、六

　　钟芜告别了贺茂保宪已一个时辰，心中仍不住打结，为何自己父母，不取名钟精？非要叫钟芜？

　　“钟芜？原来你在这啊。奴家找你找的好幸苦。”魅惑至极的声音响起。

　　钟芜一愣，回头看清来人道：“勾阵……”

　　她捂嘴一笑，笑容妩媚：“你这呆滞的表情，算什么？能给奴家说说吗？”

　　钟芜用手倚着脑袋：“我真是晴明大人的式神？”话音一转，懒散的语气烟消云散：“怎么成的？我怎么不知道？不是说要契约什么的吗？”

　　勾阵“噗哧”一下：“你可是大人亲自召唤出来的！你都不知。玄鸟就是你的原型啊。只是不知，为何你的身体尽毁似遭遇了什么重创一般。”

　　钟芜吃了一惊，瞪着双目瞅着她，嘴巴微张。

　　“不会吧！你还不知道。晴明大人可是把你从《山海经》中，召唤出来的，没想到你竟然化作一缕青烟，不见了。后因寻你寻到京都街上，你却什么也记不起来了。最早大人其实也不肯定是你，毕竟找到你时，你只是一道气……”

　　“……”钟芜颦眉，脑中闪过这几日梦中出现过的那本书。莫不是……

　　钟芜试探性的问道：“现在《山海经》在何处？”

　　勾阵似非似笑：“你问这个干嘛？奴家怎会知晓？一般都是由晴明大人保管。怎么？想回去……”

　　钟芜咋舌，一时哑然。

　　“对了，晴明大人吩咐，昨日教你的法术要多练，别像昨天一样……”说到此处又是忍俊不禁。

　　“嗯！”稍稍点点头，钟芜又道：“昨日，我昏迷后，你们又去了哪？”

　　勾阵两眼一翻道：“昨日你昏迷，奴家负责将你带回，奴家也只是知道个大概。大人他们去了宫中。那个叫花子的女人似乎是个女房。”

　　钟芜换了个姿势撑着下巴：“田中又是谁，我记得那个女人最后一句，好像是……是……”钟芜念了半晌，也没回顾起来。

　　勾阵道：“要田中家双倍奉还吧。”

　　“对。”

　　“是少纳言田中五郎。被烧的大多数房子都是田中家的产业，极少个别是被火势殃及的博雅大人的产业。”

　　勾阵神色变得凝重起来：“这个女人不简单，这女人死了不过一两月，虽说靠食人的怨念和邪念，修为还是需要十几二十年，方能成得了厉鬼。可这女人却……”

　　“……后来呢？”钟芜细细回味了一阵，却依旧是不关己的状态。

　　勾阵又道：“晴明大人昨日，已将她制服，起因后果遣散了许多宫人。只告诉天皇陛下一人……”

　　“那究竟怎么了？”

　　勾阵面露难色一瞬，忽的又复常态，妖娆一笑：“不难猜，少纳言大人有一女儿在宫中是女御，备受皇恩。晴明大人遣散众人不难看出这是皇家的家务事。宫中争宠早有耳闻，可如今一见，还是令人叹息不已。”

　　“人心险恶，天道轮回……”念及此处，俩人相视一笑。

　　“晴明大人现在有多少个式神……”

　　“嗯……三个。”

　　“……三个。”问时无心，知晓答案后却令自己吃了一惊。

　　勾阵比划了下：“你，我，腾蛇。”

　　“……”也就是说，现在的安倍晴明还没有收复其他的式神神将？

　　“下次，小钟子今天被吓了一大跳吧！看见我们拔腿就跑。”

　　“是，钟芜。”

　　“小钟子。”

　　“……”钟芜无语，明明刚刚叫自己钟芜还叫的好好的，这又是咋啦？只得转移话题：“今天的大蛇是腾蛇？”原来闷骚无处不在。

　　“正是。”她掩嘴偷笑，样子优雅无比。

　　“那只黑猫是？”

　　“贺茂保宪大人的式神，猫又。”勾阵盈盈一笑，轻拍钟芜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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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茂保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