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机甲》低头school乡

10、所谓“评估”

　　带着一股怨气，苏见渊用被子裹住自己，不想再听到任何声音。

　　过了一会，苏见渊又伸出手拍了几下才准确找到手机位置，缩回去在被窝里敲了几个字点击发送后，苏见渊把手机从被子空隙丢了出去。

　　门外。

　　江渡河把扫地机器人抱起来关了电源，随即抢了它的活儿，弯着腰打扫。

　　手机响了一声，江渡河犹豫片刻，拿出来看到一条消息：你去吃饭。

　　江渡河看不到苏见渊的神情，没有办法准确得知现在雇主是否还在生气，只有短短四个字，江渡河陷入沉思，似乎还想把四个字拆成偏旁仔细解读。

　　最终还是听话地走向餐桌。

　　苏见渊自己一人时，昏睡三天的事他干得出来，但此时家里多了个行走的生物钟，还比闹钟准时，让苏见渊有些郁闷，从前都是睡到自然醒，可此时，苏见渊提前醒了，他睁开眼朦胧地看了看周围，还没逐渐苏醒，门外传来声音。

　　“苏先生，起床吃饭了。”

　　苏见渊：“……”看样子我的生物钟也挺准的。

　　脸在枕头上蹭了几下，苏见渊闷哼一声，身体里的瞌睡虫强烈抗议他进行起床的动作，苏见渊顺势又倒了回去。

　　“苏先生，今天我要去终系统接受评估。”

　　苏见渊眨了眨眼，猛然下了床开门：“今天？”

　　江渡河已经穿好了特训服站在门口，听见动静朝这边转身，脚下忽然一个磕绊，幸好及时稳住，江渡河飞快地扫了眼下方，随即盯着苏见渊的脸，眼神一动不动：“是的，进行一天。”

　　苏见渊歪了歪头，懒散地靠着墙，“好。”

　　江渡河没有动，直直地看着苏见渊，许久之后才迟疑道：“苏先生……需要帮忙吗？”

　　苏见渊揉揉眼，迷茫道：“什么？”

　　江渡河欲言又止，“我不可以这样说雇主，苏先生见谅。”

　　苏见渊一脑袋问号，忽然想起来自己此时只穿着内裤……

　　他猛地回身抓起一件衣服裹住自己，穿衣时瞥见自己支起了小帐篷，才明白江渡河说的意思，脸红心不跳地问：“怎么？你早上没有？”

　　江渡河站稳了身体，郑重地想要开口，被苏见渊连声喝断：“我没有需求！评你的估去！”

　　江渡河这才颔首一下，出了门。

　　***
　　终系统在世界二十八城内皆有分部，唯有象征系统的白色大楼能够屹立在城市中心。

　　江渡河走进大厦，径直上了20层。

　　出了电梯门，正面是三个不同颜色的房间，呈“红绿黑”三色，绿色门前已经排起了队伍，红色稍少一些，黑色没有人排队。

　　江渡河沉默地走向绿色的队伍，前面的人清一色穿着特训服，手背在身后，每隔一段时间，便默契地向前一步，像是复制品。

　　江渡河走进屋内时，阳光正巧洒了进来，坐在窗户前的光头系统人员皱着眉拉上了窗帘。

　　中央放着一把木椅，四周围着一圈仪器，一个年轻人看了眼江渡河，手里熟练扯出几条线，语气不耐：“看什么？坐下，别浪费时间。”

　　江渡河走过去坐下，褪下了特训服上衣丢在地上，年轻人迅速把传感器贴满了江渡河的上身，随即走向仪器后方操纵。

　　光头双腿搭在桌子上，手里翻看着一本册子，说话时嘴里似乎塞了什么东西：“江渡河，重点关注对象。”

　　“你与那位苏神，相处得如何？”光头斜眼看了看江渡河。

　　江渡河：“还在尝试……”

　　年轻人从后面探出头，尖着嗓子说：“组长，他还没有与雇主发生关系。”

　　光头组长眉头一皱，不客气道：“怎么回事？我跟你说过了，苏见渊这个人，是我们重点观察对象，一星期过去了，你什么情报都没拿到手？”

　　江渡河低着眼眸没说话。

　　光头厉声道：“这个人有和回乡组织来往的重大嫌疑，七天了你什么情报都没能给系统送来？”他站起身快步走到江渡河面前，喝道：“站起来！”

　　江渡河缓缓站起，手负于身后。

　　光头毫不留情地扇了他一巴掌，“下一星期我必须看到情报！另外，套套他嘴里的话，你是这几批里面最出色的一个，系统也重点栽培，学以致用，你各项指数这么出众，模样也不错，怎么一星期了还没发生关系？”

　　“是我的原因。”江渡河面无表情说道。

　　“行了行了，”光头不耐烦打断他，“下周我必须看到情报，不然，终系统这边会自行和苏见渊解除，换个比你好的。”

　　年轻人走过来拽下传感器。江渡河低身捡起上衣穿好，朝光头行礼后走了出去。

　　绕过走廊，则是一个传送门，江渡河走进去后被传送进了一间大的会客厅，北面是一排透明窗，对面站着无数个穿特训服的人，背着手笔直站立。

　　江渡河走到第一排一个位置站定。

　　直到所有的空位被填满，才从一侧慢悠悠走来一个脸色阴沉的男人，他将手里平板递给手下，在这群人脸上扫视后厉声说：“你们真给我长脸啊，六百人，完成第一步的才七十六人，干什么吃的！”

　　没人回应，所有人目视前方。

　　男人看向第一排左侧的人，喝道：“李政！”

　　一个男子应声出列，“是。”

　　“我没记错，你的雇主是大神榜第九十六位的陈女士吧？为何一星期了还没有完成第一步？”

　　李政沉默两秒，声音铿锵有力：“回禀组长，雇主说……为时尚早，不愿过早发生关系。”

　　男人快步走到他面前，一边说一边用力打着李政的脸，“为时尚早？放屁！连第一步都没完成怎么进行下一步？废物！”

　　李政即使被他这样击打，身形依旧笔挺，待男人说完后，他回道：“我是废物。”

　　男人恶狠狠看向其他人，最后走到江渡河面前，“江渡河！”

　　江渡河应声出列，男人沉声问：“你那位雇主可是终系统重点关注对象，所以我才把最出色的你派给他，怎么？难不成你那位雇主也说为时尚早？”

　　江渡河：“我不知道。”

　　“什么？”男人愤怒的质问，似乎还不解气，踹了江渡河一脚，“不知道？终系统怎么教你的？如何取悦雇主的课程，你的成绩最高！”

　　江渡河站稳后目视前方。

　　“哟，赵组长训话呢？”有人从一侧走来。

　　赵组长回头看了一眼，立马谄媚地迎上去：“张少爷，您怎么来了？”

　　张少爷脚步虚浮，脸上尽是酒色过度的表现，他抬着眼皮瞅了瞅人群，色眯眯道：“老赵，有没有合适的？上次那个太不经玩，死了，这次你可要给我个经得住的。”

　　赵组长扶着张少爷，满脸堆笑：“哎哟我的张少爷，您那花样搁谁身上都经不住，”他朝人群瞥了一眼，点了两个人，“王林！陆书！”

　　两个男人向前几步站在队伍前方。

　　“张少爷，这两个不错，学得特别好，您瞧，身子骨也壮实，”赵组长转脸斥道，“听不懂话？把衣服脱了让张少爷看看！”

　　王林和陆书没有犹豫，机械地解着腰带，却被张少爷不耐烦打断：“行了行了，这两个一看就是二手货，老赵，你没有诚意啊。”

　　赵组长讪笑几声：“我的大少爷，剩下的已经有了主了，就这两个是完璧，雇主也是女玩家，看不出端倪的。”

　　张少爷抬起醉眼在一群人脸上扫过，忽然停在江渡河脸上，“嘶”了一声后，勾着笑走来，上下打量一番，“这个不错，看着就让人想压着。”

　　“少爷，这个不行……”赵组长连忙跑过来打圆场，“这是苏神的。”

　　“苏神？”

　　“是啊，大神榜第四位，苏见渊的宠物。”

　　张少爷脸上闪过一丝阴郁，“怎么好的都给别人了？你再给他找一个不就得了？这个我带走玩几天给你送回来。”

　　赵组长有些难做：“少爷，他还没动过江渡河呢，这要是再送回去，还不让他看出来了，您再掌掌眼，看看其他几个。”

　　“娘的。”张少爷低声骂了一句，“我看上的还得让给那些狗屁大神？让他跟我来，我先看看这小子够不够格。”

　　“张少爷——”

　　张少爷推了一下赵组长，一脸怒气：“让他过来，我不动他总成了吧？”

　　赵组长这才朝江渡河挥挥手，低喝道：“江渡河！快点跟着少爷过去。”

　　江渡河沉默地走出来，跟着张少爷走进隔间。

　　沙发旁跪着一个男人，张少爷坐下后，朝男人扬扬下巴：“脱。”

　　男人立即站起来迅速脱下了所有衣服，随即跪下。

　　张少爷眯起眼打量一番，抬脚踩了踩男人的脸，“转过去，趴下。”

　　男人背过身趴下。

　　“啧，又是个二手货。”张少爷移开目光看向江渡河，朝他勾勾手指，指着自己裤子，
　　“过来，舔。”

　　江渡河没有动，平静地说：“对不起张少爷，我只服从雇主的命令。”

　　“嗯？”张少爷似乎没料到有人敢拒绝他，猛地站起来走到江渡河面前，用力拍了几下他的脸，“再说一遍？”

　　“我只服从雇主的命令。”

　　张少爷破口大骂，正要动手，门被人打开，赵组长小心翼翼探进头，“少爷，他们不能回去太晚，您松松手，我给您安排了几个不错的，您去看一眼？”

　　“老赵，这就是你教的人？老子的话居然不听！”张少爷指着江渡河骂道。

　　赵组长赶紧进来拉住张少爷，“少爷您消消气，他们还眼巴巴等着您呢，咱去隔壁看一眼？”
　　张少爷一顿骂不解气，猛地抽了江渡河一巴掌，“裱子还立牌坊！”

　　“好了好了，少爷我带您过去……”赵组长好声好气拖着张少爷出去，回头没了好脸色，“还不快滚蛋！”

　　门被用力关上。

　　男人沉默地拿起衣服，看了眼江渡河，声音毫无波澜：“江哥……”

　　江渡河没有看他，转身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