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曙光》摆烂中的菜园子

13、第 13 章

　　上海又被称为魔都，魔都的来源还是霓虹作家村松梢风的书《魔都》，里面描绘了上海很多的错综迷离的世间万象。上次修学旅行他们去的是北京和西安，这次来了上海，几个城市完全是不一样的风格。切原赤也对着高楼林立的大厦和时尚摩登，路人都是行色匆匆的大环境惊叹不已。加上一路上和丸井文太两个看着街边的小吃摊，一会想吃这个，一会想吃那个，小孩子心性大爆发。两个人的零花钱完全不够花了，胡狼桑原被迫荷包出血，流下了两条宽面条泪。
　　木手永四郎倒是想用缩地法试着套路几个吃的，被真田阻止了。
　　“太松懈了，如果这样做被警察抓住，不仅仅丢了霓虹国的脸，你以后就别说是立海大的人了！直接退部吧！”
　　木手永四郎悻悻地止住了搞小动作的手，丸井文太为了多吃一点其他的，将手里的甜品递给了木手，“喏，奇天烈，你是不是没钱，吃这个！”
　　胡狼桑原要气炸了，自己荷包大出血给自己搭档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便宜这个家伙，终于，立海大的良心恶向胆边生，直接顺手抢过了丸井文太手里的东西，“文太，我买的，不可以给他！”
　　声音里甚至带了哭腔。
　　仁王雅治无奈，他顺手将自己不想吃的蛋糕递了上去，没想到却被幸村阻止了。
　　“木手，这个给你，谢谢你来为我们应援！”幸村的眼神带着冷意看了仁王一眼，随即将刚才真田给家里买的松饼递给了木手。仁王雅治瞬间收回了自己的手，举起手里的叉子，胡乱几下把蛋糕咽了下去。
　　“仁王君还是这么怕幸村生气啊？如果不想惹他生气，最好是在他面前不要表现出挑食的毛病。上次因为低血糖晕倒在部活室的经历，我想你还印象很深刻呢！”柳生比吕士丝毫不给仁王面子，出言嘲讽。
　　那是全国大赛决赛结束后的某天，幸村精市打开部活室的门的时候，里面的仁王雅治已经摊成了一张狐狸饼。
　　因为输给不二周助后疯狂给自己加训，又不好好吃饭的结果是，在部活还没结束的时候，想要找个地方休息，结果直接在部活室眼前一黑。
　　据赤也不可靠的情报，据说当时的幸村背起比自己还要重1kg的仁王雅治健步如飞得跑向校医室，知道他是因为不好好吃饭晕倒后，脸色第一次黑如碳石。
　　仁王不想回忆之后的经历。
　　他被严格禁止参加部活三天还不算什么，每天强迫性吃下丸井文太做的各种吃的。以那个小粉猪的尿性能做出什么好吃的？大多都是甜品！！！最主要这些不爱吃的东西原本是可以偷偷塞给切原赤也的，可是那次部长直接铁了心治他的毛病，每天早中晚饭都必须在学校被他监督吃完。如果他有事，监督的任务就变成了面色铁青的真田弦一郎。
　　然后你就会收获诸如：“太松懈了！吃饭都不好好吃，竟然低血糖晕倒了！！”“在那里搅什么搅！快点吃！！”“你到底在做什么？仁王！你是要幸村继续担心你吗？”等等此类的语音包若干，附赠一张见到会讨厌的要死的脸。
　　那绝对是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忆的最最痛苦的日子！！！！！
　　约瑟夫带着几人逛了商业街，买了一些特产，吃完晚饭，休息一个小时后，幸村他们的训练赛终于正式开始了。
　　上海的场馆都是硬地，和霓虹的一样。仁王首当其冲被叫上场，两个绝对没有任何相似地方的精神力网球选手此刻终于要开始重逢后的第一次单打比赛。
　　仁王摸着黄色的小球，看着对面的幸村屏气凝神，随后往上方一抛，发球上网。
　　好像再多的话，都不如打一场来的痛快，能告诉幸村，他的想法呢。
　　网球在一瞬间被击回来，并狠狠压在底线上。幸村的外套随风飘扬，他的脸氤氲在夜色里看不清表情，声音却清晰无比的传来，“仁王，如果这是你这几个月寻找的网球之路，那么你今天绝对输定了！”
　　约瑟夫幸灾乐祸的看了一眼自己二徒弟的银色头发朋友，嘴里却是毫不留情的宣布比分“0—15。”
　　仁王握紧了球拍，他再次发球，这次是自己的独门发球绝技——流星锤攻击。小球在球拍击打的一瞬间，没入夜空中，约瑟夫神情一震，球呢？这个家伙果然还是很有水准的！
　　而在下一秒，仁王的流星锤也已经被狠狠压在底线上了。
　　“0—30！”这次约瑟夫还没有回话，幸村已经毫不留情的宣布比分，“分别了几个月，你真的是毫无长进！”
　　他的话咄咄逼人。
　　完全没有三天前在机场见面的时候，那种温柔的样子，现在仿佛是一个要吞掉自己所有才能的魔鬼。
　　“小仁王到底在干什么？”毛利寿三郎非常着急，“他的幻影呢？为什么不用？不是已经想开了吗？”
　　话罢，柳莲二已经睁开了眼睛，棕红色的瞳孔里面已经满是诧异，“他用了！他竟然幻影成了他！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幸村看着对面靛紫色头发，海水蓝一样的瞳仁，额头上绑着一条吸汗带的少年，心底突然生出来一种微妙感。
　　“幸村部长打幸村部长？不愧为仁王前辈——”切原赤也还没说完，已经被丸井文太打断了，“真的是作得一手好死，是吧，柳生？”
　　“第一见仁王君在正主面前和正主打比赛！”柳生一时间也分不清搭档是哪个了。
　　“illusion吗？”约瑟夫绿色的眼睛里笑意盎然。早在看世界赛的时候，他就知道仁王这个家伙的名字了。双打中几乎无敌的存在，仁王幻影可以模仿任何人的绝招，不用通过无我境界就可以直接到达天衣无缝的水平，大概天底下无人能出其右，俱乐部高层的首要招揽对象也是他。只是没想到，这人直接失踪了。
　　后来，幸村来了俱乐部，询问才知道仁王封印illusion决心寻找自己网球的事情，他还大感可惜。还以为之后再也见不到了呢！这次他可是要好好看看，两个顶级精神力网球的交锋。
　　两个人就像两个镜子，来回拉扯着接发球，幸村披着外套，仁王没有，这大概是唯一能区分哪个是真正的幸村精市的手段。
　　零感网球在剥夺自己五感前，发挥作用，幸村直接封印自己五感，全身心面对仁王。仁王雅治在一招不成，悻悻地吐出一个口癖，下一瞬间，手冢国光已经站在了幸村面前。
　　幸村抬手一扬，肩膀的外套直挺挺飞入切原怀里，他的脸上是满意的笑容，“来吧，仁王，让我看下你最近进步了多少！”
　　蜃景之镜来回切换，将手冢领域死死封住，当仁王想用零式发球和零式削球予以回击的时候，幸村已经在网球落地的前一秒挥拍。
　　“精市的速度、力量、精神力、技术都提升了大概有50%！”柳莲二看着自己的笔记本，一脸的不可思议。
　　“这才恢复到去年生病前的状态吧！”真田弦一郎叹了口气，“如果不是生病，他应该早就能打败德川前辈了，而不是在上次世界赛结束的两个月之后！”
　　而丸井文太和毛利寿三郎则是不约而同的想起幸村在医院里复健的情形。两个腿站都站不稳，扶着扶手，银牙紧咬，身上的病号服被汗水浸透，甚至背部手术的伤口被崩裂了好几次。
　　当时毛利是震撼于幸村对网球的执着，之后受到感染，开始好好努力。而丸井文太则是知道，关东大赛十六连霸断在自己手上的时候，幸村有多么的愧疚和不甘心。
　　一直以来，他一直都在怪自己，他一直觉得倘若他在，倘若他没有生病，关东大赛，属于前辈们每一分每一秒拼搏守护的荣耀就不会断掉。这是作为部长他的绝对失职。所以他才会出院后甚至一直满怀感激，感谢真田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对立海的付出，揽下原不属于自己的责任，一句都不提他们的失利，只是拼了命得勉强自己要站上球场，继续带领大家。
　　“能痊愈真的太好了！能看他能在比赛场上打自己最喜欢的网球，我真的好开心啊！”丸井的眼泪快要流下来的时候，木手永四郎别扭的递过了自己的手帕。
　　“喂，别这个样子啊！”
　　胡狼桑原见状瞬间炸了，“木手君，文太不用你的手帕，他有我的呢！”
　　……
　　平等院凤凰再次出现的时候，比分已经来到4—0，仁王雅治全身像是被水泡过一样，显得万分狼狈。天衣无缝之极致，不管是越前龙马还是手冢国光对幸村都没用了。他的伊邪那美——剥夺未来甚至能在下一秒预测自己幻影的对象。
　　同样的白色发带，不过顶着一头金色的长发和粗糙的看起来有四十岁的大叔脸，对面的平等院凤凰——日本网球界第一人使用出了阿修罗神道。
　　骷髅船长和海盗船的异次元招式轮番上演，加上中国火烈鸟、西班牙斗牛、埃及凤凰等招式连环攻击。
　　一时间风云突变，约瑟夫感觉周围狂风大作，暴雨雷电闪个不停，幸村就像台风天气里横在汪洋中的一条小船随时有可能被掀翻。
　　可是下一秒，就看见仁王雅治已经扑通跪了下来，双眼无神得看着前面。
　　“被剥夺五感了？”手冢国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众人身后，他看着已经倒地不能自己起来的仁王，再看看一眼都不看自己，直接宣布比赛结束的约瑟夫，僵立在原地。
　　网球场的对面，不二周助背着网球袋正看着自己。
　　“不二？手冢说你有事提前回国了，我还以为你走了呢！”幸村扶起仁王，精神力收拢的瞬间，仁王雅治终于从“失明”中恢复过来。
　　不二周助不回答他的问题，则是直挺挺的走到手冢面前。
　　“打一场吧，最后一场！”
　　“真是意外的发展啊！”木手永四郎一语双关。
　　“仁王前辈真的是太逊了！模仿了平等院前辈还打不赢幸村前辈！”切原赤也不怕死的说道。
　　“赤也，该你上场了！这几个月，我总得检验下你进步的成果吧！”幸村将仁王交给柳生，转过头看着自家得瑟的孩子，露出温柔可亲的笑容，随即他走到一边的网球场，将自己原本的比赛场让给了手冢二人。
　　“呀，我错了！前辈，请你手下留情！”海带头少年暴风哭泣。经过自家仁王前辈的比赛，他已经知道，离打败立海大三巨头中No1幸村精市目标，似乎还有很远，他今天即将被修理得很惨。
　　而另一边，手冢已经和不二站到了网球场的对面。
　　“他们俩看起来有些不对劲！”真田看着全身透露着绝望的不二和仿佛要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手冢，这两个人是发生了什么？
　　“Sanada，做好准备，下一个人是你！”
　　“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