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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三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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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能……”
黑西装颤抖着道，一边往后退去，可惜很快就退到了墙边……
他前面是那个赤裸的上半身中纹满纹身的光头白人，而那个白人手中正拿着一具干枯的尸体。
几分钟之前，那个尸体还是一个充满干劲的黑西装。
“如契约所述，这次行动中，你们是归我管的……”光头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瑟瑟发抖的黑西装，这是他的另外一个“手下”。
或许称为“电池”会比较好。
“对啊对啊……不是说得很清楚吗？我们只是打一份工而已啊！为什么还要这样？！”黑西装退到了墙角边，已经无处可退了……其实一开始他就没有退的空间，因为这个房间唯一的出路在光头的身后。而目睹了光头所作所为的他，已经彻底失去了闯过去的意志……
“也许对你来说只是一份工作……”光头一边说着一边缓缓靠近，彷如玩弄着猎物的豹子，“但是，契约上没有说明我需要为你们的生命和灵魂负责……所以，‘归我所管’，我的理解就是生命和灵魂都统统归我所管哦！”
说着，他举起了右手。就像响应着他的号召，一道绿光从黑西装身上被唤起，射向了光头的手心。黑西装的生命能量伴随着绿光迅速地注入进光头的身体中，转化成了魔力。
黑西装在原地哀嚎着，挣扎着往外爬，但是这些动作都无法阻止他生命能量的流失……
其实这时候光头只要姿势被干扰一下，或者被大脑被突然干扰一下，这个法术就会彻底中断的。只是，光头根本不担心这种威胁会发生……因为他知道眼前的黑西装早已被恐惧吞噬了。恐惧并不是来自法术，而是仅仅来源于目睹自己同伴的惨死……
所以光头气定神闲地吸收着黑西装的生命能量，直到吸干。
……
“经理，Anti-Skill的车队已经进入了我们的探测范围了，正在往我们这里前进。”一个黑西装恭敬地向一中年男子报告道。他们此时正身在上川塾补习社的监控室——控制整栋大楼的网络系统和所有电气装置的地方。除了这两人以外，监控室内还有另外五名在终端面前忙碌着的黑西装……以及另外三名身穿驱动铠的护卫。
如果利用一下地形，这个房间里面的武装力量要抵挡三四十个成年人的进攻还是不是问题的。
只是，那个被称为经理的人并没有打算用这里的力量和Anti-Skill硬撼。
“确认蜜箱组就位。”田中——也就是那个中年男子说道，同时掏出两个玉质小球把玩了起来。
“是！”黑西装恭敬地回答道，然后转身用终端的通讯装置联系去了。
尽管现在出了一些意外，但是一切都还在掌控之中，田中对此很满意。他在监控室看得很清楚，扎雷贝斯——那个光头魔法师可能有点疲倦，但状态绝对是好的。他十分清楚扎雷贝斯的极限，用学园都市的评价标准对扎雷贝斯进行评估的话，结果肯定是至少Level4，如果各种法术运用得当，甚至能够比肩Level5！所以他不是区区十几人的警卫队就能制服的，就算是特种部队都不一定行，那个看起来很像孤胆英雄的家伙就更不用说了。
他，就是田中的“车”。
所以田中才那么有恃无恐。
何况，他的的“车”还不止一只。
……
“报告，发现人质四名，都是小学生。他们真是人渣！”一名全副武装的Anti-Skill在刚被破开大门的房间里对着对讲机喊道。他旁边是被制服了的两个成年男子，以及另外一边长椅上正瑟瑟发抖的几个小学生。
“与情报相符，做好善后工作就收队吧。小心别把人渣弄死了。”对讲机那头传来了一个温和的女声，可惜这么好听的声音包含的却是残酷的潜台词。因为“别弄死了”的意思并不是说要照顾那些人，而是“放手折腾，不死就好”……
更可惜的是听的人心领神会。
只是他们都不知道，同一栋大楼几步之外，更剧烈的冲突正在发生……
因为某种超自然的缘由。
……
所谓蜜箱，就是网站管理员为了让入侵者麻痹大意而设立的虚假环境，让入侵者以为自己已经到达目的地了。
而“蜜箱”在这里，则是那种“让Anti-Skill以为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从而在达到真正目标之前收队”的布置。
……
“Anti-Skill回去了。”监控室内的黑西装惊讶地报告道，“蜜箱组竟然真起作用了……”
“现在，关心好你的职责吧。”田中不置可否地道，并且把刚才在把玩的小球放回了口袋。
刚才，另外一只“车”起作用了。
悄悄地。
……
“成功了！”
花园愉快地吹了下口哨，并满脸轻松地快速在便捷键盘上输入着指令。而指令则会顺着通用接口经过PDA发送到她在远处的名为“控制中心”的私人服务器上。而这个“控制中心”……才是她的真正战斗力的指挥部。
攻击服务器用的数据洪流，就是她的战士。
此时她正处在楼梯的底的维护房处，也正是大楼网络与外界网络的唯一物理接口处。她脚边那个已经不成人形的家伙毫无疑问就是把她带到这里来的指路人……嗯，也就是接受过花园“不违反法律”的方法“询问”的人——这个人早已昏迷过去了，只有微微起伏的胸口证明他还活着。
至于为什么要来这里……
输完指令的花园心满意足地靠在改造过的路由设备上哼着歌，一边通过刚刚夺得权限的摄像头监视着控制室内的情形。
没错，她就是来这里改造路由设备，以保证大楼与外界网络的链接无法通过逻辑方法切断。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她攻击这里的时候不会被对方简单地断开网络来回避。
这样，才能保证找到机会夺取大楼的控制权。
没错……“闯进监控室把里面的人统统摆平掉！”这种事情，她从来没考虑过……
也不可能考虑。
……
“小不点们都在这里嘛！”
扎雷贝斯戏谑地看着防火墙边的女生们，一步一步地从走廊远端走近。
除了平井之外的几个女生都只是第一次看见扎雷贝斯，所以还没有多少恐惧感……但是平井可是很清楚对方出现在这里的含义的……
白石……失败了吗？
平井冷汗淋漓，下意识地地把志穗拉在了身后，尽管全身肌肉疼痛无比，还是反射性地掏出了警棍，摆出了战斗姿态。
注意到了平井的异样，夏奈向平井投向了询问的目光。
“他是多才能者……而且Level不低的。”平井用只有女生们能听清楚地声音道。
这也是她能给出的唯一比较能让科学侧人理解的解释了……
听到平井的描述，其余几位都明显紧张了起来，都下意识地换了个更方便战斗的姿势。
“看来小不点们还挺灵敏的嘛……”扎雷贝斯皮笑肉不笑地称赞道，手上一边轻轻地在虚空中划着未知的符号。
但在平井的视野里，这动作带来的却是天翻地覆的变化：未来、过去和现在的图像都开始翻腾，一切都在扭曲，但又因为这种扭曲同时以同样的幅度发生在光线和女生们身上，所以光凭肉眼和身体感觉完全感觉不到这种扭曲的……
“他已经动手了！”平井喊道，同时一边拉着志穗后退，一边能力全开尝试在扭曲中观察未来。
因为对方是直线过来的，而且用的是魔法，所以根本无法单凭逻辑猜测对方的动作……因而平井此时对于扎雷贝斯的预测，回到了只能预测一秒的状态。
如果还想完整地离开这里，那就只能……
拼命了！
松开拿着电棍的手，用最快的速度掏出包里的手枪，强忍着肌肉的疼痛，平井用尽意志控制着自己的身体摆出自己可以找到的最适合射击的姿势。
我的身体状况……只能射一枪了。
平井很清楚，但是她没有选择，因为对方的法术眼看就要发作了，对小学生体质的她来说，要拖着疲惫的身躯冲过那么远一段距离并不现实——何况路上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她把精神放回在了对方身上，能力全开，瞄准定位……
突然，她觉得身后一暖，仿佛整个后背被包了起来。
被包抄了？！
她反射性地抬起脚，准备往身后一点的位置用力踩——这个位置大概就是袭击自己的人的脚趾的位置，如果有人在袭击自己的话。脚趾被踩可是非常痛的，就算成年人都难以避免会有一瞬间的失控，而这就是平井准备抓住的机会。
只是，后面的动作让平井停了下来。
因为她听见了志穗温柔的声音：
“我来帮你吧。”
是志穗……
仿佛带着某种神秘的魔力，志穗的声音让平井的心情一下从极度紧张恢复到了平静。平井转身看去，看见的是志穗的笑脸。
一时间，那个笑容让平井忘记了身处的环境，温暖的感觉海潮般淹没了她的心头：
她……是知道我到极限了，想代替我射击吗……
似乎知道平井在想什么，志穗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从平井手中把枪接了过来，开始瞄准。
那……我也不能辜负她的心意……
枪已经在志穗手中了，平井只能从后面环抱着志穗，从后面抓着志穗的手，发动能力，帮助瞄准……
很亲密……太亲密了！
这样环抱的感觉让平井的神经前所未有地敏感……她觉得自己的脸已经烫得能把热水烧开了，心跳已经快得似乎要把胸膛撞穿，甚至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只是前方光头所带起的波动在提醒着她此时的状况，刺激着她把注意力集中回战斗中。
了结吧……
平井和志穗一起扣动了扳机……
子弹，和风沙以及各种爆炸一起同时袭向了光头。
可惜太晚了……犹豫的这些时间，就已经足够让光头把法术准备好了……彷如瀑布一样，一股巨大的冲击从少女们头上袭下，让她们感觉自己脑袋被重重打了一下。
如果这是白石承受那么一击，那白石最多只是头昏脑胀一阵子，很快就能恢复战斗。可惜现在承受攻击的是一群小学女生……
于是，少女们在看见光头下场之前，纷纷失去了意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