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驯鲨》水墨淡彩

18、坦白，坦白，坦白

　　私奔，指女子私自投奔所爱的人，或跟他一起逃走。
　　——以上，出自于《新编汉语词典》。

　　斯库瓦罗对她这个调调不算生疏，因她在第一次去巴利安本部的时候，就对他说过。
　　而现在，她又再一次说了。
　　头一次听到她这么说，他断然拒绝，外加狠揍了她一顿。
　　可现在的他，却不自觉握紧了拳头。
　　在巴利安的时候，她那任性的要求，无非是让他抛弃一切跟她走，而他不能舍弃立场，所以，恶狠狠地拒绝了。
　　但现在，她的意思是……要舍弃她所拥有的这些和他私奔么？

　　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说不明道不清现在的心情。
　　理智说，该把她扔了。
　　但情感却想让他伸手，紧紧地攥紧她，紧紧地……再不放手。

　　“恩咳，那个……先生、女士，可以请你们先登机么？”一旁观望良久的机场工作人员不好意思地咳嗽一声，“飞机很快就起飞了……”
　　斯库瓦罗还在纠结，安心却立马恢复了状态。拖过他的手腕，她大步往前，视死如归般：“走吧，我们去意大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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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心软声央求的嗓音，温柔且清澈，很容易让人腿脚发软。
　　她的模样虽不惊世绝艳，但还算秀丽，偶尔还夹带着点隐性的狂野……在装模作样不显露本性时，她很容易就能勾引起男人的兴趣。
　　他们在飞机上的座位并不相邻。安心死皮赖脸地央求之后，斯库瓦罗身旁的那位男士带着很是满足的笑让开了，可看到那个男人的笑脸，斯库瓦罗真的很想操家伙把那个自我膨胀的家伙扔下飞机去。
　　安心当然不会错过斯库瓦罗的表情，马上就靠近他痞痞地调笑：“斯库瓦罗，你吃醋的表情很诱人呢~~~过来，让我仔细看清楚~~~~”说着，她的指尖就朝着斯库瓦罗的下颚挑勾过去。
　　她一脸的痞笑，让他眉尾抽嘴角也抽，攥住她不安分的手，他瞪过来：“你到底想怎么样？”
　　“唔……不要突然转移到这么严肃的话题上嘛~~先让我调戏一下~~~”软声间，她胡搅蛮缠，另一只手也摸过来，努力想揩他的油。
　　斯库瓦罗不得不双手用上，压制她的作乱：“你难道从来不知道收敛两个字怎么写吗垃圾！”
　　“收敛啊克制啊禁欲啊什么的我都不认识，尤其是……你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就算会写也全忘记了~~~”不要脸地昂起下巴，她很是自豪，“斯库瓦罗，你就乖乖从了我吧~~~”
　　斯库瓦罗忍不住炸毛，好想掐死她：“安小心你这——”
　　他的愤怒，被打断了——
　　“恩咳，恩咳……”过来检查的空姐似乎听懂了他们在说什么，脸蛋红红，“先生、女士……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请你们……呃……请你们系好安全带，谢谢合作。”

　　飞机起飞的时候，她抱紧他的手臂，头枕在他的肩上，很安分。
　　“喂，安小心。”等到飞机的飞行趋于平稳，他才开口，“你不用跟着我。”
　　安心没有抬头，只是低笑出声：“如果我偏要跟着你，你又能怎么样？”
　　“……当心我宰了你。”他的声音，不自觉也放低了。
　　“嘻……要宰早就宰掉了。”抱紧他，她晃了晃脑袋，“斯库瓦罗，其实我很高兴的。”
　　“……高兴什么……”他嘴角有些抽，“很高兴我终于要宰了你？”
　　“我一直都很高兴，这是斯库瓦罗你第一次主动来找我呢……也是你第一次主动吻我，第一次被我【哔——】的时候也没有推开我……”
　　因她这些话，斯库瓦罗忍不住有些脸红：“闭嘴。”
　　安心却依旧笑语：“还有……这是你第一次不辞而别呢~~”

　　斯库瓦罗沉默了。
　　安心也沉默了，只是……她那抱着他手臂的力道，却更重了些。
　　他明白，其实她并没有她表面上表现出的那么不知所谓，没心没肺。

　　她还是有些伤心的。
　　被抛弃的滋味，并不好受。
　　而亲身体验过被抛弃的滋味之后，再遇到这样的状况，她也只会强颜欢笑而已。

　　“我想不出，我们两个的未来。”好半晌，斯库瓦罗终于开口，“我没办法，给你……你所想要的东西。”
　　“所以你就不辞而别？”安心拧了他一把，很是不忿。
　　“看到你……”他的嗓音暗哑，难得认真地倾吐，“可我看到你却只想把你拖走。”
　　“……这算是什么意思……”安心疑惑地蹙眉，“拖走？对你而言，我只是个行李？”
　　对于安心的质疑，斯库瓦罗炸毛了：“你这混蛋不过就是仗着我喜欢你才敢来这么质问我你想死吗垃圾？！”他捂脸，掩饰潮红的脸庞，“你就不能认真考虑一下除了【哔——】以外的事吗混蛋！”
　　难得他这么认真地思考关于爱情和人生的深奥问题！
　　好半天，安心终于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然后，扭扭捏捏地拽拽他的银发，她低语：“斯库瓦罗……你刚刚那句话再说一遍~~~引擎声太大，我没听清~~~”
　　斯库瓦罗郁闷地扭头，瞪着她：“你这混蛋不过是仗着我喜——”
　　他看到她睁大的双眼，盛满了他的影像；他看到她微笑的表情，似乎相当地期待。这些让他猛然回神：“安小心，你在耍我！”
　　“……唉，可惜……”她轻笑出声，靠得他近一点再近一点，“斯库瓦罗，这是你第一次这么直白地告诉我……你的心情呢~~~”
　　“闭嘴，垃圾。”他窘迫地转开头，却立刻被她伸手把头给扳了回来。
　　直视着他的双眸，安心笑靥如花：“你这么坦白，我也要坦白才行啊……”
　　因她的笑靥，斯库瓦罗忘了反抗。
　　而她也更加肆无忌惮，更加坦率：“我爱你，斯库瓦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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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爱你，斯库瓦罗。”
　　看着枕在自己肩上睡着的她，斯库瓦罗的无意识地回忆起她说这话时，温柔又沉重的软嗓。
　　之后，她好像还说了些什么，他却因为被她的爱语冲击到，思绪空白暂时失聪。恍神过来时，他听到她说：“不管你去哪里，我都要跟着你。”
　　这句话，才是对她所言的“私奔”最好的注解。
　　听到这句话，他忍不住抱紧她，却言语不能。
　　直到现在，他才能罗列出词句，对着睡着的她低语出声：“安小心，敢说出口，就给我做到！”有些咬牙切齿，他闭上眼睛，隐忍肩膀的紧绷，“如果你敢反悔，我一定杀了你！”

　　其实在睡着之前，她还说过一句话的。
　　只是他太高兴，高兴得恍神到，无视了她这句……很重要很重要的坦白。
　　“斯库瓦罗，你要的未来，我不嫉妒。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我没有未来？”

作者有话说

　　请放心，这坑，很狗血，却不是悲剧。
还有，哟，巴利安，流氓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