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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上山) ...


  •   “他儿子?我看昨天那阵仗,点头哈腰的,怕不是他爷爷吧?”孟程把气都撒在馍上,夹了一口咸菜使劲咬了一大口。

      “对对对。”况阳突然扶了扶眼镜框左右偷瞄一圈,对着孟程小鸡琢米的直点头,神秘兮兮的说:“我看有可能,老年人也有腰杆挺直的啊,你看那穿着,这肯定是在搞修仙长生术什么的。”

      ”阿?”我一口米糊差点喷出来:“还修仙…你看小说看疯魔了吧?”

      况阳对我的质疑不以为然,靠近我们小声的说:“我给你们说……这些少数民族修行的人很多,他们对这事可是有很深的信仰。”说完还笃定的对我们点了点头。

      孟程:“对对对,这回我站小羊啊,我看昨天那人哪哪儿都不对劲,太古怪了。”

      听他们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很奇怪,昨天那个人的脸都没看见,头发都遮完了,也不知道是白的黑的,再说老年人也有体态好的。

      我疑惑的问:“所以说楼上那位其实是胡子大哥的爷爷?这么说来大哥对他的态度也说得过去了。”

      况阳:“依大哥的年龄,要不是他爸爸,要不是他爷爷。”

      我感觉知识受到了扩张,这趟没白来:“也是,反正不管是大哥爷爷还是爸爸,那肯定是我们的爷爷辈了。”

      “管他是什么辈儿呢,吃完出去逛逛,下午就得走了,这店太黑了住不起。”孟程干了两碗米糊和两张馍,摊在木椅上一通吐槽黑店,看哪都不顺眼。

      胡子大哥家养了几匹马,我们选了一匹白色的,跟大哥说借出去拍拍照片,就当是给他放马了,大哥挥了挥手,:“拉嘛拉嘛,你们看啥子都稀奇。”

      我们沿着草原走走停停,白马可漂亮了,特别上镜,我们轮流着跟白马合照,摆pos,在草原疯跑。

      不过怕回去的时候找不着路,所以我们都是走的直线,疯累了,马就乖乖的在一旁吃草,孟程找了块大石头把牵马绳压好。

      我找了个阴凉地招呼他们过来休息,藏区的太阳实在太毒了,光看照片就能看出我们这几天的肤色变化。

      最明显的就是孟程,他还把外套脱了,胳膊都晒变色了,我和小羊还好,我们两知道顾及形象,毕竟还要回去工作的,得注意防晒,出门前在大哥家借了草帽。

      我们躺在树下欣赏真正的蓝天白云,本来还在聊聊天,奈何早上起的太早了,太阳又这么毒辣,躺着躺着就睡着了。

      幸好我调了个闹钟,是提醒我们往回走,大哥说一点左右吃饭,我们可不能漏掉这顿至少价值1900的午饭。

      我拍醒他们两人,坐起来晕了一会,就准备往回走了。

      孟程准备去牵马,刚站起来就听他说:“我靠?白龙马不见了?”

      “啊?”

      我们赶紧站起来找马,还好马是白色的,在草原上应该要显眼些,我拿出况阳的望远镜人体旋转360度找马,但没看见草原上哪里有一个白点…

      确实是一点白马的影子都没看见,四处都是平原,只有远处有座山林,我提议道:“回去找大哥吧,我们对这不熟悉,万一迷路了,又没带吃的。”

      中午的太阳过于毒辣,孟程虚着眼睛看向那座山林:“万一马找不到了,这黑心佬得讹我们多少钱啊?破木屋一晚都敢收两千。”

      况阳:“程儿说得对,你小姑的车多少钱?我怕他一开口就是……一辆车的钱。”

      “不至于吧,要是太过分我们就报警,万一能找着马呢,他们应该经常放马,说不定马自己就会回去。”我虽然这么说着,但也怕大哥讹我们钱。

      这里毕竟是藏区,要真闹起来,我们肯定吃亏,但一匹马确实也要值几万块钱的,何况那马品相那么好。

      孟程:“对面林子去看看吧,我觉得肯定是跑进去了,不然平原上我们望远镜怎么着都能看到的。”

      我想起昨天大哥嘱咐的话,觉得还是有些危险:“算了吧,你没听见昨天大哥说的啊,有野兽,这荒山野岭的,还是安全重要。”

      “安全是重要。”况阳顿了顿又说:“但钱也重要啊……”

      孟程把衣服穿上,拉链一拉,:“去林子看看,万一就在里面吃东西呢,这大白天的,怎么会有野兽,就有也是晚上出来。”

      他看我一脸犹豫,又说:“不是咱仨个大男人,别那么怂行不行?”

      “走走走,就他/妈你是男人。”我给了孟程一脚,往山林走去。

      林子边上的草被踩了,径直踏出一条小路来,旁边的草歪歪斜斜的。

      孟程指着那条被踏过的草说:“看吧,我就说小白跑进去了,就跟着这杂草走,肯定是撅哪儿吃草呢。”

      这印记确实是新鲜的,被踩断的草倒在一边,绿油油的还没死,而旁边新鲜的草上面还有露水。

      我为了谨慎起见还是一人弄了根木棍,一来是山上路不好走,二来是万一遇上了什么动物,我们手里有家伙还是不虚。

      我们一直沿着被踩的草丛走,才走了大约十来分钟我就气喘吁吁的了,这条路全是陡坡。

      整个林子都长得都一样,一眼望不到头,能看见的全是大树。

      我让况阳把外套脱下来,他衣服的里衬是红色的。他虽然心痛新衣服,但为了大局,还是脱下来给我了。

      我把里面那层给拆下来,用刀子划成小条,绑在树枝上,又接着走,直到快看不见红条了,就再绑一根。

      直到走了半个小时,还是没有看见小白马的影子,杂草的路线还在往前延伸,一路望不到头。

      我实在走不动了,一路往上爬的运动量要堪比平地上走两个小时了,况阳也好不到哪里去,此时背弯的已经快在地上爬了。

      我叫住前面探路的孟程:“程儿歇一会吧,实在不行了。”

      我一边擦汗一边拉况阳背上的包,我看他都快被包压趴下了。

      他背了相机和一些物品,我只是轻轻一拉,他就趴在地上了,有气无力的说:“不行了,缓缓吧……”

      “来,包给我。”我接过他的背包,也一屁股坐下,说:“歇会儿。”

      “行,是有点累人。”孟程靠在树边拿着望远镜四处寻看:“这小白多少有些挑了,这么多草它不吃,它要去西天取经啊这是。”

      我没力气跟他贫了,歇息了一会我们继续往前走,我拿起况阳的背包,帮他背着: “最多再走半个小时,再找不到我们就回去了,叫那胡子大哥来找,破财免灾吧。”

      孟程把喝完的矿泉水瓶压扁装进包里,说: “你是不是被他昨天的话给吓着了,我看这不像有野兽的样子,大白天的怕什么。”

      “你少贫,要不是我拿衣服做了记号我们待会都走不出去你信不信。”

      孟程白了我一眼,信誓旦旦的说:“就这还走不出去?我们就顺着印记来的,在顺着印记回去不就得了,你可唬不到我。”

      我都气笑了:“我说你进我们学校走的后门吧,就这点印记下个雨什么都没了,藏区天气多变你不知道?”

      孟程是个明理的人,只要是他觉得你有理了,放的再狠的话也不会犟:“行行行听你的。”

      况阳自从上了山就很少搭话了,本来海拔就高,现在又爬山,怕他会有高反,我搀着他尽量让他少使点劲儿。

      “先别走了,让他歇歇。”我叫住孟程,示意他看看况阳。

      此时况阳满头大汗,腿都在发抖。

      我让他靠在树边休息,掏出他包里的红景天让他吃下,他缓了一会,有气无力的说:“别管我了,你们去找吧,我在这等你们。”

      “你俩在这休息会,我去看看。”说着孟程就转身跟着草印往上走。

      我急忙叫住他:“不行,这种地方不能一个人走,山林说话连个回音都没有,待会迷路了找你都找不着。”

      孟程对自己会迷路这件事极度不认同:“我会迷路?开什么玩笑,放心吧我知道做记号。”

      “行行行,知道你不会迷路,但是我俩怕野兽。”这货是个犟驴,我只好换个思路留他:“你看我们现在连拿木棍的劲儿都没有了。”

      孟程美滋滋: “也是,离了我不行!”

      我正算着时间,我们11点往上走的,走走停停此时已经12:30了,突然听见旁边砰的一声,转头一看,况阳本来是靠在树上坐着的,此时毫无预兆的倒在地上,我和孟程急忙扑过去看他。

      况阳倒在地上头还在微微的摇,我摸了摸他额头也不烫,问他:“哪里不舒服?”

      他喃喃自语般说:“好困……我想睡觉…。”

      孟程急忙掐他人中:“他不会是高反吧?我们吃了药的,怎么回事?”

      我急忙翻他包里的东西,看有没有什么药:“不像是高反的症状,也可能是他忍住了没给我们说。”

      好在包里还有藿香正气液,趁他还有点意识,给他灌了一支。

      我摸出手机给胡子大哥打电话,幸好今天出门的时候大哥给我留了个号码,说是找不到路了就给他打电话。

      可是光有号码也没用啊,这他/妈根本没有信号,我起身举起手机想搜索一格信号,但是不巧,给我显示不在服务区。

      “我去,什么情况。”我心里着急,要是高反得赶紧送医院,况阳此时还有点意识,我使劲拍他,问他:“有没有恶心想吐,头痛?”

      他已经不清醒了,但还是强撑着断断续续回答我的问题:“没有……就想睡觉。”

      我松了口气,应该不是高反。

      孟程一直坐在他旁边,时不时探一下况阳的呼吸,不急促,呼吸频率正常。

      我们打算原地休息一会,不排除是累晕了体力不支,毕竟他平时也不锻炼身体太弱了,让他睡10分钟,要是不醒就得背着他下山了。

      山里静悄悄的,没有蝉鸣声连个蚊子都没有,甚至我们连昆虫都没看到一只,这是非常奇怪的现象,不过此时我们都没注意。

      有孟程守着况阳,我也靠在树边闭目养神,保不齐待会还要背他,得养点精神。

      睡的迷迷糊糊的好像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推我,我晃了晃头,让自己强行清醒起来。

      况阳还是躺在地上,但他旁边的孟程却不见了,我以为他又去探路了,正准备喊他,又感觉到后背有东西点我。

      我转头一看是孟程拿着长木棍在推我,他脸上神情难得的很严肃,不像是在搞什么恶作剧。

      他做了个“嘘”的动作,示意我别说话,又转头看向右边努了努嘴,让我看,我寻着他的方向看过去,顿时一身冷汗。

      只见右边树上缠了一条大蛇,目测有3、4米长了,足足在树上缠了3圈,头高高的抬起望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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