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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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原地，只是为了等你。
——Steven George Gerrard
我陪你，直到你放弃。
——Fernando Jose Torres Sanz
俱乐部休假的最后几周，杰拉德把自己扔到了马德里东部的一个小镇上。
弗恩拉布拉达的街道没有利物浦的喧闹，但这宁静的气氛却让英国人格外烦躁。
那个固执的西班牙人似乎一点也没有消气的意思，而古板的英国人也没有任何想要求和的表示，僵硬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无形的弥漫开来，过去的每一年他们都会一起来到这座城市，二人世界一番，而现在，却只有他一个人孤单的身影。。
就算闭上眼睛也能到达的目的地，却被英国人用七拐八拐的路线走了一个上午。
灰白的墙体上不知被哪个少年涂上了抽象的图案，细看之下，英国人竟把它看成了西班牙人闹别扭的表情。
「Gerrard？！」
英国人闻声向一旁看去，却是那个穿着拖鞋一手拎着啤酒的西班牙人。
「来西班牙度假？库兰呢？哦不对，是欧文在哪里？」西班牙人似笑非笑的从英国人面前走过，掏出钥匙寻找能开门的那一把。
「能不能不要提这些！」
「戳到你的痛处了？那真是抱歉，我一直都没什么分寸。」
事情过去那么久了，他竟然还记得他说他没有分寸？西班牙人还真是记仇啊。
「好了，Torres，我们不要这样闹下去了。」杰拉德将西班牙人的背拥进怀中，熟悉的触感在瞬间传遍全身，就连身上的香水，都融合的恰到好处。
「整个假期，我都在这里等你。」托雷斯停住开门的动作，低头的动作将表情淹没在了金发之下，手中的袋子落在地上，啤酒罐滚落了一地，「不管什么原因，感谢你的出现。」
感谢你的出现，让我知道还会有一个人将我从绝望边缘救起。
杰拉德没有说话，静静的呼吸缠绕在托雷斯的耳边。
「我把我们所有的比赛录像看了一遍又一遍，后来我终于发现了，每次奔向你的人是我，而我，却不是你唯一的方向。」
托雷斯打开面前墨绿色的门，这是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世界。
「所以我想，杰拉德，你把KOP和俱乐部放在第一位，第二位呢？谁能在你心上排第二？如果欧文没有离开，是不是他？」
「托雷斯你知道的，没有如果。」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欧文为什么要去皇马？又为什么要回英国？杰拉德你他妈别告诉我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西班牙人倔强的挣开他走进屋，将钥匙摔在桌上。
「跟我没有关系。」英国人捡起横尸在地面上的罐子，跟着进屋，顺便关上了门，「欧文的走还是留都不是我能控制的。我是利物浦的队长，但那不代表每个球员的破事我都要管！」
英国人略带恼怒的话语让托雷斯冷静了下来，他微微的喘息，并不搭腔。
他们认识以后，托雷斯基本上没有见到过杰拉德生气，就连上一次他们之间的矛盾，也只是托雷斯一个人在那里跳脚。
「我要管的，只有那个叫托雷斯的混蛋。」
托雷斯怔了怔，面对这种情形，他反而不知所措了起来。
听起来明明很欠揍的话，怎么就让他心软了呢。
托雷斯也并不是不知道杰拉德付出了多少。
库兰说他是家务白痴，总是把容易染色的衣服放在一起洗，可是他们在一起，洗衣服的总是他，整理房间的也是他。
偶尔西班牙人会出现一个幻觉，是不是曾经的杰拉德，也为那个叫欧文的家伙做过这些。
是的，他吃醋了。
「好了托雷斯，别胡思乱想了，晚饭想吃什么？」杰拉德将啤酒放进冰箱，并对空空荡荡的冰箱表示不满。
「难道你准备下厨？队长除了会煮泡面还会什么？」托雷斯不以为然的挑眉，毫不留情的正中杰拉德的软肋。
他了解他，他们两个根本就是一样的人。曾经轻狂骄傲，却在时间的洪流中被磨平了棱角。他们除了运动神经发达以外就没有什么特别擅长的东西，所以他们背后的女人出奇的贤惠。他们都不是轻言放弃的人，眼神中有一样热烈的光芒。就是这丝光芒，让两个人不顾一切的交融在一起。
利物浦的队长从一个暴躁易怒的少年变成了成熟稳重的男人，昔日马德里的金童也一跃成为了能独当一面的主力前锋。
「我们或许可以去埃尔多拉夫人那里去蹭一顿，我很怀念她的生火腿。」杰拉德倒是不介意托雷斯的直言不讳。他看向他，伸手环住他的腰身。欺上他的唇。
时光总是在不经意间将一切都改变，他将自己的青春献给了利物浦，并默认自己会在沉寂中死亡。
杰拉德始终在原地转圈，他曾经以为欧文会陪他在这KOP歌唱的地方很久很久，可他最后还是用一个潇洒的背影离开了这里。后来他等到了西班牙人，他并不期待他会在这片土地上停留多久，可是西班牙人却告诉他，他会陪他，一直到他放弃为止。那听起来就像是泡沫一样的承诺，却支撑起了杰拉德的精神世界。
杰拉德的提议引起了托雷斯的兴趣，可是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却让西班牙人错愕了一番。
恋人的身体总是出人意料的契合，托雷斯很快适应了这久违的接触，他的双手环上英国人的脖子，激烈的回应像是在争夺主动权。
杰拉德笑笑，用膝关节将托雷斯撞到在沙发上，看着对方迷茫而不满的表情，英国人选择了无视。
「在晚餐以前，我需要一点Tapa。」
下午的时光在厮磨与被厮磨中虚度一空，蜷缩在沙发里的两人却丝毫没有想动的意思。
「我和欧文什么都没有，我只爱你。」英国人亲吻着西班牙人激情过后安静的容颜。
「我知道。Steven，我会陪你走下去，直到你放弃为止。」西班牙人闪亮的眼睛里有杰拉德挚爱的光芒，他想，就算有一天他们之中的谁放弃了，也不会有后悔了。
安菲尔德是他生命中的第一位，那么他怀中的男人，就是与他生命等价的存在。
「就像你们看到的那样，杰拉德是一位伟大的中场球员，我很欣赏他。」
「我很高兴托雷斯能与利物浦共同进退，我相信他能在安菲尔德写下属于他的辉煌。」
西班牙人和英国人在镜头前笑着，闪光灯下的表情看不出是真是假，只有彼此知道，他们根本没有那么崇拜对方。
西班牙人会嘲笑英国人虚伪，然后被英国人折磨到第二天无法下床。英国人会鄙视西班牙人的官方，然后被西班牙人拒之门外与沙发共眠。
他们像恋人一样生活，在世界看不见的地方。
他们一起踢球，像所有球员一样享受胜利与失败。
只是英国人知道，自己奔跑的方向不再漫无目的，不再那么彷徨无措。他知道在他一转身的地方，会有一个西班牙人冲上来将他拥入怀中。
「不可否认，杰拉德是一名出色的中场球员，俱乐部也很高兴能与他成功续约。」
……
「是的，我将会在安菲尔德结束我的足球生涯，33岁，这听上去是个不错的退休年龄。」
……
「这并不是问题，托雷斯和杰拉德同时离开也许会对俱乐部造成影响，但是我们也相信会有更好的球员加入我们。」
……
「合同期结束后？这还真得好好想想了，那时我该30了吧？就像Steven一样，我希望我将会成为一名优秀的前锋，无论在哪个俱乐部，我都会努力的。」
……
「如果西班牙人愿意，我很希望他能在安菲尔德划下句号。」
……
「不不，不是每一个人都像Steven一样只效忠一个俱乐部，像我，我从马德里竞技来，也许明天我会去皇马，但绝不会是曼联，相信我，我不会拿自己的人生开玩笑。」
……
「我听说了欧文的近况，他拿到了冠军，恭喜他。曼联是个不错的俱乐部，但是比起那里我更钟爱安菲尔德和KOP，这是造就我的地方。」
……
「欧文是个不错的球员，我很欣赏他，但我是托雷斯，西班牙人。嗯哼，所以我不想多说什么。」
……
KOP看台上响起了熟悉的歌声，一片红色海洋中，他在他的背上，天堂触手可及，可他不要天堂，他只要他。
他会记得他在他耳畔许下的诺言：
You'll never walk alone
你听见了吗？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 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