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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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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周自拥是在自己寝殿里醒来的。
正巧周自嘉来找他，周自拥迎面碰上了一双瞪的溜圆的眼睛。
周自嘉惊讶地看着他。
“哥，你的…”周自嘉有些难启齿。
“嗯？什么”
周自嘉拿来一铜镜叫他自己看。
周自拥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他依稀记得昨夜…轻薄了一个美人。
一晚上过去，嘴上的血痕还未消退，连脖子上也都是昨夜那位咬出的红印。
回忆片段，周自拥恨不能抽自己两巴掌。他从不知道自己喝醉后会如此冲动。
只是那美人的种种，自己都不曾记得，没办法给人家道歉了。
周自拥扶额，真真头疼！
正巧这时，皇帝叫刘恭来宣他——为了他的婚事。
到了大殿，皇帝问他：“寒春，可有中意的女子？”
周自拥刚想说没有时，突然想起了那个美人。
皇帝摆明了要自己成亲，不如一劳永逸，拿人家做个借口。
“有，只是儿臣不曾知道她身份，连名字也不知晓。”
皇帝明显对他婚事感兴趣：“哦？如此说来，不是宴会里的姑娘？”
“是。”周自拥想，不可能是宴会中的姑娘，会遭人忌惮。
但皇帝的脸色却沉了几分。欲言又止，最后也没说什么别的，只对他言道喜欢就好，便让他退下了。
皇帝的态度有些奇怪。
我猜错了？周自拥想。
不知为什么，周自拥感觉皇帝面色阴沉是由于自己的婚事。
可明明自己不娶贵族小姐才是让人最放心的举动。
皇帝的真正想法是什么呢？
母亲离去时，自己便猜不透他的想法。
想起往事，周自拥不住叹气。忽然，听到贵妃的声音。
周自拥靠近听着。
贵妃与二皇子先前不知道说了什么，现在他俩极为严肃。
贵妃说：“你必须这样做”
“可…”二皇子本身的性格不是很强硬，从小到大也都由着贵妃，今天他却在这事上犹豫了。
“不能再等下去了，科举就在三天后”听声音，贵妃有些生气。
不过，科举本与妃子皇子无甚关联，但贵妃的意思，他们准备在科举上做文章了。
看二皇子还在犹豫，贵妃咬牙切齿：“王纾是我们的人，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王纾——文臣，负责监考与阅卷。
周自拥突然想到一个可能。
文人学子之中的柳州岩，也就是那个学子榜第一，如墨，他还没有参与到阵营中。
会不会，贵妃想要拉拢他。
他夺得状元的可能性最大，还没有自己的党羽，这时拉拢，收益极大。贵妃应该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没等贵妃说完，二皇子就小声道：“可是…万一柳州岩被…”
“没有万一，你只管听我的”贵妃对他说
想不到柳州岩已经是他们的人了，那二皇子口中所说的万一是指什么？
正想着，旁边有一队待女经过，回过神来时贵妃二人已经走了。
周自拥转身去找了季明华。
虽然他是皇帝的人，但还是想去问问罢了。
……
“嗯？柳州岩？”季明华看着眼前的周自拥。
看来自己必须上场了，这事牵连到科举，关乎皇家威严，皇帝就算再怎么放纵二皇子，在这种事儿上也绝不会退让。
“科考即在后天，届时我去考场盯着柳州岩，你在外边做相应部署”
季明华给出了自己的答案，中规中矩。
现在周自拥最认不清的两个人，一是皇帝，二就是季明华。偏偏他们处在同一阵营。
“你到底是谁的人？”周自拥还是有些忍不住，他没办法忽视自己想要探究皇帝动机的心理。
况且也是真的想确认皇帝有没有要动五皇子的心。
季明华笑了一声：“你猜到了”
“但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皇帝要扶持七皇子？”季明华的回答在周自拥意料之中，毕竟他就是这样的人，又或者是皇帝想让周自拥知道些什么也说不定。
季明华没回答，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周自拥有些莫名其妙，正想问问时，季明华却转移了话题。
“你昨晚为什么喝酒？”
“你怎知我昨晚去喝酒？”
季明华有些无奈，把昨晚去酒摊一事说与他，但隐去了强吻“美人”一事。
原来自己喝醉酒这般鲁莽。周自拥听完面露愧疚，与他道了声歉。
季明华看他这样觉得挺有趣，但凡周自拥某一天知道真相，不得羞愧得脸红而亡？
想着，便笑了起来。
一笑就迎上了周自拥的目光，他轻咳两声：“没事，不用与我道歉。”
“对了，柳州岩一事，你怕要盯紧些了。”
周自拥不解。
季明华与他道：“虽然李邴现在还未倒台，但并非全无把柄。”
周自拥有些激动，两手拍桌，身体前倾：“柳州岩与李邴有关？！”
“是啊，曾在三年前，李邴驾车压死了一位妇人，但当时李邴地位颇高，此事也就不了了之。”季明华说着，面上露出不喜之色。
“那位妇人，叫李行秋，柳州岩生母。”
周自拥明白了，贵妃拉拢柳州岩并不全是因为他的学识，还因为他可以在扳倒李邴的时候加把料。
至于为什么不让柳州岩直接告御状。
周自拥想了想。李邴的势力还在，皇帝想让七皇子上位，所以也会保他。
如果贸然告状，不仅不会消耗李邴，还会少一个将来扳倒他的证据。
而若是先拉拢人，等到新旧皇帝权势交替，二皇子称帝后，柳州岩再用今科状元的身份告李邴一状，那就不一样了。
到那时李邴大势已去，二皇子将自己心腹与李邴党一置换，他便被架空了，只能任人摆布。
自己是要保他的。周自拥想。
只有李邴可能知道当年事情的始末，只有他能给母亲正名。
“但话又说回来，贵妃要在科举上下文章，我觉得不大可信。”季明华对周自拥说。
“他拉拢的是柳州岩，学子榜第一，拉拢这样的人，为什么要在科举上下文章。”
季明华说的对，科举出事大是学子徇私舞弊、考官收取贿赂。可柳州岩乃是第一，犯不上作弊。要利用舆论让科举延期对贵妃也没有好处。
确实无甚可信。
可周自拥还是放心不下，他准备彻查柳州岩。
万一，贵妃确实要对科举下手呢？一步错，步步便错。他绝不能让二皇子成功上位。
“嗯，那你呢？”周自拥问季明华。
季明华不理解周自拥在问什么，疑惑的看着他。
“你对此次科考有信心吗？”
“当然，问这做甚？”
周自捅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想转移话题却问了人家一个蠢问题。
“我觉得你比柳州岩厉害。”周自拥随口一说，这时候他也想不到自己会一语成谶。
“哦？那我先谢过了”季明华笑起来。
被周自拥夸，他是真的很开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