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侦：猫语者》李初微

61、百亿诈骗15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声猫叫。

　　李泽拉开铁门，看到奶牛猫蹲在门口，他不由好奇，“你怎么跑过来了？”

　　“喵呜~”奶牛猫一口气叫了好几声。

　　李泽露出诧异的表情，“你说你知道油头男在哪？”

　　奶牛猫虽然一直在流浪，但它从未走远，默默关注李泽的动向，毕竟这是第一个主动找它说话的人类。

　　它嗅到李泽的气味出现在两个地方，一个就是无人问津的房产商铺，另一个就是有很多鱼的地方。

　　奶牛猫决定跟定李泽了，好像有他在的地方，就有饭吃，尤其是这个有很多鱼的地方，是它最爱的地方。

　　它暗自观察李泽，直到看他跟一个陌生男人去了很远的地方，实在跟不上他，就去另一个地方蹲守，没想到听到玻璃碎裂的声音，还看到有人骑着摩托车逃窜。

　　奶牛猫好奇心泛滥，冲了上去，看到有人开车钻进一条小巷子，再也没出来。

　　它跑到很多鱼的地方，嗅到李泽的气味，知道他回来，赶紧通报。

　　“好猫。”李泽抓了条新鲜的鱼扔给奶牛猫。

　　奶牛猫开心地蹲在递上吃夜宵。

　　李泽赶忙给小卓打了电话。

　　不一会儿，小卓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看到奶牛猫像是吃饱一样，翻着肚皮倒在递上，站在一旁的李泽已经换好一身皮衣，拿着头盔就等着他来一样。

　　“上车。”李泽将头盔扔给小卓，大长腿跨上机车。

　　小卓不敢停留，抓紧他的皮衣。

　　李泽回头朝奶牛猫吹了一个口哨，小家伙不情愿地跳上车，给他们带路。

　　一阵呼啸声而过，他们来到小巷子，小卓看到一辆摩托车，激动地指着，“那家伙逃走就是骑着这辆车。”

　　“嘘！”李泽食指竖起，示意他小声点，别打草惊蛇。

　　现在能出声音的只有猫了。

　　李泽将奶牛猫放在地上，让它仔细闻一下。

　　奶牛猫在联排平房前踱步，它再三思考，停到最后一户的门前。

　　李泽拿起手机查看时间，凌晨三点，最后一户的窗前还有微光透露出来。

　　他用手指着门，示意小卓人在里面。

　　小卓想要敲门，被李泽制止，他让奶牛猫去看看这户有没有后门。

　　奶牛猫无奈叹口气，翻墙过去，在后面叫了几声。

　　“怎么样？”小卓听不懂猫语。

　　“它说有后门。”李泽决定翻过去堵门。

　　二人一合计，李泽去了后面，小卓在前面负责敲门。

　　没想到里面传来女人的声音，“这么晚谁啊？”

　　“警察，我们查到有嫌疑人跑进这里。”小卓一脸严肃，露出警员证。

　　“屁啊，警察上访都会穿警服，而且是两个人，我才不开门，谁知道你是不是坏人。”女人透过猫眼看到小卓一个人，说什么都不开门。

　　小卓见女人挺警惕的，连忙解释，“我们一般都是两个人，可今天实在不巧，我同事生病了，刚去医院了。”

　　无论他怎么说，女人还是不肯说。

　　李泽蹲在后门，听到有动静，果然油头男要跑了。

　　油头男抱着衣服，打开后门，刚走了几步，就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将他拦住。

　　“这么晚去哪啊？”李泽一脸坏笑，朝他靠近。

　　油头男吓得坐倒在地，他看向旁边的猫咪，指着猫骂道：“小畜生，就是没给你喂吃的，这么记仇。”

　　他逃走的时候，隐约看到一只猫一直跟着他。

　　“这是我的朋友，嘴巴放干净点。”李泽二话不说扇了他一巴掌。

　　一旁的奶牛猫本来想亲自上，看到李泽为自己出头了，便忍了下去。

　　李泽挥挥手，为了奶牛的安全，让它先离开。

　　奶牛猫“喵”了一声，说在老地方见。

　　李泽提溜着油头男，扔进房里，还在前面跟小卓周旋的女人吓了一大跳。

　　“你怎么又回来了？”

　　李泽快步上前，把门打开，让小卓进来。

　　二人这下老实了。

　　小卓一把搂着李泽的肩膀，“我们确实是两个人办案，只不过我的同事去后门堵人了。”

　　“原来你们是条子。”油头男一脸认栽的表情。

　　“你啊，周小然，本来可以将功赎罪，可惜你跑了。”李泽惋惜地摇摇头。

　　周小然跪在地上朝他俩磕头，“我也没跑，就是太想念女朋友，这不是来看她了。”

　　女人白了他一眼，“原来是跑我家避难了，警察同志，我不是他女朋友，赶紧把人抓走吧。”

　　“那你认不认识赵学？”李泽盯着女人。

　　女人愣住，“没听说过这个人。”

　　“哎呀，警察同志，这是我的老板，跟她没啥关系，我跟你们走，你不要为难她了。”周小然为女朋友求情。

　　李泽害怕明天的计划出问题，决定将二人带回房产中介公司。

　　“委屈你在这里待一晚上，只要过了明天，随便你去哪。”小卓亮出手铐将二人带走了。

　　周小然看到真货，这下更确定这两人是警察身份，他后悔逃走了，还把女友搭上。

　　李泽见人抓回来，松了口气，他要回去好好补觉，明天还要最重要的事。

　　第二天清晨，伙计照常五点去打鱼。

　　李泽揉揉双眼，他跟没睡一样，看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他揉乱了头发，看向手机，等待赵学给自己发地址。

　　赵学这个人还挺谨慎的，本来说好昨天发地址的，结果他又改了想法，说当天再说。

　　李泽一直等到10点，都没有消息，他有点着急。

　　他给赵学打了过去，发现电话号码已成空号，他察觉不对，赶到小卓所在地方。

　　那俩人还在店里待着。

　　李泽将消息告诉他。

　　小卓一惊，“计划哪里错了？”

　　李泽挠挠头，想了一会儿，他立马明白了，指着周小然的女友，“你是赵学派来监视周小然的吧。”

　　女人露出无辜的表情，躲在周小然的身后。

　　“手机拿来。”李泽显然有些生气。

　　女人什么都不给，周小然挡在女友身前，“警察同志，你没抓到人，别拿我女友撒气。”

　　“你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李泽气不打一处来，将女人照片发给less。

　　周小然不懂他的意思，还是选择女友。

　　小卓觉得李泽的计划天衣无缝，尤其连海鲜店的伙计都信服他了。

　　赵学昨天都要跟签约，但李泽为了挖出更多，多拖了一天。

　　所有的漏洞就是昨晚，周小然逃走去了女友的家里。

　　他说过一旦被赵学发现，会要了他的命。

　　所以周小然不会通知赵学，那就剩一个人了。

　　Less这次很快就查到女人的身份。

　　【刘艺，十八线的演员，消失很多年。】

　　李泽胸有成竹，将她的资料亮给周小然。

　　他刚看了一眼，胸口就出血了。

　　刘艺露出诡异的笑容，“清除。”

　　她拔出刀子，等待审判。

　　周小然倒地的前一秒还是不敢相信，手死死地抓紧她的衣袖。

　　刘艺凶狠地甩掉他的手，“要不是他的命令，谁要当你这个丑八怪的女朋友，也不看看自己的长相。”

　　小卓蹲在地上，想要救人。

　　刘艺笑着摇摇头，“没用的，我昨天就给他下了慢性毒药，就算不用刀，他也活不过今天。”

　　“刘艺，你知道这样做要面临什么吗？”小卓语气严肃。

　　女人笑着笑着，眼角泛出泪花，“知道啊，只不过这种生活我真的过的够够了，我也是受害者啊，没有人帮我。”

　　她拿起刀子对向自己，还好李泽一脚踢开了小刀，将她的双手绑了起来。

　　“什么时候通知赵学的？”李泽蹲下来盯着她。

　　“赵学说周小然一旦有异常举动，就立马通知他，所以昨晚他半夜找我，我就知道出事了。”刘艺冷漠地说出。

　　就差一晚，功亏一篑，李泽愤怒地踹了凳子。

　　小卓更是自责，是他看人不利，让人跑走。

　　李泽抓紧女人的双臂，他不能理解，“既然你也被骗，为什么还要帮他？”

　　刘艺冷笑一声，“你的父母，你的一切又不在他的手上，你以为我想帮助他，我真的受够了，你现在不让我死，就算我知道什么，也不会说。”

　　李泽知道现在撬不开她的嘴，他只能在一旁气的捶腿。

　　小卓拦住他，“别着急，我们去找找其他线索。”

　　“不可能的，一旦出事，他会切断所有联系，你以为他只有一个身份吗？”刘艺眼神空洞地望着门外，“这个组织有很多人，谁也逃不掉。”

　　不久，警车来了，带走尸体以及现场的凶手。

　　当地警方见到小卓，质问他为什么不来报道。

　　小卓无奈说出他们的原因。

　　李泽抱头坐在一旁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直到警车离开，他都不知道。

　　忽然他想起奶牛猫，昨天赵学来找过自己，奶牛猫闻过这个人的气味。

　　李泽起身要去海鲜店，发现小卓已经消失了。

　　他低头看手机，发现小卓给他发了一条消息，他去警局做笔录了。

　　李泽捏紧拳头，他不信赵学已经离开了海云市。

　　就算刘艺说事情一旦败露，他会切断所有联系。

　　在这么短的时间，对李泽来说，还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