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与野水》懒拗

14、床上的私会

　　林佑太喜欢逞英雄了，她的羽毛柔软而有力量，到处飞扬，把自己分给了众人。
　　那林佑自己怎么办。
　　每天坐在林佑身边只想不给她添麻烦就好，我努力做好她想我做的事，百依百顺，对父母都没这么孝顺。
　　晚上寝室熄灯后所有的人都睡着了林佑从上床下来和我“私会。”
　　“最近怎么变得这么听话？”林佑问我，语气里满是柔情。
　　“我知道自己帮不了你什么，至少不要再拖累你了，让你少操点心。”我认识到了自己的无用，这些是我的真心话。
　　“怎么会这么想，你在就已经是帮我了啊，看着你为我拼成那个样子我真的感动死啦，只是下回可以不用那么激动。”林佑用脸蹭我的手臂否认我对自己的评价。
　　我深深看着林佑心底涌出说不出来的感受让我想找个空旷的地方呐喊。
　　“林酸酸，我要怎么样去做才能让你感觉好点，如果可以我想从小时候开始就保护你，保护可怜的小林佑。”
　　林佑表情像便秘，叹了一口气问我怎么看出来她小时候很可怜的。我就说你不是说你妈妈嫁给了你的傻子爸爸吗，你婆婆也不喜欢你和你妈妈。我还想说她的外婆外公也去世了但是这些一起说出来太伤人了。
　　林佑像是认同我的说法微微点头，又摇头，给我分享她的童年故事。
　　“我爸爸虽然智商不怎么强但是对我和妈妈还是很好的，很疼爱我们，但婆婆的确看不惯我们几次赶我和妈妈走，最后我妈妈和我爸离婚过后每个月也会拿到爸爸给我的法律上的抚养金，所以我的童年也不是很可怜。”
　　说完后林佑又给我科普她从小就过得很奢侈，基本就是想要什么有什么，后来她爸爸脑子又犯病自杀过后她们得了一笔遗产钱和赔偿金，生活质量也没有下降。
　　我问她那你之前说你妈妈为了养你什么工作都试过是怎么回事？
　　“我妈妈想以防万一还是想有个稳定的工作，特别是在我外婆和外公还有我的傻子爸爸去世以后，她试了很多工作都不适合她，她又执着要自力更生做独立女人就一直在外面做着不定的工作经常夜不归宿，然后给我钱让我自己解决生活。”
　　我对林佑的认知又被刷新，林佑大小姐的外号真的不是那些人平白无故叫的，在论钱这方面来说她真的过得很好。
　　林佑靠在我身上像一只幼兽寻找庇护的港湾，我认为现在深受打击的是我。
　　“敢敢，谢谢你陪着我，我没有感受过很多的父爱母爱，看见其他和我差不多年龄的孩子受欺负或者遭遇了什么事情就忍不住去安慰保护他们，这可能是我的母性吧，因为小时候的关系。”
　　“那不该救的人你也救？”
　　我听完林佑的话还是把自己的想法吐了出来。
　　“陈晓晓吗？她在初中和我是好朋友，我什么话都跟她说，那时她很内向，在我的带领下终于开朗起来。”林佑闭上眼睛回忆着初中她和陈晓晓的美好记忆。
　　内向的陈晓晓？这怕是比猪长翅膀还离谱，我在心里嘲笑陈晓晓。
　　“那后来怎么？”
　　“我也不知道，有一天她突然骂我做作老是高高在上瞧不起她的样子，说我看不起她那种平凡人，她配不上我，然后我们就开始互掐到现在，昨天救她也是念在旧情。”
　　林佑打气哈欠，我想她是困了就给她盖好被子。
　　“放过自己不好吗？”
　　因为以前是好朋友，所以无论对方做了多对不起自己的事还是会救对方？这是什么理由。
　　“你觉得我有病吗？”林佑勉强地睁开眼睛问我。
　　我跟她说是我有病，我脑子没有她那样高超。后面林佑含糊不清又说了很多，我都听着。
　　“敢敢，别像她那样对我……不要……别，别那样。”林佑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有她平静的呼吸声。
　　我和陈晓晓不一样，我不会那样对林佑。我什么都说不准，很多事情都没能做到，但是只有这个我可以有绝对信心。像陈晓晓那样的人不配林佑去救。
　　早上我俩又是以紧抱的姿势睡醒，林佑躲在我怀里还想再赖床一下，我就由着她去。我也就能这这种情况下把她护在自己怀里了。
　　舍友们面面相觑假装看不见，温念淡定的折叠被子有意无意提醒着时间。
　　上午的课我的头黏在桌子上怎么也扯不开，林佑搂住我抬不起来的身体贴在我耳边低声说:“要不以后还是不下来打扰你休息了吧？”
　　我驳回她的意见，林佑每晚都来找我我开心还来不及还管什么睡觉啊。
　　“杨姐困成这个熊样啊。”
　　沈南川看着我无力的样子就来趁机气我。
　　“那又怎样，我的熊。”林佑说着一口咬上了我的耳朵。
　　我一下子面红耳赤，这可把沈南川看得懵了，他转头就说自己其实是来问题的，说着就胡乱往卷子上指了一道题让林佑给她讲。林佑指着温念多一个字都不想再说，沈南川悻悻地移到温念那找求安慰，温念只好含笑为他讲解那道打着大红勾的题。
　　晚自习老龚大发慈悲给我们放电影《泰坦尼克号》，老龚放的电影和她一样，老却有本事。
　　大家是对这个电影没兴趣的，电影里的故事人尽皆知，还看什么？我准备他们一起睡觉，睡到半路马上进入深睡状态时被杀出的程咬金一刀砍醒。
　　“敢敢，男女之间的爱情看起来似乎也很美好，可为什么我感受不出来。”
　　林佑把我摇醒让我为她解难。
　　“如果你想我现在就和电影上的杰克一样亲吻你，那你就是露丝，懂了吗？”我太困了，迷迷糊糊说完又闭上了眼睛，没看见林佑的反应。
　　林佑听完没有打扰我睡觉了，直到电影结束她柔声喊我起来后我才反应过来我说了什么话，林佑没有什么其他反应，我这才放下心来。
　　晚上林佑又来找我啦，她没有说什么话，让我快睡觉，她不想再看见我困得不行的样子。我照做，刚刚睡过了再入睡是有点难度的，林佑以为我已经睡着了。
　　我感受到林佑纤细的手指抚上我的唇一遍遍勾着轮廓，我不敢呼吸，我连气都没出了林佑也没发现，只是轻声说了句晚安后缩到了我热乎的怀里。
　　林佑的后背露出被子外了，我伸手给她拉好，怀里的人突然一怔僵硬了许多，我笑出了声没说话打着节奏拍着她的后背哄她入睡。
　　“我配得上你吗？”
　　“不要再去思考那些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