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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0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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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忱被叫去了碧水军大营,花月姲一个人回了书房。
甫一推开门,扑鼻而来淡淡青梅味,夹杂着酒味。
花月姲轻轻蹙眉,“玉先生,你在饮酒吗?”
层叠的公文后,紫衣青年单手撑额,眉毛如远山,微微挑开一个凛冽的弧度,他的皮肤在屋内的烛火下白得如同玉瓷,因饮了酒的缘故微微泛着红,浓密的长睫向下耷着,似在小憩。
听见她开门的动静,玉泽身形未动,从鼻腔挤出一个沉重的嗯字。
花月姲目光落在案几上摆着的那壶酒上,旁边放了三个酒盅,想来玉泽应是在房内等他们回来。
想到这,她心底有些愧疚,走上前,为自己倒了一杯青梅酒,对着玉泽的方向举杯,道:“玉先生对不起,是徒儿回来晚了,害您久等了,这一杯徒儿敬您。”
酒液入喉,微微辛辣,花月姲皱眉欲吞下,手背陡然一疼,却见玉泽猛地打落了她手中的酒盏,眼梢通红,厉声道:“别喝!”
“这酒有问题。”
玉瓷的酒盏落地,碎成万片。
“咳咳咳...玉、先生,这是怎么回事?”花月姲被他突然的动作吓傻了,直愣愣地不敢动作,即便及时吐出口中的酒液,仍有部分顺着喉间滑落肚内。
“乖徒,快、快走!”玉泽面色红得不正常,他扯了扯自己的衣襟,催促花月姲离开,显然已经到了极限,“我..我。”
花月姲很快就反应过来,明日大公主到达寒江府,定是暗斋的人暗中下手了!
玉泽不知是否中了毒,他这般模样不由让花月姲想起还在明雍求学那会玉泽中了光阴蛊的回忆,顿时心下一紧,不由分说地扶起玉泽,将他的臂膀搭在肩上,“玉先生坚持住,我带你去...”
可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玉泽反手按在放满公文的书案上,目之所及,是他酡红的面色,及碧眸中喷涌而出的欲|色,直到带着浓郁酒气的炙吻落在纤细的颈侧,花月姲意识到了他中了什么毒,开始剧烈挣扎。
“玉先生,冷静,求你冷静点。”
纵然花月姲修过武学,可她又岂是玉泽的对手,桌上的纸、笔、公文噼里啪啦落了一地。
花月姲很快就被玉泽掣肘双臂压在头顶,如玉的俊脸向下压来...
“玉先生,放、放开我...”花月姲无法动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衣襟被扯开,露出暖色的小衣,其下的弧度随着身形的震动而起伏不定。
她绝望地闭上眼,咸涩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哑声哀求:“先生、老师...”
“望舒哥哥...”
被欺负狠了。
玉泽在听到那声望舒哥哥时,眸中有了一瞬间的清明,他不敢置信地向后一退,手中的力道骤然一松,“乖徒,我...”
书案之后的房门被人重重推开,满眼绝望的花月姲落入一道沁着月夜寒凉的怀抱,鼻尖漫上熟悉的莲香。
花忱目眦欲裂,脱下外袍将她裹在怀中,不停地安抚着:“别怕,别怕,哥哥来了。”
花月姲眼角垂泪,紧紧拽着花忱的衣襟,喃喃道:“哥哥,我想回家。”
“好,哥哥带你离开。”
玉泽则被随后赶到的医师救下,少女临行前那绝望的眼神令青年碧色的眸中涌上沉重的瞳色,十指深深嵌入身下的软塌。
他,都对她做了什么。
......
花忱将她带回了自己的房内,将浑身发抖的小人裹入温暖的衾被中,他隔着被子拍着她的背,一下又一下,就如同小时候那般。
“姲姲乖,没事了,哥哥在。”
花月姲睁开哭得红肿的杏眼,望着青年满脸痛悔的神情,将手塞入他的掌心中,闷声道:“哥哥,你会不会不要我。”
“你想什么呢?哥哥怎么会不要你?”花忱手一僵,反应过来花月姲在想什么后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几乎侵入骨血,“哥哥爱姲姲,不会不要你。”
他爱她。
花月姲颤抖的小手紧紧抓着花忱,执拗地迫使他放开自己,她仰面盯着青年微红的眼尾,“哥哥,今晚我们一起睡好吗?”
“昨夜我们不就睡在一起?”见她渐渐平稳气息,花忱含笑将她露出来的瘦削肩膀裹入被中,笑道:“哥哥就在这,不会离开你的,安心睡吧。”
花月姲盯着他琥珀色的眸子,摇了摇头,“哥哥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花忱微愣后猛然反应过来,欲说的话堵在喉间,他已及冠多年,又怎会听不懂她的意思?
可今夜她遭逢此难,他又如何趁人之危?
花忱按着她,摇了摇头:“姲姲乖,你今夜受了惊必须好好睡一觉。”
“哥哥,你不要我了。”孰料今夜的花月姲竟平生了几分执拗,掺着水雾的杏眼含着哀求之色,“哥哥,吻我...好吗?”
“哥哥,你...”
花月姲还欲说的话被青年压下,他珍而重之,吻了上去,以唇齿堵住了她的舌尖,很细致地沿着轮廓啄吻。
本就松散的衣裙被推向下,只将将挂在臂弯,露出圆润饱满的雪肩,以及暖色的小衣。
黑暗中,那抹玉泽发狂留下的嫣红尤为明显,花忱喉结滚动,俯身吻了上去,一寸一寸加深。
带着暖意的指腹贴着肌肤,沿着腹线往下,直到腰侧,激起少女一阵战栗。
“姲姲,不要怕。”他贴上去,低低道:“我会小心一些的...”
“哥哥。”花月姲整张脸都红了,直到耳后根,就连肌肤都泛着淡淡的粉,又白又嫩。
她受不得刺激,忍不住背部弓起贴向他。
【拉灯】
花忱替花月姲收拾干净,将力竭的她拥入怀中,轻盈的吻落在额角:“姲姲乖,睡吧。”
或许好久没有这么温暖过了,花月姲竟梦到了幼时的日子。
......
次日夜宴,大公主因暗斋射来的暗箭,在宴上拂袖而去。
人走茶凉的宴会厅仅剩下玉泽和花忱二人。
玉泽坐于上首,饮着佳酿垂眸深思,花忱则在另一侧擦拭着软剑,眸光不时向殿外看去,丑时三刻了,她怎么还不回来?
花忱再也坐不住,来不及同玉泽打招呼,他起身离开去寻花月姲。
玉泽望向仅余冰冷牛乳茶的空位,心骤然一沉,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紧随花忱其后。
两人一前一后策马出了寒江城。
遇上城外的碧水军,斥候来报:“花家主为护曹小月被大公主的天枢军围困在寒江城外断崖!”
花忱的眼眶一瞬间红了,他勒紧缰绳向着断崖那处飞驰而去。
玉泽眸中淬冰,瞬间跟上。
“宣照,你敢?!”
“姲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