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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苦痛所织就的(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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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临渊第一次见到轮回,对方并不愿意理祂。
那条蛇只是默默盘起自己,一言不发。
祂伸手去碰鳞片,却被狠狠咬了一口。
于临渊并不在意,只是抚摸着光滑的鳞片。
“你这是骚扰,大记录官。”蛇开口了。
“你认识我吗?”于临渊反问祂。
“没有人不认识你。”蛇慢慢地开口。“你是罪孽最多的记录官。”
于临渊并不反驳:“要听我讲一个故事吗?”
蛇有些感兴趣地向祂身边凑了凑。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小女孩。
她生来就身负罪孽,是天生的记录官。
可她自己不知道,于是傻傻的妄图被喜爱。
最后,所有被她喜爱或喜爱她的人都被罪孽反噬而亡。
她希望,我能给予她解脱……
“最后呢?”大蛇追问。
“是秘密。”于临渊狡黠地笑了。
“这算什么故事。”大蛇有些生气。“没有结尾,故事简陋。你真的是大记录官?其他记录官的水平比你高多了!”
“生气吗?”于临渊温和地问。
“当然。”大蛇斩钉截铁。
“那这个孩子就会很高兴。”于临渊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
“为什么?”还没成年的大蛇有了疑惑。
“因为她的生命有了意义。”
于临渊讲了很多故事,但祂没有讲过自己的。
“我想听你的故事。”大蛇提出要求。
“你应该先将自己的故事告诉我,不是吗?”于临渊笑着。
大蛇点点头,开始讲述。
故事讲了很久,久到大蛇困倦。
“你的故事呢?”大蛇急急追问。
“作为一个好孩子,你现在该睡觉了。”于临渊收起纸笔,眼中闪过揶揄。
大蛇这才明白自己被耍了,气得祂狠狠咬了于临渊一口。
衣袖被撕开,于临渊左手手腕的疤刺眼地暴露在空气中。
大蛇愣住了,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于临渊并不在意,只拍拍祂的蛇头,便离开了。
“如果不当记录官,你会想做什么?”大蛇又盘成一个圈。
“画家吧。”于临渊的笔戳出一个个小点。
“你不是瞎子吗?”轮回犹豫一会,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以前不是。”于临渊并不生气。
“生命因何到来?”大蛇似乎一直为此苦恼。
“为……”于临渊抬头,“这可不像你的问题。”
“谢浮华这样问我,我不知道答案。”轮回呐呐自语。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答案。”于临渊没有正面回答。
“你的答案呢?”轮回好像一定要弄清什么。
“为爱。生命为爱来到这个世界,对家人的爱,对朋友的爱,对世界的爱……”于临渊停下扎点的动作,“苦痛织就人生,爱缝补人生。”
轮回沉默了。
书店里一片寂静。
“还记得那个小女孩吗?”在轮回离开前,于临渊问。
轮回点点头。
“她干净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她身上的罪孽呢?”轮回明白了什么。
于临渊只温柔地看着祂,收起一抹黑气。
“我只想说,死亡终会到来,但在此之前,请记住你自己,不要迷失在轮回和新生中。不要像她一样,匆匆忙忙就走了,没被别人记住。”
“还有你记得,不是吗?”轮回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于临渊站在原地,向祂挥了挥手。
所以,在你眼中,生命因何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