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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前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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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打更的提着灯笼,看看天色困意浓浓。
忽然空中黑影一闪,眨眼既逝,让她缩缩脖子,咕哝着阿弥陀佛,快步跑去。
寂静的安王府陷入睡眠,只有走廊的烛火在夜风中摇曳,一道黑影跳入院中,辨别方向后快速移动,来到一间房门前,四处查看,轻手轻脚的推门闪入,过了好一会儿,黑影反手将门关好,转转眼珠,飞身形上了房顶,刚站好就听背后响起一道询问:“兄台,深夜来访,有何贵干?”
黑影一怔,忙警备的转身观看,一道白影立在不远处,风姿清朗,衣摆飘摇,五官有些模糊,轮廓俊俏,随意淡定。
黑影不屑的哼了一声,掌中带着阴寒,向她拍去,南风恋不慌不忙的错身躲过,五指如钩只抓来人的面门。两人推招换式的战在一起,黑白交错,掌风阵阵。
只露出双眼的黑衣人,眼中闪过诧异和狠厉,一招快是一招,一招狠是一招,恨不得一掌将人劈与两半。忽然两人双掌相对,掌力相击将两人震退,黑衣人不等稳住身形,脚尖一点,飞出一丈多远,消失在夜幕中,红影一闪紧追其后。
南风恋平复一下胸中的血涌,立身站定,心里惊叹,来人武功不在她之下,而且内力雄厚,有些熟悉。
“王爷,属下请罚,人跟丢了。”红杉单腿跪地,抱拳道。
南风恋摆摆手,不以为意道:“无妨,此人武功在你之上,如果拼尽全力的话,我和她只怕会两败俱伤。”
“王爷可有线索?”
南风恋看看书房被动过的痕迹,食指敲着桌面哑然道:“兵符?来人想盗兵符,可惜无果而归。”
“兵符?难道是圣朝?”红杉脸色微变道。
南风恋点头:“十有八九,只是太心急了些,这几天加固王府看守,查查这个人的下落?”说着从暗格拿出一张画像,递给红杉,“秘密寻查,不可打草惊蛇。”红杉将画像揣入怀里,默然退下。
南风恋依靠在座椅上,抚眉沉思,想着白天得到的讯息:西合已派人传话,五天后如见不到十皇子,定要追究其责任,更不惜武力解决,圣朝内部政乱,更新换代,鹰王扎翼,前皇帝的十皇叔即为,野心勃勃,边境动乱,有撕掉和平协议的企图。
黑衣人的招数好熟悉,在什么地方见过?看样子圣朝已派人潜入启南,想两边夹击搞破坏。四国平定的局面,又要掀开新篇章了。
南风恋摊开地图,用笔画着,圣朝是以水战为主,已瀚海为界隔开,后来平定作为两国贸易渡口的迁徙岛开放,这里是谁镇守来着,林耀,曾经的水都指挥使,精通水仗,镇守五年,政绩卓越。
林耀,迁移岛这一关卡作为直通车,不要失守才好。南风恋俯首,继续研究边境的防守,直到黎明初现,方才搁笔,锤锤腰背,疲惫异常。
“遥,,,姐夫,裳儿给你请安了”,林裳忐忑的望着面前陌生的遥郡主,显得怯怯无措。
接到卓遥要见自己,林裳心思百转,心下不安,不知这位尊佛,有何指教,自从他嫁过来后家里异常压抑,新婚夜大夫进出,姐姐将自己关了一夜,第二日搬往别院,说是养病,卓遥住在仙鹤居深露检出,对外声称养胎,可是他们才刚新婚,其中原因怕是暗涛汹涌,关系复杂吧。
卓遥心神有些走远的扶着腰背,挺着凸起的肚怀,站在窗边脸色温润,散出淡淡的柔和。
“姐夫,裳儿这厢有礼了。”林裳提提嗓音,施礼道。
“啊,不好意思,我走神了,裳儿快请坐。”卓遥忙收敛心神,微笑道。
“姐夫小心身体。”林裳殷勤的上前虚扶着他来到桌前坐下,低头不语。
卓遥摇摇杯盏,向左右摆摆手,端上两个礼盒。温温道:“听说弟弟过几天要出嫁了,我这个做姐夫的没有什么好礼物,这些都是我的嫁妆,我也用不着,你挑几样回去,也好发挥用处。”
林裳一听忙站起来,摇手道:“这可不成,姐夫的嫁妆,我怎么能动,况且心到就成,自从姐夫来了之后,我也没有好好侍奉,是裳儿理亏才是。”眼睛倒是偷瞄着礼盒。
“呵呵,这样就见外了,怎么说都是一家人,这点心意,弟弟不会不领吧。”
“这。。。”林裳扭捏的一下,低首谢过,站在礼盒前挑选。
卓遥安抚着肚里的躁动,静静在旁喝着茶,随口问道:“弟弟,妻家对你可好?”
林裳拿着紫珠钗和玉莲金步摇,左右为难取舍着,没听清问题,回头询问道:“什么?”
“呃,没什么,这两样挺配弟弟的,都送给你吧。”卓遥看他为难的模样笑道。
“那可不行,”林裳摸摸金步摇放回原处,抿着唇拿起紫珠钗,“这一个就行了,多谢姐夫。”说着略一抚身,小心翼翼的将其包好,揣在怀里。
两人又客套了几句,卓遥又拿起几样饰品送给他,肚腹沉重有些让他吃力,林裳看他面露疲态,当下起身告辞,走出庭院后,长出一口气,欣喜的拿出朱钗插在头上,爱不释手。
惜诺是被香味催醒的,有些吃痛的起身查望四周,原来是个山洞,身下铺着干草,右腿绑着布条,不远处架着火堆,上面的破罐中正炖着什么,香味四溢,让饥肠辘辘的肚子一阵的抗议,咦封子月呢?惊慌无措占据了整个思维,顾不得其他,拖着伤腿想奔出山洞,沙哑干涩的呼唤着封子月。
封子月回来的时候看见,一向优雅的十皇子跪坐在地,发丝散乱,眼神无焦,腿上的布条渗出点点血丝,紧咬的双唇中发出呜咽声:“子月,子月,你在哪?”
封子月如猛击般心痛的丢下手中之物,上前抱着他,不停的答应着:“惜诺,我在这儿,惜诺,我在这儿。”惜诺紧紧的回抱她,无助欣喜的泪流满面:“我,我醒来,不见你,我好怕。。。怕。。。”
小心轻柔的将他安置在草堆上,用湿布清洗着伤口,重新绑好,理理他的发丝,笑道:“优雅高贵的十皇子怎么成了哭花了的小猫。”
惜诺一僵,抽回被她握在手里的纤指,随意绑起长发,反唇相讥道:“温文尔雅的封大人什么时候成了农夫。”
封子月无趣的看看身上的装束,裤袖腿高挽,发髻胡乱绑起,下摆扎在腰间,旁边的地上扑腾着几条小鱼,甚是无奈。
“还好了,人总比猫强点。”小声咕哝着,端起旁边的残碗倒上些水,递过去。
扑哧,惜诺一笑春风涌动,伸手接过来,喝了两口,道:“真好,你和我都活着。”
封子月伸手将他搂进怀中,深呼吸道:“惜诺,相信我,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惜诺抗议的挣扎了两下,无果,拍着她的后背道:“子月,我相信我们都不会有事的。”
封子月放开他,伸手抚上那白皙瘦削的脸颊,满怀柔情的吻上他颤动的眼眸,惜诺惊讶的微启朱唇,想推开的手臂如失去力气般,落在腰侧,炙热的柔软顺着鼻翼向下滑去,暧昧腾生。
咕噜,咕噜,回神的惜诺猛的一侧身,推开她,红云飞起,让他有昏过去的冲动。
封子月忙拍着脸颊,想将升起的热气拍散,有些语无伦次道:“惜诺,呃,你饿了,呃,我也饿了,你等着,我拿东西吃。”说着忙站起身向外走去。如果可以忽略那酿跄的脚步。
“先生,走了这么久,歇息会儿吧。”绿意用衣袖蹭蹭脸上的汗水,喘着粗气道。
楼叶灌了口水,望望天色道:“不行,夕阳快下山了,我们得赶快找到避风雨的地方,不然晚上山中天气多变,恐对我们不利。”
绿意锤锤双腿,喝口水道:“先生,咱们走了两天了,都快到山顶了也没见什么踪迹,不会是走错,迷路了吧。”
楼叶拨开前面的乱草,小心的踏过,沉思道:“这不好说,红杉给的地图太笼统,云落山虽小但山路崎岖,山头不少,估计咱们还得在山上呆上几天。”
绿意紧紧背后的包袱,自言自语道:“不知道王夫现在怎么样了?”
夜笙郁闷的看着不远处的人儿惬意的逗弄着白兔,有些气愤的鼓捣着药草,混蛋,为何下不了手,为什么要心软?越想越憋闷,重重放下手中的草药,将脚下踢的啪啪响,来到离渊面前,一甩手扔下药瓶,没好气道:“记得早晚一次吃,如果不想他的小命的话,可以不吃。”指指他凸起的肚子,真想一掌下去拍飞它,可是。。。。哎。。。
离渊接过瓶子,蠕动嘴唇道:“师兄,我。。。。”
“行了,我不想听,我出去散散心,省的看着心烦,你在这呆着别乱跑,出什么事不想想自己,也想想小的。”也不等他回话,转身就走,一路花草飞出老远。
“宝宝,你干爹要生多久的气呀,”离渊无奈的摸摸肚皮,抱起白兔,红眼瞪紫眼,愁绪四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