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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县衙缴获武器凯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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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小时有些担心,走到陆光身旁,“这些差役整条船都搜了个遍,并没有搜出弓弩,你为何如此有信心?”
陆光勾唇,手中的折扇轻轻摆动,“各位,我们之前猜测在佛像中会找到什么?”
张弘不解地挑眉,“自然是弓弩,根据之前的推断,有人将弓弩藏在佛像中。后来,发现佛像也许只是一个障眼法,弓弩其实被藏在这条货船上。”
“那么请问各位差大哥,”陆光躬身作揖,“你们认为呢?刚才你们搜查船身的时候在找什么?”
“啊?”几名衙役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自然是找弓弩,弓弩体积不小,应该很容易找到才对,何况是批量的弓弩。”
“我猜测这是为什么我们一无所获的原因。”陆光环顾了一下四周,冷静地分析,“我和程小时在县北破庙中遇袭,袭击者使用了弓弩,后现场的弓弩箭全部无故消失,加上木盒里面的字条,让我们误以为是弓弩被藏在佛像中运进高安县。但事情并非如此,整件事都是蓝文栋的调虎离山之计,即使我们识破了这条船的伪装,也仍然没有办法破案。”
程小时转了转眼珠,心中一个猜测形成,“你的意思是,我们要找的不是弓弩?”
“不错,”陆光点头,“蓝文栋丢失了木匣子的钥匙,知道我们迟早会发现木匣子中的秘密,所以设计误导了官府。让官府以为他们打算利用佛像运送弓弩,能装下大量弓弩的佛像必然十分巨大。”
“陆公子,能否说得更加清楚一些,如果他们运送的不是弓弩,那是什么?”张弘有些糊涂了。
程小时眼前突然一亮,不由得打了个响指,后又觉得这个行为似乎有些轻浮,于是只能“呵呵”干笑两声,“是石脂?对吗?上次在移动鬼市,我们差点被那东西给炸死。”
“不错,石脂体积较小,完全可以藏在一尊毫不起眼的佛像里!这才是李县令遇害的原因。”陆光手中的折扇下隐隐闪着寒光。
凤姑娘脸色微变,“你们已经查过这艘船,什么发现也没有,官府说话也不算话的么?”
“凤姑娘,话可不能这么说!”张弘双手叉腰,“我们什么时候说已经搜查完毕了?你看,我们这群人还在船上不是?”
说罢,他又朝几名衙役喝道:“还不按照陆公子的推测再搜一遍?这次给我看仔细了,谁敢偷懒,回县衙我让他好看。”
几名衙役连忙领命不敢怠慢,四散开去。程小时则一直盯着凤姑娘和她的几名手下,以防她暗中破坏搜查活动。
约莫一柱香功夫,一名衙役抱着一尊看起来不到半个人身高的佛像走出来,佛像坐在莲花台上,神色十分安详。
“凤姑娘,”程小时心中一松,“你说如果我们现在打碎佛像会不会发现石脂?”
凤姑娘皱眉,趁站在她身边的一名衙役不备,一脚踩在他的膝盖上。衙役猝不及防,疼得一声大叫,侧身倒地,将抱着佛像的衙役撞倒。
程小时心中暗叫“不好”,石脂如今被装在密闭的容器中,经过撞击有爆/炸的风险。他眼疾手快地往下一扑,伸手接住了即将倒地的佛像。
众人集体吐出一口气,张弘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幸好,幸好。不然小命就没了。”
“凤姑娘呢?”一名衙役叫道。众人这个时候才发现,凤姑娘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看她是做贼心虚跑了吧。”张弘颇有些得意地拍拍手。
“她肯定回去将这里的情况报告给蓝文栋,我们赶紧离开,恐生变故。”程小时将佛像轻轻放在甲板上。
几名衙役七手八脚地将佛像用粗布裹起,依次将船上的几名水手绑起,在码头工人们讶异的目光下离开了码头。
回县衙的路上程小时神经一直紧绷,提防着蓝文栋派人来偷袭。谁承想,一路上颇为宁静,他们很快便顺利回到县衙。
张弘将几名水手派人押送到县衙大牢,和程小时、陆光带着缴获的佛像回到县衙花厅中。
此时刘基和萧何正坐在花厅中喝茶。张弘一进门便大嚷:“今日多谢县丞大人派人前来,不然可就白忙活一场。”
萧何从侧面的木椅上站起身,身体前倾,“你们找到弓弩了?”
“什么弓弩!”张弘大手一挥,将半人高的佛像立在花厅的正中间,“我们今天查到了这个,你猜这是什么?”
萧何绕着佛像转了两圈,“就这?这么点大的佛像如何可能藏进弓弩,难道蓝文栋只运了一两架弓弩不成?”
“弓弩?这个可是比弓弩厉害数倍的武器!”张弘得意地一扬头,“这个是石脂。”
萧何本能地将即将要触碰佛像的手又缩了回来,“石脂?那可是危险物品啊!经过特殊的炼制可以制造火铳。”
“不错,就是石脂,而且这不是蓝文栋运进高安县的唯一一批石脂。”陆光插话。
“不是唯一一批?”张弘瞪大双眼,“陆公子这话可不能随便乱说,你是如何知道的?”
刘基忽然站起身,此时他没有戴官帽,一袭青色的布衣随着动作发出“沙沙”的摩擦声。“萧主簿为何不给众人解解惑?”
萧何倒退一步,指着自己的鼻子哼笑一声,“县丞大人开玩笑的吧,我和你一样刚听说什么石脂,什么佛像。我怎么会知道发生了什么?”
程小时抽出腰间长剑,指向萧何,“萧主簿,我记得是你误导我们蓝文栋会有一尊大佛运来高安县;那日进入田幻竹卧室的时候,你左顾右盼;而且,县衙众人只有你没有住在县衙里。你是愧疚还是害怕?李县令是不是你杀的?”
“你们查不到证据,便开始污蔑我?”萧何挺直背,完全没有认罪的意思。
“萧主簿?”张弘有些不可置信,“程公子,你没有搞错吧?萧主簿和我共事多年,虽然平常待人有些小气,但不至于谋害李县令吧。”
“萧主簿,如果我没有记错,李县令死的那晚你突然造访过张班头,深更半夜你找找班头做什么?”陆光冷声道。
“说起来,”张弘歪头仔细回忆一番,“那晚你行为确实有些古怪,莫名其妙来找我下棋?要知道你从不和我这种粗人下棋的。”
“你之所以去找张班头,其实只是给你自己找个不在场证明,大家都不会怀疑到你头上。其实,银耳汤碗中的毒药是你下的,对吗?”程小时勾起嘴角,“你和李县令的老婆有染,串通好杀人,她给你提供便利。但她不知道的是,其实你杀死李县令另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