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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 4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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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心正手指敲敲手表,“你看看现在几点了,还不舍得下班?”
“我等你来接我下班嘛。”梓嫣边说边收拾桌上的文件。
“这么聪明,猜到我会来接你。”宇文心正弯身向前,伸手勾了一下她下巴。
“我当然知道了。”梓嫣抓起手袋站起来。
“那你想吃什么”宇文心正握住她的手问。
梓嫣稍一踌躇,“随便吧。”
“噢,来,”宇文心正盯着她显出戏谀的神情,他站直身牵着她往外走。"我们去吃随便。"
“hah,”梓嫣拍一下他胸口,“你这人真是的,逮着机会就捉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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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梓嫣选了和宇文心正在上海第一次遇见的那家西餐厅。一进餐厅没等女招待引位,余谦就大步流星地迈向那临窗的座位。
三人坐定后,余谦指指身后不远的位置说:“欸,宇文心正,你记不记得我那边和你说过什么?”
梓嫣不知就里,狐疑地问:“你们说过什么?是不是说我的坏话。”
宇文心正沉吟不语,只是低头会心一笑,把余谦话里的含义溶于其中,溶于那一抹淡淡的笑容。
“哪敢说你坏话,”余谦不无揶揄地冲死党挤眉弄眼,“我那天说宇文心正有戏,果然没错吧。我‘阅人’无数呐,不管是站着能走的还是躺着不能动的。所以绝对不会看走眼的。你看你们俩现在不是。。。。。。啊?”余谦像算命先生那样,口若悬河,喋喋不休。
梓嫣听着余谦这番有爱的话,明亮的眼睛变得闪闪动人,嘴角稍稍翘起,露出清风似的含蓄笑容。
“好好,等过阵子我们结婚的时候,让你做证婚人好不好。”宇文心正指关节敲着桌子道,“现在我有正经事问你。”
“是关于婷婷爷爷的事吧。”
宇文心正心里虽然清楚余谦休了一段时间的假回老家,是鄢铭禄出事后才销假回的医院,但还是想听听他的看法,并期盼他能有所发现。
余谦扶一下眼镜斟酌说:“其实太具体详细的情况我也不得而知,只是听说婷婷的爷爷是因为心肌缺血而晕倒。”
“可是爷爷身体向来健康啊,况且当时有那么多医生在,怎么。。。。。。”宇文心正不经意间瞟到旁边的梓嫣眼圈有些发红,于是停下来轻拍她的手。
余谦继续说:“他老人家先天心脏内比普通常人多一条血管。这条血管把部分本应该供给心肌的血液供到了肺部,从而引起心肌缺血,突发死亡。”
“喔?”余谦的话未让宇文心正心中缠绕多日的疑虑解开,反而越来越深。
“徐院长说如果不是爷爷平时身体好的话,可能撑不到现在。”梓嫣哽咽般难受。
“徐院长?”宇文心正惊讶,露出困惑的神情,反问:“原来的院长呢?”
“我也是回到医院,才知道原来的刘院长辞职和儿子去法国了。现在这个院长是从德国留学回来的医学博士。”
宇文心正出神地看着余谦,犹如一位围棋高手在思索着关键的一着。
“先别想这个了,”余谦自嘲地笑了一下,“每次和你在一起研究事情,老让我感觉像福尔摩斯与华生。”
梓嫣正端着咖啡啜了一口,却被他的话逗得呛到了。宇文心正伸手拍着她的背,眼睛望向余
谦。“向飞查到些线索。李易南到码头去招人,说是有工厂搞罢工急需一批人干活。你也知道码
头的工人都很强壮的,啊?”
“你是怀疑。。。。。。?”余谦没说出口,只是眯着眼望着他。
宇文心正深吸了一口气,转动眼珠望向上方,简短地点个头。
“什么时候去捣他们的窝?”余谦神秘地凑近宇文心正,感觉像地下党接头似的。“上次没跟你们去广州,这次记得叫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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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铭禄坟前的鲜花已经凋零。
梓嫣把已经枯萎的麝香石竹拿走。她记得鄢铭禄在世时,最见不得枯败的花花草草了。
宇文心正把清晨采摘的一束小雏菊摆在坟头上,望着墓碑上还是崭新的的照片,“爷爷,我会好好照顾婷婷的,你放心吧。”
梓嫣蹲下身体微微前倾,小腿抵着墓碑前的石板,伸出手去触摸冰冷的墓碑,之后手臂搁在腿上,低着头闭上眼在心里说:“爷爷,我很想念你。你在另一个世界还好吗?我在这个你曾经生活过的空间里继续生活着,不论是忧愁还是快乐,你都不能再贴近的和我一起分享了。但是我相信你一定会看得到我的对吗?希望你能在另一个世界里过得更好,更快乐。你不用担心,我知道以后的路该怎么走。还有,感谢爷爷为我挑了一个好男人。安息吧,爷爷。”
宇文心正也蹲下看着她,“干什么呢?你。”
梓嫣眉尾一挑睁开眼睛,扭过头嘴角微翘,故作神秘地说:“在说你的坏话。”说完她莞尔一笑,眼光转向墓碑,“爷爷,我们走了。”说着轻快站起身,轻盈地往前小跑几步。
宇文心正追上她,扣上她的手。“喂,带你去一个很特别的地方吃饭好不好?”
“那要快点了,”梓嫣梨涡浅笑捂着肚子,“我肚子已经在唱空城计了。”
“不是说有了爱情就不需要面包了吗?”宇文心正牵着她的轻轻摇晃。
“是啊,我光看着你就已经饱了,不过是气饱的。”说着她停下脚步窥觑他一眼,有点羞答答地,又强装作漫不经心地问:“对了,你那天对余谦说我们结婚的事是不是真的?”
宇文心正食指弯曲点一下她下巴微笑说:“当然是真的了。”他思付着看了她好一会,揽过她的肩继续往前走,“不过,是这样,我想这段时间找到李易南,替我父亲报仇。”
梓嫣低头不语,她既忧且怕。
“怎么了,不说话。”
“我只是。。。”梓嫣想着他那天和余谦的对话,“没什么了。”她把目光移向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