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趣味事务所》昨露今霜

46、苗寨小店

　　这两家饭店都是像农家乐一样的小店，一家店看起来乱哄哄的，烟火气很浓，里面还有不少吃饭的人。而另一家店的店面看起来干干净净，亮亮堂堂的，里面却没有一个客人。
　　我好奇心一下子就上来了，都是吃饭的地方，怎么反差这么大呢？老板摸了摸肚子，“好了，走不动了，咱们就去那家吃吧！”说着一指那个有些脏旧的小店。
　　我明白，这属于从众心理，往人多的地方，应该不会吃什么亏。但我的执拗的劲头就上来了，也许那家看起来人不多的店更有特色呢？也许只是因为刚开业，或是受到了排挤，所以生意还不太好。但是正因为如此，这个小店更需要我们去关照生意。想到这里，我豪气顿生，指着那家冷清的小店说道：“我们就去那家吃吧，我请客！”我心想哪怕那家饭菜不好吃，或者宰客的话，我都认了，就当交学费了。但有些事情，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老板看了看我，笑了，“既然之前说了你说了算，那我们就听你的！”
　　我带头迈步走进了那家小店之中。一进门我就感觉到了震惊。没想到这家店中是这么的干净整洁，虽然店里挺小，只有两三张桌面，但地板、桌椅纤尘不染，亮得就像镜子一般。店里弥漫着一股独特的馨香的气味，让人陶醉。洁白的墙面上装饰着民族风情的锦绣，让人感觉是来到了少数民族人家做客一般。不过这家亮堂堂的店里不仅没有一个客人，就连招呼我们的人都没有。我不禁怀疑起来这里到底是不是一家饭店。可是外面那么大的店面招牌在外面挂着的啊！
　　我们在一张桌上坐下后，我看了看四周大声叫道：“有人吗？我们想吃饭！”
　　没多久，一个老婆婆从里面出来。她一身少数民族的打扮，藏蓝色的长裙上系着暗红色的布带，头戴蓝色的小帽，好像和苗族的打扮差不多。她好奇地看了看我们，“你们是中国人？”
　　我点了点头，“我们两个人是，还有一个缅甸人。”
　　“哦……”老婆婆有些迟疑，“你们要吃饭？”
　　“是啊，我们来这里当然是吃饭了。我们想吃些有特色的当地菜。你们这里有什么好吃的？”
　　“嗯……那好，你们稍等啊！”说着老婆婆慢慢走了回去。
　　看到老婆婆不见了身影，老板笑着说道：“这里的人中国话说得不错啊！”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我们是在国外。刚才那个老婆婆说的中国话的确很好，听不出一点口音。老板又低声说道：“看来这个阿婆应该是咱们国家苗族的后裔。我刚才观察了一下，这个镇子的核心很像苗寨。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这里的人应该都是早年间咱们国家苗族来到这里的后裔。”
　　我点了点头，老板所说应该没错。就在这时，一个身穿苗族服饰的小姑娘，大概也就十六七岁，端着茶水送到了我们这桌。这个小姑娘长得真是秀丽，身材又玲珑有致，一双笑眼更是饱含了无限的风情。小姑娘放下茶水后，略有羞涩地看了看我们三人，一句话不说便又走了。
　　人走香未散，少女馨香的味道还萦绕在我的身边。好在小姑娘已经走了，否则一定会看到面红耳赤狼狈不堪的我。我只觉得一阵的心旌摇荡，口干舌燥，正好小姑娘送上来了茶水，我端起杯子就像喝口茶压压惊。阿明也端起了茶杯，正准备饮茶。没想到这时老板迅速出手拦住了我们，“稍等等，先别急着喝茶。你们觉得刚才那个小姑娘怎么样？”
　　我愣住了，老板这是什么意思？我有些难为情地说道：“小姑娘挺漂亮的。”
　　“那你想找这个小姑娘做老婆吗？”
　　天哪，老板到底在想些什么！我们只是打了个照面而已，这种想法也太荒唐了吧？
　　看到我摇了摇头，老板又转向了阿明，“你想留在这里当苗家的女婿吗？”阿明和我一样，也赶快摇了摇头，“我已经有老婆孩子了。”
　　“那好，那你们就先不要喝茶。”老板的神情庄重了起来，他用手扣起了桌子，嘴里叫道：“阿婆，阿婆！请您出来一下。”
　　刚才那个老婆婆又从里间走到我们桌前，笑眯眯地看着我们。
　　老板说道：“实在对不起，这两个孩子不懂事，多有得罪。我们是赶路之人，误闯贵地，只想讨口干净的饭吃。如果不便的话，那我们马上离开这里。还请阿婆您不要为难我们。”
　　老板的话彻底让我糊涂了，他说的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老婆婆略显失望，但还是笑眯眯地说：“明白了，明白了。”说着便又走了。
　　接着刚才那个小姑娘又出来了，只见她气鼓鼓的，看也不看我们一眼，就端走了我们桌上的茶水。
　　看到我和阿明迷惑的神情，老板笑了，“你们听说过‘情蛊’吗？”
　　情蛊？难道是蛊毒？我好像从什么武侠小说里看到过，在苗疆巫蛊盛行之地，苗族女子会用情蛊锁定自己心仪的男子。男子要是心生二意的话，就会肠穿肚烂而死。但这毕竟是小说而已，现实中会有这样的事情吗？
　　老板继续说道：“这里的人家之所以开这么一个店，就是为了招上门女婿。咱们要是喝了茶，等下再吃了饭，那估计就要一辈子留在这里了。其实呢，留在这里也不错，日子悠闲不说，又有小姑娘相伴。要不我再和那个阿婆说一说，你们两个就留在这里吧！”看到我和阿明头摇得像泼浪鼓一样，老板哈哈笑了起来，“所以啊，你们以后要注意，到了这样偏远僻静而又干净整洁得离奇的地方，一定要留意。用巫蛊的人都喜欢干净，别以为看上去干净，你吃下去的东西就干净。这个时候，就像我这样把话点破。一般情况下人都是善良的，都会理解收手。用巫蛊害人的毕竟只是少数的邪恶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