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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将有更多的事情值得回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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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好几年,我收到了母亲病危的书信,那个时候抗日战争已经接近尾声。
母亲在书信中再三催促我和陈怀民尽快成婚。事实上,我和陈怀民的生活状态已经像一对夫妻了,只不过没有肢体接触。
在餐桌上,我对陈怀民说了母亲信中的内容。他眼中闪过一抹光,小心揣测我的神色,斟酌很久后开口:“霖香,我知道你心里还有那个人,我不介意你怀念他,你能不能嫁给我。”
这不是他第一次对我求婚,这次求婚甚至比之前几次都要随意,像是饭桌上的闲谈,他没拿出鲜花和钻戒,只是握着筷子的手轻轻颤抖着。
我夹了一口芹菜炒牛肉,淡淡地回道:“好。”
我会尽妻子的本分,可是我永远忘不了,纪云安抱着我原地转圈的那一刻,世界在旋转,我眼里只有他。我忘不了我们未完成的婚礼,我差一点就要成为他的妻子了。
陈怀民很激动,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奇闻,打翻了饭碗。
到了晚上,他还拿出了之前求婚的钻戒,这个钻戒是用当初的粉色胸针改的。
粉钻很大,四周又镶了碎钻,他订了一大束百合花。
单膝跪地替我戴上钻戒,他的脸和耳朵通红一片。
陈怀民兴致好,打开留声机放了一首歌,恰好是《月光》。
我感觉有些窒息,《月光》让我清晰的感受到了背叛纪云安的痛苦,我想起在我家围墙旁的橡树边,他每晚为我用口琴吹奏的《月光》。
陈怀民见我表情不对,马上换成了华尔兹,拉着我在地毯上跳舞,他搂着我的腰,将唇贴在我的唇上。
口中低语:“霖香,我知道你和纪云安有很多回忆,但以后我们是夫妻,我们之间将会有更多的事情值得回忆,比如现在。”
他搂着我的力道加重了几分,舌头撬开我的唇,陈怀民隐忍了这么久,他终于在这一刻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了。
那晚陈怀民才知道我是第一次,是的,我和纪云安从来都是发乎情,止乎礼。
我们早就以夫妻相称,可是云安说在没有完成仪式之前,他不会动我,因为我是他爱惜的人,他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