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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 ...

  •   虽然这并不是我第一次踏入法院,却是第一次以辩护律师的身份。感觉的确很不一样,仿佛体会到了当初父亲的感受。
      我和花山院走进电梯。他按下了数字4,这正是我们要去的第一法庭所在的楼层。
      轰隆轰隆——
      电梯正在上下的晃动着。我的脑海瞬间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不要不要!
      我害怕地蹲下了身体。是地震!
      电梯还在不停地晃动。
      我感到自己的呼吸正在慢慢地减弱……
      忽然,温暖包围住了我。是花山院。他抱住了我。通过他的手,我可以感到他身体的温暖;近在咫尺的呼吸,我意识到他在我的身边;“没事的,没事的……这只是电梯故障。”他的话回荡在我的耳边……
      呼吸渐渐稳定了下来。脑海中的意识也在慢慢地凝聚起来。
      他温柔的话语让我的心平定了,却始终没有将我从那个阴霾,那令人恐懼的回忆中拉出来……刚才的震动把我一直想忘记,却一直不能忘记的东西从记忆最深处唤了出来……我害怕,我想逃,却逃不掉。
      我不想从他的怀抱中抬起头来。缺乏了那份存在的温暖,我感到不真实。
      突然,一个入侵者占据了我的嘴。他在我的嘴里扫荡,尽情地掠夺着。我的舌头仿佛被深深地锁住般不能动弹。我感到他湿热的呼气,沉重的喘息……
      慢慢地睁开眼睛,那双深邃的紫眸半睁着,透露着危险的讯号。眼前的人让我感到有些陌生……
      可能是觉得我平静下来了,抱着我的臂膀渐渐地松了下来。
      “怎么样?你还好吧?”他在笑。还是那种让我很不舒服的笑容。
      等一下,他刚才,好像吻了我……?
      他吻了我?
      他吻了我?
      他吻了我!
      见鬼,他那种笑容活像一只偷了腥的猫!
      “刚才只是电梯故障,没想到你会这么害怕。”
      电梯故障!开什么玩笑,电梯故障为什么会震动得这么厉害。现在想来,心里还是有些后怕的。可是,我现在最害怕的还不是这个,而是刚才的事情……刚才的事情把我的脑子弄得一团乱,我完全不知道等会儿该怎么为眼前这只“猫”辩护……
      “不要紧张,没事的。我相信你。”他握住我的手,向我眨了眨眼睛。力量似乎透过他的手传了过来,我努力让自己定下来。这才发现,不但是眼睛,这家伙的睫毛也很漂亮。

      开庭了。
      这家伙拉着我的手带我走到了辩护律师的位置上,然后朝我一笑,向自己的被告席走去。笑容还是那样,这一次没有让我感到不舒服,反而有一份安心在里面……
      “审理开始。首先请检事对被告人提出控诉。”
      ……
      整个审理的过程我已经不记得了。
      我也不记得自己到底是怎样坚持到最后的。
      我只记得,整个审理过程中,那些为他辩护的话似乎就是早早印在我心上的,没有经过大脑的思考,没有任何意识地,一切就是这样脱口而出了。而唯一,真正地,停留在我脑海里的只有那四个字:我相信你。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我•相•信•你。一遍又一遍地在我的脑海里回荡,让我觉得仿佛他没有坐在被告席上,还是在我的身边,陪着我一起辩护,我似乎还能感到他留在我手上的余温。
      “本席宣布,被告花山院梅因证据不足无罪释放。”
      一锤定音。一切宣告结束。

      “御剑。等一下。”他叫住了我。
      一切其实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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