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rcissi》刎楼上水

3、“我被家里镜子碎裂的声音惊醒了。”

　　“我被家里镜子碎裂的声音惊醒了。”
　　“怎么回事？”和我一起打电话的朋友如此问着。
　　“不知道，午夜我睡的正香呢……”
　　我听见响声就慌忙地从床上爬起来了，把身边的灯全部打开后，在一片碎玻璃中，看见了一个人影……
　　“呀，你醒了。”
　　那人如此说着。
　　他站在一片发亮的碎片中间，看着我，使我毛骨悚然……
　　他用的是我的脸！
　　“我的内心特别惊恐——论谁在美梦中突然惊醒都会有这种反应的吧。特别是面前的内个人害带着自己的脸。”
　　“那倒是。”朋友如此回应着我……
　　“你……是谁！”
　　我大叫着抓起墙边歪着的扫帚，在空中胡乱的挥舞着。可能是扫帚挥在了他身上，让他感觉有些恼怒；也可能是他觉得我这样做确实是有些过头了——他抓住了我的扫帚。
　　“乖，别紧张。”
　　他顺着我的扫把柄，脚下响着嘎吱嘎吱的玻璃声，一步步向我走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尖叫出声，一步步向后退着，但反常的是。偌大的家中，居然没有一个人被我的声音惊醒。
　　“你该知道我的声音有多大的。”
　　“那倒是。”朋友回应着我，“毕竟你的声音能让街这头的我听见街那头的你的声音。”
　　我笑了笑，没有反驳他……
　　“我有那么可怕吗？”
　　他在我的慌乱中抓住了我的手腕。那种虚无但是被束缚住的触感让我发懵，也闭上了尖叫的嘴。
　　“没有人来的，没有人。”我说，“整个世界好像就剩下了我一样……”
　　“不，没有剩下你。”
　　我惊讶的看着面前的友人，他的口中缓缓说出的话，让我毛骨悚然。
　　“我听见了的。”
　　“这一切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