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狩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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玥爵皇都气候宜人，四季如春，冬季不长，才将将过了年，水乡的水还未冻上，春天便来了。
皇城的桃花携梨花一夜盛放，飘香四溢。
六王府有株年前新栽的九里香，天一暖便将绽未绽，香气已经蔓延开来。
凌燎曦下朝回来时正当午后，碰见千阴站在树下眯着眼吸了一口气。
踩在千阴肩上的白雪上一刻还在身上够九里香的花，听到凌燎曦的声音立马跳下来，直奔上前，在凌燎曦脚边打转讨好。
凌燎曦平日的常服多为浅色，尤其喜欢月白色，玉冠束发，广袖锦衣，浸了满身月光似的。今日回来朝服未褪，金黄的朝服被他穿得贵气逼人，压下了温柔，却遮不住眼中的清辉。白雪新奇不已，蹭着袍角要抱抱。
凌燎曦一笑，俯身把它抱进臂弯。
“狗似的。”
千阴嗤之以鼻。
“今日朝会安排春季狩猎的事，回来得晚了些。”凌燎曦笑着低头和白雪碰鼻子，“用过午膳了吗？”
千阴不禁笑，道，“在你这用过了。”
六王府的老管家纪叔，见她等在后院就时不时过来问等得累不累要不要进去坐坐，用不用点心要不要续茶。
到了正午备好午膳，下人回来通报六皇子被皇上留下一同用膳，纪叔又千请万邀地把已经吃点心吃饱了的千阴催去用了午膳，只怕怠慢了。
甚至给白雪也备了吃的，白雪自从年前来六王府吃过一顿后，便时不时自行跑来打牙祭，这六王府它是穿房入户，出入无间。千阴几乎想把雁如带来讨教讨教，雁如从前是她身旁侍卫，对玥爵的习惯也是半懂不懂，更没养过猫。纪叔和六王府的厨子却无师自通做得一手好猫食。
“纪叔喜欢白雪得紧，从前就常喂胡同里的猫。”凌燎曦挠挠白雪吃得滚圆的肚子，半大的小猫吃起好吃的总没节制，道，“找我还是只是带白雪蹭口饭？”
“找你。”跟白雪有多稀罕这口饭似的——当然也的确是，“狩猎，我是不是也能去？”
再过不到一个月是玥爵的花朝节，玥爵一直有花朝节踏青赏百花，狩猎品山肴的传统。
玥爵皇室在花朝节前后常常会有小型的皇族狩猎活动。春日晴好，虽说是狩猎，官员的女眷也会相约陪同踏青。皇城近郊的大片山林就早早被圈为皇室专属的狩猎场 ，青木学院骑射过关的学员也有资格参与皇族的春季狩猎活动。
“左相家的女眷自然有资格去。”凌燎曦道，“想要参加狩猎的话……青木学院骑射前五名约莫都可以。你自然没有问题。”
青木学院春假前会有考核，千阴骑射都是毋庸置疑的第一，所以拿到了青木学院和皇族年后狩猎活动的名额。
姬野的箭术成绩紧跟千阴之后，听闻镇北侯姬川过了年便会回北境，自然也会陪着父亲参加。
凌燎曦御马课考核只拿到了第五，恰恰能入选狩猎队伍。千阴考试时正巧在他的上一场，坐在旁边歇息看完了全程——六皇子仿佛就为了第五名而来，不紧不慢跟着前人，后人也无法超越，考试结束脸不红心不跳，衣角不染一尘地离开了校场。
千阴原以为他是性格使然不争不抢，可是偏偏在书的考试中他拿了第一，第二名甚至望尘莫及。
放榜那日，千阴和雁如去了学院，凌燎曦压根没来。但见着了凌宇桓，站在榜一凌燎曦的名字面前许久，一言不发。
千阴挑眉，似是了然一笑。
“你不正是第五名？”
“我运气好。”笑得无懈可击。
今年的花朝节，玥爵皇在朝上特地吩咐了四个皇子负责安排狩猎事宜。
春季不宜大肆狩猎，仅是贵族游玩，权当踏青。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皇帝钦点二皇子凌宇桓和六皇子凌燎曦随负责此事的官员一同安排围场布置。皇帝也知道凌封年的性子，定是会能少做就少做，不能少做就扔给弟弟凌封望做，索性没有为难他俩，让他俩一起负责后勤。
“明日我便要启程先去围场了。”凌燎曦无奈，“正巧纪叔留在府里，你不正念着让雁如带他去左相府学做些猫食？”
“纪叔不随着你去？”千阴皱眉，“岂不是没人照顾你？”
“没事，”凌燎曦道，“府里自然还有其他人随我去。”
“那怎么一样……”
“不用担心。”凌燎曦安抚道。
“谁担心你。”千阴找补，“白雪也不是非得吃这一口。”
“是——是我想让白雪吃胖些。”凌燎曦笑，“布置围场会很忙，纪叔跟去也是待着，不必这么麻烦。”
“……”
“就这么定了，记得提前知会左相。”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狩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