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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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外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门外的守兵看见了阿耶勒·厥便向他行礼：“参见特勤。”
阿耶勒·厥进入了王帐。
阿耶勒·禄问他：“你怎么来了？”
阿耶勒·厥看着他说：“父汗，您该好好休息了。”
阿耶勒·禄疑惑的问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阿耶勒·厥看着他慢条斯理的说道：“父汗，先汗的死和你脱不了干系吧，在他的麝香里夜以继日的下入慢性药，这真是个好办法。让人在悄无声息中死去却能轻易的被当成病逝。”
“可是，我母亲她做错了什么，你们为什么连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都不放过！”
阿耶勒·禄听了冷嘲道：“要怪就怪他是你可汗的女人，贱婢一个，你也该死，你们一家都该死。”
阿耶勒·厥自嘲道：“为了汗位杀死自己唯一的兄长，这不就是生存法则吗？”
阿耶勒·厥慢慢往前走，他掏出了右侧的匕首回复他：“恐怕你等不到这天了。”说完他就朝着阿耶勒·禄走去。
阿耶勒·禄刚拿想拿起弯刀就向他砍去，可突然感到浑身无力，接着口吐鲜血。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阿耶勒·厥的匕首就已经刺向他的左腹了。
阿耶勒·厥面冷漠的看着他：“父汗，你该休息了。”
阿耶勒·禄用手指着他说出了最后一句话：“你竟然...”
阿耶勒·厥不屑看他：“因果报应，安息吧，父汗！”
没错他用毒，他也用毒，让他尝尝被自己的毒死，被捅数刀的感觉。
如果可以他会把他的身体抛到荒野去喂狼，但他不会这么做。因为这具尸体对他还有用处。
他是个深谋远虑的人，不会仅仅为了报仇而轻易做出不划算的买卖。
翌日的早晨，李淳于一觉睡到午时。
她没想到自己睡了那么久...
她“坐起身来，正准备下床去找冬禧，就见她慌张的走了进来：“公主，公主我今天早上听那些婢女在谈论着，说是可汗病逝了。就在今日辰时。”
“什么？可汗病逝了。”
“千真万确，我去还听他们说什么要置办丧事什么的。”
李淳于没有说话，病逝怎么会？昨天见他的样子还很正常，没有一点病态的感觉怎么会一夜之间就突然病逝？李淳于百思不得其解。
“公主，你说这可汗死了，那您岂不是不用嫁给他了，那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回京朝了？”冬禧眨眼看她。
冬禧还是天真，就算是这个可汗去世了还是会有千千万万的可汗，只不过是她的成亲对象换了一个人而已。
“冬禧帮我打些水，我要梳妆洗漱。”
“是，公主。”
先可汗去世她也得前去，她穿着朴素的白衣，简单的发髻，淡淡的妆容。
冬禧陪她一同前往，她们来到了先可汗的灵帐前，随着他们跪拜在灵前。
这时一个大约六十多岁的老人，出现在了帐前。
这时人群中有些人在讨论着：“塔尔长老也来了？”
塔尔长老站在先可汗的灵前，面对着领袖和人民们说：“可汗为我大汗国费心竭力，就让他安心的走吧，长生天会保佑可汗到达长生殿。与神具形！”
特尔长老的声音铿锵有力，气正腔圆。
大家又一次的向灵位俯身拜去。
天很快就渐渐黑了下来，差不多都已经结束了。
李淳于和冬禧正准备往住处走，但突然被一个穿着雀头色袍子的女人拦了下来，她说她是这里的祭司：“淳于公主，实在唐突您还要继续留下来。”
李淳于很疑惑的问：“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首领们的任务结束了可妃嫔的还没有，您将成为可敦应为先汗守灵。”
“什么？守灵！”旁边的冬禧被她的话震惊住了。
女祭司笑着说：“对。”
李淳于开口：“可汗他没有其他的嫔妃？”
女祭司说：“原本是有的，但为了迎接公主殿下，先汗在您来之前她们就已经废掉了。”
李淳于皱了眉：“废了？那你的意思是，我一个人去给他守灵？”
“准确来说是的。”女祭司说道。
“可我们家公主又没有和可汗成亲，不算是什么可敦。守灵让可汗的子女去就好，为什么非得是我们公主！”
“可能是公主刚到突芜，不知道。特勤们只需白天守在灵棺旁。而可敦要为可汗守夜灵。”
李淳于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她的话。
女祭司笑着对李淳于说：“公主殿下请随我来。”
毕竟这里不比京朝，在这里她们无依无靠，而且入乡随俗的道理她懂，她跟着祭司往灵帐的方向去了。
冬禧也乖乖的跟在了李淳于后面。
灵帐四周非常寂静，除了帐外看守的士兵没有其他的活物。
“公主您可以进去了。”
李淳于看这情形，自己是躲不过去了，只好硬着头皮进了灵帐。
灵帐里面十分凄清，除了烛光贡品和大片的白色外，最显眼的就是那一口没有合上的棺材。
两人都不敢上前，只是靠着柱子的地方抱腿曲坐着。
冬禧的眼泪都要挤了下来：“公主，你说我们怎么那么倒霉，刚来突芜就遇上了这么惨的事。在京朝您那里受到过这种委屈。”
李淳于抱着她什么话也没说。
祭司见李淳于进去了，便告诉门外看守的士兵：“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放他们出来，直到天亮。”
“是，祭司大人。”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一个冰冷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祭司见他连忙行礼：“参见特勤。”
“回特勤属下刚刚去请可敦为先汗守灵。”
阿耶勒·厥说道：“可敦？”
祭司又说：“对，淳于公主正在灵帐里为先汗守灵。”
阿耶勒·厥听了祭司的话眉头一皱，眼神变得冰冷且犀利对她说：“谁让她去的。”
祭司见他的神情勃然便开始着急的解释：“特勤，先汗逝世，按照习俗应当让可敦为先汗守灵，这自古以来的规矩...”
阿耶勒·厥对她说道：“让她回去吧。”
“可…”
祭司话的说还没说完就被阿耶勒·厥的一个眼神给扼杀住了。
“你是听不懂我说的话，还是你嫌自己的命太长了。”
听到这祭司立马向他跪下说：“属下不敢，属下这就去将公主请出来。”说完她立马向灵帐走去。
谁不知道这位阿耶勒·厥特勤是位，杀人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人，曾经惹怒过他的人都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公主，您随我来吧，您不用待在此处了，早些回去歇息吧。”
李淳于被她的一番话弄得糊里糊涂，不是她让他们在这里守灵的吗？
祭司支支吾吾的说：“是属下记错了，万分抱歉，公主到时候会有专门的人为先汗守灵，您可以回帐休息了。”
“记错了？”
一个国家的祭司怎么可能随随便便记错这种事，李淳于虽然有很多疑惑，但此时她真的很想离开这个地方，于是就拉着冬禧离开了。
回到自己的毡帐中。
到了深夜子时，冬禧因为一个人睡太害怕了，就来到李淳于的毡帐里。
李淳于的觉浅，稍微有什么声响她就醒了，听到外面的声响她猛的坐了起来，看是冬禧才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冬禧对她说：“公主，我感觉这附近阴森森的，我有点儿睡不着。”
李淳于叹了一口气，觉得她可能是被今晚的事吓到了，于是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来自己这儿。
冬禧开心的跑向李淳于，一醋溜的就钻到了李淳于被窝里。
她对李淳于说：“公主，我听木齐洁儿说，先可汗的灵宴要摆上七天。我这几天还听见了马的嘶叫声，据说他们还要用活马祭奠。直接把马砍了，然后马血贱的到处都是。”
李淳于对冬禧说：“睡吧，不要想那么多，好好休息一下。”
冬禧点了点头。
先可汗的灵宴举行到了最后一天，今天是火葬的日子，全国子民前去吊唁，其中也包括她。
眼看着灵棺被支起的火化堆一点一点的吞噬，李淳于的心里反倒松了一口气。
突芜和京朝不同，突芜的女人就是男人的附庸品。她有时候会感到不适。
接着他们就把先汗的灵柩下葬了，就在一切都要结束时，那位塔尔长老站到祠庙前拿出金牌牌文说道：“先汗临终前，嘱咐我将牌文昭告全国。”
内容如下：“朕已暮年，深知吾已病入膏肓，时日不多，寥寥大汗，不可一日无主。吾儿，阿耶勒·厥身付异秉文韬武略出类拔萃德才兼备深得吾心，特此待吾归去，子继吾位造福我大汉国，钦此。”
塔尔长老念完先汗遗旨，就开口喊到：“恭迎可汗，可汗万岁万岁万万岁。”
其余的人则是跟着这位德高望重的长老一起跪拜喊着。
届时一位身形高大的男人走入殿中，见他步履稳健，阳光打在男人的脸上使他的五官更加立体，他的身后光芒万丈，大家都是他说他是天选之子。
李淳于抬头看着那男人桀骜的神态，他的气场很强，给人一种震慑力。
“众臣免礼。”他的声音低沉有力，尾音也干净利落。
“父汗，已西去，今后由我掌管我大汗国，尔等便是我的子民，我将与你共进退。我必定竭尽全力造福桑梓，让我大汗经久不衰，与天同齐，与地同泽。”
“可汗万岁万岁万万岁。”在大殿里一直回荡着。
李淳于楞在原地自言自语的说着：“他是可汗？”
过了很久，阿耶勒·厥回了王帐，底下的人也都纷纷散了。
她和冬禧也回了毡帐，冬禧看出一路上李淳于都心不在焉的，就问：“公主您怎么了？怎么心不在焉的？”
李淳于看了她一眼对她说：“我，没事…。”
冬禧觉得她应该是累了，就没再问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