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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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
新的一天，新的起点，从上班开始。
上班地点是昨天蝙某侠提过的快餐店，我一般都会在这里工作15小时，然后从领班手里拿日结。
虽然我从某蝠侠口中得知，塑料同事已经躺进了垃圾桶。但到目前为止，店里其他人还没有得到消息，见到我也和平时一样点头问候，交流八卦。
忙碌到中午，莉娜和我换班。
我去后厨摸了两个用料充足的汉堡，接了满满两杯可乐。转脸就看见店长接了个电话，急匆匆走了——哦，我猜到是什么了，看来我今天只能拿到半天工资。
我跟同事们咬耳朵：“我看见老板从后门走了，今天大家可以适当加餐！”
莉娜看我拿着双人份午餐，拿着纸袋挤到我旁边来：“你又要出去吃？”
我笑眯眯的点头。
莉娜挑起眉毛：“亲爱的，真希望我哪天有机会见到你的约会对象。”
我：“我觉得那可能不算约会……好吧，有机会的话。”
虽然我觉得下午你就要跟我绝交了，亲爱的。
我提着纸袋从后门溜出去，驾轻就熟的在危机四伏——我发誓这个词一点都不夸张——的街道中穿行，最终爬上某栋旧楼房的半开放天台。
“超人！”我轻喊了一声。
——我的“约会对象”不是蝙蝠系，也不是芭芭拉或者戈登局长，KO NO超人DA！
其实我也挺惊奇，穿越到哥谭两年，最和我交心的竟不是蝙蝠系义警，而是隔壁大都会的氪星救难犬。
倒不是因为超人救过我。
实际上，第一次救我狗命的是戈登局长，之后接济我的是韦恩企业；帮我从危险漩涡里捞出来的是蝙蝠侠，让我有家可归的是芭芭拉；把我从黑面具手底下带出来的是罗宾，让我免于在小丑的炸弹中变成烟花的是红头罩。
但我对于他们的感情就很微妙，一方面，他们救过我很多次，但我甚至不能跟他们说实话。想想看，他们如果知道我穿越者的身份，或者把我当作一个夺舍、借尸还魂的灵魂，他们会怎么做？除非我能接受蝙蝠式管控——我曾经以为自己能，但后来发现我根本做不到——所以，我不能赌他们对我有几分信任。
但是超人就不太一样。
超人也救过我一次。但可能因为他是超人，他救我的时候轻松写意，仿佛就和救猫没什么两样，于是我也没有太多的心理负担。
还有就是，超人是氪星人。他虽然像极了人类，但不是人类，他虽然在地球有一个家，但他也永远回不去已经毁灭的母星……
或许有那么一时半刻，在这个地球上，我们会感受到等同的孤独。
于是，在我急需认同自己的存在时，我没有求助于其他人，而是找到了他。
克拉克·肯特。
在原主跟他的双重身份均没有接触的前提下，对比现实情报与记忆是否符合，就能知晓我究竟是不是“爱泊丽”臆想、分裂出的人格。
他是我真实存在的证明。
……
我喊完大约五分钟，超人悄无声息的降落在天台上。
这会儿我已经在嚼汉堡，一边吞咽一边跟他打招呼：“嗨，大超。我给你带了巨无霸。”
他也就笑着把汉堡接过去，跟着坐下。
但是又完全没坐。我瞥了一眼，看见他屁股离地至少五厘米。
唉，能飞真是好，我羡慕的砸了咂嘴。
之后的几分钟天台依旧只有我咀嚼和吸可乐的声音，超人很耐心的等我吃完，一副准备好当氪星树洞的表情。
在我酝酿话语的时候，甚至投以鼓励的眼神。
我看着他湛蓝的眼睛，他那真诚又温和的神色。与此同时，脑海里有关昨日的影像飞速略过，留下一抹猩红的残影。
再想想我含在嘴边即将吐出的话语，我死掉的良心突然秽土转生爬起来攻击我！
我哽了一下，然后丢脸的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一时间咳得惊天动地，差点没把肺咳出去。
超人也被我的反应打了个出其不意，下意识就要给我顺气，一只手还环到身后拍了拍我的背。
他无奈的：“激动成这样？”
我冲他摆手：“咳咳咳——我不好说——”
我想了想，稍微修改了一下说辞。
我说：“我大概，可以与我独一无二的玫瑰重逢了。”
超人用他平时不怎么用的超级大脑反应了零点几秒。
他看着我。
他开口：“拉奥啊——这意味着你能回家了，对吗？”
我看着他，伸出大拇指予以肯定。
他露出一个微笑，看得出来，他是真心在为我感到高兴。
是这样的。我对自己说。
我、也、是、真、的、感、到、很、高、兴。
……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短暂。
超人很忙，他可能忙着救人，也可能忙着上班。当超级英雄就是这样，两边倒腾，像是在赶场。
不过身为打工人的我也差不了多少。我的休息时间本就少得可怜，而且为了上午的辛苦成果，我还得赶在老板回去之前从领班那儿挖走我的工资。
拿到日结，我随口和从没记住脸的同事们告别。
也只有莉娜百忙之中抬了下眼：“明天见，爱泊丽。”
我轻声说：“明天见。”
出快餐店左转，往前走两条街，右转，拐到小巷，抄近路。出口处右转绕过公共监控，直行，再左转，途径T字道口、旧建筑和滴水兽。
呼，得稍微控制一下自己和蝙蝠监控打招呼的欲望。
现在，继续往前。
……
下午两点五十分。
小丑被从重症监护室提出。
三点零四分。
????
阿卡姆暴动，双面人、小丑女、毒藤女等十余人越狱。
四点四十四分。
??
爱泊丽彻底脱离监控，下落不明。定位失效前显示的位置在——
??
犯罪巷。
??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