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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坠入深渊?无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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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1:“他们就在前面,追!”
黑衣人2:“但他们怎么都是男的?好像不是目标人物。”
黑衣人1:“管他着呢,追就完事了,总不能白跑一趟吧。”
黑衣人们:“追!”
黑压压的五个人朝闲坐的任间和吕晚霖奔去,任间刚去丛林中解决了上厕所问题,才歇了一分钟,听到身后传来的吼声,任间拽起吕晚霖就向前奔去。吕晚霖一个踉跄差点儿与大地来个亲密接触,他怀疑任间在报复他,但他没有证据。
任间:“草了,不愧是恐怖分子,跑得这么快!”
吕晚霖:“我们存在感太低了,老龚都没发现我们失踪了这么久。”
任间:“大半夜的他肯定在他那私人帐篷里睡着了,今晚,我们注定要相依为命。”
由于他们聊得太放肆,再加上黑暗的环境,以至于他们没有看到前面的绝路,“扑”的一声,任间脚底—空,顺势滑了下去。
任间:“C—a-o!”
吕晚霖衣服忽然一紧,到现在,任间都未曾放过手,还没来得及反应,吕晚霖由一脸茫然瞬间转为惊恐,张牙舞爪地被任间拽了下去。
吕晚霖:“尼——玛!”
……
刘烨:“江漓,另外两个人?”
江漓:“我让枫客去接了,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已安全回到营地了。”
江漓自信一笑,未等他与刘烨开始闲聊,手机铃声骤然响起,没开免提,刘烨没有听清具体内容,但江漓的表情并不乐观。
江漓:“他们没有找到你的那两位同学,那条路是绝路,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只有一种结果了。幸运的话,他们不会伤势太重;不幸的话,也不至死,到是会残个大半月。”
江漓:“可惜没有带搜救设备,明早才能赶到。”
刘烨揉了揉发酸的胳膊,面色又凝重了几分。
这个夜晚阴险而又漫长,但太阳照样会升起,鸟人依旧会鸣叫。凌晨的天空多彩又诡异,山与天的界线是一道被晕染开的橘黄色调,浓重的深蓝被随意点缀,像梵高的油画。
吕晚霖是被麻雀的叽叽喳喳吵醒的,鸟语花香一派和气,此时却像危机的警报器。此时的他,微微睁开了眼皮,又猛地闭上了,身体的虚弱正与他的意志做斗争。几分钟后,在地上喘急许久的人影坐了起来,但他又想躺下了,因为他的左腿正在被一块足够重的石头压着,动弹不得,又麻又痛。
吕晚霖:“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傻逼龚儿流不会还没发现我们不在了吧……”
可以看出,他的伤势并不和缓,说话的同时喘着粗气,干裂的嘴皮无规律地张合着。吕晚霖试图用手拨动石头,根本就是螳臂挡车,毫无用处。
他顺势将左手压在了旁边的草地上,却摸到了一个热乎乎的身体,仔细端详,在失去眼镜的情况下他只看到了模糊的一个黑团。
吕晚霖:“任间……任间,醒醒……”
他用手使劲地推了推任间安详的尸体,啊不,身体,任间却没有反应。吕晚霖不禁有点慌乱,他费力地扭过身体趴在了任间身上,才看得清他的五官…
吕晚霖:“你他妈怎么睡得这么死?”
任间:“走……快走……”
身下少年急促的声音在吕晚霖耳畔响起,他在说梦话,听内容似乎是昨天的情景,吕晚霖长舒一口气,又躺在了草地上,舒适,惬意,还好没事。
吕晚霖:“虽然你是导致我腿残的罪魁祸首,但看在你在梦里还惦记我的份上儿,就….”
任间:“影响我干饭。”
吕晚霖:“……”
许久,天空已露出一片鱼肚白,吕晚霖只感觉又冷又渴,脑袋一片混沌,时不时还有嗡嗡的响声。
吕晚霖:(我是不是要凉了?我王者还没有到一百星,我还有牵过平头的头…)
吕晚霖尽量保持清醒,但眼皮却在慢慢下沉。突然,身侧传来了一阵动静。任间,他娘的终于起来了!任间伸了个懒腰,没有感到任何不适,看到周边的山树丛木以及倒地不起的面色苍白的吕晚霖,满脸无措,两眼处于呆滞状态。
任间:“我怎么在树林里?...想起来了!昨天我脚一滑就睡着了!我他妈还活着!”
任间一激动,一手拍向了身旁。“啪”的一声。
吕晚霖:“咳咳……”(曹……)
这时,任间才意识到吕晚霖很虚弱,他使劲儿推了推压在吕晚霖腿上的石头,石头却像和地表长在一起似的,纹丝不动。
任间:“吕晚霖你坚持住!我去找东西把它撬开!”
吕晚霖:“水……水……”
任间:“先撬再喝,啊不,先喝再撬!不对,这哪有水?”
温热的晨曦铺洒到山底的一部分,任间一抬头看向山顶,层次不齐的树,坑坑洼洼的土,无路可走。
吕晚霖被任间一巴掌拍得清醒了些许,微微偏头看向了他的背影,模糊又令人深刻。任间瞥头看了一眼在阳光沐浴下的吕晚霖,懊恼地抓了抓头。
任间:(不行,我不能干伪君子的事,太不讲义气了。)
心动不如行动,任间说干就干,撸起袖子朝一旁的小杨树走去,挥起胳膊用力一撇,微微有点粗壮的树枝只晃动了几下。
任间:“我就这么虚?”
任间朝两手啐了口唾沫,用脚蹬了一下杨树干,检测了一下高度,抬腿用力抵住了杨树枝的底部,两手用力一掰,只裂了个表皮。
任间:“吕晚霖!为了你,我要虚脱了,记住爸爸我对你的好!!”
大约过了五分钟,树枝终于被卸下来了,屋部还拖着一块杨树皮。少年慌乱的身影如画册般印在了吕晚霖的脑海中,心中升起晨曦般的暖意。
任间:“吕晚霖,爸爸来救你了!”
吕晚霖:“Sha……”(傻逼,这年头总有人想谋权当爹。)
片刻后,石头终于离腿。是血肉模糊的景象,已看不清他腿的原本模样,红得显眼,烂得彻底。任间长叹一口气,坐在了地上人儿的腿侧,几滴清汗顺脸颊滑到了脖颈,润湿了干涸的每一个毛孔。等待救援的到来,等待水源的出现。
白日的到来意味着黑暗的潜伏。没有人会关心昨夜发生了什么,但现在黑衣人们很慌。在一个灯红酒绿的屋子里,地上是凌乱的红酒液滴和碎玻璃。一个戴金色手表的中年男子正抽着雪茄,吐出的一个个烟圈淡化了他脸上的刀疤,眼神中的杀意足以比红眼特效的威力强十倍。站在他不远处的一排黑衣不停抖擞着。
陈龙:“几个学生,都搞不定。我们橙龙氏这么废吗?!”
黄毛小弟:“他们设备太高端了……”
陈龙:“你踏马害顶嘴?!!”
陈龙一激动,喊破了音,黄毛小弟没憋住,不小心笑出了声。绿毛大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同于黄毛小弟的嬉性,是恐惧。
陈龙:“R,把他们一批送出组织,记住,是送。”
“收到,陈哥。”在屋子的角落,一个戴紫色面具的高个男子回答道。
闻言, 绿毛大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双眼通红地跪走到了陈龙的大腿旁,连磕好几个头,血印和玻璃渣子混合在了一起,黄毛小弟满脸不屑。
绿毛大哥:“陈哥,陈哥!陈哥!我错了,真错了!求求你,不要把我赶出去!!”
黄毛小弟:“不就炒个鱿鱼嘛!哥们儿,你咋就这么怂?!”
绿毛压根儿就不听黄毛的话,继续磕着头。黄毛是前几个月新进来的,概不知橙龙氏上头还有更强大的组织,几个老手不禁为他捏了好几把汗。和他们汇合的风衣男子更是自叹倒霉。
陈龙:“小伙子,你很勇噢。”
陈龙说完便抖了一下手中的烟蒂,身旁的R立即会意,从腰包里掏出一把手枪,抵在黄毛小弟的额头,黄毛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转身欲跑,“彭”的一声,黄毛瞪着双眼倒在了地上,脑后的血窟窿深遂而又圆滑。
陈龙:“这,就是没有眼色的下场!嗬!”
这时,酒吧的门突然被撞开,一群穿着警察制服的人纷纷散开围住了陈龙几人。陈龙慌乱地丢掉了烟蒂,转头一看,R早就没了踪影。
警察:“全部抱头蹲下!!”
陈龙(曹!哪个沙币把老子位置暴露了,这回真完了。)
陈龙等人涉嫌杀人、黑市买卖被逮捕,谁都不知道这只是一个发卡的作用。刘烨的粉色发卡其实是一个窃听加定位相结合的高科技产品,一受到压力便会粘在压力处。黑衣人在跑的过程中一脚踩在了粉色发卡上。至于报警,自然是刘烨等人报的。
江漓:“不愧是烨小姐,真有刘叔叔的几分处事风范。”
刘烨:“做点好事。人,找到了吗?”
江漓:“嗯,已锁定降落位置,医务人员等已就绪,就差往医院送了。”
刘烨:“多谢。”
江漓淡淡一笑,眼眸中藏着不明的欣喜与愉悦。刘烨方才已通知了龚儿流,学生们照旧8:00回学校。此事暂时压下,传出去对学校不好,对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好。至于两位伤员的家长,已付了相应的费用,都是开明人,好办。
吕晚霖与任间就那样肩并肩地躺着,任间看着蔚蓝的天空,天尽的蓝,一个黑点的出现让任间揉了揉眼睛,不是眼花,是传说中的小飞机!!任间激动地爬了起来,双手不断地挥舞着,吕晚霖的脑子嗡嗡的。
枫客:“看到人了,白小姐,待会儿就交给你了。”
坐在枫客身旁的一个肤色皎白,唇若凝脂的美女微微点了点头,狭长的睫毛下是一双柔情似水的瞳眸,不看她的衣服,真没看出这是个大夫。
白衿:“情况不好的话,还需要加送医院,麻你们了。”
枫客:“烨小姐的同学,我们LML集团永远不会觉得麻烦。”
白衿会意一笑,江漓喜欢LY集团老总的女儿,在名人圈里众所周知。
任间:“吕晚霖,你死不了了!我不能吃席了!!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