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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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干就干，刘华楚一分钟也不想在这破房子里待下去。
“宝贝统统，我个人觉得，这个预算应该还可以再缩减一点点。”本着能省一点是一点的原则，刘华楚开始与系统讨价还价。
系统：“我已经把最优方案算出来了，你是在怀疑我的能力。”系统有了小脾气。有点气嘟嘟。
刘华楚心里暗想，你一个工匠系统，数学算错也是有可能的，那点子自尊心，倒挺强。再说，她考虑的根本不是算没算错这回事，她想的是能扣一点是一点，如果还能联系上这“小子”的青梅竹马——经融系统，那就再好不过了。
“我发誓，我对统统是绝对信任！”刘华楚神情笃定，系统也扭头过来，噘着嘴看了她一眼。
“那什么，你确定联系不了主神或者其他别的系统小朋友？”
哇的一声，系统哭了起来，“我要是能联系上，也不用陪你在这里熬日子！”
得，还勾起了“人家”的伤心事，刘华楚的小算盘非但打不响，还得安慰安慰眼前的小屁孩子。
哄好了系统，刘华楚又盘算了一下账目，这些日子，造纸厂的收益还算可以，拨出一部分钱款来施工大约没什么大问题。
她叫来秦修永，嘱咐他下山去寻施工队，交代完了又有点不放心，喊了黄秀兰一起，毕竟秦修永路痴得厉害，路途稍微远点都有迷路的可能，再说叫上黄秀兰还能顺带买几只鸭子回来。想起脆皮的北京烤鸭，刘华楚已经垂涎三尺。
“师父，要不要再捎点蜂蜜？”黄秀兰的提议简直说到了刘华楚的心尖上。
“要要要！”北京烤鸭上色什么的就得靠蜂蜜，黄秀兰最近的食神课程果然没有白上。
以黄秀兰的资质，过不了多久，厨师模块就会全线升级，那样就能解锁更多的菜谱，到时候在山下开家酒楼，就由黄秀兰掌厨，日进斗金指日可待。
送走了秦修永和黄秀兰，刘华楚又去了纺织厂，前段时间木工坊送过去十几台织机，也不知钱含玉和钱明哲鼓捣明白没有。织坊人手紧缺，下个月确实需要再扩招些女工，只是，现在学院里纺织厂的成绩确实比不上其他几处，没有知名度，想要压低工钱招人也不好找。
也怪她，一看纺织模块就头大，纺织技艺学得走马观花，没能全数不漏地传授给钱含玉和钱明哲。有点误人子弟。
这样的想法在脑子里一晃而过，唤醒了正在睡觉的系统。
系统打了个哈欠：“宿主，不是我说你，我都给你标画好重点了，你也能学成这样，怪不得在原先的世界里成绩垫底。”
这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
“呵呵，我还没说你呢，我要学苏绣，湘绣，京绣，彝族、傣族、苗族、侗族等少数名族刺绣你会吗你？你倒是解锁啊你！”刘华楚被戳中了痛处，有点不服，笑了一下，嘴上可没给什么好话。你一个出生不久的小系统还敢和怼本宿主，哼，门都没有！
系统：“你看看，织布都没织好呢，就想学刺绣了，还没会走呢，就想跑了。”
刘华楚忽地掐断了连接，才不要听它絮絮叨叨，哪里有“小孩子”教训大人的道理。
系统：“宿主，宿主？人呢？”
系统：“宿主，你欺负人，说好的是最好的朋友？说好的相依为命？”
...
这一头，秦修永和黄秀兰已经下至山脚，径直往沛县去了，沛县是方圆几里地施工队最多的县，周围村子的大小工程大多都由这里的施工队承建。
按照刘华楚的提示，他们很快在沛县的犄角旮旯里找到了包工头徐跛子，徐跛子原先不跛，有次施工从塔楼掉下来，摔成了跛子，由于他脑回路“新奇”，给出的图纸没多少人能欣赏。在沛县混得实在不怎么样。
徐跛子见来人是两个年轻娃娃，起先是想横敲一笔的。没想到人家问得有条有理，个中细节也不甚清楚，徐跛子不得不承认，敲是没得敲了。
秦修永将大致的施工计划说了一遍，又将契约书摆到桌上，“徐师傅，你看看，没什么问题的话，咱们明天就可以动工了。”
徐跛子点了烟斗，翘着二郎腿，笑道：“这工钱...”
“工钱的核算标准已经在契约书里标明了，一共是五两银子。队里出工十人，工时五天，每人每天一百文，已经算得上高薪了。”秦修永将刘华楚的话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虽然有个把词不是很懂什么意思，但是师父的话总归是不会有错的。
徐跛子眼睛微眯了一下，既不拒绝也不表态。
秦修永还想再说几句却被黄秀兰打断，“既然徐师傅还拿不定主意，那我们就先告辞了，家师还叮嘱了，可以去找其他几位师父。”说罢拉着秦修永就要走出屋去。
徐跛子眼瞅着到嘴的鸭子要飞，哪里还坐得住，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两位小先生且慢，一切好说，好说。”
“徐师傅这是答应了？”秦修永转头。
“答应，自然是答应的，两位稍坐片刻，我这就去集结工友与你们一道上山。”
刘华楚交代的任务，两人完成的倒算顺利，紧赶慢赶，也在日落前回到镇上，本想着到了书院再招呼施工队的吃食，没曾想几个眼馋的队友在见到聚食楼的牌匾后就抬不动脚了。
“我看，两位小先生，今晚的伙食就在聚食楼将就一下算了。”徐跛子早就听说过聚食楼的名号，一直想来一试，就是舍不得兜里的铜板，今天有人请客，那还不得放开肚皮狠狠吃上一顿。
聚食楼是黄家开的，现在的掌厨人是黄秀兰的亲爹黄飞，黄秀兰被他和师父救出黄家后，黄家不管不顾，不闻不问，早就默认将黄秀兰逐出家门，进去吃饭，多少会触及黄秀兰的伤心事。
“徐师傅，我们说的包食宿可不是说下馆子。”秦修永的口气已经明显不好。眉心也微微蹙起。
“又叫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哪有这样的道理，家师再小气，也不至于舍不得一顿饭钱。”
黄秀兰对刘华楚相当维护，哪里见得旁人说师父一点不好，直接回怼道：“徐师傅严重了，一顿饭而已，家师自然不会吝啬，请。”
秦修永看了看黄秀兰，知道她脾气倔，不好劝，只能跟在后面进了聚食楼。
众人找了三张桌子坐下，点了几个招牌吃食，本也没出什么岔子，偏偏倒茶水的小厮认出了黄秀兰。
小厮：“这不是秀兰小姐吗？什么时候跑去贩鸭了？”
竹篓里的三只鸭子嘎嘎叫了起来，扑扇着翅膀，飞出些鸭毛，配合着小厮的表演。
小厮声，鸭叫声引来一众食客侧目，霎时，楼里闹腾了起来，大家开始指指点点，哄笑声不断。黄飞也从后厨进到前厅，看着黄秀兰，一脸的嫌恶。
“你这丫头，跑了还回来做什么？死到哪里不好？”黄飞不怒自威，一派家主作风。
“黄大厨，我今日是以食客的身份前来，你不欢迎就罢了，只是，你这烤鸭确实做的不怎么样。”黄秀兰也不客气，当初自己被打得半死，这爹可半滴眼泪都没有，娘亲早逝，整个黄家，根本没人在意她。
只因她是女儿身，仅有的那点喜好都要被剥夺，学了菜谱，就要以断手作为代价。若不是刘华楚倾力相救，自己早就成了废人一个。
“你懂什么！”黄飞绝不允许有人质疑他的厨艺。黄家的独门秘技，他虽没有学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却也是小有名气的，哪里轮得到黄秀兰一个丫头片子随便指摘。
“确实干柴带腥，难以下咽。”黄秀兰一字一顿，成功挑起了黄飞的怒火。
“大家都听着，若是她能做出比这更好的烤鸭，在座的各位今日免单！若是不能，大家伙就当帮黄某一个忙，将她众人轰出去。”
秦修永端坐在位，喝了口茶，淡然自若。这会子，确有一场好戏要开演了。
“借厨房一用。”黄秀兰拎着竹篓，径直往后厨走去。
黄飞就站在厅里，静静地等着黄秀兰，也狠狠地盯着秦修永以及徐跛子。
徐跛子咽了口水，压低了声音，“我说，要不，我们先行一步？总比一会被人轰出去的强。”
“徐师傅莫慌，坐下吃你的菜，今日的单，我们免定了。”秦修永淡笑，全然不去看黄飞的脸，因为，那张脸，一定好看不到哪去，并且，他可以肯定，等会，会更加难看。
不到半个时辰，黄秀兰就从厨房出来了，她手上端着两只烤鸭，已经全部片好，一时间，整个厅中弥漫着香气。与一般的烤鸭气味不同，黄秀兰做的，还带着点果木炙烤后的特殊焦香。
“公允起见，黄大厨做的和我做的，已经分装作两盘，盘子底部做有标记，所有食客都可品尝投票。”说话间，黄秀兰已将两盘烤鸭放到桌上。
众人起身，先前不过是想看个笑话，现下倒是确实被美食吸引，不自觉上前尝鲜。
很快，一盘烤鸭见了底，另一盘则剩余过半，结果自明，黄飞败下阵来，不仅脸上无光，还要赔上在场几十人的单子，最重要的，今日之事传扬出去，还会丢了黄家世代大厨的脸面。许是急火攻心，黄飞一下子撅了过去，一时间，聚食楼里乱作一团。
黄秀兰脚步微顿，终究是没有回过头去，扬了扬手里的烤鸭，朝着秦修永道：“走吧，师兄，师父该等急了。”
秦修永起身稍作整理，出了楼去，随着黄秀兰一起去给刘华楚送烤鸭去了。
徐跛子跟在后面，惊掉了下巴，“啧啧，一山还比一山高。老子今天算是开眼了。”
回到书院，秦修永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地说予了刘华楚，刘华楚大笑：“这回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笑罢，刘华楚看了看黄秀兰，语气变得认真起来：“秀兰，他终归是你爹，你若是担心，我遣人送点药去。打探打探病情。”
黄秀兰心里还有怨气，“他原先也不顾我的死活，任由我躺在床上等死，我早就没了这爹。”黄秀兰一直没有说，最重的那棒，其实是黄飞打的。
刘华楚看出黄秀兰心结难解，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后续悄悄以旁人的名义让人去送了补药。
天色已晚，也到了该睡觉的时候，刘华楚刚想遣散两个徒弟，就见钱明哲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钱明哲：“不好了，师父，五师弟，五师弟...”
秦修永一把抓住钱明哲，提醒他别在师父面前失了分寸，“明哲，怎么冒冒失失的，有什么话，慢慢说。小五怎么了？”
钱明哲立定，吞吞吐吐的，“五师弟，五师弟他...”
“他怎么了？”刘华楚瞅着钱明哲的样子，笑问道。
“五师弟大逆不道，我不敢说。”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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