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妻主，别走》百里青柠

7、在祠堂睡着了

　　两人一路无言走了回去，走到人少的地方，若心便看了看四周，就将商化羽的手放开了。
　　“公子，抱歉。刚才情非得已，在下失礼了。”未经他的同意就在大庭广众之下跟他如此亲密，想必他心里一定不舒服吧。其实自己也有些别扭。毕竟两人的关系是比较尴尬的。
　　。。。。。对方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走着，直到走回府里。两人也再没说任何话。若心知道他现在心里不好受也就没有自讨没趣主动与他搭讪。
　　直到晚上入睡时，两人也没有谁先说话。只是在若心拿出被子准备躺下时，某人将一个枕头扔给了她，然后径自躺下睡去。
　　楚若心看着枕头也只是耸了耸肩，既然人家都不想多说话，自己又何必提起人家不开心的事呢。于是就将枕头一放，被子一裹倒头睡去。
　　第二天当楚若心醒来之时已是日上三竿了，看了看床头，发现早已人去床空。看来自己真的睡得很死啊！连有个人从自己身上掠过，自己竟然都不知道。起来将被子和枕头放回原位，随意地洗漱了一番便就着桌上已经准备好的早膳吃了些就走了出去，就看见屋外的下人们正在打扫着院落，都低着头做着自己的事情。见到楚若心也就低着头叫一声‘少夫人早’便继续自己的事了。
　　伸了伸懒腰，想必商化羽应该是去商铺了，反正自己也没事可做，不如就去看看自己那些花怎么样了，都好久没管理了。于是便朝着花园走去。
　　来到花园一看，满地都是凋谢的花瓣，还有许多已经有些干枯了，于是赶忙着手打理。却不曾想这一待便是一天。直到天已经蒙蒙泛黑才直起身子捶了捶有些僵硬的腰背。准备回去，却见一个下人急冲冲地跑来。这个下人自己记得在大婚那天见过，就是搀扶商化羽的那个小厮。好像叫什么绿言。
　　“少夫人，不、不好了！”绿言着急地叫道。
　　“怎么了？”一边将挽在胳膊上的袖子抚下，一边问道。
　　“夫人在厅堂中大发雷霆，说是少爷，少爷昨日在外有伤风化，现在正在教训少爷呢。”一口气说完。昨日少爷是与少夫人一起出门的，少夫人一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现在也只有少夫人能去帮少爷了。
　　昨日。。。难道是因为昨天在大街上与李云翡争执一事？
　　“走吧！”随意地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便向厅堂走去。
　　。。。
　　“胡闹！你知不知道现在全城的人都在论你的是非，娘早就告知过你那个李云翡不是什么好东西，叫你少跟她有接触，你偏不听，当初吃的亏还少吗？为什么昨日还要跟她纠缠。”若心一进门便听到商云拍着桌子的怒吼声。可是跪在地上的那人依旧没有任何反应，连为自己辩解没有。
　　“娘，不关化羽的事，昨日是那李云翡出言挑衅在先，是我看不过去，才与她理论的。”不明白为何他不为自己争辩，这真不像他的风格。从昨天到今天，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若心！你身为羽儿的妻主怎也如此莽撞，羽儿本就在城中难以信服众人，现在。。。哎~~”摇头叹息。
　　“不关她的事，是孩儿的错，娘亲要罚就罚孩儿吧，孩儿无话可说！”这时跪在地上的人终于说话了。只是这话。。。
　　“好！今晚去祠堂跪着，不许吃饭！”看来不罚一下这孩子，只怕有一天会闹出更大的事来。这孩子性格倔强，要是个女子该多好啊~~~
　　“娘。。。”
　　“你不用说了，若心，你也回去好好反省反省！下去吧！我累了！”楚若心还要再说什么，却被商云堵了回来。只好默默地看着商云在下人的搀扶下进入内室。再看商化羽也从地上起来径直走向祠堂的方向。
　　不得不摇头苦叹，想不到这里男子竟是这般卑微，明明是那女人的错，却为了平息众人的言论，不得不宁可自己吃亏。
　　。。。。。
　　晚上一个人看着这一桌的菜，不知为何总是无法下咽，虽然他没怎么陪自己用饭，但是想到他现在一个人在祠堂跪着不能吃饭，心中就升起一股怜悯之心。想了想，终于叹了口气。跑去厨房找了个用来盛饭的篮子，回到房里将桌上未动的饭菜随意地装了几样，想了想又将那一盘馒头都放了进去。看他今天脚步虚浮的样子，一定是一天都未曾吃过饭了，今晚再跪上一夜，只怕第二天就站不起来了。
　　避过下人，来到祠堂外，祠堂的门紧紧地关着，里面透出昏黄的光。
　　悄悄地推开门将头探了进去，便看到一个跪着的背影，有些单薄、一股落寞的气息环绕在他的四周。祠堂的烛光很暗，只有两盏蜡烛闪着微弱的光。
　　直到若心来到他身边，他才发现，有些惊讶地看了她一眼，随即又低下头浅浅地问道
　　“你怎么来了？”
　　“一个人吃饭有些无聊。”一边说着一边自顾自地坐在了他身旁的另一个蒲团上，还将自己带来的饭菜从篮子里一一拿了出来。全然不顾旁边人惊讶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这里是祠堂，是不允许在这里用膳的。”
　　“你看看这些桌上的贡品，还不是伺候这些先辈们用膳的。而且我想她们也不忍心饿着自己的子孙吧。”指了指供奉在桌上的那些食物。
　　。。。。商化羽一时语顿，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她似乎总是有很多歪理，就像昨日在大街上与李云翡一样。
　　“呐，要是不嫌弃就一起吃吧！”递给了他一个馒头又拿了双筷子给他。
　　商化羽见状也没有多做推辞，虽然自己今天一整天没有吃东西，本还不觉得饿，可现在看到她拿出的这些食物，却发现肚子正在强烈的抗议。
　　“你就不怕娘亲知道了罚你？”看着她开始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有些担心地问道。
　　“反正她已经罚我反省了，实在要罚也大不了跟你一样在这里陪你的祖先喽。”有些无所谓地说道。心中当然知道商云其实不是真心想要惩罚他的，只是做给外人看看而已。现在即使知道自己私自来给他送饭怕是也会睁只眼闭只眼的。
　　“你倒是想得开。”微微苦笑了一下，便慢慢地吃起了手中的白馒头。
　　“夹点菜就着馒头很香的。”将一盘菜推到了他的身边。自己便也大口地吃了起来，今天累了一天，连中饭都没吃，现在吃着这个还真是有味啊。记得自己以前就爱这么吃。
　　“谢谢。”看着她吃得很香的样子，也尝试着这样吃，平常自己要么只吃白馒头，要么就不吃，还真没尝试过，也就学着她的样子一口菜一口馒头的吃着。的确别有一番味道。
　　当看到面前杯盘狼藉的一幕时，两人都相视一笑。
　　。。。。。很久很久之后，久到楚若心已经将盘子全都收进了篮子里，久到楚若心的脚都有些麻木了准备换一个姿势的时候，终于有人说话了。
　　“你还不回去么？”为什么她还不走，饭也吃完了，也看得出她似乎坐不住了。借着昏暗的烛光看着她时不时地动一下身子。
　　“哦，我觉得这里挺安静的，何况我吃饱了就不想动了。就在这里待一会儿吧。”的确，刚才吃的有点多。而且又是涨肚子的，现在还真不想动了。
　　“那你在这里休息一下吧。”心中有些好笑。她有时候的性格有点像个小孩。
　　“好！”毫不犹豫地应了下来。
　　。。。。。。又过了很久很久，久到楚若心都觉得自己似乎没有理由留下来了，久到她开始打瞌睡的时候。
　　“谢谢~~”忽然的两个字，即使是轻轻的，但是也在这分外安静的气氛下显得有些突兀，让有些迷糊的楚若心打了个机灵。
　　“刚才你已经说过了。”他在吃饭的时候不是就已经对自己说过谢谢了么？为什么又忽然来一句谢谢。
　　“谢谢你昨天帮我的事。”并没有抬头看她，只是很安静地跪在蒲团上，双手搭在腿上，静静地低着头，要不是这里只有她（他）们两人，还真不知道是不是他在说话呢。
　　“没什么，因为我也看那家伙有些不顺眼，所以顺便而已。”的确，那个李云翡真的让人很讨厌。不过想起昨天她最后哑口无言的样子心中也觉得爽快了许多。
　　“你。。。不想问些什么吗？”她作为自己的妻主，看到自己的夫跟另一个女人有所纠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问的，还是她根本就不在乎。。。
　　“我想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有些事不必去强求，这是自己心中一贯坚持的原则。
　　“是吗？”是啊！不知道是在问她还是在问自己。心中觉得可笑，大概是在嘲笑自己吧，而她，似乎也只是当自己是个可有可无的人不是么？说不定在经过昨天的事后，自己在她眼中更是不屑了吧。
　　“你不要误会，若心不想问，只是不希望公子一直沉湎于过去不开心的回忆，再说，既然不开心，那就让它过去就好了，又何必去计较，让自己痛苦呢？如果公子实在觉得心中难受，想要找个人倾诉心中苦闷，若心定当相陪。”看他那嘴角的一抹苦笑就知道他大概是想错了自己的意思。只怕他会再次钻牛角尖，还是说清楚的好，免得胡思乱想。
　　“。。。。”这次没有说话，只是用心地看着眼前这说着每一句让人心情舒坦的话的人。也许，就算两人虽然有这样一层尴尬的关系，但是也不失可以成为知己。
　　“你~~~的鼻子，真的是因为以前那样的男子，才变成这样的么？”忽然想起那日她跟李云翡的对话，难道她以前也是经常与那样的男子一起风流？
　　“啊？呵呵，这个，我是故意气那两个人的。我最讨厌就是那种擦脂抹粉的男人，而且还是抹了那么多的人。”想着那日见的那个小倌儿，浑身就气鸡皮疙瘩。还好，商化羽不是这样的类型，不然每日与他在一起，得鼻炎是小的，说不定还会神经崩溃呢。
　　“哦，那你，以前是有过喜欢的男子了？”在问出这句话话时，自己也有些震惊。
　　“嗯。。。很久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喜欢过的人。”不由的眼神有些茫然，喜欢？好像很久了，久到自己都有些忘记了，也许有过吧，也许并不刻骨铭心，也许只是很短暂的一瞬间……
　　“你，没事吧？”自己是不是提到她的伤心事了，她茫然的眼神告诉自己她似乎有许多心事，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
　　“没事，只是有点想我的家人了。”
　　“哦，以后，你就当这里是你的家吧。相信你父母看到你开心，在天之灵也会很欣慰的。”她的事，自己大概听娘亲提起过，没有父母，想想自己，至少还有娘亲陪着，应该比她幸运多了吧。
　　“好了，不要谈这些不开心的事了。谈谈你的生意经吧，你一个男子能将这么大的家撑起来一定不容易，看来你一定有非凡的头脑咯。”很快恢复了云淡风轻的模样，转变了话题。
　　“嗯。。。其实并不是大家所想的那样有多聪明，只是。。。。。”于是两人开始高谈阔论起来。这个夜晚过的一点也不无聊，这个夜晚使两人这么久以来认真的认识了对方。这个夜晚祠堂昏暗的烛光显得是那么的柔和。
　　他们聊了很久很久，久到忘记了时间；久到不知是谁先打起了瞌睡、谁先睡了过去；谁依偎着谁，谁靠着谁的肩。总之在阳光照射进这间房屋时，柔和的光线射在两人互相依偎的身上，显得是那么的和谐，那么的美好。直到商老夫人派下人来唤商化羽去用早膳时，两人才匆忙的清醒过来，然后互相脸红地不敢看对方一眼，然后尴尬的坐在饭桌前默默地吃着自己的饭菜。却又很不小心地总是夹到同一样菜，然后迅速地缩回自己的筷子。商老夫人看着这不和谐中又带着那么和谐的两人。皱着双眉，眼中露出不解，但心中却又瞬间了然，似乎两人之间有什么事情是自己这个老妇人不知道的。看着两人那‘不和谐’的举动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和蔼地笑着无奈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