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心为媒》双子冰花

5、元旦快乐

　　第五章 元旦快乐
　　何冠辰觉得朋友比男朋友更重要。做男朋友和做朋友到底有什么区别呢？可能自己太大条。虽然平时很有爱心，希望去帮助别人。可是顾橙突然表白，让他觉得自己现在真没有“爱”人的能力。
　　做志愿者，那是无私的爱。他可以自愿去付出。而做男朋友，那是自私的，私密的，不能和别人分享的。何冠辰觉得自己需要去寻找这种感觉。
　　何冠辰和顾橙在一起的时候，很放松。像他俩这样，不是老乡，不是一个专业，不在一个寝室楼，能天天玩在一起，他觉得他很开心能拥有这样的好朋友。难道两个男生之间也没有绝对的友谊吗？
　　何冠辰明白到现在为止，他一直没有和顾橙谈朋友的想法。可是还不想失去顾橙这样的好朋友。
　　——给顾橙，回不了信。顺其自然吧。
　　顾橙自己独来独往，又过了一周独行侠的生活。这几天试着让自己开心一些。马上就是他的生日了。他想除了爸爸妈妈，可能自己的朋友里还没有谁会特意给他过生日。甚至没人能记得。自己不自觉地就感觉很孤单。习惯了每周周天网上到机房去上网。有了□□之后，有同学在网上都结交到了网友，听说还有成功网恋成功的。如果他和何冠辰注定僵死在这一块，还不如……
　　顾橙觉得和不熟的人在一起，他反而很自然，高中时候一直是学生干部，到大学里也在社团里锻炼自己。自己很会找到合得来的朋友，但是从来都没有“冲动”到去表白，现在想起来还是感觉自己当时太大胆。表白之后却是个 “胆小鬼”，就等着人家“发落”。被动、卑微到几点。好像是任人宰割的肉。难道自己只能任凭人家选择吗？
　　越想越要自尊。在高中的时候他曾经因为听歌、看新闻了解到一些。他曾被那种爱感动过。如果说未来不知道在哪？哪怕只有大学这一年半载的好时光，他也不想让自己的大学生活有遗憾。没有谈过恋爱的大学是不完整的。那些属于青春的荷尔蒙冲动。想来就来吧。所以这两天，顾橙一起也别刻意地在校园各处晃悠，他不信真遇不到何冠辰，可是为什么就是遇不到呢？一个理由就是何冠辰在躲着他，躲着他就是不接受他，顾橙甚至感觉何冠辰会觉得他恶心。
　　当看到何冠辰和一龙哥从后面路过他这排，从过道划卡下机，走出机房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已经和何冠辰越来越远了。他现在只能看着他的背影，顾橙感觉何冠辰肯定看到他了。离得这么近，连招呼都不打。顾橙不受控制的跟着下机，跟在他俩后面。
　　“如果不表白，会怎么样？何冠辰还会和他天天‘粘’在一起。就在他的身边。会不会就和去年一样。去年过生日，赶上FD控制时期，学校封校的那些时间里，就是这么天天的日复一日。”顾橙在心里像捣蒜似的，就是这么天天憋屈的想。
　　他知道自己早就开始动心了。他都能接受，为什么何冠辰接受不了？
　　顾橙记得上个月11月7号。JN迎来了2003年的第一场雪。他就在寝室阳台上盯着何冠辰宿舍楼，看着何冠辰和寝室同学进楼。他看着窗外飘着的雪。感觉这么冷的天里，何冠辰这么就不理他了，他可能就是一时间没想好，一定会给他回信的。他真想变成一片雪花飘舞到何冠辰的身边。把他的心思告诉他。
　　而现在熟悉的路上，又落着一层粘稠而又干净的雪花。雪花把校园盖上了一层白毯。顾橙一小步、一小步地走，和何冠辰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远。顾橙想2004年就要来了。到时候他可能还是一个人。
　　何冠辰真的不会在搭理他了。何冠辰的态度他早应该明白。而自己却还在假想，还幻想。没有可能了。
　　准备期末考试。大三的课本来就多。再加上考英语六级。何冠辰天天匆匆忙忙地，感觉时间不够用。头圣诞节的时候收到了薛阿姨的第二封信。
　　何冠辰在过年那一天又回了一封信。感觉很有意义。随信封邮递过去了SD省的明信片。里面有各市的景点还有名人。何冠辰在信里还是鼓励葛实良小弟弟期末要加油，可能收到他的信的时候正好是放寒假的时候了。何冠辰告诉薛阿姨等回老家的时候还会给他们写信。提前祝福薛阿姨和葛实良小弟弟元旦快乐。
　　元旦的时候，原省的部分同学有的回家了。外省的很多学生因为备考期末和英语四六级考试，留在校园里过元旦的同学还是很多。何冠辰这半学期，特别是后两个月，天天憋在寝室，只剩下学习这个乐趣了。所以因为资助的事，和系里的领导老师又熟了很多。在系里给老师打下手。陈导员有次问他，想没想过毕业去哪里工作。以他的条件如果想留校做导员应该没问题。如果想任教，就要提前想好考研的事。
　　何冠辰坐在六级考试的考场上，写完英语作文——有些大学校园浪费现象日益严重，浪费的危害，杜绝浪费，从我做起——感觉这半年的学习就画上了句号。他想，2003年的这一年的确是不平凡的一年。无论是大到全国人民众志成城抗击FD，小到自己在学业上的收获，在资助上的付出。都是不平凡的一年。特别还有两位自己小时候比较熟悉的两位香港巨星的离世也给这一年增添了丝丝伤感。
　　顾橙装好行李箱，还是想在回家之前，再看看何冠辰。在楼下的时候看到了老四小陆子。小陆子还有份家教，所以现在还没着急回家。小陆子看着他，看他想说又欲言又止的样子，肯定是想问何冠辰的事。顾橙穿着黑色棉服，戴着毛线帽。鼻尖都冻得通红。小陆子感觉顾橙这个男孩似乎和他们这些粗老爷们不一样。他们这样的男生没事基本都是大咧咧的，不注意形象。但是小陆子却感觉一年四季里，不管哪一天，顾橙总是那种精神抖擞，给人那种“精致”的感觉。一看就能感觉出来顾橙是个特别注重自己形象，并且心思细腻的人。
　　“小陆子，麻烦你，我想知道何冠辰老家的电话号码。我——我一定不会告诉他，是你告诉我的。我刚才到你们系里，没找到导员。”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去问。冠辰哥老家的电话我也不知道啊？他现在还没走，你直接上楼问他就好啦！”顾橙没想到何冠辰还没回老家。何冠辰以前的习惯是考完试就着急回家看奶奶。这都中午了，怎么还没回去呢？
　　“他是明天的火车吗？”“你还是自己去找他，干嘛在这瞎猜？”可能是因为漫长的寒假真的让顾橙难捱，他攥紧了双拳，仿佛让自己心跳慢一点。跟着小陆子，去了何冠辰寝室。
　　中午的阳关透过窗户射到地面上，好长时间没有这么近距离的打量何冠辰了。何冠辰正在收拾床铺，顾橙走到何冠辰床铺，坐下来。何冠辰看着顾橙，闷着不说话。顾橙就这么呆着，感觉自己什么也不想做，期末考试之前，可以告诉自己去看书。考试之后这几天，他越想越委屈。现在看着何冠辰就是这么晒着他，冷着他。何冠辰的心是石头做的吗？顾橙想：我不来烦你，不来逼你。你是不是觉得我就是非你不可，你凭什么这么“嫌弃”我？何冠辰现在就在他眼前不慌不忙的收拾。偶尔还和寝室的小陆子问几句话。
　　何冠辰没想到顾橙能来寝室找他。其实前一阵他真觉得顾橙会来找他。但是转念又想，顾橙平时特别注重“形象”，以顾橙的底线，顾橙即使想来找他，也会控制自己一定不能再主动向他表示。
　　何冠辰背对着他的时候，顾橙看到何冠辰笔直的肩膀。两条大长腿在运动裤里更显得修长。当何冠辰绕过来，他就又盯着何冠辰厚实的胸膛，离不开自己的眼睛。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像个花痴一样，贪恋地痴迷地瞅着他。小陆子看着顾橙“花痴”的模样，心想，三哥的确是很帅，女生扛不住这样的颜值，的确是正常。现在看来三哥的魅力的确太大。就连顾橙这样的花季美男都痴狂到这个程度。
　　小陆子刚想说话，眼睛一直——
　　顾橙径直走到何冠辰身后，从何冠辰身后紧紧地从后面抱住了何冠辰。然后两臂又紧一紧。两只手紧紧拽住了何冠辰的小臂。
　　小陆子见状，一想，这哥们这是“情难自禁”啊！在他眼前直接上演“深情戏码”。让他这个“小叔子”看不惯，“三哥，我先出去啦。”何冠辰向他点点头。
　　何冠辰始终不说话。顾橙把右手放在何冠辰的胸膛，起伏的胸腔，也感受到何冠辰粗重的呼气。
　　谁也不动。顾橙委屈地，好像耍赖似的质问他：“为什么不敢推开我？你不是嫌我恶心吗？”
　　顾橙想把脸都埋在何冠辰的背里。因为他发现自己不值钱的流出了眼泪。他不想让何冠辰发现。不想让何冠辰可怜他，但是又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何冠辰拽下顾橙的手臂，转过身看着顾橙的脸。没想到，顾橙即刻就把嘴唇贴了上来。
　　顾橙嘴唇微张，舌尖轻舔着何冠辰的□□，顾橙好像点击一样，就好像眩晕，感觉眼睛已经聚焦不了。但是他还不想闭眼，他想看着何冠辰的眼睛。他想看着自己喜欢的人任何一点情绪。冬日里的阳光洒满了整个书桌。照着两个男孩的脸盘。
　　这一瞬间，顾橙陶醉了。他梦寐以求的事，现在就投影在他的心波里。
　　何冠辰嗓子发干，双手抵住了桌边。浑身上下的血流都冲到脑顶。
　　顾橙想用舌尖滑进何冠辰的嘴逢。可是何冠辰紧闭牙齿，好像死死地拒绝。
　　“又不推开，又不张嘴。”
　　顾橙想到何冠辰两个月来的冷淡又是使劲亲了上去。上身也完全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