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柳》败洛

2、无感

　　司马绽见好就收，也没有继续嚷嚷着要找苏问柳。
　　“沉住气，一定要沉住气。”她这样安慰自己，坐下继续去搞那无聊透的女学。
　　苏府。
　　“玄儿，最近功课又有不少长进，为父很看好你啊！”苏老爷又在例行家庭公事，“有赏！”他一声令下。
　　“孩儿谢过父亲。”苏谈玄屈脊行礼，“孩儿定会再接再厉，回报父亲母亲。”
　　“好！好！好！玄儿真的越来越有出息了！正好玄儿也要成年了，到时候为父亲亲自教你行冠礼。”苏老爷笑得合不拢嘴，一旁的苏夫人也欣慰地点头。
　　而这一切，都与苏问柳无关，少年静静地坐在一旁，与世隔绝。
　　他一身月牙白锦袍，身形清瘦，容颜如画，眸光却黯淡，说不出的清冷感。
　　“问儿，怎么不给父亲和姨娘请安？”二房夫人明嫱提醒苏问柳。
　　少年起身：“请父亲、姨娘原谅，孩儿昨日没有休息好。”他的声音疲惫，听不出一丝恭维。
　　苏老爷明显不悦：“那就回去好好休息，别来我这一副病殃殃的样子，以后也不用来了。”
　　明嫱赶紧附和：“看你现在什么样子，对待你父亲就是这种态度？”
　　“行了！”苏老爷打断她，“这个时候倒是想起来管他了，平时就想着摆弄你那些花草，实在不行你也别来了。”
　　一时，整个府上陷入了安静。
　　苏夫人笑着打破沉默：“哎呀，问柳你也真是的，真不懂事，快给老爷道个歉。”她这张脸也是真漂亮，有些当龄女子的韵味，怪不得能把苏老爷迷的神魂颠倒。
　　苏老爷露出笑色，摆摆手：“算了，不管他了。”
　　苏问柳淡淡开口：“父亲抱歉，孩儿先告辞了。”明嫱不敢叫住他，任由他从身边走过。
　　“你也退下吧。”苏老爷示意明嫱，眼神却始终没落在她身上。
　　她顺从：“是。”
　　再次出府，是足足半月后。
　　“啊！终于自由了！我要买新的装备，这把剑都有点锈了。”司马绽看着手里的宝剑皱眉。
　　青儿老实点出：“可是小姐，师傅都说宝剑锋从磨砺出，您不磨怎么会有宝剑呢？”
　　司马绽给自己找理由：“烂泥扶不上墙，好的剑哪里要天天磨？”
　　青儿一时无言以对，“对了小姐，今日大晴，我们去找苏公子吧？”
　　司马绽这才想起来这差事：“青儿，你不说我都忘了？改天再买剑吧。”今日晴，愿我所想皆有所成。
　　转念一想，司马绽作为司马府的大小姐，整个玄幽无人不知，若是如此一番前去，定会闹的人尽皆知，青儿又忧愁起来。
　　司马绽不是没想到这一点，她再三保证：“我知道，我就想看他一眼，就一眼。”
　　她尽量把自己穿得低调，平日耍剑，她也本就不喜欢打扮，没什么首饰，更别提胭脂口脂了。
　　苏府是无法去的，司马绽直接来了私塾，对女子来说，这里就是禁地，司马绽自然也没法进入，她只得在这里等待。
　　时不时有几个少爷公子从这里路过，司马绽站在角落里，封的严严实实，倒也没什么人注意到。
　　“小姐，已经半个时辰了，他怎么还不出现，回去晚了夫人发现怎么办啊？”青儿有些着急。
　　司马绽摇头：“没事，娘亲那边我来说，闺塾去不去都一样。”
　　目光始终没从私塾那离开过，却迟迟见不到人，她头上沁出了丝丝薄汗。
　　不知道等了多久，司马绽感觉自己要睡倒了，一道黑影斜打下来，青儿轻轻拍拍她：“小姐，有人来了。”
　　司马绽惊醒，抬头对上了一双笑眼：“小姐，你在这里做什么？”
　　那人声音轻柔，像蜻蜓点水般拨人弦，好熟悉，但不是他！司马绽没有任何感触。
　　她扶着墙站起来，避开苏谈玄的视线：“不好意思，我等人。”司马绽脸颊泛红，像初盛的花瓣。
　　苏谈玄看得有些着迷，他微微挑眉：“姑娘，请问芳名？”
　　司马绽不想与他继续周旋：“你我不熟，这就不必问了？”说完牵过青儿的手：“走吧，青儿。”
　　苏谈玄看着渐去的背影微微勾唇，多日青铁着的脸多了丝笑意。

作者有话说

　　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