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绩效》折意zy

9、被罚

　　陈老师送走了宋时语，放松状态坐在座位上。苦口婆心地相劝道：“你们是同学，同学之间要和谐相处。人不是十全十美，各有各的缺点。要把心放宽，学会包容他人的缺点。再者现在是高二，学业中最要紧的阶段，该怎么做我也不用多说。”
　　陈老师停住不说了，定定的看着宋言和闻辞，等着他们回应。
　　闻辞颔首表示明白了。
　　宋言不言不语，静静地站着。
　　她面向宋言时，眼里掺杂着歉疚之意：“我就不按学校的规定给予你处罚了，给你记个过，加上上次罚写的检讨一共写五千字。还是在周一升国旗时你做检讨。”
　　宋言依旧没有回应她。
　　“我……没事了。把手机交上来，你们回去吧。作为惩罚，今天先在教室外面站一天。”陈老师欲言又止。
　　陈老师大约是想说她不是存心针对宋言，而是她得给闻辞一个交代。实在是没办法，只能这样做了。
　　得了陈老师准予，宋言交上手机，扭头便走。他也不着急，双手插进裤兜慢悠悠的走着。闻辞是正常速度，却还是超过了他，先到达教室走廊。
　　稀奇的，宋言这次站在了闻辞旁边，并没有像从前一样恨不得离他八丈远。
　　阴影笼罩下来，遮挡住了一点点阳光。闻辞偏头去看旁边的人
　　，未曾消下去的淡淡红色指纹印的侧脸映入眼中。
　　闻辞不理解，之前恨不得离他八丈远的人，怎么肯就站在了他旁边。是故意让他看到因为他间接性导致的伤痕，从而激起他的负罪感吗？
　　“多管闲事很好玩？”不知什么时候宋言开始盯着正在思索的闻辞看了。
　　闻辞恍然回神，心虚地别过头去：“好玩啊，当然好玩。”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心虚。
　　宋言把闻辞的动作尽收眼底，他不怀好意地弯起了嘴角：“是吗？你觉得好玩，那我就奉陪到底。”
　　他怎么感觉宋言是在说：“来啊，互相伤害啊。”
　　闻辞不急不缓地说道：“哦，我要说感谢你百忙之中还抽空陪我玩吗？”
　　宋言单眼微眯：“这倒不用。”
　　此话一出，反倒显得他们相互谦逊了。
　　闻辞偏往风口浪尖上撞：“你脸不疼吗？”
　　宋言隐忍脾气着没有发作。如果眼神能杀人，闻辞早死一万遍了。
　　话题到此结束，宋言还是站在他身旁，闻辞也没特意挪位置。俩人并列站着，谁也没再搭理过谁。课间，尹冰出来想要告知闻辞什么事，但是看见宋言在旁边就闲聊了几句。
　　尹冰进入教室前，还不忘记瞟宋言一眼。口中低语二字：“晦气。”
　　宋言不做理会，当他是空气。
　　中午的太阳恰好处于天空的中央。强烈的阳光像烈火一样映射在学校走廊，叫人畏惧。陈老师大发慈悲地放他们回教室休息。
　　闻辞和尹冰在食堂吃饭时，尹冰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放下碗筷一拍桌子：“等会儿，宋言他们打你挨罚就挨罚呗！你是受害者怎么还挨罚？诶不对，我也是受害者，怎么也挨罚？这学校处理方式不公平啊！”
　　闻辞右手受伤了，左手拿勺子本就不方便。尹冰忽地一拍桌子 。闻辞受惊，勺子里挖好的粥撒在了餐桌上。
　　闻辞白了他一眼：“你去跟陈老师说。”
　　尹冰拒绝了闻辞的建议：“她现在怒气值绝对处于爆棚状态，我可不敢往枪口上撞！”
　　闻辞重新挖了勺粥，没好气地说道：“那就闭嘴，吃饭。”
　　“行行行，吃饭就吃饭。你还吃别的不？吃我给你打去。”
　　闻辞谢绝：“不吃。”
　　下午第一节课，宋言和闻辞从教室出来继续罚站。宋言与他拉开距离，闻辞站在前门位置，宋言站在后门位置。
　　好不容易挨到了放学。
　　裴自暇拿着他们上交的手机过来了。“陈老师让我把手机给你们。”
　　闻辞接过手机，道了声谢。
　　宋言拿了手机，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闻辞不知道该怎么定义宋言，他是单纯的没礼貌还是高冷？但是转头一想到他以前也是这样，便觉得无所谓了。
　　尹冰一出教室，便扯着闻辞大步流星地往校门口走。
　　“你怎么走那么慢？”尹冰可没考虑到闻辞站了一天的感觉。
　　闻辞喘了口气说道：“是你走的快。我站一天了，腿疼。”
　　尹冰卖悬道：“奥奥，那我走慢点。你知道我爸跟我说什么不？”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闻辞弯下腰，捶了锤酸痛的腿：“不知道。”
　　尹冰说道：“宋言他哥是晨阳高中的投资人，怪不得他这么嚣张。我还说把他开了，想想就后怕。他别让他哥把我开了就行。我以后还是得躲着他点，要是真被开了，我爸得家法伺候。”
　　闻辞直起身，他亲眼目睹了宋言他哥对宋言的态度，全然没可能开除尹冰。“额，你想多了。”
　　面对闻辞的反应，尹冰诧异着问道：“不是你怎么一点也不惊讶？你早就知道了？”
　　“ 嗯，比你早知道一点。”
　　尹冰“啧”了一声：“没意思。”
　　宋言回了家，门开着，他哥在家。
　　宋时语早早的忙完工作从公司回来。洗完澡换上了便服，头发是湿的，隐隐约约飘来一股香味儿。茶几上放着一杯刚冲好的咖啡，宋时语就坐在沙发上边玩手机边等着宋言。
　　宋言换了拖鞋，关上门。他很烦很累需要休息。就没搭理他哥，越过去想回房间。
　　宋时语阴恻恻地问道：“我让你走了吗？”
　　宋言止步，攥紧了拳头。须臾后，原路返了回去，站在宋时语面前。
　　宋时语正在打游戏，感觉到宋言过来后头也不抬的沉声训斥：“我说的话你是都当耳旁风的是吗？宋言。”
　　宋言掩去情绪回答道：“没有。”
　　宋时语突然发了怒，将手中的手机摔在地上，控诉道：“没有？那你今天算怎么回事？”
　　家里的地板上铺了厚厚的一层地毯，手机才没摔碎。
　　宋时语向来如此强势，只会让宋言按他要求的标准做。如果宋言触碰了他底线，宋时语便采取强制措施。
　　只要是不闹到他面前的小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一旦有闹到他面前的事，宋言必须接受惩罚。
　　短暂的僵持后，宋言承诺道：“下不为例。”
　　宋时语斟酌了片刻，说道：“这个月的生活费你一分都别想要。”
　　宋言却是不在意，生活费而已，大不了自己去打工。
　　“我回房间，太困了想睡觉。”宋言说着往自己房间走去。
　　“站住。”
　　宋时语起身，在客厅储物柜中拿出来一个药箱递给宋言。宋时语前后态度截然不同，他叮咛道：“上点药，长点记性。再一再二不再三，下次我可保证不了自己会做什么。”
　　这算什么？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不过是宋时语一贯的作风罢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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