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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仍由我苦涩困顿永世不见春颜 ...

  •   就像我们的性取向一样,分道扬镳,我越来越像男人,他越来越像女生,也不对。我上大学第一天就有女生和我表白,我木纳,初中也有这样的女生,那时候是送我巧克力,纸星星,千纸鹤,情书,绿植,书籍,奇奇怪怪的东西,而大学很不一样,我不敢看贴上来的胸脯,很软,我也才明白原来女人也会有需求。他,我不知道,他总是会对男性撒娇,对同性依赖,甚至和那些人开房。
      我亲眼看见。
      愤怒至极,又颓唐无力。
      因为我不是男人。
      我没办法解决他的生理需求。
      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在23岁,我再次徘徊在长江边的时候,我脑袋昏昏沉沉的,一切都好,只是我没有什么坚持的必要。
      那是陈风第一次与我喝酒,也是最后一次,我们在岸边滨江公园长椅上猛灌白酒,数十杯下去我终于开口,我这些年,无法向任何人告知的爱恋与煎熬,谁知道他听完竟然长疏一口气,笑着和我说不是什么大事,他帮我解决。我正疑惑,他要怎么个解决法,陈风却倒头就睡,本来我是打算寻死觅活硬生生被他拦住。
      等到又过一个月,期间我问他死活不开口,只是要我耐心等待,我当他开玩笑,可他做事情一向是十拿九稳,很少有人不信任他的,倘若他做不到,他不会说,他拉我空出四五天假期,飞去M国,直到我们出机场已经是半夜,倒时差白天在酒店睡了一天,比齐傍晚首都下午六点醒来,吃点东西去酒店健身,已经养成习惯无法戒掉,我身材很硬朗,惹的周围外国男人频频回头,我想他们没见过身上肌肉群较多的女性?早在没锻炼习惯的时候,我就已经能和很多体型差异很大的人打架了,现在锻炼了,长高了,身高虽然还是不及外国人,但已经比很多国人高一些,正拉伸,自我醒来就没见着的陈风给我打电话,叫我过去一趟,我也语气不太客气:“怎么?”
      他嚷嚷着叫我赶紧过去,有惊喜。
      我看着外面逐渐暗下来,终于还是拗不过,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假药。
      赶到他发消息的位置,是一个酒吧大门口,隔壁就是一家大酒店,他让我等半个小时,我点烟,因为身型像男人,几个女孩子和我打招呼,我挥手示意,觉得还是得留长头发。
      掐灭烟,突然酒吧门口出现骚动,一个人被酒保推搡到地上,我抬眼,震惊的我瞳孔地震,竟然是王谢,已经有路过的男男女女各种目光落到他身上,我想都没想,脱下外套就套到他身上。
      肯定是腿上会淤青一块,我只穿了一个短款夹克,也遮不住什么,里面是一件对我肌肉一览无余的背心,他上半身多次都是红酒,直接能透过白衬衫看见他的R头,我把拉链给他拉上,把他拉到一旁酒吧外面的座椅上坐好。
      那个酒保可能也没想到,他会直接倒到地上的表情,我隐隐猜出是酒精作祟,他站不住,重力混乱,还是没忍住,直接上去给他一拳,我打的很用力,他直接被打歪身子,就想还手,我从裤子拿出100摁到他前襟,剐他一眼。
      他不再还手又喜笑颜开,只是嘴里还在数落,什么一个人喝多了酒,就所有包间四处找人,找谁又不说之类,我听个大概,转身王谢竟然一直还在看着我,只是眼脸全部红彤彤的,脖子耳尖都粉红,脸蛋甚至是快要和他身上的红酒相似,很醉呆呆的放空感觉他不像能走得了路的样子。
      我堪堪抱他起来,先贴了下他额头,还是很烫,打车去医院,医生看完开了药,这个时候陈风竟然也到了,王谢被我抱着坐到座椅上,我惊讶于他怎么知道我在医院,现在实在是没时间看他的什么惊喜,谁知道他竟然趁我给王谢喂解酒药,突然告诉我想取王谢的精,我诧异,直接告诉他,这是犯法的,可他居然直接用不在国内来反驳我,甚至递给我一根小容器,郑重其事的说机会只有一次,陈烬,你生下他的孩子吧,他是同性恋,不会有儿女,你,你总得为你自己今后考虑考虑,你会好好照顾孩子的,你会像爱他一样爱孩子,你取完就直接走,我和医生可以等你,就在酒店一楼大厅。
      我骂他,你疯了吗?
      你不是说想要他陪你,让他陪你我是做不到,但我能……
      陈风!
      我几乎力竭,陈风也开始语气生硬:“陈烬!我不能看你再这样消沉,从大学就告诉你他不值得,今天晚上是他和一个黑人的约会,我有通话记录铁证如山,可惜你还是执迷不悟,这几年太苦了,陈烬,现在在国外,我知道这样做是不对,但是,你听我的,这很有可能是你们之间产生羁绊的唯一联系了,不要错过这唯一一次的机会,我们太熟了,你做什么事我都会尽全力帮你,但是这件事,我劝你你永不回头,我也没办法,我总不能看着你生命消逝,老子看你去死,没这样的道理,只这一次,从今以后,你再也不与他联系怎么样,算我求你。”
      我没想到陈风竟然会流泪,呆愣半天,我又陷入十几岁知晓王谢是同性恋的时候迷茫自责。
      我紧紧抱住他,陈风站在我身前,我有很多话想跟这个大学就一起创业的老朋友说,比如说,告诉陈风,我这几年不苦,是我偷来的,在我父亲差点打死我的时候,我苟延残喘养伤,每一次,都是王谢救我,这些时日都是我偷来的,我没什么用,能够是个男人,满足他的需求,我,不是一个把爱情当做人生全部的人,但,只有他是我的心灵慰藉。
      我又不是男人,我要怎么办呢?
      无语凝噎半晌,我贴上王谢醉醺醺的侧脸额头,颤抖的望着陈风:“不苦,只是,我,我一直服用雄性激素,从二十岁开始,我,会不会有影响?”
      陈风摇摇头,说医生能调理,我又低下眼睛,看他,他真可爱,白白软乎乎的,像大二写生草场上七天出生的小羊羔。
      我眼泪滑落,却没有感知,只是不停的贴着他脸颊和他道歉。
      不停的道歉。
      我罪孽深重。
      陈风让私人医生进入医院,和我讲述过程,我确保,不会对他有危害,陈风也有他的体检报告交给我看,我甚至取两次就够,后面用不用选择权在我。
      我只是沉默。
      夜晚,我只知道是偷盗来的得偿所愿。他总是嘴里笑,有说出澄澄蜜蜜的音,我还是没忍住,深深的亲吻他,他也轻轻回应我,很乖,很娇俏,很真挚。
      我舍不得离开。
      这样极具诱惑力的陷阱。
      我想我会义无反顾的跳进去,仍由我苦涩困顿永世不见春颜。
      澄觅是我一直不变的所有社交网络包括画作者名字。
      他竟然还记得。
      他没有忘记我吗?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仍由我苦涩困顿永世不见春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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