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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989又又又来了 ...

  •   惊喜都是层出不穷的,我坚信惊喜就像蟑螂。而当你在阳光下发现一只蟑螂,说明阴暗处已经多得挤不下了。

      就好比我现在站在那个熟悉的墓地,而且呢,我背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老熟人路西法。

      “你两年前去了地狱?怎么不和我说一声。”他很时髦,穿的像个有钱的捡破烂的,头顶别着豹纹边框的小圆眼睛,松松垮垮的米黄色针织刺绣花叶藤曼衬衫耷拉在身上——图案是有条理的一层花一层叶一层藤曼,内衬是土棕色——这颜色把他裸露着的胸口衬的格外白嫩,上身搭配着类似象牙雕刻的一串长项链,裤子是破烂风格的牛仔裤,从膝盖中间破了两大洞,用粗布亚麻勉强的织在一起,接口还打着漂亮的蝴蝶结,整个人非常的异域风情——应该说是波西米亚风格,我相信这套造型还搭配着一顶牛仔帽。

      “你难道还拿着地狱的钥匙?”我眼睛明显亮了起来,他穿的很时尚,不得不说他可比我会享受生活,我的所谓娱乐就是呆在房间里看其他人的生活。

      天呐,往好处想想,他也许只是在报复性的享受生活,毕竟他从前万年的生活实在是算不上生活。不对,他为什么知道我的行程,谁告诉他的?

      “对啊,权力这种东西不要白不要,至于管理地狱的义务也没必要承担吧。”而且现在地狱做主的可是另有其人,他们谈过这件事,路西法对此表示只要能用上他的地方——他都不会去。

      “我还以为你会随便丢给谁。而且你为什么在这里?”丢不丢地狱只是一个虚名,最后所有权和解释权都在上帝手里,上帝希望是如何就是如何?上帝就像一个刁蛮任性的太子爷——上头有九个姐姐的那种,这都是为了那些十全十美,儿女双全的好寓意,上帝说必须要有地狱作为承托天堂的的存在——不然地狱也没有存在的意义,这等同于必须要有那九个姐姐衬托弟弟的存在——不然那九个姐姐也没有存在的意义。

      上帝就是一个典型的“重男轻女”的状态,祂不光看重天堂——强权的思想控制天使,这很难评价,因为天堂的天使并不那么的遵守美德,他们多数时候只是个会听从上帝命令的武器或者工具。祂还希望地狱也必须听从他的安排,哪怕祂不喜欢地狱。这天下万物都应该在祂的手中,一个控制狂。

      路西法嗤笑“丢给谁?上帝只会再找一个倒霉的天使下来接管这倒霉职位,还不如我一个人干到黑。我这些年一直在找你,也不只是我,你当年下地狱是为了梦神墨菲斯吧,你不知道他这些年一直再找你吗?你也真是...会玩。”四处拈花惹草,明明有心上人布鲁斯·韦恩,却一次都没去看过他,还暗中在英国养了其他的男人。而且...似乎还有人在暗中打听她的消息。

      啊?这妥妥的是污蔑,梦神墨菲斯有个爱了万年的女友娜达,他是个纯粹的恋爱脑,深情的很,他跟我完全没其他关系,我们只有救助者和被救助者的关系,他和路西法到底说了什么?这就是路西法在这找到我的原因?“什么啊?我跟他没什么,他乱说什么了?”

      他要是敢乱说什么污蔑我的清白,我不介意现在就让梦境易主。不过路西法居然特地来找我问问,说明他还是个明事理的。

      “我是说约翰·康斯坦丁,这家伙可是个传奇人物啊,当年巨凶兽的事情,生命之子他都有插一手,还有阿斯特拉——也是他救下的,你当年居然就这么丢给我了,这么放心我?”表情专注盯着他的衣服似乎在点头的塞维雅,路西法心中不由的微笑着,原来她也很满意自己的穿着,这是马兹为他准备的时装周新品,人类的所追求的审美多元化——几根布条也拼凑成衣服。

      我抬起头,收回对梦神的猜测,即便我可以直接探索他的想法“阿斯特拉,她不是活的很好吗?她要是死了,我会去救的,再说了你就这点能耐?现在弱的连个人类都没法保护?”阿斯特拉可不能死,这可是约翰心灵的福音,最后能洗白他的一片纯净避风港,主要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去照顾孩子,我这个垃圾三观也不适合教育孩子,在培养小孩上随便一个路人都会比我有耐心。而且这漫长的几十年对我来说只是下一秒就能达到的对岸。

      塞维雅眼底明晃晃的责备,似乎在谴责他孩子为什么会带不好,他也想知道,为什么?这个哥谭到底有什么神奇的魔力,能诞生出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人类,他有时都以为自己还没从地狱走出来,还在和那些恶心的恶魔打交道,而阿斯特拉倒是和他们玩的其乐融融——孩子大了看不住了。

      “你还是和二十几年前一样,话说不到三句就开始怒气腾腾。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想做的没能成功。”没能救的了约翰·康斯坦丁的父亲,也没能拯救约翰·康斯坦丁罪恶的灵魂。

      “废话,我也看出来了。”我盯着墓碑,托马斯·康斯坦丁还是下了地狱,那个家庭杀手还是杀了约翰的父亲,也就是说约翰还是杀了人。这个老人渣死了,可我不觉得这个世界上死了一个人。

      “所以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是不是要先在这里哭一场,缅怀自己的失败——需要我借你一个肩膀依靠着哭泣吗?”路西法贱兮兮的笑了,事实上,这地方他每天都来一会,已经在这里等了一年多总算遇上了——从他知道塞维雅会关注这件事开始。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嘲笑我?”路西法的到来和他在这里说的这些话一样莫名其妙,心情很差,我又得重新回去处理家庭杀手,这让我烦躁,我想着当年到底哪里出了纰漏,搜寻着记忆,重新推演当时的场景,用上帝视角仔细的检查,原来当年家庭杀手躲在了我那辆红色跑车内,而我因为过于自信,料定他不会胆大包天躲在敞篷车里就没有透视。

      我就那样放过了他。

      随后偷听完全部的家庭杀手还去酒吧赌馆进一步的套取了约翰的信息。而这次,我可不会给他任何机会了,我要在他最嗜血最快乐的时候抓住他。是我轻慢了,觉得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杀人犯,想着让他活着就活着吧——反正这世上没进监狱的杀人犯那么多。是我怜悯了,因为他破烂的原生家庭,悲惨的童年而给予了他同情,想着就让他在敬老院呆着等死就行。

      还是我太给他面子了,而他..就是个给脸不要脸的老畜生。

      让我想想,该如何折磨他。他这种人最在乎的就是诚实了,我会像他父母毁了他那样再一次毁了他。

      “只是很久没见到你了,想你了。毕竟你可是神龙不见首尾的大明星‘s'。我没想到你在这个世界活跃的假身份是歌手,这就是你的爱好?我得说这首歌..”路西法点开便携式的音乐播放器,对他来说,有些人类的智慧实在是太伟大了,创造了这种可以捕捉声音并反复播放的盒子,让他能够随时随地的听音乐,而不是用老旧的唱片机。

      一首熟悉的歌,这是我那时候随机抽取的一首
      “I feel so extraordinary
      我的内心涌起非凡的情绪

      Something's got a hold on me
      排山倒海向我袭来

      I get this feeling I'm in motion
      我兴奋的止不住战栗

      A sudden sense of liberty
      突然之间感到自由

      I don't care 'cause I'm not there
      我并不在意因为我还未到达

      And I don't care if I'm here tomorrow
      我也不在乎明天我是否停留在原地

      Again and again I've taken too much
      我无休止的挥霍

      Of the things that cost you too much
      让你付出了莫大的代价

      I used to think that the day would never come
      我从没想过会堕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I'd see delight in the shade of the morning sun
      我曾在熹微的晨光中看见喜悦

      My morning sun is the drug that brings me near
      朝阳是我的解药它带我回到童年

      To the childhood I lost' replaced by fear
      而如今童年之乐已被恐惧替代

      当时随便捏的人设忽然被老朋友拉出来处刑?不过路西法也没发现这个多出的不存在的人是从两年前才开始有的,这说明我的骗术非常完美。但这首歌并不好..整首歌像是一个吸血鬼回忆曾经还是人类的时光——努力回忆过去的快乐,而曾经对他来说最寻常的阳光如今早已成为了令他恐惧的死亡——无力摆脱现在的麻木。欢快的背景音乐背后是如此毛骨悚然的现实。

      “路西法,你是想要亲笔签名吗?”我忽然笑了,因为我想起这首歌的名字是True Faith(真正的信仰),果然,信仰只能转移,不会被打破。

      签名是一种极具魔力性的契约专用的东西,尤其是自愿的签名,但我愿意给这个世界唯一属于我的信徒签名。我会交给两年前的他。

      一张纸,这也成了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留下属于我的东西。

      ~~~~~~~~

      下一秒,当我意识到,每个下一秒都让我失去了一秒。而这首歌似乎也能写给约翰·康斯坦丁。

      “When I was a very small boy
      当我还是个小男孩

      Very small boys talked to me
      我的小伙伴和我交谈

      Now that we've grown up together
      如今我们一起长大成人

      They're afraid of what they see
      他们恐惧他们的所见所闻

      That's the price that we all pay
      这就是我们都要付出的代价

      And the valued of destiny comes to nothing
      宝贵的命运变得不值一提

      I can't tell you where we're going
      我说不出我们会去哪里

      I guess there was just no way of knowing
      我猜想那根本不得而知

      I used to think that the day would never come
      我曾以为这一天永远不会到来

      I'd see delight in the shade of the morning sun
      我会在晨曦的微光中看见喜悦

      My morning sun is the drug that brings me near
      朝阳是我的解药它带我回到童年

      To the childhood I lost' replaced by fear
      而如今童年之乐已经被恐惧取代

      I used to think that the day would never come
      我从没想过会堕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That my life would depend on the morning sun
      我只能靠日出的慰藉而活下去(我的生命将取决于早晨的太阳是否升起)

      我来到了约翰经常去的那个赌馆,这个自大的老不死会得到他想要的一切,因为这将是他最后的晚餐。

      “约翰!”人声鼎沸的小酒馆里到处是让我恶心的气味,我四处搜寻着约翰,或许他就是地上流淌着的一摊呕吐物也说不定,端着啤酒的光膀子大汉拦住了我,比他人先到的是他浓重的汗臭味——也许是十几天没洗澡“嘿!小妞。”他热情的凑近,在他将要触碰到我的时候,我迅敏的扭断了他的手。

      “闭嘴!”我不介意他成为暂时的出气筒。

      “你这个黄皮佬小碧池!来人啊!按住她。”大汉捂着自己的手满头大汗的呼唤。

      接下来的人都抽着气躲远了些,他们恐惧的避开了我。

      “从哪里来的妹子,别在这闹事!”他看起来是个老板,从内堂里冲出来劈头盖脸对我一顿说。

      抓着破碎带血啤酒瓶的我只是站着冲他笑了笑。

      听他身旁的人耳语几句后,他顿时换上一部分新的嘴脸,谄媚的笑了“姐!姐!你是来找人的吗?我现在就替您找!”

      “我找约翰·康斯坦丁。”我并不崇尚暴力。

      “他在这里,我这就领您去。”

      约翰因为花钱(输钱)如流水被请入了vip包间,在门口我如愿以偿的看到了那位家庭杀手,他穿的果真人模人样,一副老牌英国绅士的装扮——周身的气质倒是像福尔摩斯。

      结果是个老的半截入土的老登,看起来和普通的老者没有不同,而且他看到我在注视他,还及时的给出了幽默的回答“我没想到我这把年纪还是一样的吸引小姑娘的目光啊。”

      “只是看到你,想起我爷爷了,他以前也是喜欢带这种帽子。”我一本正经的编着谎言,脸不红气不喘的盯着他——似乎真的在思念亲人。

      这就是那个塞维雅?看起来她有来自英国的家人,难道他勾起她幸福的往事了?不过,他最喜欢摧毁这些幸福的感觉了“不知道你爷爷今年贵庚。”

      “他死了。”我低下头去,用碎发遮掩眼底的讥讽。

      “抱歉,别太忧伤,孩子,我想他一定去了天堂。”他如愿以偿看到了他想要的悲伤,他心情愉悦的说了些无关痛痒的体面话。

      弯下腰,凑近那个满脸愧意的老家伙,悄悄的附在他的耳边“不,那老畜生不配去天堂,下地狱去吧。”我又一次微笑着,慢慢咧开嘴,和善,谁不会装一样,用最甜美的表情去说最恶毒的话。

      有意思,她似乎也披着一层虚伪的人皮,皮下到底是什么呢?他有够好奇的,这种女人在面对死亡的时候恐怕不像他曾经杀过的那些女性——她身上没有母性也没有同情,但不管是谁都会害怕死亡——他期待着那一刻,现在还不是时候。

      在烟雾缭绕的中心,我成功的看到了我要找的约翰,他正在陶醉的忘我的吸烟,自从他17岁后,他就每天抽30根烟,当他晚上回到杰瑞家后却不能吸一根烟——我规定的,他只能在外争分夺秒的吸着烟“约翰!有人来找你了!”

      老板一看约翰就热情的叫着他,确实,一个天天输钱的冤大头,谁不喜欢?

      把玩着牌的约翰,忽然听到老板喊他,他不耐烦的回头看去,老板宽大的身型旁的小矮个——塞维雅?他吓得松开手,燃烧的烟头把他的牌缓缓的烧出一个洞。

      约翰从椅子上跳下来,他什么都顾不上了,跑向我,问“你怎么来了。”

      “怎么了,只准你来打牌,我不能来打几轮?”

      “不是,这里全是抽烟的人,你肯定不喜欢。”

      “对,可把我恶心坏了,所以你们和我打牌千万别抽烟。”我咳嗽几声——其实在进门之前我早把呼吸系统关闭了。“还有啊,约翰....”

      被点到名字的约翰如临大敌的站直了身子,他自从昨天被警察误抓后深刻反思了自己,千万别惹到她,不然会发生什么还未可知“怎么了?”

      “你也少抽点烟吧,对身体不好。”我抬起手拍拍他的背——抬手抬的太高会让我肩膀痛。

      “好的好的。”约翰对答如流,他绷直的站姿让我以为我在让他罚站。

      烟,烧穿了牌,留下了黑色的洞,火,熏黑了桌,留下了黑色的圆。烟让一切都变遭了,桌旁发牌员默不作声的换掉了所有牌。

      一个红发的男人起身为我让位,布艺沙发坐下后,椅子上还残留着男人的体温,挺温暖的。既然是打牌,肯定有输赢。而我不喜欢输,但又想证明自己是天生运气好——不出老千,赢且不出老千,这两件事就很难共存。

      “哈哈,这位小姐是来做慈善的吗?你们两个还真是水平难分伯仲呢。”连输三局后,也就是我的对手们连赢三局后,本来僵硬的气氛逐渐变的融洽——我三局输了两百。

      我可不想让他们把我当乐子,捏拳重捶了下桌子,木制的桌子瞬间凹进去一个拳头的形状。

      约翰被吓得一哆嗦,还好没事,拳头别落他身上就行。因为塞维雅在这,他都不敢多下注,基本上都是看牌后选择要不要。

      “哎呀哎呀,塞维雅小姐,胜败乃兵家常事,下局我们指不定输的连底裤都不剩。”他是这么说但他可不这么想,她这种和约翰一脉同枝叶的不把钱当钱打法迟早把带来的钱全输光。至于她的拳头不好说话,到时候她敢动手——他兜里的枪也会不好说话。

      “但愿吧。”我拉这个臭脸,又开始蒙牌下注,我又输了,最可气的是那发牌员没出老千,纯粹是我运气差。这绝壁是因为和约翰接触太多了,沾染了他的霉运。

      这个该死的家庭杀手怎么这么沉得住气,到现在还不来套点情报,这样可怎么杀我的“家人”啊!干活一点都不积极,还得我自己去暴露。

      “你们两是什么关系?”

      “异父异母的亲姐弟。”

      “哈哈,你可真幽默。”牌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我能看得出来,这些人非常想和我套近乎,也是,一个新的摇钱树谁不喜欢。

      “我五十开你。”那个自信的男人掏了张票子,朝我说。

      “行啊,我看看。”我尝试着漫不经心掀开我的底牌,又是依托答辩。我那个气啊,牌一丢就不玩了,“不玩了。”

      “那你...先回去?”约翰站起来准备恭送我。

      “你他妈也不准玩,约翰,给我出来!”我跳起来揪着约翰耳朵,全然不顾我们之间的身高差会让约翰全程低着头惨叫,路过家庭杀手旁,这老东西还是装模做样的拿着酒杯在这默默喝酒,抬起脚就是踹,挡在前面的所有人也踹了一遍。

      家庭杀手满脸的不敢相信,他活了这么多年也没见过这种女人,她就是一个毫无素养随时随地会发怒的禽兽——连老人都不放过,难道她也是什么连环杀人魔?她到底是什么人?

      一路扯到门外,约翰还在大叫着求饶“松松松,马上耳朵就掉了。”

      “你这个傻呗,你知道他们昨天为什么来找家庭杀手吗?就是因为他...”没等我说完,约翰就急于表现自己的情绪。

      约翰摸着饱受摧残的耳朵,委屈巴拉的控诉着他的痛,那种几乎要撕裂的疼痛,他对上帝发誓,只需要再用一丝丝力他的耳朵就会被整个扯下,他并不是一个能忍痛的人——这就是他打架的时候一被打到就基本丧失行动力的根本原因“塞维雅,他这不是还没来嘛,而且那些警察都来了,指不定家庭杀手听到消息早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跑了。你别担心了,你的战斗力——什么家庭杀手还是家族傻吊的,你肯定都能稳稳拿下。那个,我肯定帮不上什么忙,我就进去继续打牌了。”

      他后退一小步,又拉开了酒吧的门。

      “你给我过来!约翰·康斯坦丁!前几天谁说这事别让我管的,谁信誓旦旦的说自己能解决这一切不需要我的呢?”

      “这不是有你在嘛,今非昔比,你可比我厉害多了。塞维雅,你是我全部的希望,加油,你的朋友约翰相信你,我与你同在。”他挤眉弄眼的做了一个恶心的并不该是他这个年龄的卖萌表情,为表夸张还吐了吐舌头,双手握拳凑在他那张巴掌大的脸旁。

      “别进去,如果你想死的话——家庭杀手就在里面。”我冷冷的施展让约翰冰冻住的魔咒。

      “啊!什么时候?谁?你他妈怎么不早说!”他顿时转过身来凑近我,紧张过度的四处观察,一会盯着酒吧的门,一会盯着酒吧的窗,一会盯着酒吧二楼,似乎下一秒家庭杀手就会从门内跳出来或者是破窗而出或者天降正义的杀了他。

      抖动的双肩出卖了他的恐惧,约翰拼尽全力的把自己的大个子往我身前缩,跟个寄居蟹一样,他用力的挤我,力气大到几乎让我站不稳,站不稳就算了,他还严重影响了我的视线,我只好安慰他“淡定,约翰,那只是一个老不死的,我已经暗中警告过他了,只要他是人,他就会感受到恐惧。”

      “难道是?”约翰一下想到了什么,因为确实有个和他打招呼的老人对他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你抽烟抽傻了吗?现在能怎么办,难道我们进去把他揪出来打一顿?”说好的《地狱神探》漫画呢?“神”探的智慧到底在哪?为什么我只能看到神经。

      约翰点头如捣蒜,小鸡啄米似的啄着我的头顶,嘴里就是没营养的赞同,他完全傻掉且忘记了自己怎么思考“好啊好啊好啊。”

      “不不不,你个傻货,听我说,我有个计划。”我把以约翰家里人为诱饵的计划全盘托出,毕竟现在家庭杀手已经认识了他。

      好奇心复发的约翰换了他那只完好无损的耳朵俯下身专心的听着,然而当他听到计划的诱饵时,就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什么!不行!”约翰的拒绝是那么斩钉截铁,似乎他很爱很爱他的家人。

      才怪,他就是不想让自己有负罪感。

      “你不是和你家里人关系不好嘛?不然也不至于15岁就离开家庭,独自去大城市。”我旧事重提。

      “这一码归一码,我做不到利用家人做一些事情,我不能把他们放在危险里。”他忽然苦涩一笑,拿着刷子和洗洁精对着自己洗白白。

      你爹的,放屁你就是,你姐姐姐夫因为圣临十字军的事精神状态搞成什么鬼样,你爹因为你14岁有原因的怒火差点和死猫一起去世,你这种人还配说出这种话?

      简直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听到约翰放屁,我顿时也想把约翰当成个屁放了,但很显然不能,深呼吸三口气后总算是艰难消化了他的屁,把气氛重新调节舒适温度舒适气味后,我继续告诉他这么做的原因“嗯,那我没有家人,他肯定会直接杀我的,还是说,难道他会等我有了家人之后杀了我家人吗?”

      约翰处理过狠多恶魔,他能各种欺骗恶魔,但杀人犯显然不在他的业务能力范围内,他几乎瞬间做出了判断——这也是他一直以来唯一存在的想法“报警吧,我去打电话,你看着门口,别让他跑了。”这就是我们“遵纪守法好公民”约翰能想到的好主意。他几乎没询问过我,立刻跑到了路边最近的电话亭。

      我倒是想玩玩这个家庭杀手,毕竟这种人是个好玩的乐子,奈何约翰太害怕了,他如此焦急的希望摆脱这个杀人犯。

      警察只会白跑一趟,但酒馆里无数的目击证人让家庭杀手的一切都那么明了,他被宣告社会性死亡了。

      “好极了,约翰,你真是个聪明的孩子。”我万般无奈的夸奖他,因为我要时光倒流了。

      为了游戏的顺利继续,我不能告诉约翰我看到了家庭杀手并且认定了就是那个人。

      这一次,我揪着约翰的耳朵出门没有再提家庭杀手“你除了打牌就不能做些其他娱乐了吗?你去,上台唱首歌去。”

      妈的揪着他的耳朵出门只为了说这种事?约翰心里那个气啊,可他也知道不该触霉头,他真的不想变成那张带着手印的桌子,他只好硬着头皮推脱“我都好久没唱过歌了,咦,你怎么知道我会唱歌的。”来不及疑问,约翰的另一只耳朵就遭了殃,他踉跄的被重新提溜进酒吧

      “你的粘膜乐队。”

      “你知道!你调查我?”约翰忘记了疼痛,有种莫名的羞耻感浮上面颊,毕竟她是个什么国际巨星来着,肯定瞧不上他这个东拼西凑的乐队。总之他的过去非常离奇而且并不光彩,他还有一个杀小孩进精神病院的案底,他只希望塞维雅不要因为这些瞧不起他,但看起来塞维雅没有...他不敢看了...

      万恶的有钱人。

      “怎么了,快上去唱歌。”强迫小约约上台表演,我就是恶趣味的家长在各种大庭广众下强烈要求小孩表演为此获得——面子。唉,不得不说动物表演就是个“泯灭动物天性”的过程,这是对约翰的一种虐待。

      约翰走吧台前惨兮兮的开始唱歌,那五音不全的破嗓子让台下的观众都捂住了耳朵——抽烟抽的,我拿着钱准备安抚躁动的群众。

      “今晚的消费由约翰·康斯坦丁买单。”我气沉丹田大喊一这句话,唯独屏蔽了约翰。

      “好好好!”不知为何,台下顿时响起一片喝彩声,这让约翰恍惚的回忆曾经他的梦想——那时候他想获得无数的鲜花与掌声,证明自己,出人头地。迫于生活的重担,他早已把它们抛在脑后。他料想自己也无法回到过去,而他此刻的回忆青春,就像一个猥琐的老头偷窥着年轻美好的胴体。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他那些操蛋的青春往事就让他们成为回忆吧。

      但,他还是忍不住的拿起了话筒,纵情高歌。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可什么都有终结,当他唱完一首民谣,那种无力的空虚感笼罩着他,毕竟欢呼声是无法永远存在的,和他那些朋友一样,只能短暂的丰盈了他的心。

      我忽然有点搞不懂他了,他唱首歌也能emo,台下观众不都在欢笑着鼓掌吗?这还不高兴?我走向前去,接过他的话筒:

      弹奏电子乐器
      “I feel so extraordinary
      我的内心涌起非凡的情绪

      Something's got a hold on me
      排山倒海的向我袭来

      I get this feeling I'm in motion
      我兴奋地止不住颤栗

      A sudden sense of liberty
      忽如其来的自由感

      The chances are we've gone too far
      很有可能我们走的太远再也无法回头

      You took my time and you took my money
      你挥霍了我的时间我的金钱

      Now I fear you've left me standing
      而如今你恐怕将我独自留在

      In a world that's so demanding
      一个如此残酷苛刻的世界里

      I used to think that the day would never come
      我曾以为这一天永远不会到来

      I'd see delight in the shade of the morning sun
      我会在晨曦的微光中看见喜悦

      My morning sun is the drug that brings me near
      朝阳是我的解药它带我回到童年

      To the childhood I lost' replaced by fear
      而如今童年之乐已经被恐惧取代

      I used to think that the day would never come
      我从没想过会堕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That my life would depend on the morning sun
      我只能靠着日出的慰藉活下去

      声音刚出来约翰还挺茫然的四处张望,但他确定了这个温柔而虚弱的男声是从塞维雅嗓子里冒出来后,他的表情可谓是五彩斑斓。不过很快他就跟着打拍子唱起来了。

      难怪,她那些粉丝认为她是个男人,她怎么还有第二种嗓音?她还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她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可她身上没有任何气息,说话也没有神明的那种傲慢。

      他不由得被音乐带动了情绪,是的,他的童年之乐也已经被恐惧取代了,他恐惧于他犯下的杀父之罪而不敢回家,而他...这个罪人何时能得到解药与救赎,如果阳光真的能救赎他,请阳光来的更猛烈些吧,他祈求这份上帝给予的光明。

      “这女的唱的,简直就像真的s出现在这了一样?”一曲终了,台下一片交谈。我这时候才知道我设定的全球出名到底夸张的有多离谱。

      “你不知道吗?s从不露脸,衣服和发型也是很中性化,而且几乎没人知道他的升高体重。”

      “之前不是有人说他认识s,和他是同学什么的,说他就是一个身材高大的金发俊男。”他们捧杯后,没有喝下去。

      “这你这蠢货也信这种话,我还说我是他爹呢?”

      约翰被几个女人围住了,显然我刚刚喊话起了作用,谁能不爱钱呢,希望这几位美女能照顾好约翰,比起毒赌,我宁愿他嫖。

      与台下激烈的讨论格格不入的是家庭杀手,他坐在远处听完了这首歌,缓缓的思考着,他并不想让女的接受他的传承,可她显然很合适,几乎太合适了。

      这首歌她为自己而写的歌表达了她混沌而黑白不分明的思想,似乎随时都等待着恰巧的堕落,只需要一个恰巧的契机,她很在意那个叫约翰的男人吧,虽然有诸多不满,可他还是看出了行动中暗藏的关心。

      如果他毁了约翰,这个女人会如何呢?

      “啊啊啊!你就是s!我是你的粉丝!我叫埃菲利亚·乔司,原来你的名字是savior,我居然看到本人了,原来你真的能发出不同的声音。”没想到小小的酒吧里居然有真爱粉,一个脸上至少有五个洞的女人兴冲冲的拦下了我,她迫不及待的对我掀开了自己衣服,邀请我观看——那里纹了一些歌词和我的署名。

      我迟早被这些行为大胆的人撞死在某块墙上,前有约翰初次见面约炮,后又粉丝见面就脱衣。

      “可以签名吗?尽情的在我身上挥洒吧——随便写哪都可以!”

      礼貌一笑后我接过了她的化妆品,我担心她是那种签名之后可以一直不洗澡的人,犹豫后还是写在了她的衣服上。

      “天呐,我现在就要去学校炫耀!放心,我会保密你的身份的,这就是我们俩之间的小秘密,我可以要你的手机号吗?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从她涂黑的眼圈里我能看到浓厚的血丝,看起来很不健康的生活习惯,泡在酒吧。似乎有着一系列的慢性病,顺手给她治好后,我忽然想起来我连个手机都没有,只好现办了一部,把手机号也写给了她。

      “你可以唱那一首吗?《Crystals》超酷的,你到底是怎么发出这样的声音的!”

      我不知道一首全程有一半时间都在fuck的歌有什么好唱的,我只好拒绝她“抱歉,我现在还有事,你可以把地址写给我,我会给你寄一份专属唱片。”

      她有些失望,可随即欢天喜地的跳起来,死死的搂住我,对我的耳膜进行新的摧残“啊啊啊啊啊啊!”我无法应付任何一个像哈莉那样的女孩,疯疯的没有坏心的好姑娘。

      约翰!你小子在哪?我需要帮助!

      她扒拉在我身上,久久地不愿意离开。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约翰却没有得到他想象中的温香软玉,他在几人中挑选了一个红发来自爱尔兰的姑娘,然而女伴只是说进厕所补个妆的功夫就成了凉尸,死状凄惨,鬼知道他去厕所找人的时候被吓成什么样,为什么这里会出现凶杀案?为什么?难道是家庭杀手?他手足无措的去找人“塞维雅!塞维雅!”

      他显然看到了塞维雅和一个女人亲密的抱在一起,他想起来塞维雅之前说过她是个女同,而他似乎撞破了她的好事,他妈的他的好事也没了啊!“埃菲利亚,可以松开吗?我得走了。”

      “好吧,我期待着你的电话。”我的小粉丝依依不舍的离开了这里。

      有一种恼火的情绪急需释放。

      “你这是好事将近?”约翰忍不住插科打诨了一下,他对秘密的那种八卦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约翰,你在这大呼小叫的做什么!”他怂的真叫人没眼看。

      “有个人死在了厕所,我本来打算和她...你懂的。”我听着似乎有人惨叫起来了,这也变相证明了约翰说的是真的。我透视建筑看了一眼,死状凄惨,整个头被拔了下来插在马桶里,有点像马桶人。而家庭杀手已经从前门正大光明的走出去了,这老头还挺高兴。

      “别去...我觉得可能是家庭杀手来了,他可能看到了我们进出杰瑞的房子,然后他潜伏了几天...观察后...认定杰瑞不会再出现,而他现在绝对想杀了我们——我们毁了他的交易。”约翰一帧帧的分析着,他的大脑运转速度已然达到了光速,死亡的恐惧才是促使他一刻不停前进的主要原因。

      “冷静点,约翰,他还没拿着刀冲向你。”年龄和勇气不能成为正比,约翰这个没骨气的怂蛋只要有献祭队友的机会就绝对不自己想办法解决。

      “不,他可能下一秒就从什么地方窜出来也说不定,他一直在监视我们,我们却不知道,这太恐怖了。”

      “没事,他找不到你在哪的,现在各回各家,各找各...额,总之,我们离开这里就行了。”我并不能继续说下去了,毕竟我们都没妈,也没法找妈。

      约翰忽然的大声质问起来,不知情的还以为我背叛了他“你要走了?你不是说过你会解决这件事吗?我们肯定都给他看见了,听着,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不能走!他指不定就站在那个拐角等着我们走出去拿刀刺死我们。”手臂上忽然传来不容忽视的重量,约翰整个人又一次挂在了我身上。他的心正在恐惧中晃悠,像是荡秋千那样随时可能会从椅子上掉落,晃得越高摔得越惨。

      “你忘了,这个人绰号叫家庭杀手,他肯定是想办法打听我们的家人,然后杀了他们,不过我没有家人,你有吗?”这话问起来本是很没有礼貌,对心慌意乱的约翰来说,与家人有关的事情才是火烧眉毛的大事。

      家人?他父亲,他姐姐一家,利物浦!他得快点回去一趟提醒他们!他不该在酒馆里随便找老乡的,那都是喝多了——喝酒误事,也只能快点回家看看情况了“塞维雅,你能开车送我去利物浦吗?很着急!”

      “可以的,你难道和很多人说你老家是利物浦的?”

      “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长点心吧约翰,我这样的好心人在社会上是很少的。”

      “你就别往脸上贴金了,这人命关天的大事。我们快走吧。”约翰拉着我的就要走。

      我冷血的甩开他的手,抱臂抬头“是吗?那之前你怎么不着急着找家庭杀手,刀不架在你脖子上你不知道要做什么是吧?”恐惧成为了第一生产力,人类被恐惧驱使着拼命向前。

      约翰毫不犹豫的反驳,他实在是被这站在道德制高点的一番言论恶心到了,塞维雅没有家人,她根本无法体会到那种想要保护家人的感受“你难道不也是这样吗?谁不是这样,这个社会上哪个人能做到真心实意的想要帮助别人,而且我现在不是正在阻止他吗?我就该不顾自己的姓名去拯救他人?我没那么伟大,我又不是savior,我他妈的又不是超级英雄。”

      是的,或许是我对他太苛刻了,或许..是吧。

      我算是应下了这份差事,我疑心我很快就能成为约翰的下一个专属司机——顶替查斯。

      “我的跑车速度很快,你也见识过了,所以我们完全不用着急。”我安慰着领着他走出了酒吧,一同去往约翰的老家,利物浦。

      当然,约翰可没忘了去杰瑞家拿走所有的财物。

      ~~~~~~~
      急,急,急。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英国的城区的路上交通系统完全能用一个字形容——屎,两个字形容——狗屎。我和约翰被堵在路中间已经快一小时没动过了,百般无聊的约翰甚至又有了想和我在车上来一发的冲动,他这会已经躲在一旁和人一同抽烟去了,留我一个人在驾驶位上闻汽车尾气。

      车流拥堵的源头就是一辆垃圾的应该要报废的车在路上抛锚,好巧不巧在路中心转弯的那个道。

      我觉得再在这无望的车流里等待下去,等会指不定就和约翰上演英国版的人在囧途。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1989又又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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