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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番外 ...

  •   今年的冬天好冷,南方也开始下雪了。
      常祈想把我从被窝里捞起来,我起床气重,说什么也不起。
      “今天不是有钢琴课?”他试图唤回我的理智。
      “唔……不想起……”我又翻了个身。
      “学生们都在等你。”
      我不理他。
      “乖一点,下班了来接你好不好?”常祈轻声诱哄。
      耗了将近半个小时,我终于打败了瞌睡虫。
      常祈给我套上围巾,神色平淡,拽着我就往电梯走。
      要迟到了,作为老师,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可耻。
      到音乐室的时候,我迟到了将近五分钟,学生们早已习以为常,此时正自己琢磨着曲子。
      面对这群有志青年,我向来不教曲,只在一旁做点拨。
      窗外的雪不大,正不紧不慢地抚上地面,一天总是过得很快。
      临近下课,我闲着没事,也弹起琴来。
      音符在指尖跳跃,乐声响起的那一刻,教室里突然变得很安静,我依旧沉浸在我的世界里。
      曲终,学生们都鼓起掌来,我只是笑笑。
      曲子不难,奈何我弹奏得精练。
      余光里瞥见教室门口的人,黑色大衣融进一片雪白,他就这么安静地看着我,漂亮得像一副画。
      我的常祈。
      “今天的课就到这儿吧。”我眼里是藏不住的兴奋。
      有眼尖的学生看到了门口的人,一时,整个教室都泛起躁动。
      我没在意,大方地牵起了常祈的手。
      常祈,则自然地将我的手揣进他暖和的口袋里。
      “你刚刚弹的什么?”他问。
      “《葬花》。”我答。
      雪地里,是一大一小的脚印。

      五月上旬,常祈带我去了他朋友的婚宴。
      婚礼上,我看见新娘一步步走向新郎,倒是一位家属都没有看见,那时,我并没有多疑。
      当屏幕上出现我和常祈的照片时,我愣住了。
      “新郎新娘”很快下台,全场的目光顿时聚集在我身上。
      我第一次把无措的目光放在常祈身上,常祈笑着看我,他无比郑重地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戒指,随后,单膝跪地。
      我听见他说:“岑娇,要嫁吗?”
      周围的起哄声很大,鲜花、地毯、灯光、气球无一不是为我而准备。
      “要的。”我轻声说。
      手指上很快多了一个漂亮的物件,从此以后,会有人保护我啦。

      六月,婚礼如期举行,T台上装点着新鲜的蔷薇,背景音乐播放着我最喜欢的钢琴曲——《葬花》。
      一切布置都是按我的喜好来。
      和常祈深情接吻的那一刻我顿悟,
      哪怕我再坏,也会有人一直爱我。
      在他面前,我从来不伪装。
      或许一开始,我们命中注定。

      婚后一次偶然,我看到常祈给我的备注——野蔷薇。
      我问为什么是野蔷薇。
      他说没有为什么,喜欢。
      在他眼里,我永远独一无二,我不用像任何人,也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我只是他的妻子——岑娇。

      上帝要葬花,我陪蔷薇下地狱。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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