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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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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没关系，老大，我是主动跳下去救他的。”叶知音解释道，“在场的大家都看到了，您之后可以给我买点乐于助人、英雄救美的通稿。”
“好，答应你。”慕风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微笑，“我家孩子受了这么多苦，买几个通稿算什么。”
我家孩子的说法听得叶知音耳尖微微泛红，这种称呼和梁炽亲昵的宝宝又不大一样，感觉弥补了她一直以来缺失的那份来自长辈的怜爱，似乎可以在北方的寒夜里将她稳稳地包裹。
“你前男友刚刚……”
“啊啊啊，他刚刚准备恶作剧来着，剧组都知道我俩不太对付哈哈。”叶知音有些心虚，僵硬地转移话题，“不好意思啊老大，工作这么忙还麻烦你专门跑一趟。”
“我自己愿意这样，你不用自责。”慕风伸手揉了揉叶知音的脑袋，忽然感觉有点凉，忍不住担心，“是不是有点冷？要不我们回去？”
“没事，雾加尔这个温度我早习惯了。”叶知音看向他，又紧张地别过目光，“老大，你会在这里呆多久？你待会就要走了吗？”
“我明天上午的飞机。”
“这样啊。”叶知音低头看着脚尖，声音中有种难以掩饰的失落。
慕风捧着她的下巴，将她的头微微抬起和自己对视，看到叶知音眼里含着水，感觉再眨眨眼眼泪就要流出来了，突然感觉像自己做错事了似的，莫名的愧疚。
他叹了口气，无奈道，“上次答应我什么来着？又哭？周瑛让你受委屈了？还是那个小前男友又惹你了？说说。”
“没有，这里没人欺负我，大家都对我挺好的。”叶知音小声嘟囔，“就是想跟你多呆会儿……”
慕风看着她有些冻红的手指，下意识地握到手掌里暖了暖，听到她撒娇似的话，突然清醒了过来，把她的手又放了回去。
他似乎不是因为醉酒，而是真的对这个小他十多岁的女孩有了不单纯的想法，忍不住对她做出各种明显越界的行为。
怪不得她那会儿总觉得他要泡她，要潜她，他做出这么多暧昧不明的事，她怎么会不多想。
签她那会儿她才刚成年，现在也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
这样他也太畜生了。
“叶知音。”他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你有没有发现你有点太粘着我了？”
叶知音感觉像被突然泼了盆冷水，愣愣地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慕风接着说，“你想的是对的，我好像确实对你有不单纯的想法，一直以来是我逾矩了，我很抱歉，所以我们还是保持距离吧。”
说完，他站起身，转身向门外走去。
“不要。”叶知音微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让他有些不忍。
“我还是会尽我所能给你最好的资源的。”
“慕风！”叶知音头一回直呼慕风的姓名，追上来从背后紧紧抱住了他，“我也对你有些好感的……听到你说你对我也有感觉，我很高兴，所以，能不能不要保持距离。”
慕风脚步一滞，终于转过身来撞上她倔强的眼神，第一次被娇小的女孩这样强制熊抱着，真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你这个年纪，可能还没有分辨亲情和爱情的能力，你只是把我当作家人了。”
然而他完全没有想到，下一秒，自己就被眼前的女孩拽住衣领，拉入一段缠绵而热烈的吻中，像是故意挑战年长者的权威一样，她大胆地在他的领地肆意侵略，企图调动起他毫无波澜的表面之下埋藏着的情欲。
她成功了。
慕风不但回应了她的吻，还有些气恼地扣住她的脑袋，将她压到了墙上。
分开后，叶知音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但还是硬撑着挑衅道：“现在还算亲情吗？”
“小疯子。”慕风看着她的表情，摇了摇头。
“那我就当你同意我们往那个方向发展了。”叶知音笑道。
慕风用虎口堵住她的嘴，陷入了沉思。
他原先只是想把她小心地捧在手心里，浇灌她，爱护她，偶然产生了占有她的想法，也立即被自己压抑下去。
现在她却主动拉着他的手指说，希望他把她攥住，握紧？
在他心里，叶知音是朵脆弱惹人怜的小花，他不喜欢看到任何男人染指她的样子，可如果那个男人是他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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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病房，就看到梁炽侧躺在床上冲她玩味地挑眉：“居然没跟霸总一块走？”
叶知音刚刚取得重大进展，哪里在乎他的阴阳怪气，心情很好地回答道：“他现在可能需要一个人冷静冷静。”
梁炽听完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你们干什么了？？？”
“接吻了。”叶知音回忆着慕风在天台上禁欲又疯狂的样子，有些羞怯地笑了，“比你吻技好。”
“哈？！”梁炽脸色变得很难看，“你别逗我了，就他？？？”
“怎么，不信？”叶知音看梁炽少见的吃瘪，顿时感觉心情大好，忍不住嘲讽，“那你跟他亲下试试？别说，熟男总裁x骚浪糊逼，可比你以前那堆拉郎好嗑多了，如果你俩真成了，你说不定还能吸不少受腐唯呢。”
“哦？在你心里我一直是这种骚浪的形象啊。”梁炽眸色微深，单手捧住叶知音的脸，用拇指摩擦着她的嘴唇，“那再亲下试试？”
“再亲一百遍也是他更好，而且我为什么要拿吻技好坏来决定选谁？我成什么了？嫖客吗？”叶知音不耐烦地拍开他的手。
“你这话要是被慕风听到，他估计会气疯吧。”梁炽顺势抓住她的手，将手指放到嘴里轻咬，“不过我不介意，你要是这么想也没问题，我这人从小就没什么自尊，也没什么道德感。”
面对这么不要脸的宣言，叶知音不知为何，竟然完全产生不出嘲讽的想法。
她顺从身体本能地把手指放到梁炽嘴中搅了搅，能感受到他的舌尖在指纹上舔舐的撩拨，忍不住把手指又探得更深，直到梁炽发出干呕的声音，眼角不受控地涌出眼泪，才将手拔出来，抽了张手纸擦拭。
情欲消退的瞬间，她突然感觉内心有种压倒性的空虚感。
慕风温润如水的关怀，真的是因为对她有所爱慕吗？
而他这样抛弃尊严地纠缠她，又真的是因为余情未了吗？
梁炽咳嗽几下，连眼泪都还没擦干，就爬过来把头枕在了叶知音大腿上，双手自然而然地环抱住她的腰，像小孩似的天真地看着她。
“你……算了，睡觉吧。”叶知音想问他太多问题，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她感觉自己似乎在害怕可能得到的答案。
她推了推梁炽让他回到自己床上，对方却反倒赖在这里，将她的腰搂得更紧：“我不要，我害怕。”
“别闹，你还有害怕的东西？”
“你别推开我，宝宝，就让我这样抱着你睡到天亮吧，他们过来前我会回去的，我什么都不会做的。”梁炽把头埋得更深，语气像是撒娇，又更像是在祈求。
叶知音做了个深呼吸，明明是正常通风的房间，她却再次感受到了一股浓烈的窒息感，像被抓着头发按进冰冷的水里。
这种感觉她很熟悉，第一次听到梁炽真情流露的告白是一次，自己一个人默默收拾好行李走出那个充满回忆的小家是一次，看见梁炽在铁笼中双眼紧闭一动不动地下沉是一次。
每一次察觉到自己对梁炽的爱意和留恋，都像是经历了一次溺水。
很痛苦吧，但世界上就是有那么一群恋痛的人，愿意沉溺在这种窒息的快感中。
叶知音叹了口气，把被子拉得更高了些，然后缩到了梁炽的怀里：“……不要被他们发现了。”
梁炽的双臂从腰间挪到了她的后背，像安抚似的摸了摸：“好的宝宝。”
这一夜叶知音睡得很实。
梁炽真的像承诺的那样什么都没做，只是轻轻搂着她，一直拍着她的后背，直到她进入梦乡。在梦里，叶知音又回到了他们同居的那个小房子，外面下着雨，落在窗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两人一直赖在床上面对面相拥而眠，因为离得太近了，甚至能吸入对方温热的呼气。
那时候真好啊。
再次睁开眼时，叶知音只看到了床前安安静静搓手取暖的米米，被窝里只有她自己，隔壁的床也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没有任何人来过的痕迹。
“梁炽呢？”
“哦，炽哥好像一大早就回客栈了。”米米给叶知音倒了杯白开水，“时间还早，看姐你睡得那么香，我就没叫醒你，要不再接着睡会？”
“不了。”叶知音起身下床，伸了一个懒腰，“感觉已经睡饱了。”
“做什么美梦了吗，你睡着的时候嘴角一直是这样的。”米米比了个夸张的笑脸。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同时也在和梁炽抱着睡觉，梦中的一切都感觉分外清楚。
“不记得了。”叶知音对她摇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