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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云家玉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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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郭端着茶从外面走了进来,“季公子请喝茶,这可是上好的龙井,青琉姑娘听说您来了就立刻让小的准备。”这小郭刚把茶放在桌上,还没来得及倒,就听到有人朝他大喊,“他拿了我的玉佩!”突然站在季子瑜身后的云深喊了一声,季子瑜转过头来,云深却抓住他的手,“公子,就是他,他拿了我的玉佩!”小郭一脸迷糊,本能地立刻反驳,“你可别瞎说啊,你谁啊,我认识你吗?!”看云深的样子不像说谎,他看了青琉一眼,转头严肃地看着云深,“怎么回事,你好好说清楚。”云深便把那日的事情说了,原来他刚来临音的时候去过听雪楼,却因为没钱被赶了出来,那时的小二也就是小郭,还抢了他的玉佩,“我的玉佩上有个云字。”云深说着说着有些委屈,眼眶红红的,小声说道,“那是我爹留给我的遗物。”小郭好像突然恍然大悟,“啊!你是那天那个小乞丐!”云深眼眶里坠着泪珠,青琉心疼非常,突然一拍桌子,小郭吓的跪在了地上,声色俱厉,“欺善怕恶,听雪楼就是这么教你的?”云深也被吓到了,躲在了季子瑜身后,说实话,季子瑜也有点吓到,他也是头一次见到一贯温和的青琉如此严厉,不愧是做到旗主的人,但他还是伸手握着云深的小拳头,轻轻拍了拍以示安抚。小郭哆哆嗦嗦,“青琉姐饶命啊,我当时以为是小乞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偷来的,并不知道是遗物啊,饶命啊青琉姐。”说着又挪到季子瑜这边,“季公子饶命啊,帮我劝劝青琉姐,我真不是故意的。”
“你去听雪楼做什么?”季子瑜转头问云深,云深眼神有些躲闪,“我……我当时就想找个活干,听说听雪楼非常有钱,就想去打个下手。”小郭却低声反驳,“你不是说你来找人的?”青琉没听清,抬手给了他一脑壳,季子瑜却听到了,眼看小郭泪眼婆娑,苦苦求饶,季子瑜叹了口气,“你赶紧把玉佩拿出来,这事便一笔勾销,我定不会追究。”云深也亮起了希望,紧张地看着他,青琉拂了下衣袖,“还不赶紧给人交出来!”小郭却是一脸为难,“支支吾吾做什么?!”青琉愈发生气,季子瑜却看出了问题,“你把玉佩送人了还是弄丢了?”小郭立刻一脸悲怆,“我把它送铃儿姐了……”,季子瑜与青琉对视一眼,两人眼里突然都有了一个想法,“什么时候的事?”小郭皱眉想了想,“初十那天。”小郭还没想出来,云深先答了,初十,就是听雪楼出事前四天,“这般一回想,风铃儿称病好像也是初十当晚。”青琉突然想起来,季子瑜皱眉,风铃儿之死难道是玉佩带来的,加上之前云深被云山派追杀的事情,季子瑜觉得云深的身世必不普通,他偷偷看了眼云深,这孩子在接触到季子瑜的目光时移开了。
两人从听雪楼出来,都没有说话,云深有些紧张,一路小跑着跟上季子瑜,生怕一眨眼人就不见了,“你去听雪楼做什么?”云深像受惊的小鸟一样,瞪着大眼睛看着季子瑜,然后又快速低下头,“我……我是去找点活……”,季子瑜抬起头继续往前走,声音飘了过来,“我不听骗外人的说辞,我知道你有苦衷,你若是不便说,我也不逼你。”云深垂下脑袋,一路安安静静地跟着季子瑜,这刚进门,就看到沈慕城坐在大厅里,“哥哥。”他的样子有些凝重,“怎么了?”季子瑜有些疑惑,“今天我们抓了一个人,他在听雪楼附近转了好几圈了。”沈慕城停顿了一下,“是云山派的人。”季子瑜皱眉,怎么又是云山派?
被抓的人是云山派的弟子,叫张森,据他所说,他与风铃儿两情相悦,本准备存够钱就把风铃儿赎出来一起过日子,可没想到人说没就没了,据他回忆,他与风铃儿最后一次见面正是初十那晚。据他交代,最近一段时间,上面都在找人,那人身上有几个信物,其中一个就是那个玉佩,“玉佩的样式我见过,所以当时看到铃儿那块玉佩我就知道了,当时我问她哪里来的,她说是客人给她的,我就知道恐怕要找的人来过听雪楼。”季子瑜摸着下巴,“你确定没有把玉佩拿走?”张森摇了摇头,“没有,我让铃儿藏好,我先回门派里问问。”季子瑜准备诈一诈他,“是你抢走了玉佩,怕风铃儿告发你,索性把人杀了,还放火毁尸灭迹,对不对?”张森却神情激动,“不是我,我没有杀人,我怎么会杀铃儿呢,我还准备跟她回我老家的小房子住呢,等等!”张森突然猛地抬起头来,“你说铃儿是被人杀的?不是说是被烧死的吗?”他奋力挣扎,想过来问清楚,自然被摁住了,“怎么回事,被谁杀的,到底是谁?!”季子瑜看他不似作假,故意说道,“玉佩找不到了,你说你没拿,那它自己长腿跑了吗,你什么都不说,我们也查不出是谁,铃儿估计也就只能含冤而死,死的不明不白,就连全尸都没有。”
张森停止了挣扎,表情绝望,眼睛发红,跪了下来,“不是这样的,不应是这样的……”,然后便开始呜咽哭泣,季子瑜走出了房间,看了看天上大大的太阳,依旧耀眼,“风铃儿摊上这事儿也着实无辜。”沈慕城背着手走到他旁边,“世间之事因果相连,没有谁是完全无辜的。”季子瑜觉得莫名有些伤感,沈慕城用手指蹭蹭他的脸,季子瑜握住他的手,五指交握,两人散步走回房间,刚回到院子,就看到笔直站在房门前候着的云深,从听雪楼回来的云深一直心事重重,时不时抬头看着月亮,好像在深思什么,眼里有光,但又瞬间暗淡,就像此时挂在天上的月亮,清冷而微弱。
“庄主,公子,张森要见你们。”齐远从身后疾步走来,季子瑜和沈慕城对视一眼。“我在云山派也只是个小弟子,最近只是奉命要找一个人,大约是十几岁的孩子,身上应该有玉佩或者别的东西,我本来对这些事情也不是特别上心,进云山派也不过是混日子,只不过那日铃儿把玉佩给我看的时候,突然我觉得说不定是上天给我个立功的机会,指不定这一次就能出人头地,把铃儿赎出来过上好日子,谁知道后来几天再去的时候,赵二娘都说铃儿不舒服,我一直未曾见到她,最后一次听到的时候,就是大火的第二天,我想去问问情况,却没能见到听雪楼的人。”“可是只是一块玉佩的话,没必要杀人灭口啊,而且你为什么不拿着玉佩直接去领功?”季子瑜把心里的疑惑说了,张森却没有说话,沈慕城却突然开口,“你有没有想过你所藏的秘密也许就是风铃儿被杀的原因?”张森和季子瑜都看向沈慕城,秘密?什么秘密?沈慕城是不是知道什么?季子瑜虽然一脸不解,但沈慕城却一派淡然,最终张森叹了口气,“我有一次偷听唐长老说话的时候提到,他让我们找的人很可能藏了前朝的宝藏。”哈?“当时我发现玉佩的时候确实动过找宝藏的心思,就让铃儿先把玉佩藏起来,回去问问更详细的情况。”沈慕城语气有着肯定,“你把事情跟风铃儿说了。”张森抬起头看着沈慕城,似乎明白了什么,又点点头。
“庄主,公子,你们说张森的话有几分可信?”齐远跟在两人后面,季子瑜开口,“他没必要说谎,如果他说的是真的,这就能解释为什么风铃儿会被杀,还有许多与她接触过的飞鸽也不幸遇难。”季子瑜有些心塞,“不过他们都想多了,这玉佩根本就不是宝藏的信物。”沈慕城有些吃惊,一副你怎么知道的表情,季子瑜当然不会说自己的玉珠才是宝藏关键道具,只不过这让季子瑜想起了云深,“玉佩不过是云家的信物罢了。”齐远有点想不通,“那现在玉佩在哪里?”季子瑜撇嘴,“现在基本可以肯定,玉佩在谁手上,谁就是凶手。”沈慕城接着说,“赵二娘是毒蛇的人,却死于毒蛇,恐怕也是发现了玉佩的事情,玉佩此时不出意外应该是在毒蛇手里。”齐远跟上两人,“可是玉佩跟宝藏无关,毒蛇的人为什么还要拿玉佩,云山派的人为什么还要抓这个孩子?”季子瑜沉思,“也许毒蛇根本就不知道宝藏的事情始末,毒蛇和云山派只是合作关系,后来宝藏的事情也许被毒蛇知道了,双方开始不信任,我还在想毒蛇前面做事明明悄无声息,现在却愈发猖狂,恐怕这已经不在云山派的掌控范围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