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叶开

11、第四章（2）

　　肖克又失败了，而且是因为同样的理由——慕风。当卓乐天听到这个消息时，她几乎快要疯了。
　　当她赶回别墅时，等待她的只有空荡荡的床，她这几天一直在守侯的人已经离开。卓乐天颓然坐在地上，她一直等他醒来，但没有想到等来的却是他不顾性命去救那个女人。但即便如此，她却依旧无法恨他。
　　慕风一直没有回来，卓乐天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天色慢慢暗下来，她却什么也不能做。慕风的手机始终处于关机状态，她无法联系他；而她也无法叫人去寻找，因为她怕惊动卓斌，慕风的身份在卓斌的心里始终是根刺。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内心会如此惧怕她的父亲，她的父亲变了，变得越来越陌生了。
　　慕风会如两年前一样，再次背叛他们吗？这次离开的他会永远再也不会到她的身边吗？卓乐天不敢再往下想，她的想法让她如坠入冰窟般寒冷。
　　手机在响，手机铃声让卓乐天心头一阵，原本已经暗淡的眼睛再度闪现光芒，是慕风吗？她迫不及待地拿起了手机。
　　……
　　慕风就在这里，卓乐天看了看面前的住宅大厦，她总算找到他了，幸好他平安无事。
　　但当她一想到郭已凝也在这里时，她就再也无法压抑心中的怒火，她一把推开大厦的玻璃门。
　　“他的身体已经很糟糕，我不知道他还能坚持多久，你的任性只会让他的情况加速恶化。如果你不想失去他，你就听我的话，再也不要做今天这种幼稚的事情。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以后你自己好自为知。”
　　卓乐天的脚步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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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睁开眼睛时第一眼看到的是郭已凝的身影，那一瞬间，慕风竟然有种恍惚，分不清现实与曾经。直到郭已凝离开，他依然有种迷离的感觉，不给对方任何开口的机会，只自顾自话，她似乎仍旧是她。
　　但即使是梦也会有醒的一刻，更勿论这并不是梦。
　　他昏睡了多久？慕风看了看窗外，夜幕早已降临。
　　卓乐天此刻一定很担心吧？他必须马上赶回去。
　　……
　　“砰。”郭已凝的身体不由一颤，她反射性地立即冲去她的房间，里面早已空无一人。刚才是他离开的声音。郭已凝慢慢走去窗边，静静地看着下面的街道。
　　看着郭已凝孤独的背影，菲烟没有上前安慰，她清楚经过今天这么一折腾，郭已凝是再也不可能走出来了。
　　书桌上压了张纸条，一定是慕风留下的，菲烟走了过去，拿起纸条。
　　“郭小姐，刚才一直没机会向您说声谢谢，而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亲自去跟您说，只好借此纸条表达，谢谢您今天救了我。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您的。”
　　郭小姐？菲烟不由皱了皱眉头。他认识的应该是沈亦宁而不是郭已凝。而且上面的话就象是给素不相识的人所留的，假设今天这出戏是特意安排的英雄救美，那这一招加上这样的字条也只能用于不认识的人啊，这个在他们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曾经使用过，但此刻的对象是沈亦宁，他慕风曾经的恋人，他用这一招，敢情脑子烧坏了。
　　菲烟撇了撇嘴。
　　等等，脑子烧坏了。失忆？曹孟说过他的伤是旧伤，但她的印象中，直到慕风去堕天卧底之前，他并没有留下什么严重的后遗症。而两年前发生他背叛的事情之后，他便一直和卓乐天待在国外没有露面，甚至连堕天的活动也没有出席过。难道那个时候他是在国外养伤？而他这次受伤还使他失去了记忆？菲烟突然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她也不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脑海里会蹦出这么一连串的假设，但如果这一切不是假设呢？
　　“小宁，我突然想到些东西。”菲烟要将自己的这个想法告诉郭已凝，可是郭已凝似乎并没有听到她说话，还是呆呆地看着楼下，菲烟走了过去。
　　……
　　大厦的门又一次被打开，卓乐天的心又不由提了起来，每次有人从大厦里走出来，她的心就会充满了期待，可是每一次等来的却是失望。
　　这一次呢？
　　一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映入她的眼帘。
　　……
　　慕风刚走出大厦，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是卓乐天
　　她怎么会在这里？
　　可是他并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个问题，因为他看到了卓乐天眼里的担心与牵挂，愧疚笼罩着他，他又再次辜负了她对他的信任。
　　“对不起，我。”慕风的话还没说完，卓乐天已经快步上前紧紧搂住了他。
　　她的身上透着阵阵凉意，她究竟在寒夜里站了多久?慕风无法把这样的她推开，双手最终抚上了她的后背。
　　感觉到这一切的卓乐天再也按捺不住，在慕风怀里痛哭起来，她没有失去他。
　　……
　　看着楼下，菲烟明白了。
　　慕风与卓乐天正深情相拥。
　　慕风醒来第一件事竟然是通知卓乐天来接他？
　　菲烟最终将她刚才的想法咽了回去，她决定还是先和曹孟讨论一下这个可能性之后再告诉郭已凝，毕竟没人会受得了一再的希望与失望。
　　菲烟拍了拍郭已凝的肩膀，没有说什么便离开了房间，她很清楚此刻郭已凝需要的是安静。
　　直到菲烟离开，郭已凝始终没有回身，她不想再让菲烟看到她的泪水，今天的一切是她自己自作自受，她不值得别人的原谅与安慰。
　　她默默地注视着慕风与卓乐天离开，就让这多情的泪水尽量地流吧，就在今晚流尽流干。
　　……
　　在这一刻，任何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世界里，谁也没有注意到阴暗角落里有人正注视着今晚发生的一切，正注视着郭已凝的房间。
　　紫邑玉佩终于现身了，一丝冷冷地笑意在那人的嘴角边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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