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人品有限》扬葱

89、死神

　　对于帮助我去现世一事，蓝染说这得先入队做了死神，等成为正式死神之后就可以通过派遣的方式正大光明的进入现世了。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恳切，好像真想那么回事儿，换个人恐怕就会被他话语间流露的关心和善意打动。

　　但是我如此冰雪聪明天赋异禀是不会被他伪善的面孔打动的。“可我需要现在、立刻、马上去现世，没时间先做死神！”不然我和你做什么交易啊！

　　对方吃准了我只能依靠他的境况，只是一再强调这是唯一的方法，不过他可以徇私枉法一下帮我很快当上死神云云，那神情无辜的就像朵小白花。面对蓝染，我有种深深的无力感，就好像我面对田中海一样，可以插科打诨胡言乱语，但是却没办法真正改变他们的决定。

　　只有被他们决定的份。

　　我琢磨着姬小路、小惠和松本三个应该没我那么背，一个神子一个大妖怪一个阴阳师活着是没问题，就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再闯入尸魂界一趟？哇塞那不是和上次一模一样的情况了。只不过当时在意大利时还有个能冥界入口的地方，我可没听说尸魂界在现世有什么入口啊。似乎是要打开某种次元通道，这三个人能做到吗？

　　认真思考了以后，我还是完全没有去做死神的意思，蓝染强调，成为死神是必须的，我也强调：“身为一个阴阳师，我有维护自己职业荣誉的义务！”总之，我不会去做死神的。

　　因为要想做死神挺不容易，流魂街出身的人得按部就班的去真央灵术院上课，想越级直接做死神，那就得通过入队测试什么的。第一我没那闲工夫，第二，这里有田中海的存在，我可不想因为自己的不谨慎造成这里的异变，毕竟田中海从来没有提到过她过去认识我或者听说过我的存在之类的事。

　　由于我的坚持，蓝染没有在这个时候继续强迫我，估计这时候对他来说，和我撕破脸并不是什么有意义的事，而且我还承诺，自己一定会“帮助他”，因为他会帮我回现世，对我有“恩”。

　　“既然这样，那就算了。不过你想去现世的话，我这边还需要做些准备，毕竟让一个已经死亡的魂魄回到现世是不被允许的。”蓝染妥协。

　　我忙不迭的点头：“只要能让我回去怎样都行啊，不会太久吧？”

　　蓝染笑道：“不会太久的。你在这里先住一段时间，我会来找你。”

　　我点头，事情很顺利嘛。“对了，请教一件事，死神的斩魄刀怎么得来的？”

　　蓝染微微一愣，随即笑了笑，说：“和灵魂对话，顺利的话很快就可以找到自己的斩魄刀。怎么，对死神还是有些兴趣？”

　　兴趣是有的，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下我只是想要个趁手的武器罢了。

　　道谢之后，我送别这位未来的boss，找到附近的居住区，四下看看，很快找到了之前田中海居住的地方，那里还残留着她的气息，挺好找的。……反正她目前还是游魂状态，我这样随便入侵她家应该没问题吧？

　　这片居住区比我之前一路走来的地方要好上不少。据说流魂街80区最贫穷，越靠近瀞灵廷生活条件越好。换句话说，田中海就算是不幸掉到尸魂界，起点也比我高一些呢……又惆怅了一小把。田中海独居一套小屋，四周也有邻居，见到我时都蛮警惕的，我说自己和田中海是亲戚，她去别的区旅游，请我帮忙看家来着……不信也无所谓，反正他们都打不过我。

　　进了田中海的屋后四下看了看，屋里的摆设中规中矩，我翻箱倒柜一番，找了点吃的和衣服，钱只有少少的一点，和我在幕末时见到的形制一样，看来这尸魂界目前也处在比较落后的时代呢。

　　我坐在那张破旧的床上，想着蓝染临走时说的关于斩魄刀的话。

　　那话听起来实在很飘渺，我闭上眼冥想许久，也不知道怎么和自己的灵魂对话。不过我这人有点好处，就是知道变通，虽然被田中海讽刺为旁门左道。不就是个自制武器吗，最常用的能量壁障就是将能量聚集在一处形成保护层，如果换一种方式比如将其束成条，不就是武器了吗？

　　我为我天才的想法感到骄傲，立刻着手尝试。略微休息一下，等天黑之后再次来到郊外的树林，这里已经没有虚或者其他死神的灵压。

　　将能量聚集很容易，束成条状也不是很困难，只不过能量是无形的，我看着空空的手心，很是纠结，如果能具现化就好了。挥动手中无形的能量束，冲着一棵树砍过去，其结果是给树造成了很有威力的一击，只不过那一击实在很像是棍子打的，和我预计的刀痕有很大差距。

　　将能量束尽量压扁，试过很多次之后，逐渐有了刀的样子，而那棵树也被我摧残的不成样子了。只是在锋利程度上远远不及当初的震荡剑……对哦，震荡剑的锋利源于它剑刃上高速震荡的粒子，与其说是锋利，不如说那是一把高速运转的锯子，我是不是也能做到呢？

　　蓝染没来找我的这段时间，我安心在这里耗着，反正没什么事，趁此机会专心造武器好了。

　　尝试许久，我心目中的刀终于成型。它有着虽然极不稳定但可以称之为“变幻莫测”的剑身，粗糙但也能称之为“返璞归真”的剑柄和剑格，这样一柄神器在众多中规中矩的斩魄刀中是如此的拉轰！

　　“你倒是蛮有天赋的。”蓝染称赞我。

　　对于这位神出鬼没的大人突然出现，我并没有太多惊讶。他没有刻意隐藏灵压，很容易就察觉到。

　　我坦然的接受他的赞美：“很多人都这么说。”确实如此，小透明、小惠甚至田中海都说过，我在和武力相关的方面向来通透，就是传说中骨骼精奇的那一种人啊！

　　“不过死神总得有自己的斩魄刀，你那把、嗯，刀不行。”

　　看着蓝染十分勉强的称我这把在造型上别具一格的武器为刀，我默默的叹气，它确实难看了点。

　　“成为死神神马的稍后再说，带我去现世的事情怎么样了？”

　　“已经准备好，只等找个合适的时候出发。”

　　我大喜：“那真是太好了！”

　　蓝染笑笑，是以我跟他走。其实并没有走多远，来到一个散发着空间波动的门前，我知道从这里进去应该就能到另外一个次元了。蓝染解释道，因为我不是死神，不能从穿界门中通过，只能走断界，断界的另一头就是现世。

　　“了解，那你带路？”

　　蓝染率先一布走了进去，我立刻跟上。

　　这就是传说中的断界啊，挺有趣的地方，两旁是瀑布一般的能量流，中间有个挺宽敞的通道。我放出精神波去探测，感觉到一些异样，这里给我的感觉有点混沌。去过不少次元之后，我大概也能分辨出一些事情来。次元叠加时能感觉到两个次元的张力，而这里好像次元离得远，是沟通两个次元通道。当然次元并不是三维中的空间，而应该是更高维度的，很难形容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我想我大概是被田中海传染了，净考虑些无关紧要的事。

　　这是，在前面领路的蓝染突然停下转向我，说道：“好了，这个地方不会有人打扰，那么是不是可以请教阴阳师小姐几个问题？”

　　我的直觉告诉我大概又被阴了。不过这种时候即使是圈套也得先跳了再说，于是大义凛然的说：“问吧！”

　　“你知道我是谁。”

　　这是陈述句。我当然知道，只是这很奇怪吗？蓝染问这问题肯定有他的用意，即使这算不少问题，而是一种点明。我迅速回忆了一下自从到尸魂界之后的表现，有什么疑点吗？我一直装作一个有着一些奇异能力的阴阳师，些微抗拒成为死神，并着急回现世一趟，但这和我认不认识蓝染有什么关系？

　　没想通这一点，于是我开口道：“我需要认识你吗？”

　　蓝染勾起嘴角，仍旧一副好好先生的样子为我解惑：“你忽略了几个细节。如果你真是要寻求我的帮助，至少应该先打听清楚我是什么人，是否能帮到你，又或者是否值得信任，可是你从一开始就没问过我的名字，这说明你认识我，并且很对我有所了解。而据我所知，阴阳师小姐，你似乎是刚刚来到尸魂界不久。”

　　我沉默，似乎是这样，“那又怎么样。”

　　蓝染笑容扩大了一些，“你在利用我，而不巧的是，我一向喜欢利用别人，而不是被别人利用。而且……”

　　蓝染抽出了他的斩魄刀，释放了他队长级的灵压，“我也讨厌一个知道自己底细，而我却看不透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