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人品有限》扬葱

2、黑之契约者

　　被姬小路拉着跑了大概五分钟，我实在没力气跑不动，拽着他停下，“等、等一下……再跑下去……我就挂了先……”

　　姬小路气定神闲的看着直喘气的我，摇头道：“看来有必要让你加强一□□能方面的素质啊。”

　　“……锻炼体能和死，哪个比较轻松？”体能训练神马的，最讨厌了！

　　“还是这么懒，有捷径的。灰色次元里有增强体质的药，这种药不难弄到，很普通的物品都能罗伦斯先生那里换到。”

　　我拍着胸口顺气，再次郁闷：“听起来不太能理解，所以你还是不打算告诉我灰色次元到底是嘛玩意？”

　　“解释很麻烦啊，到时候带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一脸黑线，“大人说，不能随便和陌生人走。”

　　姬小路大笑：“你都跟我跑了这么久了，而且……”

　　我正想听他“而且”什么。结果他又停下不说了。且，什么大不了的，用得着保密么？

　　“刚才那群人提到契约者……”我在脑海中搜索这个词汇，“想起来了，如果没猜错的话，这里确实是东京，因为某场事故造使一些人得到超能力，但是使用后需要付出奇怪的代价，所以被称为契约者。”

　　“关于世界背景能更详细点么？”

　　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抱歉啊，我看动画从来都只关注剧情，背景什么的没去了解过。”

　　姬小路叹气，“好吧，至少我们能保证不被关在这个次元中了。”

　　“啊？”我又听不懂了。

　　“不能破坏所在次元的支柱结构，不然会被关在这个次元出不去的。”

　　我又迷茫了，“什么意思？”

　　“这又要说到次元规则了。每一个次元都有支撑次元存在的结构，关键人物和关键事件，这些被称作支柱结构。如果破坏了次元的支柱结构，那么次元就会崩溃，然后……”姬小路耸耸肩，“穿越者就会被关在这个空间内。”

　　“关在空间内会怎样？”

　　“不知道，没人从崩溃空间出来过。崩溃的空间经过一段时间会重新出现，而里面所有的一切都会被重置，曾经进入的穿越者也不见了。”

　　我囧，“这听起来好像是病毒破坏了系统，然后电脑重装了一下。”

　　姬小路敲了一下手心：“对，就是这个意思！”

　　穿越者都是病毒么OTZ……作为一只病毒，我带着满满的压力问姬小路：“所以只要不干扰次元的正常运作就行了吧？”

　　姬小路称赞我思维敏捷，就是这个意思，可我总觉得他的称赞中带有相当比例的讽刺。

　　然后姬小路问我，这个次元有什么比较有价值的东西？我想了想告诉他，印象中似乎“门”里面的东西都蛮有趣的，还有个叫做流星核的东西，因为还不能确定时间轴，所以到底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就算确定了时间轴，我也不知道。

　　不管怎么说，现在已经是深夜，这个次元充满了没什么法律观念的契约者，我认为我们应该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姬小路赞同我的提议，于是我们找了一家爱情宾馆……混蛋！为什么会是爱情宾馆这么容易产生误会的地方！

　　原本池袋这个地方是东京的年轻人聚集的热闹场所，但在这个次元却荒废掉了，事实上整个东京都很萧条。所以大半夜的没有找到住宿的旅馆是完全能够理解的，这时候开着门的地方也只有爱情宾馆而已……

　　姬小路笑的很纯良，甚至有点腼腆，羞答答的抛着媚眼：“我不介意。”

　　老子介意啊掀桌！

　　粉色调的装修，异常柔软的大床，会放该被和谐的步兵片的电视，还有透明玻璃的浴室。

　　好讨厌啊……

　　我异常沮丧的坐在床沿，背对着浴室，听得那里哗啦啦的流水声，还伴着某人的歌。姬小路倒是不怕我偷看，光明正大的冲澡，一张薄薄的浴帘根本起不到遮挡的作用，反而因为朦胧更显猥琐……别问我为什么知道的这么详细，我只是稍稍瞄了一眼，我发誓就一眼！

　　一会儿姬小路就从浴室中出来了，我感觉到床垫凹陷了一块，然后摇摇晃晃起来，洗浴后沐浴液的味道搀着氤氲的水汽飘过来，我一转头，就看到某个人OTZ的姿势跪在我身后的床上，抬着头，睁着亮晶晶的眼，一脸兴奋的好奇。

　　我再次发誓我不是有意从松垮垮的浴袍中偷看他的锁骨和胸肌，只是不小心瞄到的！

　　姬小路突然笑起来，满床打滚：“我真不知道你以前竟然这么纯情，还会脸红……啊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我该怎么反应？拿枕头砸他还是闷死他？或者装作若无其事去上去挑他下巴说“给爷笑个”？还是羞愤摔门离开？

　　我挣扎许久，姬小路帮我出了主意：“你不去洗澡？”

　　嘤嘤嘤嘤那浴室不要太透明了啊！

　　“大不了我跟你一样，背对着浴室坐着，放心我不会偷看的，你全果的时候我又不是没看过……”

　　枕头出手，我愤而钻进浴室。

　　洗完澡，把衣服丢进自动洗衣机，穿上爱情宾馆的浴袍，和姬小路身上那件时情侣装……好讨厌啊嘤嘤嘤嘤。

　　我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会做这么大胆的事情，和一个认识只有几个小时的男姓进入爱情宾馆开房间，在洗澡过后同在一张床上——睡觉。我睡不着，时差还没倒过来，对我来说可是一下子从上午穿越到午夜，中间那十几个小时无声无息的就消失了，何况今天还听到了不少骇人听闻的东西，想入睡真难。

　　姬小路已经睡了，少年沉睡的面容显得异常温柔，表情全部舒展开，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发丝沿着轮廓勾勒出柔软的线条。

　　我为了回家而寻找次元交点，他为了什么呢？每次说起这个问题是，他都避过去不谈。

　　“哎……”轻轻的叹息声在昏暗空旷的房间中显得非常清晰，我想矫情一下又怕惊醒姬小路，这床太过柔软稍稍翻身都会弄出很大动静，无奈我抱了被子窝上了沙发。

　　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立刻找到田中海，问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惜目前貌似出于磁场混乱期，我至少要等两天才能和她联系上，太蛋疼了。手机的指示灯一闪一闪的亮着红光，这是还未接通的表现。

　　盯着它很久，红灯依然是红灯。万分悲痛的把手机扔一边，然后感觉到饿了。按照正常的时间，我应该过了午饭的点，之前太过紧张一时忘记，此时万籁俱寂，饥饿感分外清晰。我记得背包里有泡面，但又觉得不好打扰已经睡着的姬小路，只好抗着。

　　好饿，原本不怎么饿，一想到有泡面可吃不知怎么饥饿感突然就加剧。在公德和自私中挣扎了好久，终于向肚子妥协，□□名言：吃饭皇帝大。

　　蹑手蹑脚的爬起来，从柜子中寻出烧水壶，灌满水插上电，心想着旅馆虽然营业性质三俗了点，但配置还是蛮齐全的。水烧好后，我拉开杯面上的塑料膜，放入调料，倒上水，三分钟后就飘出了充满诱惑的味道。

　　“小唯，你竟然背着我偷吃！”哀怨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冒出来，我吓的差点把杯面扔到地上，姬小路手快的借住，笑嘻嘻道：“原来是给我准备的吗？那我就不客气了！”

　　快客气啊我们不熟！虽然是这么想，但看他一脸满足的捧着泡面碗，我便善良了一下，不和他抢了。

　　反正还有，再泡就是了。

　　爱情宾馆，两人穿着宾馆提供的浴袍，凑在一起吃泡面，这场景恐怕比刚才两人睡在一张床上更诡异——不，后者才是在这里应有的正常姿态吧。

　　我不无感慨，穿越果然是能改变人的命运的。

　　吃饱喝足后，我终于感觉到困意，幸福的意义大概就是能吃饱了睡，从某种层面来说，猪是多么幸福。

　　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

　　我明明记得昨晚倒下之前我是冲着沙发去的，怎么醒来就在床上了呢？睁着迷茫的睡眼，我看到姬小路正站在床边，衣服已经穿戴整齐，正对着镜子整理发型。

　　都是这个粉红色调的错，我脑中不停的以十倍速的荧光粉色花体字弹幕刷屏——一、夜、情!

　　掩面，我才刚十八岁啊就这么三俗了，以后还怎么成为一个和谐的□□公民？

　　姬小路好奇的看着我不断变换的表情，最后定格在生不如死生无可恋上，笑到：“怎么一脸天塌下来的表情啊，一夜情对你打击这么大么？”

　　闭嘴啊我刚刚和谐掉这个词你又来！

　　从宾馆出来，我想还是先确认田中海那间店的位置比较好，可一打听才知道，东京市的范围缩小了很多，麻布一代早就废弃了。等我亲眼看到那片汪洋时，忧郁了，这一带已经完全被海水淹没，连东京塔都只露了个尖尖在水面上，田中海的店恐怕也早就变成海底世界了吧。

　　手机的指示灯仍然是红色，我虽然想老老实实的等着田中海来联系，但姬小路的话打动了我。

　　“这个次元有超能力的存在，肯定能找到好东西。灰色次元有很多你想象不到的好物，但这需要其他物品交换。毕竟你不能保证每一个次元都有奇特的东西在，如果没有可以交换的物品，会很遗憾。我看那些契约者的能力也不过如此，你提供情报，我提供行动力，得到东西后我们对半分，如何？”

　　姬小路说得很肯定，我因不必亲自犯险也就同意了。

　　我对契约者也不是很了解，除了知道他们是一群能使用超能力、但需要付出代价的人外，也并不知道什么。本来是抱着试试的心理，去网络上搜索了一下，竟然得出不少关于契约者的信息。

　　十年前，在地球两端突然出现直径为10公里的的未知领域，巴西的“天堂门”和位于东京的“狱门”。门的出现使星星月亮都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虚假的星空，太阳成为唯一可以观测到的天体。与此同时契约者也出现了。契约者是由人类随机突变而来的超能力者，其精神构造为完全合理性的思维，往往显得冷酷无情。契约者还须为能力的使用而支付“代价”，这也是“契约者”之名的由来。除了这些以外，契约者和普通人类并没有区别。

　　搜索“契约者”这个关键词后，网页上出现最多的词一个是“门”，一个是“天国战争”，但都说的含含糊糊，没有更加明晰的解释。

　　东京的“地狱门”，就是那个巨大的围墙围起来的地方，网络上许多人猜测，如果能进入地狱门，说不定就能够成为契约者；也有人说“门”内的物质都产生了变异，变成了神奇的东西；更有人说，“门”是神给予人类的惩罚，是死亡之地，进入的人都会被神抹杀。

　　姬小路认为富贵险中求，非要去闯“门”，我瞅这那五百米高的围墙替他犯愁，他这是准备怎么过去呢？

　　“你准备怎么进去？”我问他，毕竟他也是个超能力者，就是不知道到底具体有多超。

　　姬小路耸耸肩，看起来很轻松：“我到门的入口观察两天，总有机会混进去的。”

　　估计是做这行很熟练了，不用担心的样子。

　　“我留下也帮不上忙，估计过两天我就会离开，到时候恐怕不能告别了。”我寻思着等通讯一联系上，就马上去找田中海，有很多事情我还要问她呢。

　　姬小路拿出手机，“交换下号码吧，我这支手机也是田桑造的，频率一样，可以通讯。”

　　互换了号码之后，我们又一起到门的附近去。并不是马上就要分开，他需要在附近踩点，我则想趁机多参观一下这个次元。这次我们提前订好了正常的宾馆，不会再发生昨晚那种令人无语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