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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三章 龙马(前篇) ...
“唉呀呀,小静你还只是个煮茶女么?”
和室中,燃着不似人间的灯火,昏暗之中自有一片醉意氤氲其间,红黑相间的漆器叠放在一起,空气中时不时响起和服摩挲榻榻米的窸窣之声,古色之中萦绕着几点淡雅与闲适。此刻,倘有某个先生在窗外吟一首素净的和歌,便更添几番风味。
小静将手里的茶碗敬给面前的中年男人,微微欠了欠身,笑容可掬。
从事卖茶行业的茶壶老板年过四十,眯起那双色眼的时候额上就会显出三条皱纹,传闻他年轻时是个流连于花柳地的小开,不惑之年更是放荡不羁。
“你到底还年轻,若是再过些时日,必会生得姿丽,可要把阿兰给比下去的呀!哈哈!”茶壶老拿着茶碗发出极其猥琐的笑容,顿时让她一阵毛骨悚然。
(这个杀千刀的茶壶老,乖乖卖他的茶叶不肯,非得跑到这种歌舞四起花天酒地的地方来吓人,百般缠着本姑娘耍流氓不说,还敢撩拨我跟阿兰之间的关系。该死!)
愤愤地瞪了茶壶老一眼,没料他自顾着喝茶没注意。
旋时,阿兰踏着小碎步拉开了和室的门闩。
夜已深,阿兰并不想让她在这样的地方陪着客人,过分的保护意识让这个美人脸容上添了几丝不快。与其说不想让小静在晚上工作(即便工作的内容只是给客人倒茶),不如讲她根本不想让小静继续留在这个地方。然而,自从新撰组肃清芹泽鸭那夜后,连小静都没想到自己会变得如此依赖她,就算外面的世界再绚烂,此时此刻,除了阿兰身边,她哪里也不想去,也不敢去。她很清楚,自己是被吓坏了,害怕了,所以野心全无,哪都不想野了。说到底,她还真是没骨气。那晚之后,她躲在屋子里有些日子不愿出来,几日后才渐渐平静了点。
“抱歉,这个孩子总给人添麻烦,在如此闲适的夜晚会让您很扫兴。小静,退下吧。”阿兰想办法将她支开,语气中蕴含着似有若无的忠告:动了这个孩子我会让你很扫兴。然,茶壶老文化低,没意会出来。
小静佯装调皮掩嘴笑了笑,踮着脚出了和室。
自芹泽鸭被杀之后,平静地过了几个月,祁静时常借着买东西跑到那个巷子里寻找一些蛛丝马迹,但每次都是徒劳,没有任何可以探寻的事情发生,她陷入了一种绝境般的低落,好在目前日子过得还算是平静。
而此时,盖已是元治元年初了。
走出和室,向窗外一望,夜樱似含苞待放。
“真好,能看到一百多年前的日本樱花。”
小静趴在榻榻米上看了许久,竟就这么睡着了。朦胧中感觉一个男人倒挂着正打量自己的脸。
“真厉害,口水都流到榻榻米上了!”
她无意识地皱了皱眉,只觉得是幻听,随即便听到一阵偷笑,心想不对劲。
“真是怪里怪气的丫头……”
之后的事情,便越发模糊了,只感觉自己被搬运又好似飞起来了,轻盈的感觉好像就是做美梦一样,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在笑,但那种轻松的感觉,真好。
醒来时,她躺在自己房中,嘴角有几丝凉意,似乎被什么擦拭过。全乎忘记了方才发生的事情,顿时被自己的瞬间转移给吓了一跳。然而当小静揉着惺忪睡眼打开窗户,眼前的一切更让她惊叹。
四月里的八重樱,犹一群身着粉色碎花浴衣的女子把着折扇在微凉的春风中翩翩起舞,一点绛唇,二挑风韵,三折樱枝,四拨涟漪。那时她竟有些相信,飞舞的樱花有它们的生命,风雅中一颦一簇,频频惊起世间之美艳。美艳中轻挑着风雅,风雅中氤氲着凄美。
“真美啊!”千言万语,只能化为三个字,更多的情感,难以言喻。
方清洗完走出屋子的阿兰看到小静正心无旁骛地赏樱,露出欣慰的笑容。
“阿兰姐,今年的樱花开得真美!”套话,绝对是套话。她刚来这里还是前年的夏日,根本没有看过京都前几年的樱花,何以评论今年的花。
然而,就算没有看过,眼前的繁华已着实让她着迷。难怪日本人的花见文化如此闻名,有如此迷人的国花怎能让他们不沉醉呢?
阿兰伸手接过一片迎风拂来的花瓣,抿嘴微笑,仿佛是在感谢春风予她的赠礼。
“小静,你知道吗?丰臣秀吉曾在醍醐寺里举行过一次繁盛至极的赏樱会。”阿兰看着手上的樱瓣,眼中泛着波。
小静皱了皱眉,勉强应道:“听说过,但与其说是繁盛,我更觉得那是奢侈荒诞……”
不同一件事,两人评价的角度总有不同,就比如说,丰臣秀吉赏樱一事,阿兰在乎它场面繁华,成为后世一段佳话,而小静则认为它极度表现了贵族生活的奢靡,几百颗樱树都是从远地运过到醍醐寺,他置那些下士庶民于何地……
阿兰笑而不语,小静则继续说了下去,“据说,那次赏樱会后不久,丰臣秀吉就撒手人寰了?”
“没错,”阿兰点头,“记得离去前他还提了一首诗,真叫人过目难忘呀……”
她张大双眼,看着阿兰一脸诗意中透着淡淡的忧伤。
“‘随露而生,随露而死’,此……”吟到一半,阿兰似从窗外看到了什么人,神色忽然变得开朗起来,拍了拍小静的肩膀,抿嘴笑着,“你呆在这里,别乱跑动。”还未等小静点头应声,她便转身离开。
向下一望,一目了然。从很久以前,她便意识到一件事,阿兰有个情人,同时阿兰也是那个人的情人,而那个人,就是新撰组的副长山南敬助。当然,她也很清楚,这对有佳侣必定走不远,但也毫无办法,该发生的总要发生,小静也不想为了这件事去跟新撰组的人有什么瓜葛,该有的命运就是注定的,谁也改变不了,就像自己这样。
看到山南一脸平静地越走越近,直至走进阿兰所在的屋子里,小静忽的有些害怕,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但仔细想想自己和新撰组的人素不相识(除了已经被肃清的芹泽鸭),何必要刻意躲避他们呢,她只是一介庶民,是和幕府维新什么的一毛钱关系都没有的小角色,只要各走各的,到死都不会跟那帮壬生狼有什么关系的。
于是,小静继续趴在窗边回想着丰臣秀吉的绝笔,轻念着:“‘随露而生,随露而散’……”
凭空之中,有个男音徘徊于耳边。
“‘随露而生,随露而散,此乃吾生,往事如烟,宛如梦中之梦’。”
她抬头,与一双墨黑的瞳仁相撞,登时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哈哈,想不到你这野丫头还知道这个,不简单呀不简单。”
“你、你、你谁啊?”她张大了眼睛,声音忍不住颤抖。
无奈,人是真的可以被吓坏的。
“啊,我吗?你不认识我?哈哈!”男子从窗口跳进屋子,双手叉腰大笑道。
“太放肆了,大白天的擅闯民宅!”小静提着胆子大叫着,无奈的是清晨这里睡的睡,醉的醉,鲜有个清醒的人可以听到她的叫唤,就连不远处的阿兰,此时也在和情人亲密调情毫无闲暇来理会屋外的事情。
“哦,哦,这里是民宅?这里该是男人都可以来的地方吧?而且只要有钱,不是可以……”男子略有想入非非之意,她打了一个冷战。
“无赖男!你敢再靠近一步我就废了你!”看到男子腰间的佩刀,她不住地发抖,只有嘴上逞能,自目睹了肃清事件之后,她心中一直都有恐惧感无法淡忘。
男子停下脚步,思索片刻,顿时豁然起来,“噢,我这么说是不是太过冒犯了?”说罢竟开始抓耳挠腮起来,颇像那么回事。
小静拿起茶碗朝向他,“从哪里来的就请立刻往哪回去!”
“冷、冷静点!”
她觉得耳根生疼,一把将男子按原方向推到窗外,“咚”的一声,那家伙似摔得不轻。她不客气地将窗合上,心还在扑通扑通地狂跳。屋外传来一声哀怨。
“怎么有这么泼辣的女人……”像是在唏嘘,又多少伴着闲来调侃之意。这样的人,岛原里随便抓一个就是。再待在这个房间又会有什么事发生,她如此想着,逃也似的走了出去。
夜幕降临,阿兰满脸愁容地从和室中出来透口气,碰巧被小静撞见。躲在拐角处探着她忧郁地蹙眉,忍不住有些心酸。芹泽鸭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然而自己被追杀那晚差点被山南逮个正着却是没有办法一时化了的问题,经过那件事,山南一定会对阿兰心存疑虑,甚至会一度为难她。想到这里,便愈发心烦。更何况,阿兰深爱着那个男人,却不得不欺骗他,这怎能让她不忧心?
“唉……”她似乎很累。
“阿兰姐,茶煮好了,可以端进去吗?”她端着茶具佯作什么都没看到,连蹦带跳地跑到阿兰面前,顽皮地对她笑以让她舒心。
到底来说,她只不过是萌生恻隐之心保护一个无家可归的女孩,但是为何,如今她却因此要承受这样的两难处境。
如果什么都不说就这样拖延下去的话,在记忆被时间冲淡之前,新撰组的人迟早也会注意到在她身边形影不离的小静吧。如此一来,小静似乎非离开京都不可了。
“小静……”她接过茶具,神色凝重,“回屋去。”言罢,阿兰没有看她一眼,回到和室。
这突如其来的行动令她有些担心。阿兰是生气了,还是打算赶她走?毕竟她的存在,对阿兰来说,已绝非是个安全的状况,反倒像个缺了定时器的炸弹,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灾难会降临,所能做的,只有尽快逃离。
小静叹了口气,反复思索着。转身却与一个人撞个正着。
眼前的女人抹着浓妆,挑着轻薄的眼神,扶着身边面红耳赤的醉汉,轻笑道:“唉呀,这不是阿兰带来的丫头吗……如此顽劣不成气候……!”
犀利的眼神。她顿然发现这个女人怒视的并不是自己,而是另一个人,看着这个身型姣好的艺妓送走了身边的醉汉,又转身走向自己,冷不防就这样被狠狠捏住了脸蛋。
“痛,好痛,放开!”她眯着眼睛,牙齿被挤压带来感觉十分不适,恨不得想就这样一掌拍在那女人脸上以还击。
在岛原地位与阿兰平起平坐的和音,总是摆出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能说会道又颇有姿色,却一直容不下同在此地谋生的阿兰。也是因此,长期以来小静总是刻意避开和音经常出入的地方。
相比于阿兰,和音是个满腹自信的女人,言语直接从不给他人留有余地。小静也很清楚,和音的桀骜注定了阿兰身边的人也会遭到排斥。
“放开!”她狠狠咬了和音的手,在手掌上留下了一个很深的牙印。
“呃……!”和音蹙了眉,看着被咬伤的手,随即狠狠瞪了她一眼,一记耳光瞬间落在小静的左脸上,打得她生疼,“野丫头!”
直到摔在地上头撞了一个很大的包时,小静才真正发现这个女人有多狠,咬咬牙,用几秒的时间起身,逃离现场。
和音站在原地,通红的手渐渐握拳,怒视着小静的背影,瞳孔中掠过了一丝诡异。
一个人窝在屋里,无聊至极时就会打开窗看看外面盛开的樱花,吃点储备的糕点。煮茶的事情似乎有别的孩子在做,这样昏天暗地的生活一过便是足足一个礼拜,奇怪的是,阿兰姐似乎十分支持自己禁闭。与其说是支持,不如说是求之不得……
她摆着疑惑不解的表情缓缓走出屋子,一个身材矮小的女孩匆匆跑过,手里还端着一套茶具。
“等等……”小静本无心叫住她,而那个孩子却在那一瞬露出异常慌张的表情,如此一来,倒让她感觉有必要说下去了。
“你是接替我煮茶的孩子吗?”那女孩看起来似乎还不到十五岁,娇嫩白皙的脸蛋透着水一般,一双大眼清澈迷人。
“啊,嗯。是、是的。”慌张的神态不改,似乎还是个未经世事的孩子。
(不过是见着陌生人有点紧张吧……未成年人都这样不是吗?)
她如此揣摩着,抿嘴笑了笑,做出一副成熟大姐姐的态势。
“是要送去哪里?”
“嗯……阿兰那里……”
“这样,那么拜托了!”她欠了欠身,看着那个孩子匆匆跑开,便朝不同方向走开,一步接着一步,心里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靠谱,走着走着,登时停了下来。
“送去阿兰姐那里……”
这个地方有的是女人,见到一两张生面孔是非常正常的事情,但是这次不同,那个孩子的瞳仁十分天真,少不经事的性格表露无遗,然而,在她的背后有个影子,十分熟悉又可怕的后盾……
(前几天阿兰说过,新来的帮她煮茶的是个老婆婆来着……)
想到这里,她才意识到灾难就要来临,而这一次的灾难,却不是针对她的。
“等一下!”转过身,那个孩子早已经消失无踪了,“混蛋……”
脱下布袜,光着脚丫子以最快的速度冲向阿兰的房间,这条路每天都走,并不显得有多遥远,但此时前方是时阴,她终于明白其实自己跑得并不快。眼前这条路,真的很长,长的看不到尽头,将她的忐忑的心绪吊悬在空中……
几个月前,小静曾经给和音的客人煮过茶,那个客人不识好歹百般纠缠,被她泼了一脸茶水,之后,那个男人对着她怒骂一通便离开,和音也因此而将她痛打一顿。阿兰对此发现得很晚,也由此与和音正式结仇。事情如此看来倒像是小静一手造成,但女人之间的战争是多元化的,归根究底说不出个因果缘由。
一个女人唱独角戏,或喜或悲,一群女人占场子,满脸是灰……
说到底,她还是太过依恋阿兰这个女人,究竟是为何呢,因为她的救命之恩?因为她收留自己?因为她的慈爱与美丽?或许都不是,她会如此依恋这个女人,是因为,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她是唯一一个可以关心自己,和自己有关系的人了……
边跑边胡思乱想,心如乱麻,几个帮忙做事的孩子端着炭盆迎面而来,双方都未意识到前方的危机,冷不防卫星撞地球,顿时世界旋转,伴随着“咣当”的声音,顿觉脸颊发烫,支起身来,眼睛生疼,这才缓缓发现,自己的整张脸刚才都埋进了炭盆之中。
“姑娘,你……”几个孩子吓得不轻,话还未说完,小静便脑袋发烫般地站起身又跑了起来,仿佛是铁了心要拿着刀去一个地方捅死一个人似的,再加上满脸的碳灰,这阵势着实让路过的人退而避之。
发疯似的终于来到了和室门口,里面仍有阿兰甜美的笑声,顿时心安了许多。
“那么,大家请喝茶吧。茶叶是新买来的,茶色也十分怡人。”
此语一出,小静的心旋即被掏空,顾不得脸面,拉开门把整个人摔进去,闭着眼大喊道:“不可以喝!”
和室中,阿兰拿着茶碗和几个身着浴衣的男人一齐将目光投向自己,顿时鸦雀无声。
“小静,你、你这是……”
扫视了全场人,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孔,便是山南敬助,登时一阵紧张。然而看到阿兰手中的茶碗,霎时顾不了其他人的存在。她径直跑过去将茶碗打下,抓着阿兰反复说着。
“不可以喝,绝对不可以喝,这茶不可以喝的!”
“不可以喝……”阿兰有些吃惊,却依然保持清醒,“出什么事了?为什么这茶不可以喝?你的脸是怎么了……”
“我怎么了你不用管,”她握住阿兰摸着她的脸的手说着,几度抽噎,“我们离开这里吧,这里好恐怖,我以为我要离开你了……”
严罢,小静将脸埋进阿兰的怀抱。
阿兰有些不知所措,只能不断安慰着怀里哭泣的女孩。
半晌,山南终于打破横亘已久的沉默,“发生什么事了?这女孩是谁?茶为何不能喝?”
“是新来的孩子吗?怎么弄成这副样子,哈哈……”除了山南,还有别的人也在发话,轻浮的言辞让她有些不愉快。
“山南先生,十分抱歉,这孩子顽劣,请你早些回去歇息吧……真的十分抱歉。”阿兰欠身,似乎在极力避开茶水的问题,手依然缓慢地捋着小静的发丝。她感到脖子一阵酥麻,脑袋埋得更深了。
“……好吧。”山南的语气中没有流露丝毫情感,随之而来的便是陆续离开的脚步声,门闩合上之际,一个年轻而陌生的声音响起。
“阿兰小姐……”
她缓缓将脸抬起来偷看那个人,顿然语塞。
俊秀的外表就如同那迷人的声线一样,唇齿一张一合十分有度,五官也可算得上是无懈可击,什么是潘安再世宋玉投胎,那张脸的轮廓仿佛涵盖了无数完美的比例,小静此时才真正彻底理解何为男色。
“为她擦擦脸吧,女孩子家这样不好……”男子似在微笑,眼中透着清澈的暖意。那一瞬,她有些看呆了。
阿兰微笑着欠身以表谢意,男子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传说中的男色,便是如此吧,那种超乎世俗的面容与轮廓,平生还是头一次见到。正当她发呆之时,阿兰已经将湿巾贴在他脸上猛擦了。
“疼疼疼……”
“你也知道痛吗,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是……”被拉回现实后,小静依然有些余惊未了,“是和音……”
她明白,一说这个名字,阿兰就会明白一切,果不其然。
“你见过她了?”阿兰显得异常冷静。
“不小心撞见的……”
“唉……”阿兰揉了揉太阳穴,思索一番,“她还是不肯放过我……”
“一山不容二虎啊,我们还是一起离开这里吧?”我抓住阿兰的衣袂,苦苦哀求,“这里太危险了,到哪都会丧命……”
“傻孩子……”阿兰抿嘴笑了出来,我无法理解这个刚从死神手上逃出来的女人此时为何还能笑得如此轻松。
“她想要了你的命呀!”
“我知道,那又能怎样……?”阿兰起身将茶碗中的茶水倒在地上,登时地板上被侵蚀成了暗黑色,“真的很过分呢……”
“阿兰姐……”
“别说了。”
“这……”
“不早了,回去休息吧。”看到眼前的女人神色霎时凝重,她便不愿再提。
“……很抱歉,难得山南先生来这里,我却……”
“这不是你的错,”女子淡笑着,“你也是为了我着想,不是吗?”
“……今晚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来?他们都是新撰组的吗?”小静耸耸肩,毫不轻松,努力岔开话题。
“是啊,都是来散心的。这里可是散心的好地方啊……”
“那么……”小静轻声问道,“最后那个年轻人……是谁?”
“啊,那个人吗?……新撰组的冲田大人,知道吗?”
“……冲田?你说他是冲田总司?”
阿兰微笑着点头,小静在那一刻呆滞了目光,思维短路,大脑死机。
“那个嗜血如狂的鬼,会是如此温柔的人吗……”念叨着,差点忘记了该怎么说日文。
九岁就开始进入道场,拔剑杀人无数的年轻剑客冲田总司,会是如此温柔的人吗?
窗外,樱枝随风摆动,彼方一轮弯月皎洁,悠远的笛声徘徊于天际。待到天将明时,樱与月又是一轮回。
玛雅太不厚道了,说好的世界末日呢,我都停更买好船票了结果太阳照常升起。好吧,本着人类文明的延续,可喜可贺,我还活着,我回来继续码字【呸
10年旧坑14年续写,文章所有内容及人称都有改动,如遇到不喜欢的剧情或看完文章有各种生理不适,请勿使用言语攻击,点叉叉离开即可。
欢迎喜欢日史的孩子踊跃纠正本文涉及考据的不正规处,以帮助在下改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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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三章 龙马(前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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