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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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本身不快乐，
重要的是陪在身旁的人。
——《周随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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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贴福字啦。”
朱母吩咐道。
郁桉简单的一身睡衣，从房间走了出来，眼眸垂下:“妈妈，年年都是我贴喜字，今年要不就让芙芙贴？”
她的睫毛很长很漂亮，朱母笑道:“你忘啦？芙芙一大早就和同学玩去了，哪还有时间贴福字？”
郁桉抬手将头发扎了起来，像朱母走了过去，拿过福字:“好了，那就我来贴吧。”
她的手法细腻，她左手摁住福字，右手与牙齿并用咬下胶带一粘。
一个福字贴好。
贴的中心位置。
郁桉随手拿起手机将自己贴在玻璃窗上的喜字拍了下来，
朱母忍不住夸赞:“安安，你的手法真是越来越好了。”
“对了，最近几天怎么不和媛媛出去玩啊”
“你们都好久没出去玩了。”
朱母疑惑。
郁桉从凳子上跳了下来，嘴巴开口:“媛媛的数学不好，最近在补课呢。”
“是吗？那行吧。”
“你不是还有个朋友叫姜苒吗？”
“怎么不去——”
朱母话未说完，郁桉双手捂住耳朵，边走边说:“妈妈，您这就嫌我烦啦？”
朱母:“不是嫌你烦，你放了假总是待在家里，妈妈这不是怕你闲出病吗？”
“啪”
房门一关。
清净了。
郁桉拿起桌上手机顺势倒在靠椅上，她翻了翻手机通讯录，翻到周随那里顿了顿。
他现在会在干什么呢？
她打开两人的聊天框，熟练的打字。
朱:「快新年了，我刚刚在贴喜字。」
随即附上了自己喜字的照片。
周随那边很快收到了信息，他点开照片是一张郁桉亲自贴的喜字。
他淡笑:“呦，这么厉害，还会贴喜字？”
果然！
除了嘲笑还是嘲笑。
本来还以为会等到一句夸赞词。
朱:「你怎么每时每刻都在嘲笑我！」
周随就喜欢看她这副不服气的模样。
zhou:「没有。」
没有？
朱:「你分明就有，你还狡辩。」
周随笑的散漫，飞快打了一串文字:「我没有。」
朱郁桉放下手机，沉默许久，给他打了一通电话。
电话很快接听。
周随的声音伴随电流而传来，声音清晰:“想我了？”
依然很不要脸。
“周随。”
“嗯。”
“神经病。”
“……”
算是朱郁桉扳回一局，不等周随回骂她眼疾手快将电话挂断。
赢了一次。
周随正要回怼的话被他卡在嗓子里，真是又气又好笑。
他叹了口气，将视线停放在试卷上，认真做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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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当晚，几人决定出来跨年。
“快点啊，桉桉。”姜苒向前拉住她的手，十指紧扣。
郁桉手里拿着手机，另一只手被姜苒牵着。
周随瞥了一眼，“啧。”他调侃:“姜苒，你就这么喜欢我们班朱郁桉啊？”
姜苒转头皱眉看向周随，说道:“大哥，这也是我朋友好不好！”
要不要占有欲那么强！
周随:“成成成。”
除夕夜摆摊的人真不少，到处都是摆摊的。
糖葫芦，炸串，饮品，糖炒栗子……
温媛媛作为一代吃货问道:“你们要不要吃点东西啊？这里的小吃好多啊，买点呗。”
郁桉转过头，点点头:“好啊好啊。”
姜苒顺势被拉了过去。
“诶。”
何松嘉，周随与宋岩铭在后面走着。
“兄弟，不去找你女朋友？”
宋岩铭问。
何松嘉朝姜苒那边看去，姜苒朝他招了招手，他笑道:“我女朋友玩的开心就好。”
宋岩铭:“完了，这哥恋爱脑。”
姜苒买了两串糖葫芦，她向何松嘉的位置走去，递给他:“给你的。”
何松嘉接过，尝了一口，姜苒问:“甜不甜？”
“嗯，很甜。”
宋岩铭将何松嘉推了出去，说道:“滚出去和你女朋友腻歪。”
姜苒手作成拳头垂在了宋岩铭的胳膊上，小姑娘锤的没轻没重。
“嘶，姜苒，你这下手打的我好疼。”
练跆拳道的吧。
姜苒淡淡一笑道:“谁让你推我男朋友？”
何松嘉将姜苒的手牵了起来，压低嗓音说道:“走吧，我们放烟花。”
姜苒抬眼，大量四周:“可是四周没有买烟花的啊。”
—
周随向前一步，将快撞到路人的朱郁桉拉了回来，不怀好意笑道:“小姑娘，走路看着点。”
朱郁桉回过头，“哦，知道了。”她若无其事的说道。
“周随。”
她说道。
“嗯。”
他回应。
“你有没有新年愿望？”
“没有。”
她回答的很纯粹，没有。
郁桉忍不住好奇道:“怎么能没有呢？你肯定有，你是不是不想告诉我？”
周随笑了笑，将她的贝雷帽往下压:“真没有。”
像新年愿望这种事情，他从来不信会实现，太幼稚了。
“哦~”
“我知道了。”
郁桉眼睛睁着很小看着他。
周随抿了抿唇，道:“知道什么？”
郁桉整理了整理自己的头发，满不在意的说道:“你一定是害怕你的新年愿望被戳穿后，我给你公布于全世界。”
周随:“……”
也对，你要是但凡聪明点，我的心思早就被你看透了。
“还差1分钟就要跨年了。”
温媛媛指着手机的时间表说道。
姜苒手里的糖葫芦被何松嘉拿着，她微微一笑，说道:“这是我们跨的第一次年。”
“我们的第一年。”
何松嘉握着姜苒的手紧了紧，姜苒察觉到，问:“干嘛？”
“姜苒。”他的神色很自然，他将她拉了回来。
“我喜欢你。”
姜苒抬头看他，与他紧紧相拥:“我也是。”
周随和郁桉回头看向他们，周随调侃道:“你们是存心虐狗吧？知道我俩没对象就处处秀恩爱啊？”
郁桉瞪了他一眼，随后朝姜苒说道:“苒苒，快过来，跨年许愿啦。”
她双手还在何松嘉的脊背上，朝后扭头道:“来啦来啦。”
烟花声响起，新的一年开始。
“周随，新年快乐。”郁桉暼头说道。
周随瞥了她一眼，两人相视:“嗯，新年快乐。”
他朝后将自己提前准备好的新年礼物拿了出来，满不在乎道:“新年快乐啊，礼物。”
郁桉接过，笑了笑，道:“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
她从包里翻出包装好的礼物赠予他。
“周随，祝你年年开心。”
她笑逐颜开道。
周随接过，手不禁颤了颤，将礼物收好。
对于心上人的礼物，格外珍惜。
姜苒在一旁起哄道:“哦~你们两个真是默契，就准备了对方的礼物，我们的呢？”
郁桉脸皮薄，就知道姜苒会起哄，她将包里的所有礼物拿了出来，说道:“给你们也准备了。”
姜苒:“那……我收？”
“嗯嗯。”
“谢谢宝贝的礼物。”
—
即使不是独一无二的礼物也很珍贵。
独家的回忆。
过年本来并不是很快乐。
快乐的是身边的人不同。
后来的几年里，周随回忆起自己的高中生活，总是回想起一起跨年的时候。
那天没有下雪，街上很热闹，天气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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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完年很快就开了学。
温媛媛不禁抱怨:“哎，这个年过得可真快，我还没好好享受享受呢。”
郁桉嘴角上扬，伸手帮她整理刘海:“够好了，比初中的时候好，初中都不给休假呢。”
温媛媛和朱郁桉初中是私立学校，私立学校管的比较严格，即便是过年也不给休假。
说到这里，温媛媛想起什么，兴奋道:“桉桉，最近新开了一家小卖部，里面的东西很便宜。”
“啊？那我们放学去看看。”郁桉双手撑着脑袋。
何松嘉从办公室回来，郁桉忍不住好奇道:“何松嘉，班主任叫你们去办公室干嘛？”
何松嘉看着手里的表格，说道:“收各科作业。”
郁桉顿感不妙，猛的想起:“完蛋，我语文作业没写。”
何松嘉叹了口气:“快写吧，下课就要收了。”
温媛媛作业完成的很勤快，字迹稍有点乱，但好在完成了。
温媛媛看着周随空荡荡的座位，问:“诶，那周随呢？”
“周随上次成绩在学校前20，班主任和他商量文理科分班的事。”
何松嘉答道。
郁桉心里疑惑:这不是才高一下册吗？怎么安排的这么早？
温媛媛应了一声，又问:“这不才高一下册？我记得高二才分班吧？”
“可能是提前说吧，毕竟成绩好嘛。”
郁桉顺口答道。
她的笔尖锋利，她稍走神，不小心划到她手上。
嘶，疼。
温媛媛的眼睛很快注意到她手上被笔划到的地方，关心道:“桉桉，你这划到了，需不需要贴个创口贴啊？”
温媛媛细心的将创口贴给她贴上，道:“小心点了，回家记得消一下毒。”
何松嘉出于朋友关切，礼貌的问道:“朱郁桉，你没事吧？”
郁桉摇了摇头，道:“没事没事。”
周随从门外走进来，眼神一瞥，暼到了她手上的创口贴，问:“手上的伤怎么弄的？”
“刚刚不小心划到了。”
她低头补作业。
周随叹了口气:“以后小心点，注意点。”
郁桉没说话。
她抬头注意到他凌乱的头发，耳边的头发稀稀疏疏，她半开玩笑道:“你秃头了啊？”
周随:“……”
特意整乱的头发怎么不看？
何松嘉出来打圆场:“哈哈哈，周随这道题怎么写？”
温媛媛疯狂给郁桉使眼色，但郁桉没有感受到，自己又低头写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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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怪，两人不再是同桌后，搭话的机会也越来越少，周随面对现状也是无奈。
像黄钟轩这种性格开朗爱笑的男生在这个时代属于“传单”样的典型渣男。
周随不喜欢黄钟轩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表面的关系还是需要维持的。
隔壁班女生朱蕴涵喜欢黄钟轩这件事很快就被传开，两个班的人也是像看电视剧一般看着他们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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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过后的小花园里的学生算是很多，太阳不是很大，天气很冷。
耳边响起朱蕴涵的声音:“朱郁桉，你正好和黄钟轩是同桌，你就帮我打听一下他的喜好呗，回头请你吃饭。”
郁桉从小到大不懂怎么拒绝别人，她也是哭笑不得的应下。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回到教室郁桉头一垂，心里正想着一会儿黄钟轩回来该怎么委婉又不刻意的打听他的喜好，结果他突然坐在了她的旁边。
她心里一惊。
最后，还是妥协:“那个，黄钟轩。”
“嗯，怎么了？”
“问你个事。”
“你说。”
“你平时有什么兴趣爱好？”
黄钟轩故作思考很久的模样，说:“打乒乓球吧，哈哈……”
郁桉再次追问:“那你喜欢吃什么啊？”
“我都喜欢。”
朱郁桉:“……”不是大哥你都喜欢我怎么和人说啊。
她还是好脾气的说道:“嗯，挺好哈哈……”
“不挑食，不挑食——”
下午的课很快过去，朱郁桉下课后奔向隔壁班。
“他喜欢打乒乓球，吃的都喜欢。”
她脸上扬起笑容。
朱蕴涵懊恼道:“啊？那我吃的怎么送啊。”
郁桉解释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我怕有点刻意……就没说。”
她试探道:“我是不是搞砸了啊？抱歉啊，我第一次……”
朱蕴涵摸摸头，最终还是妥协:“没事，我自己想办法吧，不怪你的。”
追别人这一行，她也没想过要依靠别人什么的，最后她决定先认识黄钟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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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
郁桉收拾书包很慢，周随帮忙一起收拾。
他看向她空洞的眼神，不禁玩味地说:“收拾书包，想什么呢？小心一会儿校门关了出不去。”
郁桉叹了口气。
周随疑惑道:“为什么叹气？”
郁桉最终还是说出:“周随，如果我的朋友喜欢一个人，让我帮忙打听他的喜好，然后我好像搞砸了，怎么办？”
“你哪个朋友？”
周随开门见山。
以前她会分享一些事情，不情愿说的就用“如果”代替，久而久之，他也慢慢了解。
“就是……”
“普通朋友。”
郁桉说话声越来越小。
周随摸了把她的头发，用极少温柔细腻的语气安慰道:“别想太多了，这不怪你。”
“她要是真喜欢她自己会追的。”
会追的。
但我不会。
郁桉常熟一口气:“嗯，谢谢。”
“谢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谢谢你。”
郁桉背起书包，双手紧紧握住书包的肩带，话到嘴口:“就是每次你都会帮我解决问题，我真的很想谢谢你。”
周随笑了笑:“不用，你开心就好。”
你的开心至上。
周随还和往常一样把她送到了校门口，那天的天气很冷，周随还是没忍住，将自己的外套给了郁桉。
“套上吧，路上小心点。”
郁桉一抹笑容:“好的，周随你早点回去吧。”
“还有5分钟就要上晚自习了。”
郁桉提醒道。
周围的路灯早早亮起了灯，路面上的车来了一辆又一辆，车来车往，行人也渐渐变多。
两人最后道了别。
一人还在心里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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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7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