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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狼 ...

  •   正如之前所说的,他们走进了那片绿茵之地,可没有看到有人烟出没的痕迹。不过值得安慰的是,他们看到了成群的羚羊,看那成群结队的样子,应该是在迁徙时刚好经过这片草原而已。毕竟它们并不适于草原生活。
      等羚羊都离开之后,草原又回归平静。
      他们走了很远,才找了一处靠近山脚、附近稀疏的长着几棵偃松的地方停下,用掉落的一些大型的树枝简单做了个帐篷,燃起篝火,将兽皮、毛毯之类的东西都摊放好,几个人累的窝在帐篷里披着厚厚的兽皮睡着了。
      不过他们还是让几个男的轮流守夜,虽然篝火会起到一定的作用,可还是以防万一,以免有兽类突袭。
      果然,到了前半夜的时候
      负责守夜的夜维刚听到一声痛苦的狼嚎,一个身影便雷电般迅捷地来到了他面前。
      这是一只有着银灰色皮毛的成年母狼,它呲牙咧嘴地“呜呜”低叫,眼神凶狠,几滴口水还从尖锐的狼牙上滴落到地上,它此刻正全身绷紧的与夜维对峙着。
      帐篷内,夙菱被狼嚎声惊醒,坐了起来,转头看到寅逆也醒了站在帐篷口处,正想低唤出声,寅逆却转过头来,一根手指放到唇上,做了个“嘘”的动作,然后又转过头去看着外面。
      夙菱小心地避开其他熟睡的人,也走出了帐篷,就被眼前的情景吓到了。
      只见那银灰色的母狼凶狠地向夜维扑去,同时张开了血盘大口,锋利的爪牙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夙菱看的胸口一窒,有点喘不过气来。
      夜维灵敏的避开了母狼的攻击,且在避开的同时迅猛地狠踢了母狼一脚。
      母狼有点狼狈地被抛开到几米以外,可还是稳稳地站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还没喘过气来,母狼又发起了攻击。
      可是,谁也没料想到,母狼在俯冲到夜维面前时,突然一个转身,在他们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迅速的跳到了夙菱面前,并扑向了她。
      离夙菱最近的寅逆一把推开了她,迅速的给了母狼一记狠拳,但实在是事发突然,寅逆还是被母狼的爪狠狠地在手臂上留下了三道深红的血口,跌坐在地上。
      母狼刚被打了出去,夜维就乘着机会又给了它一记狠踢,让母狼昏了过去。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以至于夙菱刚从地上爬起,就看到母狼晕倒在地。她连忙跑去寅逆身边,看到那血红的伤口,喉咙呜咽,心里堵得慌。
      “我没事……”寅逆低头温柔的对眼乏泪光的夙菱说。
      夜维把他们随身携带的医药包轻放到夙菱脚边,“你来帮他处理吧。”
      夙菱点点头,打开医药包拿出纱布、酒精、药水、棉签等,小心翼翼地捧着寅逆的右手臂,帮他消毒、上药、包扎。
      包扎好之后,她还继续盯着伤口看着,不知不觉就倒在寅逆身上睡着了。寅逆温柔的搂着她,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轻轻吻了下她的额头,抚摸着她的头发,安心的舒了口气,然后闭目养神。
      夜维将一个毛毯子披在夙菱身上,又坐到一旁去。

      天渐见曙光,帐篷里也有了骚动。
      寅弥一早醒来,发现夙菱不见了,紧张地要叫醒其他几人。可到了帐篷口,看到夙菱安稳地睡在寅逆怀里,又心情复杂地笑着叹了口气。
      正想要叫醒夙菱,就与刚张开眼睛的寅逆四目相对,寅逆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别吵醒夙菱。
      可不识相的声音还是自帐篷里传来,“哟!小菱也去守夜了!?”风译一边打趣道,一边走出帐篷。
      寅弥瞪了不知趣的风译一眼,这大嗓门!
      夙菱悠悠转醒,迷茫的张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影,发呆。她每天醒来都是这样坐着发呆一会,才慢慢清醒过来。
      伊尔也走出帐篷,先冷冷地看了寅逆一眼,可看到夙菱坐在那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不禁低低笑了出来,“呵呵,你怎么这么可爱呢。”
      夙菱听到声音,慢悠悠地抬起头,对着低头看着她的伊尔甜甜一笑着说:“早!”
      转头又对寅逆甜笑着说:“逆,早!”
      对着看着她愣了的风译和寅弥笑的更甜,“你们,早!”
      “……”别一早就那么毫无防备啊。寅弥无奈的蹲下,拍了拍夙菱的脸,“菱,醒来啦!”
      夙菱努力眨了几次眼,被寅弥拍的脸有点疼,慢慢地清醒过来,无辜地问寅弥:“我怎么了?”忽然脸上一惊,想起什么似的,转身捧起寅逆的右手,查看他的伤势。
      对刚刚的情况,众人都很无语,但一看到寅逆手上的纱布,就立刻围了上去。
      “哥!你怎么受伤了!?”寅弥紧张的看着他的手臂,用手对寅逆摸摸这摸摸那的,“还有没有别的地方受伤了?!”
      “发生什么事了?”伊尔和风译同时问。
      寅逆用手指指远处被夜维绑起来的母狼,不语。
      刚刚一直没作声的夜维走到他们身边,将昨夜发生的事情详细地叙说了一遍。

      他们收拾了一下东西,都围着被被绑着的母狼坐下。
      母狼已经醒过来,没有了昨夜的凶狠,温驯的像一只大型狗。
      “要怎么处理?”伊尔问。
      其他人都沉默地看着母狼。
      母狼在那边低声“呜呜”的叫着,湿润的双眼不时地望着他们。
      好像感觉到他们没有敌意,母狼犹豫了很久,才幽幽出口:“你们能够帮我吗?”
      虽然不是什么大风浪没见过的人,可他们不免心底还是有几分讶异,眼睛刷刷地向西籽望去,难道西籽的那译声石连动物都能沟通!?
      西籽接收到他们的眼光,拼命摇了摇头,不不不,不是。
      “伤害了我哥,还想让我们帮你?”寅弥有点气愤。
      “对不起。”母狼眼睛透着悲伤,“我控制不了我自己。昨夜到今天的傍晚是上弦月。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不停地去攻击别人。”
      “这情况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寅逆好像想到了什么。
      “大概半年前吧。”母狼陷入了回忆里,“那时候我们的狼群向另外一个狼群发起攻击,一直激战到半夜。就在我们双方都元气大伤时,天上不知掉了什么下来,引起了狼群的暴动,而那东西刚好砸中了我和另外一个狼群里的一只公狼,我们都受了重伤,而战事也因此而结束。然后,我渐渐发现,每到每月的上弦月,我就会失去理性去攻击自己的狼群,为了减少伤害,我就独自离开了狼群。”
      正说着,它猛地抬头向太痛苦的发出一声狼嚎,脸上的表情又变得狰狞,它一边挣着绳索,一边在地上翻滚,不时发出痛苦的“呜呜”低叫。
      看着它,他们的心底不免有点同情这只母狼。
      “什么是上弦月啊?”西籽问。
      “上弦月具体来说,就是在阴历初七初八时的月亮,傍晚或者前半夜可以看到,在地面上看我们只能看到月亮的右半边。与之相对的,就是下弦月。下弦月是在阴历廿二廿三时的月亮,凌晨或早上可以看到,看到的则是月亮的左半边。”风译解释。
      “这样说来,算算,我们也有快半年没回家了。”寅弥感叹,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瞪大了眼睛,“半年!?”
      “咦!?”夙菱也想到了,“母狼刚刚不是说它变成这样是半年前战争时有东西掉了下来么?!”
      “难道它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尸毒’……”寅逆推测。
      “有这个可能。”夜维抬头看着夙菱,“菱,你记得你当时是怎样被‘尸毒’寄生的吗?”
      “嗯。”夙菱回想着当时的情形说:“当时我走在大街上,行人匆匆,只有我慢慢的在那闲逛,然后就突然感觉腹部被什么击中,一股剧痛开始蔓延,就在我以为我自己要晕过去的时候,你就出现了。”抬头看着夜维。
      “嗯,当时我也是类似于你这种情况,其实那时我离你不远,我只是觉得我向前走就会遇到一个人而已,然后走了十来步就遇到你了。”夜维也回想着那天的事情。
      “那我们也不妨猜测,”风译终于听出点头绪来:“这同一个‘尸毒’分开两半寄生的时候,它们必须互相在对方附近。”
      “就是说,我们寻找另一半的‘尸毒’只要知道当时谁在附近就可以了?!”寅弥也说。
      “不对!”寅逆虽然也很赞同这猜测,可是,“记得漓泷和暮吗?”
      他这一提醒,大家就想起漓泷和暮就不是在同一个时空同一时代的人,身上的‘尸毒’却是同一个。
      “可是我们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那只跟这只母狼一起被击中的公狼了。”伊尔说。
      “也是。”西籽也搭话,“反正那三个字是什么意思现在一点头绪也没有。”
      “那我们就先去会会那公狼吧。”寅逆说。
      “好!”其他人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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